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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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助理心头一跳,以刁少爷当挡箭牌,竟然不好使了?
以往,他再忙于工作,再大动干戈,只要提起刁吉,都会克制自己。
这一次,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助理飞快地瞥一眼屏幕,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房间里,少年以同样的姿势躺在地毯上。
足足一天,他未动过一下,也未曾进食,不禁令人怀疑,他是否昏迷不醒了。
李助理了然于胸,这一次,江总竟是为了这少年而烦心呢。
多久了,自从跟在江元化身边做事,见惯了他雷厉风行的一面,这般手足无措的样子,上一次还是因为刁 的离开。
看来,那一位离开得太久,要变天了。
作为一名旁观者,李助理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不妄议。
他心思一动,提议道:“江总,你饿不饿,要吃牛排吗?”
萧靖每天都会为他准备牛排,这是双方都心照不宣的。
江元化眉头舒展,靠在座椅上,敷衍说:“也行。”
仔细一瞧,他的嘴角却微微勾起了弧度,心情明媚了几分。
李助理点点头,当着他的面,拨通了电话。
铃声响起,却迟迟无人接听。
李助理有些诧异,再次拨打电话。
另一边,江元化看似百无聊赖,眼睛却注视着监控屏。
床上的手机在嗡嗡作响,地上的人儿却一动不动,好似失去了知觉。
或许,他听到了铃声,只是无力起身?
片刻间,江元化想了许多。
每一种猜测,都如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间。
李助理搭打量一眼他的神色,故作生气:“怎么没人听电话,该不会在家里偷懒吧?有些人啊,一刻不盯着都不行!”对啊,他可能在家里偷懒吧。
少年的性子太野,不亲自抓到了他的小辫子,怕是不会承认。
这一刻,江元化终于找到了回家的理由,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随即,他蓦然起身,抓起一旁的外套,火急火燎往外走。
李助理二话不说,急忙跟上。
车上,江元化找来一包烟,又抽了一根。
李助理透过后视镜,观察的一举一动,轻声问:“江总,我们去哪里?”
“回家。”
江元化的房产很多,他又孤身一人,回哪个家?
李助理心如明镜,不多问半句,就将车开往洪河边上的别墅区。
江元化抽了半根烟,就没心情了,催促道:“怎么这么慢?”
“江总,很抱歉,我再开快点。”
其实,他的车速不慢了。
李助理点点头,说是再开快点,实则未踩油门。
江元化打开一丝车窗,让冷风吹进来,点头说:“这个速度还可以。”
李助理点点头,专心致志地开车。
很快,车停了。
江元化大步下车,嘱咐道:“你别走,就在这里等我。”
他想着,若少年昏迷了,也能及时送往医院。
打开门,屋内一片黑暗,寒气渗出,听不到一丝声音,好似无人居住。
江元化心头一沉,猛地往二楼跑去。
短短的一段路,却跑了好久,楼梯像一眼望不到头,每一步,都让他心跳加速。
江元化呼吸沉沉,却在抬头间,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楼梯上,站着一清瘦的少年,他穿着宽大的衣服,脸色苍白如纸,站得摇摇晃晃的,恍若幻觉。
江元化停下脚步,微微眯眼,看得不太真切:“萧靖?”
“江总,你回来了。”少年笑容浅浅,说话间,有气无力的。
江元化打开灯,见他依旧站在楼梯上,不禁松了口气。
幸好,他并未昏迷,只是虚惊一场。
在放松心情后,莫名的气愤却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质问:“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担心,连最权威的医学专家都想好了。
明明没事,又躺着不动,是为了吓人吗?
萧靖被他一吼,顿时吓傻了,身子微微瑟缩,险些摔下楼梯,幸好扶住了把手。
江元化倒吸一口凉气,咬牙道:“你别动!”
长腿一跨,他飞快跑上楼梯,扯着少年的手臂,将人按在了墙上。
他的表情太可怕,少年吓坏了,流下两行泪水。
萧靖轻咬朱唇,苍白的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如雨后桃花,美得艳丽。
这一刻,所有的怒气都被少年的泪水冲走了。
江元化捏着他的下巴,烦躁问:“你又哭什么?”
“我……没哭……”少年吸了吸红红的鼻子,故作坚强。
然而,他的心里却骂开了花:“怎么搞的,渣攻为何回来了?”
