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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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少年被打后,何以桥像疯了一般,见人就打。
几名壮汉回过神来,也对他下起了狠手。
很快,局势一边倒。
何以桥惨叫一声,手中的棍子被打落在地。两人被围在中间,如困兽之斗,毫无逃生的希望。
何以桥怕他受伤,将他紧紧护在怀里,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重击,却紧紧咬住牙关,不愿示弱。
“何以桥,你快走,别再管我了。”
何以桥默然不语。
“你走啊!”萧靖撕心裂肺的大喊。
何以桥痛得眼前发黑,浅笑说:“今晚,我不是恰巧路过呢。”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萧靖听懂了。
这时,一名壮汉恶狠狠的,挥舞着棍子敲下。
萧靖大急,翻身将他压下,任由后背暴露在外。
“砰!”这一下,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萧靖眼前发黑,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下。
何以桥瞪大双眸,撕心裂肺的喊着什么,可他却听不见了。
萧靖惨然一笑,陷入了昏迷。
这一刻,何以桥像疯了一样,猛地从地上爬起,一头撞在那名壮汉的肚子上,死命拽着他的衣服,用力撕咬。
“啊……”惨叫声连连不断。
其他人见状,纷纷过来拉他。
然而,何以桥却认定了这一个人,即使被打,也不愿松手,趴在他身上,用力撕咬,将咬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何以桥的双眸泛着血色,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口中发出阵阵的嘶吼声。
仰起头,一口朝他的脖子上咬下,那壮汉惊骇欲绝,险险避开了,被一口咬在肩上。痛的大喊。
那一下,若是他没有避开,恐怕连喉管都会被咬断。
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大叫着:“快把他拉开,这小子疯了!”
几人手忙脚乱,用力扯着何以桥。
忽然,警笛声响起。
几人吓坏了,对视一眼,转身就跑。
刁年大腹便便,被落在身后,眼睁睁看着两辆汽车疾驰而去,跳脚说:“你们疯了,快让我上车!”
小车扬长而去。
刁年吓得脸色苍白,拖着沉重的身子,摇摇晃晃的飞奔。
然而,他刚走出不远,就会赶来的警察抓住。
刁年被按在地上,吃了一嘴泥巴,生气大喊:“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当他被手铐铐上时,才彻底慌了。
不行,他不能被带走的,他要是坐牢,这辈子就毁了。
另一边,萧靖和何以桥被紧急送往医院。
第43章 第43碗狗血
另一边, 江元化在挂断电话后,一直心神不宁。
刁吉穿着雪白的睡衣,轻轻从身后抱住他。
软香在怀, 他却提不起劲儿, 将刁吉拉开后, 迟疑说:“我……我去打个电话。”
“好。”
刁吉看着他的背影,隐隐的恐慌感在心头蔓延。
事情, 好像超出掌控了。
江元化躲着心上人,拨打了一通电话,却迟迟没人接听。
他不死心,继续拨打。
第九次, 终于接通了。
“你在搞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要知道,他刚才都要急疯了。
“您是哪位?”
江元化一顿, 皱眉问:“你又是谁?”
“我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你的朋友出了事, 在救护车上。”
这一刻, 江元化遍体生凉,耳边嗡嗡作响,像听到了天荒夜谈, 久久回不过神来。
出了事?他……能出什么事?
江元化想不起,他是如何挂了电话,又是如何赶往医院的。
一路上, 他心乱如麻, 每遇到一个红灯, 都焦虑不安, 不停按着喇叭, 不知被人骂了多少遍。
然而,他像失聪了,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慌乱下车,失去了往日的风度,一路小跑,赶到手术室外。
头顶,是明亮的白炽灯,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江元化坐立难安,脑海中不断浮现一张艳丽的小脸。
忽然,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元化。”
江元化一喜,小跑过去,忙问:“长青,他怎么样了?”
叶长青刚结束一台手术,脸色有几分苍白。
“你快说啊,别支支吾吾的!”
“不太好……”
脑海中,仿佛响起了轰隆雷声。
江元化晃了晃,蹙眉问:“不太好?”
