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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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好声,此起彼伏。
人们沸腾了,议论声毫不掩饰,将这对狗男女贬得一无是处。
刁母想不明白,她盛装出席宴会,怎么落得个如此下场?
这一切,都怪那个死小子!
如果不是他,如果没有他……
她越想越恨,后悔在他出生时,没有亲手掐死他。
这时,三四名保安在授意下,大步走出人群,猛地将两人按到在地。
刁年摔了个狗吃屎,奋力挣扎,心有不甘道:“你这条看门狗,敢对动手?”
下一刻,他被塞住了嘴巴。
“刁总,这里可由不得你胡来。”
“唔……唔唔唔……”
随即,两人被提了起来,漫不经心说:“扔他们出去。”
再不甘,他们仍被一路拖行,如垃圾被丢了出去,尊严尽失,沦为豪门中的笑谈。
灯光下,江元化挥挥手,众人四散开来。
看着男人走近,萧靖不悲不喜,心中的一根刺被扒出后,对他的感情,似淡了几分。
江元化:“我接你回去。”
萧靖点点头。
他们的事,该作出决断了。
明天,刁吉要回来了。
第42章 第42碗狗血
回到别墅后, 萧靖强忍着泪水,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江总,我先去收拾东西。”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 江元化的心里不是滋味, 脑海里却想起另一人, 终究默许了。
少年的东西很少,一个背包就装下了。
当他走下楼梯时, 江元化猛地回头,皱眉问:“你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萧靖忍住泪水,淡淡说:“蒋总我先走了。”
江元化皱眉:“解约一事,我让李助理联系你, 该给你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萧靖摇摇头,坚定说:“不用了。”
“不用?”
江元化心知,他有权有势, 想傍上他的人不知凡几,何况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年。
虽说没有感情, 可他毕竟跟了自己几年, 给他一些恩惠也无所谓。
然而,少年的眼神无比坚定,仿佛两颗蓝宝石, 在刺眼的灯光下耀眼无比,“这几年,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原主爱他入骨, 比爱自己更深, 在离别时, 也想体体面面的。
况且, 他很快就要下线了, 倘若要了钱,让剧情线走偏,就得不偿失了。
江元化心里不满,甩手说:“随你。”
萧靖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留念。
这个困了他几年的、冰冷的房子,终于说再见了。
踏出别墅的那一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连天地都明亮了几分。
萧靖拔下手机卡,捏断后,扔在地上。
从这一刻起,他断了与江元化的一切联系。
走在寒风中,星月为伴。
系统有几分心疼,安慰说:“宿主,你别多想了。”
“我能不多想吗?”
系统一顿,他还是放不下呢。
下一刻,萧靖捶胸顿足,懊悔说:“我身无分文,这下子,要流落街头了。”
系统:“……”早知他的本性,就不该心存可怜。
幸好,他的运气还不算太差,以仅剩的几百块钱,在城郊租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子。
此时,已是深夜。
道路两旁生长着高高的杂草,蛙声一片,周围散乱分布着几间破烂房子。
萧靖推开门,看了眼满屋子的蜘蛛网,心里再无奈,也只能忍了。
房间里,唯有一张小床,连一样像样的家具或电器都没有,头顶垂着一盏灯,不时闪烁着。
“系统,我申请补助。”
系统一听,顿时急了:“我没钱,别问我借钱!”
萧靖:“??”
话音刚落,系统也知自己太激动了,笑嘻嘻说:“哎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不听。”
“听吧,真的是好消息。”
萧靖躺在窄小的床上,双目紧闭。
“最多七天,你就能抽离这个世界了,开不开心?”
这么快?
忍住嘴角的笑意,萧靖以手挡脸,心里笑开了花。
罢了罢了,就再忍七天吧。
清晨,凉风阵阵。
他站在门前,拎着一个大编织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别人赚钱他赚钱,他却格外落魄,要去捡垃圾。
“我觉得,我也不一定要去捡垃圾吧。”
系统:“你得罪了刁年,他特意派人跟着你,但凡你去找工作,都会被破坏的。”
“区区一个刁年,就能只手遮天了?”
“还真能!”