系统:“我哪知道……”
他正在系统空间里悠哉悠哉的,突然被告知,江元化正在赶回来,只好投放到躯体中。
原以为,他能放松几天,却是多想了。
江元化轻轻摩挲他的朱唇,轻声问:“怎么,见到我不开心吗?”
萧靖心头一跳,笑容如兰花绽放:“开心,太开心了……”
这男人,专挑这时候回来,莫不是在暗示什么?
窗外,夕阳西下,晚霞洒满天际。
萧靖双手垂下,谦卑说:“你饿不饿?”
快说你不饿,然后离开!
少年穿着刁 的旧衣,一颦一笑都恍若他人,从他的身上,江元化看到了另一人的影子。
以往,这道影子学得很像,他虽然不满,也挑不出差错。
这一刻,他依旧学得很像,可越像越让江元化不安。
萧靖眨眨眼,缓缓说:“江总,你怎么了?”
眼前,一道模糊的影子若隐若现,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人。
忽然,这道熟悉的影子渐渐扭曲,幻化成一笑靥如花的虚影,定睛一瞧,赫然是萧靖的模样。
江元化震惊了,蓦然退后一步,在少年的不解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靖愣在原地,恍惚问:“他怎么了?”
系统思索片刻,疑惑道:“人有三急?”
萧靖:“行了,你继续追剧吧。”
系统应了一声,心情颇为不错。
在渣攻离开后,萧靖无所事事,慢慢走到沙发上,静静看电影。
随即,他被拉入了系统空间,一人一统过得惬意极了。
唯一心情浮躁的人,怕是江元化了。
他跑出别墅,一头钻入车内,喘气道:“开车!”
李助理脚踩油门,时不时偷觑他的神色,漫无目的地环湖绕圈。
后座上,江元化心头难平,点燃一根香烟,久久未吸一口。
烟雾缭绕,竟幻化成一道淡淡的虚影。
那道虚影,与刁吉别无二致,神色中藏着浅浅的忧愁,常常在哭,似被悲伤缠绕,哪怕笑着,也眼中含泪。
他哭什么?
自己给了他优越的生活,令人艳羡的宠爱,还有何不满意的?
忽然,烟头烧尽,烫到了指头,江元化回过神来,重重地掐灭烟头,烦躁道:“把车上的香烟都拿走,刁吉不喜欢我抽烟,我答应过他的,要戒烟。”
再提及几次刁吉后,心头的浮躁渐渐平复了。
李助理点头应是,对他的反复无常有几分诧异。
车窗外,夜幕降临。
吹着凉风,江元化闭目沉思,淡淡问:“到哪里了?”
李助理瞧了瞧,低声说:“到刁家了……”
“谁让你来这里的?”江元化猛地睁眼,揉了揉刺痛的眉心。
李助理心头一跳,“抱歉,我立刻调转车头!”
江元化看向车窗外,眼神忽明忽暗:“不用了,去看看。”
去哪里看看,该不会是刁家吧?
在刁吉离开后,江元化从未踏足刁家,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唯有别人巴结他,哪里要亲自上门?
然而,作为一名贴身助理,过多揣测老板的心意,本就是大忌。
李助理点点头,不疾不徐开向刁家。
“哔哔哔——”
喇叭声响起,佣人出来一瞧,惊叫着开门,边跑边喊:“老爷,江总来了,真的是江总!”
“聒噪。”江元化言语嫌弃,对刁家又厌恶了几分。
很快,刁年穿着睡衣,汲着拖鞋跑出来,他大喜过望,手舞足蹈地拉开车门:“哎哟,真的是江总,您怎么来了?”
忽然,他自扇一巴掌,笑成了一朵菊花,点头哈腰说:“瞧我,不会说话,江总您大人有大量,别见怪。”
这时,刁母也迎了上来,她敷着一张黑面膜,笑得狰狞,比鬼还讨人嫌:“江总,您来了,嘿嘿嘿……”
江元化嫌弃地撇过头,对这对夫妻愈发没有好感。
刁年目光一亮,扇了她一巴掌,怒吼:“你跑出来吓人呢,还不滚回去!”