“他被几人殴打,头上受到重击,颅内出血。”
这一句话,他回味了几遍,却找不出任何歧义。
光洁的墙上,倒影着他恐怖又狰狞的脸色。
叶长青双眸一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急,听……”
“我能不急吗?”江元化愤怒地拍开他的手,大吼:“颅内出血会死人的,你说得轻松,痛的又不是你!”
“可是,痛的也不是你。”
“什么?”江元化一顿,不解其意。
叶长青看着好友,言语冷漠:“痛的是他,你急什么?”
江元化刚想反驳,却被他堵住了话头:“解约后,他是自由人,是死是活与你何关?”
“你疯了。”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是你疯了。”叶长青深深看他一眼,语气有点重:“你来这里,刁吉知道吗?”
这一问,就让他哑口无言了。
“刁吉回来了,你们再续前缘,这不是你多年的祈盼吗?”叶长青将他的心剖开,言语直白:“你回去的,别让刁吉伤心了。”
“可是……”
“这里,我会看着的。”
一句话,就将他的话堵死了。
江元化呼吸沉沉,在他的注视下,哑声说:“我不走。”
少年生死不明,于情于理,他也不该离开。
他们一直长大,彼此了解,叶长青苦笑一声,幽幽问:“元化,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江元化一听,顿时跳脚了:“怎么可能?”
“不是就好。”叶长青点点点,在他的不解中,缓缓说:“我喜欢他,想追求他。”
心头一跳,莫名的恐慌让他不知所措。
“不行,你不能追求他!”
“他未婚,我未娶,为何不可以?”
江元化冷笑连连,生气说:“自然……是因,是……”
叶长青默然不语,等待他的说辞。
然而,江元化久久给不出理由。
两人四目相对,场面僵滞得令人窒息。
江元化在心里一遍遍地说服自己,少年喜欢他,不会接受其他人的。
他上位多年,不允许事态超出掌控。
况且,他爱刁吉,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我喜欢刁吉。”江元化突兀说。
“我知道,你先回去吧。”叶长青点点头,将他往后推了几步:“刁吉在等你。”
他一声声都在赶自己离开,莫不是要趁虚而入,在少年落魄时,施以恩惠,夺取他的心?
江元化暴怒了,用力推了他一把,“你别动我,也别动他!”
下一刻,江元化揪住他的衣襟,将人抵在墙上,警告道:“你玩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他!”
少年的经历太悲惨,再经不起波折了。
叶长青嘴角泛笑,似在笑他,又似自嘲:“你喜欢他。”
这句话,轻若棉絮,明明毫无分量,却如一道惊雷,响彻在耳边。
叶长青似不甘心,眼神玩味:“可是,他不喜欢你了。”
江元化心头一紧,脸色都变了。
“不可能!”
少年爱他若狂,白天还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手段百出,岂会不爱了?
哼,为了让他生气,在这胡言乱语,叶长青也算煞费苦心了。
江元化自信满满,松开他的衣襟,傲气地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一告知,连再小的细节,都毫无保留。
不料,叶长青听完后,却捧腹大笑,眼角微微湿润了:“元化啊元化,亏你聪明一世,自认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却对他一无所知。”
“什么意思?”
心头的不安,再度浮现。
这时,叶长青的眼中带着恨意,沉重道:“他坐在路边吃干面包,是因为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
江元化一听,嗤笑一声:“不可能。”
少年跟了他几年,不曾亏待过,岂会穷困潦倒?
“那么,你一个月给他多少钱?”
江元化欲言又止,淡淡说:“这等小事,李助理自会处理,我何必关心。”
“呵,何必关心,好一个何必关心。”叶长青对他失望极了,提醒一句:“我若是你,就会向李助理求证了。”
他意有所指,冷漠的话像一根刺,狠狠扎在心头。
江元化皱了皱眉,走远几步,寒声说:“打就打,让你死心。”
铃声响起三秒,就被接通,可他仍嫌太慢了。
“李非,你一个月给萧靖多少钱?”
“嗯……什么?”
