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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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呵呵一笑。
不得不说,你的猜测还挺接近的。
“把窗锁上,别让阿猫阿狗都跑进来。”
另一边,一只偷腥的小猫欣喜若狂,一路平安回到了王府中。
一推开门,就浑身炸毛了。
“申淮,你在这里干什么?”
公孙明面色不改,像无事发生,他够狠,连自己都能欺骗。
“你去哪了?”
“到处走走,大晚上的,我还能去哪?”
申淮挑眉,围着他转了一圈,饶有兴趣说:“你怪怪的,做了亏心事?”
公孙明嗤笑一声,当他闲的没事干,“你多想了,没事就早睡觉。”
“哦——”
不料,申淮眉飞色舞,坐实了猜测。
“公孙,你表现得越平常,就越心虚呢。”
他们斗了这么久,对彼此还是有些了解的,公孙明一向傲气,对他多有偏见,明褒暗讽也是常有的事。
方才,他不请自来,若是以往,早就惹毛对方了,岂会好言相说。
所以,他隐藏了什么秘密?
公孙明心头一跳,指尖微动,差点就去摸了摸腰间的画像,幸好忍住了。
两人暗中较量,谁也没有率先动手。
忽然,申淮轻松一笑,摆手道:“罢了,不闹你了。”
言罢,他当真转身就走。
公孙明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他的背影。
下一刻,申淮猛地转身,公孙明闪身一避,按住腰间的画像。
“你疯了?”
“哦——”申淮点点头,兴奋道:“找到了。”
这一刻,公孙明全都懂了,竟被他摆了一道,顿时面若寒霜。
“你出去!”
“不行呢。”申淮遗憾地摇摇头,窥探别人的秘密,真刺激。
忽然,申淮率先动手,直取画像。
公孙明身手了得,与他缠斗在一块儿。
哦?
这般紧张,倒是比预想中的还要有趣呢。
怎么办,他愈发好奇了。
申淮下手凌厉,就要抢到画像,也不管是好是坏。
“申淮,你要弄坏了我的画,我就要你死!”
“急什么,大不了,我再给你画一幅。”
公孙明一心护着画像,渐渐落了下风,不经意间,被夺走了心爱之物。
“你!”
申淮举起画像,得意极了:“我就看看。”
“还给我!”
还想看?做梦都不行!
“你这么激动,我一旦害怕,就会撕烂了。”说着,他双手握住画像,作势要撕毁。
公孙明气疯了,恨不得将他活埋,“别打开,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申淮松了口气,“你早说嘛。”
原来是有图,公孙明也松了口气,不怕他狮子大开口,就怕一无所求。
就在他放松之际,申淮嘴角微挑,猛地打开了画像。
真刺激!
他眼角一瞥,顿时呆若木鸡。
画中,一仙子恍若临世。
他容貌昳丽,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眼波似星河流转,朱唇轻启,含着柔软的丁香小舌,垂眸间,令天地都黯然失色。
他的美,笔墨难以描绘,诗书无以言表。
申淮心跳如擂鼓,在刹那间堕入了爱河。
他自问才情过人,欲建功立业,在史书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可这一刻,他改变了想法。
若能与心上人比翼双飞,豪情壮志又算得了什么。
“公孙,你告诉我,他是谁?”
公孙明冷笑,“与你无关。”
申淮卷起画像,动作无比轻柔,神情更温柔似水,“哼,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找到他。”
“你做梦!”公孙明火冒三丈,出手极其狠辣,势要夺回至宝。
这一次,是申淮放不开了,抱着画像,唯恐被夺走或损坏了。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忽然,一道声音由远及近:“王爷,您小心点,路上有小石子。”
两人一惊,王爷来了!
在申淮发愣的一刹那,公孙明一脚踢在他的手肘处。
“啊!”
一声痛呼下,画像高高飞起,掉落在地。
此时,门被推开。
李睿眉头紧蹙:“你们在吵什么,大老远就听到了。”
低头一瞧,一张卷起的画像在脚边。
“这是什么?”
第48章 第48碗狗血
李睿低头,“这是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皆扑过去,公孙明快了一步, 将画像紧紧抱在怀里, 好似谁要争抢, 就拼命。
申淮暗暗咬牙,叹气道:“公孙, 你把画还给我。”
公孙明一顿,看他的睁眼说瞎话,还不能揭穿。
“这是我的!”
