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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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也是因为这口血,他收回脚,鄙夷道:“你真让人恶心!”
随即,男人使了个眼色。
侍卫们精神抖擞,大声应:“是,王爷。”
哪来的暴戾王爷?
然而,萧靖来不及深想,两名侍卫再度用力,扯着夹板,像对待杀父仇人一般。
萧靖十指尽断,痛的快死了,恨不得昏迷过去。
男人冷眼旁观,淡淡说:“你若晕过去了,就泼醒。”
今天,他必须要付出代价!
萧靖出师不利,被一个疑似主角攻的男人折磨着,这惨状,连系统都震惊了。
偏厅里,站着几名侍女,皆眼含恨意,恨不得拍手称快。
王爷身边,站着两名风度翩翩的男子,皆各有风采。
这时,站在右侧的男子上前一步,温声说:“王爷,稍作惩戒就可吧,以免忠勇侯不满,向皇上告状。”
“哼,他枉为国之栋梁,教出这么一个狠毒又愚蠢的孙子。”
李睿神色鄙夷,挑剔道:“你看他,明明是个男子,却长年用头发盖住半张脸,真是丑人多作怪。”
说来好笑,这小子巴巴追了他十年,自己却不曾见过他的真容。
难不成,是极丑?
萧靖的心头一痛,想辩驳,却发不出半个字。
原主在本能地维护忠勇侯,想必是他的亲人吧。
“王爷……”
“行了行了,”李睿摆摆手,低头问:“萧靖,你可认错?”
“我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认错吧。
不料,男人一听,嗤笑连连:“你死心不改,能轻易认错?”
言罢,两名侍卫又暗暗用力。
萧靖痛不欲生,趴在冰冷的地上,气若游丝:“我……没错……”
李睿一听,还是不满意:“你被捉贼拿脏,还不悔改?”
挨千刀的睿王,你不去唱大戏都可惜了才华!
萧靖无话可说。
随即,狗腿子的侍卫又暗暗用力。
他的十指尽断,再经不起任何摧残了,疼得直发抖,进气多出气少,像一条落魄的死狗。
他的惨状,让两名侍卫心惊不已,暗暗卸了力气,生怕把人弄死了。
他好歹是忠勇侯唯一的孙子,日后要继承侯府的,王爷不怕,他们却不敢太放肆。
李睿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虽不曾抬头,两人却瑟瑟发抖。
“哼,没用的东西。”
话音未落,两人纷纷求饶:“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李睿:“把人拖到牢房去。”
“是!”
萧靖被一左一右地架起,痛得不想动弹。
牢房中,终年不见光,弥漫着一阵阵酸臭味。
两名侍卫将他丢在潮湿的地上,转头交代:“他得罪了王爷,你们看着吧,别弄死了。”
牢房中,许久不来人了。
这次来的,倒是个怪人,长长的头发糊住半张脸,比鬼还可怕。
高个子杂役坐在凳子上,翘首看了看,狐疑道:“这人……有几分眼熟啊?”
胖杂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他是忠勇侯的孙子。”
“哦哦,是他啊。”高个子杂役恍然,揶揄道:“听说,他缠了王爷很多年,忠勇侯的老脸都丢光了。”
“可不是嘛,出身不凡又如何,还不是家族蒙羞!”
忠勇侯年轻时,跟着东征西讨,曾单枪匹马,杀入敌方阵营,直取大将的首级。
一时间,萧统的名号无人不知。
建权后,萧统主动上交兵权,惹得龙心大悦,封他为忠勇侯。
称号「忠勇」,堪比重鼎,千秋史书中,寥寥无几。
后来,忠勇侯育有三子,生两孙,皆征战沙场,不幸为国捐躯。
满门英烈,谁敢不敬?