萧靖:“呵呵……”为了生活,我四处奔波。
街头上,一个头戴草帽的少年,拖着一个大大的编织袋,在垃圾桶翻找瓶子。
行人诧异,不时看他几眼。
这时候,只要脸皮够厚,就无畏无惧。
他的运气挺好,一上午就捡了半袋子的瓶子。
日上中午,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
少年步履蹒跚,在街头慢吞吞的走着。
忽然,一道诧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不安在心头涌起,萧靖顿了顿,飞快地往前走,好似被鬼追。
然而,身后那人却不依不挠,快步追上他,一只手扯住他的编织袋。
顿时,瓶子洒落满地。
萧靖心头荒凉,看着满地的瓶子,久久说不出话。
赚钱真难呢。
“哥哥,真的是你!”
眼前,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穿着白衬衣,眼眸澄澈如水,笑起来时,两个酒窝甜甜的。
他的美,比阳光还耀眼。
“你是谁?”
他一顿,轻笑说:“哥哥,你又拿我寻开心了。”
哥哥?哦,原来他就是刁吉啊。
这么说,江元化也来了?
萧靖微微瞥眼,果不其然,一丰神俊朗的男人从后面缓缓跟上。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又不约而同的移开。
刁吉刚回国,见到了心上人,又见到了哥哥,开心坏了,拉着他问东问西:“哥哥,你怎么出来捡瓶子了?”
萧靖点点头,义正言辞说:“为环保事业,做出我应有的贡献!”
刁吉哑声,跟他有五分相似的脸上,溢出一抹讥笑,稍稍前倾:“我的好哥哥,你就像一个乞丐,又脏又臭。”
他以漂亮的面容,说着最恶毒的话:“你没钱就说啊,我大可以施舍你一块钱。”
“对了,你该不会连一块钱都没有吧?”
“你跟了江元化几年,应该捞了不少吧?”
“要不是我让着你,念你可怜,你连当替身的资格都没有,知道吧?”
他挨得很近,隐约能闻到一阵独特的幽香。
刁吉笑靥如花,仿佛受造物主宠爱,眉眼精雕细琢,美得不像话。
谁能想到,这样的美貌之下,却有一颗狠毒的心。
当年,要不是他出国了,哪里轮到这个拖油瓶上位?
他偷了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地位、自己的父母那么久,该还了吧?
我若是他,早就找个洞钻进去了,还敢在街上到处晃。
刁吉扬着一张笑脸,压低声音,嚣张说:“你碍到我的眼了。”
萧靖两眼呆呆,犹如一个聋子,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愣了愣,他傻乎乎说:“弟弟,我一直都很爱你。”
刁吉恶寒,“你说什么?”
“弟弟,我爱你。”萧靖又说了一遍。
这一次,刁吉收敛了笑容,冷冷看着他,总觉得对方在找茬。
萧靖叹了叹气,眼神真挚:“弟弟,我们兄弟一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随即,他摊开手。
刁吉神色不解。
“我没钱。”
刁吉气笑了,敢情他在问自己要钱呢,这理直气壮的态度,还是以前那个懦弱无能的可怜虫吗?
“你问我要钱,你算老几?”
萧靖看了眼他身后,“那行,江总就要来了,你不给钱,我就亲自问他要钱,他应该会给吧。”
刁吉一愣,理解了他话中的威胁之意。
脚步声由远及近,没时间多想了,刁吉塞给他一把钱,咬牙说:“赶紧走。”
萧靖摇摇头,“太少了,不够。”
不够?他真是贪得无厌呢。
见他不为所动,萧靖往前走了一步,贴心道:“算了,我问江总吧。”
“你站住!”刁吉一急,拽住他的手腕,咬牙说:“我给你。”
随即,他将身上全部的钱都给了这个吸血鬼。
萧靖一边数钱,一边啧啧称奇:“就这么点钱,你打发乞丐呢。”
“况且,你刚才说得牛里牛气的,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刁吉气笑了:“你玩我呢?”
“是的,你才知道呀。”萧靖嘻嘻笑着,没脸没皮说:“我的好弟弟呀,你一个手表就能顶我捡一年的瓶子了吧?”
