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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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化皱了皱眉:“我要出去?”
“自然,我检查病人时,不能被打扰。”
这番话,江元化自然是不信的,可他心里乱得很,每看少年一眼,都压抑得难以呼吸,顺势出去了。
阳台上,烟雾缭绕,扔了一地的烟头。
他吹着冷风,一根又一根地抽烟,看着车如流水的街头,心情难以平复。
忽然,铃声响起。
“查得怎么样了?”
“多久了?”
“这么说,还有谁知情?”
不知听到了什么,江元化神色一变,用力地踩灭烟头,冷淡说:“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江元化眼神复杂,又抽出一根烟。
此时,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怎么样?”江元化收回香烟,迫不及待问。
叶长青看了眼一地的烟头,面色不佳:“低烧,发发汗就好了。”
“这样……”
江元化偷偷松了口气,心里总算不那么担心了。
叶长青不清楚他的过往,本着医生的职责,提醒说:“他不能再受刺激了,真的会崩溃。”
今晚,少年为何在雨夜中昏迷,他不想深究,但不可再次发生。
倘若好友不珍惜,他不介意横刀夺爱。
“刁吉要回来了吧?”叶长青推了推眼镜,语气认真:“你若为难,我可以带他走,最起码要养好身体。”
江元化心乱如麻,又点燃一根香烟,装作无意:“再说吧。”
不久前,他确实让少年明天就离开,在心里,刁吉才是独一无二的。
可那个瘦弱的人影,阴魂不散般,扰乱他的心扉。
江元化不愿承认,他对少年知之甚少。
愧疚难安下,他……想补偿。
昏黄的灯光下,他静静站了许久,直至脚都麻了,才迈出艰难的一步。
江元化缓缓走近,坐在床边,傻傻看了他一会儿,自嘲说:“只有一次。”
下一次,他可不会再心软了。
群星暗淡,失去了往日的辉煌。
当第一缕阳光投在楠\\枫大地上,唤醒了沉睡中的万物。
时间不以外物而转移,冷漠得可怕。
暖洋洋的阳光照在眼睑上,如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
萧靖缓缓睁开眼睛,浑身无力,鼻子呼吸不顺畅,哪里都痛。
“宿主,你终于醒了?”系统大呼小叫,感慨道:“你睡了整整一夜,喊都喊不醒,我都吓坏了。”
“喊不醒?”记忆中,他不曾睡得这么死。
系统哈哈一笑,改口说:“也不是,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在接触人类社会后,它学会了夸张叙事。
萧靖懒得理它,脖子都僵硬了,环顾一圈问:“我在哪里?”
“不出意外,你就在这里。”
萧靖:“……”这坑货,问都白费。
随即,一幕记忆在脑海中浮现。昨晚,他被伤透心后,冲了出去,被人救了。
这共情太强了,原主的情绪如山倒,再来几次,他都扛不住了。
不过,剧情有变,允许他提前下线,这倒是意外之喜。
想起江狗冷漠的话语,萧靖心里笑开了花,拖着疲倦的身子下地:“渣攻让我今天就离开,我都迫不及待了。”
系统:“啊……”看得出来你很兴奋,可也别表现得太明显。
“你不懂,自由使我快乐。”
萧靖越想越开心,忍不住哼起了曲调:“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踏着轻快的步伐,刚走几步,门从外面打开了。
江元化捏着门把手,静止不动了,似乎走错了房间,还看了看门外。
此时,萧靖手舞足蹈的动作也僵住了,笑容有几分酸涩。
大型社死瞬间,一地尴尬。
江元化嘴角微扬,挑眉说:“这么开心?”
萧靖无从回答,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睁着眼睛说瞎话:“看到你,我很开心。”
这个回答,出乎男人的意料,他静静看着少年,似乎在沉思。
萧靖心头一跳,一股不祥之感涌入心头。
这感觉太微妙了,萧靖不敢大意,拧眉想了想,视线愣愣地往下看。
谁换了他的衣服……
视线缓缓看向眼前之人,似乎有了答案。
江元化被他看得发毛,耳根微微发红:“昨晚,你的衣服湿透了,我给你换的。”
“那……”
他岂不是被看光了?