至此,忠勇府再无英才,逐渐没落。
偌大的忠勇府,唯有白发苍苍的忠勇侯和一顽劣不堪的孙子。
提起这小孙子,京城中无人不怒。
他不学无术,整日跟在睿王的身后,张口闭口都是情情爱爱,有辱门楣。
可怜的忠勇侯,愣是被气病了。
市井中,百姓常夸口而谈,要伸张正义,给小侯爷一个教训。
这不,小侯爷落到了他们的手中。
高个子杂役脸颊凹陷,瞪着一双死鱼眼,说话时捏着嗓子:“你说,我们要不要……”
“要什么?”胖杂役瞪他一眼,提点说:“我们是什么身份,他再不堪,也是皇上亲封的小侯爷,你想死就去,别拉着我。”
“你激动什么,我就说说……”
高个子杂役嘀嘀咕咕,探头看了看,“可怜啊,十指都断了吧。”
看他趴在地上,久久都不动一下,也不知是死是活呢。
“说起来,王爷真狠心,他……”
“噤声!”胖杂役捂住他的嘴,慌慌张张:“你疯了,瞎说什么呢。”
高个子杂役心有余悸,转头看了一圈,拍着胸脯道:“吓一跳。”
王爷雷风厉行,在那一位生病后,愈发暴躁了,若被他听到,将不堪设想。
一时间,牢房中鸦雀无声。
烛光跳动,在细风中摇摇曳曳,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的。
角落中,萧靖趴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风一吹,冰冷刺骨。
十指尽断,他疼得神志不清,喉咙又干又痛,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唔……”
痛吟声细细弱弱,比刚出生的小老鼠还不如。
萧靖眉眼紧闭,止不住地打颤,神色愈发痛苦,浑身提不起劲儿。
“宿主,你发烧了!”
“别吵……”
他头痛欲裂,只想绷紧身躯,抗住绵延不绝的痛楚。
在古代,伤寒会要人命的。
狗王爷,下手真狠啊。
剧情仍在加载,只能从别人的话语中东拼西凑。
这个世界,他……是恶毒男配?
来不及多想,就被一波胜过一波的热浪吞没了,萧靖时冷时热,蜷缩成一团,脸色如纸白,呼出阵阵白雾。
在漫长的忍耐中,每一秒都似一年。
不知过了多久,沉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两名杂役猛地站起身,不慎推倒了凳子,恭敬道:“公孙先生,您来了。”
“人呢?”
“在里面呢,我们不敢大意,时刻看着呢。”
来人语气温和,对他们的偷懒睁只眼闭只眼:“好,我去看看。”
“是,是是!”
两人簇拥着他,不时点头哈腰,态度恭敬。
公孙明乃王爷的幕僚,深得信任,在府中来去自如。
幸好,他性情和善,待人有礼,下人们都赞不绝口。
然而,胖杂役曾见过他的手段,窥见了男人的一分本性,对他又畏又惧。
牢门打开。
公孙明挥挥手,两人识趣走远,不敢偷听。
牢房中,阴暗潮湿,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他一个出身平平的幕僚都觉得难以忍受,何况是养尊处优的小侯爷。
哎,要怪就怪他太天真,京城的好男儿多得是,偏偏钟情于王爷。
沉溺于情情爱爱的人,总是盲目的。
明知道王爷已有心上人,还不死心,甚至暗地里害人,若不是有忠勇侯撑腰,他早就死了。
视线下移,少年趴在地上,胸膛毫无起伏,像已归西。
一双纤纤细手变得血肉模糊,十指尽断,唯有皮肉连接着,黑红的血液流淌了一地。
很难想象,他在承受何等的痛苦。
昏迷了吗?
公孙明上前,将他翻过身,露出一张被凌乱头发遮住的脸。
湿漉漉的头发像一丛干草,仍有水珠滴落。
像牵扯到伤口,少年发出低低的痛吟。
朱唇轻启,发出若隐若现的幽香。
他的大半面目都被遮挡,只露出一张嘴和下巴。
公孙明饶有兴趣,想起了一个传闻。
据说,忠勇府落败后,老侯爷对仅存的孙子视若眼珠子,怕他夭折了,从不让他出门。
五岁时,萧靖在下人的怂恿下,偷偷跑了出去,却不慎坠马,面容尽毁,成了丑八怪。
忠勇府伤心欲绝,为他打造了白玉面具,却被摔碎。
听多嘴的下人说,小侯爷大吵大闹,无法接受样貌被毁,宁可以乱发遮掩,也不愿戴面具。
稍一回想,还真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哪怕对王爷,萧靖也遮遮掩掩的,谁要掀他头发,就大吼大叫,神似癫狂。
久而久之,也没人再触其逆鳞了。
嗯……到底有多丑?