申淮:“我的。”
公孙明:“……”这疯子,存心跟他作对。
两人暗中较量, 眼看又要打起来了,李睿皱眉,伸手道:“不管是谁的, 先给我。”
公孙明:“不行!”
申淮:“不可!”
他们的态度,让李睿更疑惑了, 不容置疑道:“给我。”
公孙明瞪了他一眼, 装得愤恨的样子:“王爷,实不相瞒,申淮欺人太甚, 竟以我之脸,画了一张春宫图。”
申淮哈哈一笑,不以为意:“急什么, 我跟你闹着玩的。”
“谁跟你闹?”
“就闹你。”
你一言我一句, 吵得李睿都头疼了, 不耐烦道:“够了, 你们是府中的幕僚, 别整日闹腾,比萧靖还烦人。”
听到这个名字,公孙明顿时沉默了。
这时,申淮灵犀一动,岔开话题:“王爷,你有何吩咐?”
其实,也没别的事,只是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刚好路过,听到吵闹声,就过来罢了。
李睿想起正事,冷笑道:“南边有山贼作乱,五日后,我要亲自带兵围剿。”
公孙明诧异:“五日后?”
哦——
五日后,刚好是王府的办喜事的日子,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大婚之日才去,摆明了对小侯爷不满呢。
况且,区区山贼作乱,还犯不着让睿王亲自讨伐。
看来,王爷对小侯爷厌烦之极了,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应付。
公孙明又喜又忧。
喜的是,王爷不曾见过小侯爷的真容,仍态度冷淡;忧的是,小侯爷被拂了面子,得多伤心啊。
一时间,公孙明也纠结了,该不该劝呢?
申淮一向对萧靖没有好感,当下抚掌称快:“好啊,王爷为国分忧,不惜出入龙潭虎穴,昭昭之心,日月可鉴。”
李睿淡笑。
见他已有决断,公孙明欲言又止。
一时间,三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以往,断不会这般尴尬,可公孙明和申淮都藏着心事,一心系在画像上,巴不得睿王快点走,哪还有心思奉承。
“哒哒哒……”
脚步声传来。
一名伶俐的小厮快步走近,恭敬道:“王爷,陆公子喊疼,请您过去一趟。”
李睿勃然大怒,斥责:“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公孙明双眸一亮,趁机道:“王爷,陆公子身体不适,您还是快些过去吧。”
不用他提醒,李睿也会赶着过去。
走出几步,李睿一回头,淡淡说:“申淮,你也来。”
“我?”
申淮一万个不想去。
“跟上。”李睿最烦他们吵吵闹闹的。
公孙明皮笑肉不笑,表情怪异,说话时,险些笑了出来:“申淮,你还不快去?”
申淮暗暗咬牙,心里再不甘,也只能跟了上去。
斗转星移,五日稍纵即逝。
薄雾朦胧,月亮隐入云层中,遍寻不得。
此时,仍未天亮,忠勇府却忙做一团了。
绿竹推开门,火急火燎地跑进来,跳脚道:“哎呀,小侯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睡啊。”
萧靖睡眼惺忪,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惊问:“着火了?”
“呸呸呸!”绿竹无奈极了,将他从床上拖起来:“今日是侯府都喜事,您忘了?”
萧靖浑身疲惫,只想倒头大睡:“还没天亮呢,你们急什么?”
“那不得好好打扮一下呀。”
侯府好久没有喜事了,就算是不太光彩的婚事,也是圣上的旨意,岂能轻慢?
这时,一群颜色各异的侍女涌了进来,她们娇笑着,殷勤伺候小侯爷梳洗打扮。
为了这一天,她们还特意向贵家侍女们学了一套美颜之术,若不是太繁琐,也不至于天没亮就准备了。
坐在铜镜前,看着一大堆不知名的瓶瓶罐罐,萧靖几近麻木了。
“绿竹,我是男子……”
绿竹忙得脚不沾地,压根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侍女们机灵手巧,将香膏涂在他的脸上和脖颈,感慨道:“小侯爷,您真美,定能让睿王欢喜的。”
“我是男子……”
他的话,又淹没在莺莺燕语中。
萧靖欲言又止,任命般闭上双眸,任她们摆弄。
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中午时分,萧靖已准备妥当,穿着大红的嫁衣,静静地坐在屋里。
不知从何时起,外面吵闹声不断,似有埋怨,似有斥责,还隐约有哭声。
萧靖心头难安,扬声喊:“绿竹,绿竹——”
话音未落,一名满头大汗的小厮跑进来,气喘吁吁道:“小侯爷,您有何吩咐?”