他直勾勾盯着刁吉的手表。
脚步声越来越大,刁吉不想他们有过多的接触,立刻将手表解下,“行了吧?”
“你这件衣服是名牌货吧,能顶我捡两年的瓶子了。”
刁吉气的咬牙:“我就穿了一件衣服,不能脱下来给你!”
“我知道,我就随便说说罢了,怎么你想脱衣服吗?”
“你想脱衣服你早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脱衣服呢,你说了你想脱衣服,我就会知道你想脱衣服啊。”
“够了,你滚!”
萧靖摇摇头,眼神坚定:“不行,我的瓶子撒在地上了,我曾发誓,要为了环保事业,贡献我的一生,又怎么能明知故犯呢?”
刁吉深吸一口气,从门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给你捡。”
萧靖顿时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好弟弟呀,多亏了你,我又讹了一笔钱。”
说完,就将手中的编织袋塞给了他。
刁吉气得脸色铁青,讹了一笔钱?亏他说的出口。
哼,看你能嚣张到何时。
下一刻,江元化走了过来,“你怎么……”
话未说完,萧靖拔腿就跑,好似被猛虎野兽追赶着,都不带回头的。
一转眼,就跑出了好远。
江元化愣住了,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莫非他接受不了了?
也是,三人在路上相遇,他也始料未及。少年见他和刁吉出双入对,心里很难受吧。
刚才,他好像擦了擦眼角,是哭了吗?是连见一眼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江元化直愣愣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怏怏不乐的。
刁吉松了口气,还好让他走了;
忍下怒火,刁吉牵着他的大手,笑着说:“元化,你看什么呢?”
美人娇俏撒娇,赏心悦目之极。
江元化收回视线,不着痕迹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刁吉脸色一僵,叹气说:“我许久不见哥哥,心里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是……”
“可是什么?”
刁吉咬了咬下唇,双眸含泪:“哥哥好像不想看到我,还说了一些,一些……”
他话中的未尽之意,男人自然是明白的。
刁吉性子和善,从不与人红脸,能让他这般难受的,想必是听了一些难听话吧。
他与少年之间的恩怨是非,与刁吉何关呢,为何要牵扯到他的头上?
这一刻,江元化冷了脸色,反手握住他的小手,安抚说:“没事,我在你身边呢。”
刁吉感动得泪水盈盈,轻轻依偎在他的肩头,柔柔说:“元化,你真好。”
“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他们错过多年,一朝重逢,可不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而心生嫌隙了。
江元化怀着满腔热情,恨不得将他捧在手心里,爱之怜之。
另一边,萧靖在离开后,开心的飞起,正想去饱餐一顿,摸了摸口袋,愣住了。
“系统,我的钱呢?我那么多的钱去哪了?”
系统笑了笑,“那些钱,本就不属于你,被老天收回去了吧。”
“你说什么鬼话,丢了就说丢了。”
“好吧,丢了。”
萧靖不解,目瞪口呆问:“所以,你刚才看到我丢钱,为什么不告诉我?”
系统叹气,无奈说:“说了也没用,你早晚都会以各种理由丢钱的。”
说到底,主角受是天道的宠儿,走爽文路线,岂容被打脸。
“你走路没扑街,没摔个狗吃屎,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萧靖看着手中的一张纸钞,苦笑连连。大餐吃不了了,吃干面包吧。
无奈下,萧靖买了一袋子干面包,足以吃三天了。
蹲在路边,他开始狼吞虎咽,因吃的太急,卡住了喉咙,想喝口水却忘记了买水。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人吗?
忽然,一巴掌猛地拍在他的后背。
萧靖吓了一跳,呛的连连咳嗽。
“喂,你怎么在这里?”
“咳咳咳……”萧靖止不住的咳嗽,眼角渗出泪水,可怜极了。
眼角一瞥,是方远三人,这是哪门子的孽缘啊。
方远就算了,红毛这人可是出了名的脸皮厚,万一贪图自己的面包,该怎么办?
萧靖慌不择乱地将一袋子干面包都藏在怀里,背过他们,摇头说:“没什么,我就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