公孙明来了兴致,蹲在他面前,打量几眼,轻轻掀开了他的头发。
顿时,男人呆若木鸡。
眼前,是一张宛若芳华的俊脸,肌肤如雪白,眉若远黛,一张朱唇不点自红,每一寸都美得惊人,如精雕细琢,夺尽日月造化。
他的美,不似凡人。
这世上,该多幸运的人,才有幸能见着他的美。
公孙明的心怦怦直跳,被他的绝色容颜冲击着,久久回不过神来。
甚至,若这一刻能够停止,能留住他的美,该有多好。
绝无仅有的美人儿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虚弱的躺在地上,眉目不展,静待怜惜之人。
公孙明喉头一紧,隐约听到了脚步声,猛地往后看,空无一人,松了口气。
还好,是错觉。
这样的美貌,若被他人见着了,注定是祸端。
偏偏,他有幸窥见了。
一时间,隐秘的快感涌上心头,公孙明呼吸急促,仿佛抢走了王爷的宝物,恨不得躲在天涯海角。
公孙明叹息一声,将他轻轻地拥在怀里。
怀中之人,柔若无骨,将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顿时,若有似无的幽香钻入鼻尖。
“唔……”
由于姿势变换,萧靖的双手不慎碰到别处,疼得一颤一颤的。
“小心!”
公孙明心疼死了,轻轻吹了吹他的手指,怜惜说:“乖,我不碰。”
随即,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额头。
得到安抚,萧靖眉目舒展,脸色依旧无血色,睫毛却微微颤动,似乎想睁开了。
“你醒了吗?”
男人温柔如水,恨不得将他捧在手心里,含着怕化了。
倘若被熟悉之人看到,定会惊诧,运筹帷幄的公孙先生,也会露出这么宠溺的神态。
萧靖半昏迷半醒,靠在男人的肩头,冷得发抖,一个往他怀里钻。
“冷,好冷……”
公孙明心头猛跳,清了清痒痒的喉头,将他拥在怀里。
“冷……”
少年依旧在喊冷,瑟瑟发抖的样子比雪莲花还娇弱。
“不怕,我抱紧些。”
萧靖无意识的呢喃:“冷,抱抱我……”
“还冷吗?”他已经很用力了,再使劲儿,都快勒断少年纤细的腰肢了。
“你别睡,醒醒,快醒醒……”
萧靖意识模糊,好似掉入了无尽黑暗中。
是谁?
是谁在叫他?
这声音,很陌生呢。
萧靖微睁凤眸,仰起脖子,呼吸愈发困难:“你……是谁?”
男人一听,大喜过望,拨开黏在他脸上的发丝,“你醒了!”
“你别再晃来晃去了,我头好晕……”萧靖气若游丝,又缓缓闭上了双眸。
公孙明心急,轻喊:“小侯爷?”一摸额头,依旧滚烫。
不行,再这样下去,就得烧坏脑子了。
公孙明火急火燎,将他拦腰抱起,一转身,就对上了胖杂役。
嚯!
刹那间,他背过身,将少年的头发盖住大半张脸。
一阵无名火在眼中熊熊燃烧。
胖杂役机灵过人,顿时低下头,恭敬道:“公孙先生,王……”
“你看到了吗?”公孙明打断他的话,语气森寒:“你来了多久,看到了什么?”
胖杂役噤若寒蝉,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他在说什么?
想了又想,胖杂役一脸茫然:“公孙先生,我刚过来的,什么也没看到。”
“哦?”凉薄的语气,带着三分漫不经心。
胖杂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指天发誓:“公孙先生,小的眼神不好,与半瞎子无异,确实不曾看到什么!”
公孙明深深看他一眼,看不出一丝不妥,含笑说:“眼神不好得早治,若病入膏肓,会死……”
死,这么可怕的字眼,他说的轻描淡写。
也是,对于上位者来说,要一小厮的小命,易如反掌。
胖杂役也知,吓得脸色都变了,哆嗦着,不敢抬头看一眼。
公孙明一抬脚,就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顿时止住了脚步,冷冷看着他。
胖杂役一惊,以头抢地,慌乱道:“公孙先生,王爷来了,我过来禀告!”
“呵,禀告?”
人都走到跟前了,才说?
男人的怒气如有实质,胖杂役直咽口水,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推高个子杂役过来。
幸好,公孙明没空跟他算账。
李睿领着心腹们快步走来,见到公孙明时,皆是一愣。
李睿身材高挑,看人时,有居高临下之态,“嗯?”
左侧,站在另一幕僚,名申淮,样貌柔美,爱着红衣,有女子的媚态。
申淮爱美,说话时也轻声细语的:“公孙,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