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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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不信,拽过他的手臂,失望说:“啊……我还以为你藏了什么,原来是干面包。”
随即,他眯了眯眼,恍然说:“哦……你该不会是怕我们偷吃吧。”
萧靖在心里默默点头。
“大家都是同学,是好兄弟,吃你一块干面包怎么了?”
于是,他撕开一块面包,递给方远,又撕开了一块面包,递给瘦猴儿。
自己呢,就打开了两块面包,左一口右一口吃的不亦乐乎。
萧靖看得目瞪口呆,心仿佛在流血啊,那可是他三天的口粮了,就这样被这几个家伙糟蹋了。
红毛的嘴里塞满了面包,含糊不清问:“大家一起分享,你开心吗?”
“很开心,很开心……”他能说不开心吗?
随即,三人围坐在他身边。
方远见他神色落魄,心疼问:“你和江狗分了?”
此言一出,几人都沉默了。
瘦猴儿和红毛用眼角瞥人,在等待一个答案。
少年和江元化的事,在豪门中不算秘闻。作为替身,他的存在是可有可无的,原主都回来了,他还有什么理由留下呢?
萧靖脸色一白,淡淡说:“分了。”
方远锤了锤手,开心不已:“太好了,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立刻捂紧嘴巴,嘿嘿一笑:“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萧靖满头黑线,能不当真吗?
瘦猴儿叹了口气,关切问:“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宴会中,刁年已经和他撕破了脸,倘若少年再回去,恐怕会被打个半死吧。
萧靖苦笑一声,淡淡说:“我住在外面。”
“住在外面?”红毛双眸一亮,羡慕不已:“你真好,我一直都想搬出去住,可我父母不同意。”
瘦猴儿白了一眼,暗骂他没有眼力劲儿。
方远:“那你住在哪里?改天我们去探望你吧。”
“不用了,我住的地方挺远的。”开玩笑,他住的地方那么破烂,还是藏着掖着吧。
肚子饿得叽里咕噜,萧靖怕他们再抢面包,一下子撕开了三块干面包,猛地狼吞虎咽。
他大口大口吃着,哪怕被噎着了,也不停下,呛的眼泪直流。
这一幕,落入到三人眼中,却心疼坏了,只当他受了情伤,一时无法走出,在暴饮暴食呢。
江狗真狗,得到了少年的心,又不懂得珍惜,还狠心将他抛弃了。
说到底,萧靖比起刁吉有什么不好的?比他漂亮,比他性子好,也比他迷人,江狗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一颗暗淡的明珠。
殊不知,他们也曾迷恋过刁吉呢。
瘦猴儿叹叹气,解围说:“分就分了吧,你也别太伤心了。”
萧靖摇摇头,含糊不清说:“没伤心……”
他开心得很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再过几天,就能功成身退了。
然而,他神色落寞,眼泪止不住的流,说的话哪还有可信度。
三人沉默了,陪着他坐在路边。
忽然,一辆豪车从远处开来,稳稳停在了眼前。
红毛皱眉,生气说:“这谁呀,这么大的地方都不停,偏偏停在我们面前,要惹火了我,就戳破他的车胎。”
方远眯了眯眼睛,“这车,有点眼熟啊。”
萧靖两眼呆呆,心里说:能不眼熟吗?江元化的车啊。
随即,从车上下来两人,皆俊美非常。
“啊,是江狗和刁吉。”红毛低声说。
萧靖默默叹气,真是冤家路窄,刚分别不久,这又遇到了。
刁吉笑容甜甜的,挽着江元化的手臂,仿佛在宣示主权。
江元化身子一僵,猛地看了眼少年的神色,见他伤心落寞,微微抽了抽手,却被抱得更紧了。
“怎么了?”刁吉满眼无辜。
江元化笑了笑,牵住他的小手,“没什么。”
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让刁吉难堪呢。
方远神色嫌弃,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狗男男,秀是哪门子的恩爱,早晚得分手。”
“就是。”红毛迎合。
刁吉歪了歪头,不解问:“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萧靖呛得直捶胸口,泪水流下脸庞,仿佛见不得人一样,用两块干面包挡住脸。
“哥哥,你该不会在故意跟着我们吧?”刁吉笑容苦涩,都快哭了。
江元化一听,脸色都变了,“萧靖,你又在闹什么?”