这一刻,萧靖如遭雷劈,好似遭到了重大打击,脸色都白了几分。
一身的伤痕,都被看光了?
他的惶恐,明眼人都看得到。
江元化冷了脸色,安抚说:“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言罢,他转身就走。
萧靖不明所以,急忙跟上去:“不……你你……”
说什么,给什么交代?
男人猛地止步,萧靖一不留情,直直撞在他结实的后背。
“小心点,别莽莽撞撞的,疼的还是你。”
江元化转过身,揉了揉他红红的额头,不禁想,连撞一下都能留下印子,太娇弱了。
不过,娇娇弱弱的也行,他又不是养不起。
忽然,江元化停止了念头,将手背放下,淡淡说:“下来吃早餐。”
“啊……”萧靖哭丧着脸,他好歹是病人,还得准备早餐?
他浑身提不起劲儿,看了看男人,眼神逐渐暗淡,悲戚说:“江总,天亮了,我得走了。”
男人一愣,显然想起了他说过的话。
“这几年,谢谢你的照顾,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着,他红眼角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事,容后再提。”
江元化一晚没睡,陷入了左右为难之中。
他对少年没有感情,出于愧疚,想补偿一二,又怕刁吉多想,不免烦躁。
怕少年误会,他笑了笑,言语如和风细雨:“你别怕,我会处理好的。”
萧靖呆若木鸡,只想打自己一巴掌。他是故作可怜的,他认了。
“江总,我不愿你为难,我现在就离开!”萧靖着急忙慌的,生怕他不信,转身就去收拾行李。
说是捡铺盖走人,当打开衣柜,才发觉,他的衣物少之又少。
没事,少就少吧,还轻松些。
萧靖恨不得立刻走人,将衣服一股脑地卷起,却被男人制止了。
“你去哪了?”
“我回家。”萧靖低垂着头,挤出几滴眼泪,哑着嗓子说:“天大地大,我去哪都行。”
不料,渣攻却一反常态,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江元化打定主意,在解决伤害他的人之前,不能让人离开。
萧靖有苦难言,“系统,我错了。”
“让你浪,翻车了吧。”系统静静看好戏。
不过,江元化也并非要软禁他,“今晚,你陪我出席一个宴会。”
本来,这种名流聚会,不该带他的,可少年的受了刺激,精神不稳定,江元化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说到底,还得亲自看着才行,假手于人都不安心。
宴会里,坐着就行,看在江总的份上,也没人敢为难他。
萧靖思绪万千,有千百个理由去拒绝,都卡在喉咙里:“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我……我带不出手!”萧靖咬咬牙,自贬一句:“我出身不行、样貌不行、学历不行,样样都不行,去了,也是给你丢脸。”
好家伙,他都自贬到这程度了,要还带他去,就说不过去了吧?
然而,江元化不在意:“你别多想,跟着我就行。”
以往,若少年这般说,他会觉得厌恶。
如今,唯有心疼。
在刁家,他过得很不好吧,才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子,别人微不足道的好意,都能让他感动于心。
萧靖喉头发紧,不敢拒绝,也不好应下。
不过,江元化霸道惯了,让他去,就得去,淡然说:“下来吃早餐,晚上我回来接你。”
“呵呵……”江狗,你出尔反尔,我真是谢谢你嘞。
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呆了半天,每一秒都是折磨。
太阳下山得太慢了,好似被一根绳牵引着,艰难地走下山岗。
傍晚,晚霞漫天。
一辆车从迂回盘旋的山路驶来,稳稳当当停在了别墅里。
再见时,江元化穿着端正,戴着一块名表,发丝搭理得一丝不苟,像他的性格,沉稳又不苟言笑。
一开门,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少年迎出来,他面容如桃花艳丽,眉眼纯净,轻笑时,恍若千树万树桃花开。
心脏仿佛被击中,怦怦直跳,眼眸中唯有他清丽的影子。
江元化垂下眼眸,朝他招招手:“过来。”
萧靖羞涩一笑,走得慢悠悠的,可男人极有耐性,不似平常。
“系统,我总觉得渣攻怪怪的,难不成想坑我?”