刁母惨叫一声,面膜掉落在地,在刁年的威慑下,急忙捡起面膜,惊恐道:“对不起,我马上就回去。”
随即,她飞快地跑了回去。
看着她丢人的行径,刁年目露凶光,一转眼,又笑容满面:“我御妻不严,让两位看笑话了。”
早有耳闻,刁年素质极差,是暴发户中的搅屎棍。今日一见,方知传闻不曾冤枉他。
当着客人的面,他都能掌捆妻子,私底下,还不知暴力成何样了。
况且,他能打妻子,也能打儿子们。
所以,刁吉和萧靖也被打过吗?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第37碗狗血
不对, 刁吉性子纯真,藏不住心事,若被暴力对待了, 定会跟他说的。
那么, 萧靖又如何呢?
一时间, 江元化陷入了沉思。
记忆里,少年总是躲在人群后, 就算被嘲笑挖苦了,也不争辩,性子怯懦之极。
他的衣服都是江元化一手准备的,然而, 即使在夏季,他都穿着长衣长裤,裤子扭到第一颗。
以往, 江元化不会在意他的偏好,只要像刁吉就可。
这一次, 他却多想了。
在上流社会中, 他见惯了豪门恩怨,能想到一个拖油瓶的待遇,况且刁年素质低下, 苛待他也在情理之中。
转念一想,他又摸摸摇头了。
若少年真被苛待,为何不说?
以前, 刁吉也不曾提过, 他最是心善, 若哥哥被欺负了, 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况且, 少年会说谎,但刁吉不会。
心中有了怀疑,总要证实才甘心。
江元化推门下车。
刁年大喜过望,主动将他迎进去,“江总,您这边请,小心地上的沙土,请请。”
虽不知他为何而来,总归不是祸事。
难不成是萧靖那死小子开了窍,吹了吹耳边风,说服他投资刁氏了?
若真这样,刁氏就有救了。
机会来了,他说什么也不能错过,嘿嘿嘿……
走进客厅,刁母已换好衣服,赔笑说:“江总,见到您,我可太开心了。”
若他大发善心,随便从指缝里流出一点钱,就能救刁氏于水火中。
刁母出生浅薄,不懂商界的弯弯道道,只知道,若丈夫拉到了投资,就会心情愉悦,她也能少挨打。
说起来,在萧靖离家后,刁年少了出气筒,她难免被波及。
这样的日子,虽难熬,也只能忍着了。
刁母笑容满面,像见到了再生父母,讨好道:“江总,您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用饭?”
刁年嫌她粗鄙,暗暗地瞪一眼,示意她滚一边去。
刁母的笑容僵住了,搓了搓手,默默站在刁年的身后。
江元化对他们的小心思不感兴趣,环顾一圈,突然生出想了解萧靖的心思。
“萧靖的房间在哪,我去看看。”
言罢,刁年和刁母骇然一惊,脸色极其难看,眼神闪躲,憋不出半个字。
江元化:“怎么?”
这对夫妻真上不了台面,心思都摆在脸上,生怕别人看不出古怪。
李助理上前一步,不虞道:“江总问话呢。”
刁年回过神来,朝妻子使了个眼色,在前方带路:“江总,您这边请。”
刁年打开一间房间,退开一步:“这就是我大儿子的房间,见笑了。”
房间内,素净典雅,以纯白色为主,不染灰尘,虽不大,但还是常常有打扫的。
一侧,立着一书柜,放着不少古典文学和音乐类的书籍,一盆小小的绿植苍翠欲滴。
江元化转了一圈,视线落在一不大的衣柜上,正要打开,却被刁吉阻止了。
“江总,我那个大儿子不喜欢别人翻看他的东西,这……”
江元化收回手,不以为意道:“他在家里,竟这么霸道?”
很难想象,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也会圈地。
刁年苦笑一声,为难说:“您也知道的,我毕竟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有些事,也不好过多干涉。”
江元化点点头,就一个衣柜,不看就算了。
忽然,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一挂饰上。
这只憨厚的小熊猫很眼熟,似乎他送过一只给刁吉。
刁年心头一跳,主动拿起挂饰,淡然说:“我那两个儿子不太和睦,吉儿有什么,靖儿也闹着要什么,就连衣服,都常常买一样的。”
记忆中,萧靖确实常常穿着和刁吉一样的衣服,原来是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