萧靖浑身一僵,他又怎么了,吃个干面包碍着谁了?
方远看不过眼,猛地站起来,指着两人,大声说:“你们别再逼问了,他已经承受不住,在暴饮暴食了。”
江元化眉头一紧,看了眼他手中的干面包,信了六分。
刁吉神色落寞,惨然问:“哥哥,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是想引起我的关注和可怜吗?”
主角受的手段真高,轻而易举就给他扣帽子。
江元化冷哼一声:“你的小心机,还要闹到何时?”
男人心知,少年爱他若狂,又岂会善罢甘休?他的所作所为,是在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吧。
江元化紧紧握住刁吉的手,沉声说:“到此为止了。”
刁吉一惊,朝他微微摇头,轻声说:“元化,你别说了,哥哥的心里很不好受吧。”
“他活该,自作自受罢了。”
萧靖心如刀割,在他的指责中,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红毛怒气冲冲,正想与他们对骂,却被少年拉住了衣摆,微微摇头。
这一刻,三人的心里唯有满满的愤怒和心疼。
瘦猴儿也站起身,解围说:“江总,您贵人事忙,又何必跟我们一般计较。”
江元化耻笑一声,牵着刁吉的手,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言罢,两人携手离去。
车辆开走后,红毛气不过,脱下一只鞋子,猛地扔了过去,又骂骂咧咧地去捡。
方远气得直跳脚,嘴里骂骂咧咧:“江狗,我早晚要戳破你的车胎!”
瘦猴儿怕少年难过,坐在他身边看了眼,轻声安慰:“你别理他们。”
萧靖点点头,心情压抑,被阴云笼罩着。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分别了。
晚上,萧靖又回到破破烂烂的房子,呆呆地坐在门口,吹着凉风,心里五味杂陈。
“系统,我不要求别的,给我一台电视或者网络,这不过分吧?”
“过分。”
萧靖:“……”
“你没发现吗?自从主角受出现后,你的运气就差了很多,走到哪哪没网。”
系统越说越起劲,“说到底,这才是你一个炮灰男配的气运。更何况,你想看电视,可以去买呀。”
前提是,得有钱。
萧靖无奈了,看着繁星,在门口走来走去,像一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又像一只孤魂野鬼。
忽然,清脆的铃声从不远处响起。
萧靖眯了眯眼。见一个人影骑着自行车而来。
走近几步,失声说:“何以桥?”
很快,何以桥骑着自行车,停在了跟前。
“你怎么来了?”
他在这里都要发霉了,难得来了个人,惊喜坏了。
何以桥听说了他的事,又见他几天没来读书,心里担心,多方打听之下,又四处碰壁,这才找到了这里。
“我刚好路过。”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萧靖心里知道,能找得到这里的,必是花了一番苦功夫。
请他坐在门口的石凳子上,萧靖开心得手舞足蹈,可家里没热水,更没有热茶,就跑到屋子里,拿出两块干面包。
“你吃吗?”
何以桥也不过客气。
两人在星空下,静静吃着干面包,谁不说一句话,却闲适得过分。
这一刻,何以桥总算没有那么担心了。
看着少年的侧脸,心里微微泛出一丝涟漪,妄想着,倘若这一刻可以停止,那该有多好。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忽然,前方传来了轰轰的马达声,刺眼的远光灯直直射过来。
两人眯着双眸,何以桥皱眉问:“谁啊?”
萧靖伸长脖子看了看,又是一辆熟悉的汽车。
是刁年的车。
看来,刁年贼心不死,过来找麻烦了。
“他们是来找我的,你先进去吧。”
何以桥愣了愣,在少年的一再坚持下,走进了屋里。
很快,两辆车开了过来,从车里走下五六个人。
他们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手里还拿着长棍子。
看来,来者非善。
刁年随手推开一名壮汉,背着双手,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一摇一摆的走过来:“我的好儿子啊,我可想死你了。”
萧靖默然不语。
想起宴会中的耻辱,刁年的眼中带着一股恨,好似一把钢刃,要将他碎尸万段。
“我的好儿子,你给我带来了天大的麻烦呢。”
萧靖神色不变:“是吗?”