“你想多了吧。”
萧靖暗暗叹气,无奈说:“他的眼神,或许想把我卖了。”
“不会的,你不值钱。”
呵呵,那倒也是。
很快,萧靖就见识到了,还有比卖了他更可怕的事。
宴会里,名流荟萃,人们举杯推盏,互相说着恭维话。
当江元化出现时,人群纷纷看过去。
多少年了,这位不可一世的霸总一向独自出席宴会,不曾带女伴,对莺莺燕燕拒之千里。
这一次,他身边出现了一位陌生的少年。
他是谁?
他们是什么关系?
一时间,这两个问题充斥在人们的脑海,他们交头接耳,以隐晦的目光打量少年。
萧靖站在江元化的一旁,承受着一道道打量的目光,或讥讽、或妒忌。
他们以极大的恶意去揣测少年。
萧靖满头黑线,明明是不礼貌的行为,他们却做得坦坦荡荡。
置身人群,一道道刺耳的声音扎进耳中。
“他是谁?”
“样貌一般般,体态也不好,看人时眼神飘忽,一看就是个穷小子。”
“嗤,人家傍上高枝,麻雀变凤凰了。”
“出卖色相罢了,看他能笑到何时。”
“哎呀,原来江总好这一口的,搞错了。”
“你们觉不觉得,他的眉眼有些眼熟?”
“嗯……像那一位呢,哦豁……”
江元化发觉到少年的紧张,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你不会应酬,就去那边休息。”
角落出,有休息的区域。
这时,一名大肚便便的企业家端着一杯酒走来,与他亲切打招呼。
江元化点点头,不应一句。
热脸贴冷屁股,他也不觉得难堪,反而与有荣光,好似和江总攀上话,是了不得的。
随后,人群涌动,纷纷朝江元化走来,舔笑着打招呼,尽说恭维话。
一些别有所图的女性,故意挤在两人中间,撩发轻笑间,极尽魅力。
她们或明或暗,用眼神打量、用言语试探,想挖出少年的底细。
偏偏,这小子像个闷葫芦,问十句,都不回应一句。
笑笑笑,笑什么笑,像个傻子。
萧靖被动承受嘲讽,将眼前之人视作一条条竹竿,内心一片凄凉,只想静静。
“去那边。”
江元化挥退众人,领着少年,来到角落的休息处。
“你在这里坐着,等我过来。”江元化怕他惶恐,叮嘱说:“如果不舒服,就喊人找我。”
萧靖窃喜,压下嘴角的笑意,乖乖点头。
男人一离开,萧靖就坐不住了,视线落在各色美食上。
然而,他的屁股才抽离沙发,三个男子就结伴而来了。
萧靖垂下眼眸,心里不停说:不是找我的,不是找我的……
“萧靖,真的是你!”
萧靖:“……”
怕什么来什么,这运气,也没谁了。
萧靖以手捂脸,闷声说:“认错人了。”
言罢,他的左手被一巴掌拍下:“你唬弄谁呢,你化成了灰我们都认识你。”
三人围坐在他旁边,哥俩好的搂着他的肩膀,嘻嘻哈哈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缘分。”
萧靖心如死灰,缩着肩膀,装作鹌鹑,一心祈求他们说完了,就赶紧离开。
这三人,正是方远、红毛和瘦猴儿。
虽然他们家境殷实,毕竟是学生,想必是随着长辈来的,也不图他们能四处应酬,长长见识罢了。
方远拍了拍胸脯,意气风发道:“你想来这种地方,尽管跟哥说,哥罩着你。”
“啊……”萧靖默默点头,该配合他的演出,敷衍了事。
瘦猴儿最边上,想与少年贴近点,不停地往里挤。
瘦猴儿可不惯着他,用力推了一下,怒目而视:“你挤什么?”
“挤你怎么了?”红毛怒了,要不是走慢一步,挨着少年的就是他了:“你不想坐,你就起来。”
“笑话,我就不起,我凭什么起来。”
“那我非要挤,就挤你!”
说着说着,两人还动起了手,你推我一下,我撞你一次,闹得不亦乐乎。
萧靖夹在中间,听着嘈杂的打闹声,只想原地起飞。
看出少年的不适,方远顿时怒了,“你们吵到别人了!”
瘦猴儿:“听到没有,你吵到萧靖了!”
红毛:“你的嗓门比我大,是你吵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