“外面怎么了?”
绿竹一顿,笑着说:“没什么,下人们偷奸耍滑,吵了几句。”
萧靖一言不发,静静看着他。
方才,屋子里还有侍女的,开始吵吵闹闹后,都出去问情况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若说没古怪,他是不相信的。
在小主子的威慑下,绿竹笑容僵硬,支支吾吾说:“小侯爷,我说了,您千万别生气……”
“快说。”
绿竹一咬牙,不敢再隐瞒,气愤道:“听说,城门一开,睿王就带兵去讨伐山贼了。”
“至今……未归……”
萧靖张口结舌,似遭到了重大打击,脸色都白了几分。
绿竹愈发气愤,跳脚道:“睿王太过分了,怎么能在大婚之日去讨伐山贼呢,他分明……分明……”
“分明在给我难堪。”
“小侯爷……”绿竹心疼万分,轻轻为他顺背,“您别气坏了身体。”
萧靖神情麻木,“我像是生气的样子吗?”
然而,他无动于衷时,比大吵大闹更可怕。
绿竹宁愿他大发脾气,或痛哭一场,也别憋着,气坏了身体。
萧靖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说话。
天知道,他是真的无所谓,作为早死炮灰,一路被打脸,才是他的专属剧情。
为了心中的白月光,将早死炮灰的脸面踩在脚底,很符合剧情的特性,有够狗血。
怪不得,这几天李睿一直没有动静,再等着这一招呢。
不过,他人都离开了,莫非不用完婚了?
把想法说出后,绿竹泼了一盆冷水:“睿王让您自行入府。”
萧靖:“……”
够狠,真不愧是渣攻。
“既然如此,我就只……”能装大病缠身,去不了了。
然而,话才说一半,他的胸口就一阵剧痛。
“唔!”
萧靖紧捂胸口,疼得直发抖。
“小侯爷,你没事吧?”
绿竹大惊失色,不停地转来转去,只当他难以接受实情,痛心过度。
这一刻,萧靖疼得直冒冷汗,哪还有心情搭理人。
“系统,这具身体是不是有心绞疾啊?”
该不会,他的小命突然就结束了吧?
“不是心绞疾,是你违背了原主的意志,试图与剧情线对抗,遭到惩罚了。”
“剧情尚未加载完毕,你怎么知道的?”
系统心如死灰,有气无力道:“因为我也被警告了。”
好搭档,有雷一起扛。
随即,萧靖疼得喘不过气,一道崩溃的呐喊声在脑海中响起:
追上睿王!去追他!
追?怎么追?
系统心有余悸,提议道:“原主不甘心,要讨一个说法,你最好别违背。”
要不然,他们还得受惩罚。
萧靖低低抽气,疼得眼冒金星,如千万根钢针,狠狠地刺入心头。
不行,不能再忍了!
“砰——”
萧靖挣扎着起身,弄倒了凳子,发出沉沉的响声,在绿竹的惊呼中,往门外奔去。
说来奇怪,他一跑出房门,就减轻了几分痛楚。
看来,再不行动,当场暴毙都有可能。
摆脱众人的阻拦,萧靖策马狂奔,往城外而去,一张清晰的地图浮现在脑海。
睿王已启程,要想拦下人,得抄近路。
城外,天苍苍野茫茫,一路黄沙随风飘扬。
萧靖穿着大红嫁衣,策马扬鞭,往一条小道而去。
一路上,葱葱郁郁的树木往后飞奔,千里不见鸟儿的踪迹。
耳边,唯有哒哒马蹄声,心跳声无限放大,一下又一下,如擂鼓、如闷雷,急促又激烈。
他的双手尚未痊愈,使不上劲儿,好几次险些从马上坠下,惊险极了。
奔上一高高的山坡后,将景物尽收眼底。
远处,一行人策马行进,为首的,赫然是身着玄色披风的李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