他冷淡的态度,让刁年火冒三丈。
要不是这死小子,他怎么会惹怒了江总,又沦为豪门的笑话。
现在,刁吉回来了,他马上就被赶出来。
看吧,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一个拖油瓶也想跟他的亲生儿子争宠,实属笑话。
“你来干什么?”萧靖不咸不淡的问。
“小子,事到如今,你还敢以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哦。”
刁年气得抓狂。
然而,目的尚未达到,也不好立刻撕破脸,冷笑说:“你立刻给江总打电话,让他给你两亿。”
哦……原来刁年贼心不死,还想让江元化拨款。
“他找错人了吧,你的亲儿子回来了,你不找他,来找我干什么?”
“要你打,你就打,别废话太多。”
刁年可不傻,他的乖儿子才刚刚回来,难得跟江总再续前缘,感情尚不稳定,最怕猜忌。
毕竟,江总本来就讨厌他,若连累刁吉,是万万不行的。
刁年再不济,对他的亲生儿子是万般宠爱的。
况且,他好歹养了这个拖油瓶十几年,一点好处没捞到,岂能善罢甘休。
刁年是蠢,也在豪门中混了多年,还是有点眼力劲儿的。
他想着,江总对这小子恐怕是存了感情的。若不然,为何会为他出头?
要知道,他丢脸就是刁吉丢脸。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的便宜儿子长得漂亮,能得江总青睐,也情有可原。
他的心机,萧靖又何尝不懂,果断拒绝说:“我不打。”
“不打?那可由不得你。”
言罢,五名壮汉将他围在一起,皆怒目横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系统慌了,“宿主,你就打吧。”
“好的,你让我打,那我就打吧。”他顺杆往下爬的功夫倒是利索。
萧靖满腹委屈,在刁年的逼迫下,拨打了一通熟悉的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才被接通,“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靖热泪盈眶:“江……江总……”
“嗯?你哭了?”
萧靖吸了吸鼻子,轻声说:“我没哭。”
刁年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开口要钱。
“江总,你……你能不能给我两亿?”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冷冷说:“两亿?”
当时,让他离开时,给他钱不要,现在又狮子开大口。
看来,少年的心思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呢。
江元化嗤笑一声,冷声问:“你觉得,你值两亿吗?”
萧靖红了眼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刁年不乐意了,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咬牙说:“要不到钱,我会打死你。”
萧靖痛呼一声,死死咬着牙关,不愿再开口。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了清脆的声音:“元化,你帮我把睡衣拿来。”
是刁吉的声音。
隐约中,还能听到流水的声音。
他们在哪里?在酒店、在家里?
江元化应了一声,冷冷说:“你别再打电话来了。”
言罢,电话挂断了。
萧靖心如死灰,整个人像被泡在冰冷的水里,仿佛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刁年忙里忙慌问:“怎么样,他同意了吗?”
“没有,”
“什么,没有?你个没用的废物!”刁年气疯了,倘若拉不到江总的投资,他的企业就难保了。
“你是不是在玩我?”胸膛起伏不定,刁年气得团团转,冷冷说:“打。”
话音未落,萧靖拔腿就跑,可速度太慢了,没走几步就被追上。
一名壮汉狠狠踹在他的膝盖上,萧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得到老板的命令,他们用脚踢,用棍打,将少年收拾得惨叫连连。
痛喊声响彻夜空,群星吓坏了,纷纷躲在云层后。
系统都快急哭了:“宿主,你快跑啊,你真的会被打死的。”
“跑,怎么跑?”这具身子柔柔弱弱的,跑几步喘一喘。
“那现在怎么办?”
“你报警吧。”
系统不敢大意,立刻远程报警。
忽然,一道身影从屋内跑出来,他手持棍棒,狠狠打在一名壮汉的背上。
“啊!”那壮汉躲闪不及,惨叫一声,手中的棍子都掉落在地。
“还有帮手,连他也一起打。”刁年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