“没,没有?你一天天的,都在搞什么!”
“我说的?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江元化气得发疯,险些将手机都摔了。
“我随口一句,你就从未打过钱,你怎么办事的?”
江元化按断电话,气得直跺脚,突然一拳打在墙上,发出阵阵怒吼。
他想起来了,少年刚来时,畏手畏脚的,被骂了,也只会傻笑,让人心烦不已。
多少次,江元化以不耐烦的态度让他走远点,当好一个替身就行,别妄想太多。
听了后,少年只是默默点头,眼泪在打转。
一次,江元化随手扔下一张支票,让他填写。
可少年捏着衣摆,窘迫笑着,说不要钱。
呵,不要钱?既然不要钱,为何要当有钱人的玩物,难不成是贪好玩?
隐约记得,他说的话很难听,少年没忍住,无声落泪。
他越哭,男人越心烦,直接跟李非说,不用给他打钱。
是他端着,说不要钱的,怪得了谁?
之后,江元化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在他心里,少年岂会无所图。背地里,肯定找过李非吧。
这一刻,江元化才醒悟,他从未关心过少年。
他对待一只流浪狗,都比对萧靖上心。
悔恨如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心头。
就在两人争执时,刁吉赶来了。他火急火燎,害怕得浑身颤抖,一看到江元化,就有了主心骨。
“刁吉,你怎么来了?”
“我……我听说了,哥哥出事了?”
刁吉急哭了,流下两行清泪,紧紧攀着江元化的手臂,啜泣道:“怎么会这样,白天好端端的……”
叶长青嗤笑连连,怼了一刀:“刁年带人去打他,你不知道吗?”
刁吉一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惊慌说:“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你爸被当场抓获了,人在警局呢。”叶长青看透了他虚伪的真面目,说话毫不客气:“你接到通知了吧。”
刁吉慌了,眼泪止不住地流,除了颤抖,说不出半个字。
呵,他当然是知情的,若不然,来这里干什么,看那个拖油瓶什么时候死吗?
刁吉生气父母的冲动之举,给他带来了一身骚,脑子不好使,就别想着害人,手段还卑劣,丢人至极。
他骨子里是冷漠的,刁母在丈夫被抓后,立刻就找到了刁吉,以告知江总真相为要挟,让他救人。
刁吉气疯了,又无可奈何。
在震惊中,他泪水直流,脸色一片煞白,喃喃自语:“不……我不信……”
江元化心疼坏了,将他拥在怀里,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刁吉双眸一亮,像落水之人抓到了浮木,祈盼问:“元化,我爸不会出事的,对不对?”
这个人,被他放在心尖尖上,曾发誓,要让他一世无忧。
江元化喉头发紧,笑笑说:“对。”
得到他的保证,刁吉松了口气,轻轻依偎在他肩上,如浮萍浪梗,有了依靠。
叶长青眼神嘲讽,双手抱胸地站在一旁,冷眼看他们的表演。
这一幕,比笑话更可笑。
江元化心乱如麻,不敢直视他的双眸。
“呵,可笑啊。”叶长青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刁吉回过头,身子微微发抖,不安问:“元化,我惹叶医生生气了吗?”
“没有。”
男人的话不多,对外物提不起兴趣,只想着手术室中的少年。
江元化频频看向手术室,神色担忧,刁吉对他了解颇深,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般神情,心里更不安了。
那家伙,不过是阴沟中的臭老鼠,一向被他踩在脚底。
这次回来,却像变了个人,还夺走了他的男人。
江元化,只能是他的!
忽然,门开了,一病床被推出,江元化急忙迎了过去。
萧靖意识模糊,微微睁开双眼,两道人影扭曲,看不真切,又沉沉睡了过去。
一缕阳光跳进房间,柔柔照在少年的睫毛上。
身体都僵硬了,萧靖想侧过身,被牵扯到伤口,疼得痛呼一声。
“别动。”
一张大掌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
萧靖缓缓睁眼,一张英气的俊脸渐渐清晰。
“你醒了?”男人惊喜万分,眼底泛着一丝青紫。
“系统,我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