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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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小侯爷一贯娇气,割破了皮都要嚷嚷的。
李睿不知道,他以何等心态在苦苦支持,是自知喊疼也无人怜惜吗?
见男人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双手,萧靖把手往后藏了藏,闷声说:“王爷,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公孙明一听,自告奋勇道:“我送小侯爷回去吧。”
申淮看了他一眼,不甘示弱:“还是我来吧,公孙一向与小侯爷不和,别中途恼了性子。”
“呵!”公孙明气笑了,他何时与小侯爷不和了?
两人针锋相对,竟都是为了萧靖。
李睿敏锐过人,心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甚至,他们还在隐瞒自己。
那事,与萧靖有关?
究竟是何事?
一连两天,萧靖都闷在院子里,没有李睿的同意,连房门都不准踏出半步,美名曰:养伤。
李睿以为,他会大吵大闹,却安静得过分,就连暗卫的每日禀告,都挑不出错过。
不仅如此,他还继续为陆离试药,再苦的汤药,都一口灌下了。
鬼医不断在调整药方,有时,药性太猛烈了,他难免吃些苦头。
侍女们曾说,不时能听到小侯爷的声,夜幕时分,也疼得睡不着觉。
晚上,群星璀璨。
李睿心情烦躁,在府中四处漫步,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荒凉的院子外。
寒风拂过,昏黄的烛火在夜空下跳动,四下一片静谧,连下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听不着。
这里,着实太荒凉。
王府这么大,如果他能乖乖听话,换个院子也未尝不可。
以他的性子,会开心得跳起来吧?
恍惚间,一道看不清面目的人影出现在脑海里,李睿心情稍缓,嘴角微微勾起,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屋外。
李睿一顿,皱了皱眉,想掉头而去,又挪不动脚步。
他的伤好了吧?
不管好没好,就看一眼,就当是给忠勇侯一个面子吧。
在心里说服自己后,李睿刚要推门,就听到了一阵阵声。
压抑的痛吟声断断续续,似带着哭腔,又紧咬双唇,如饱受折磨的小猫儿,躲在角落处,可怜的哀嚎。
这一刻,李睿心头一痛,如一把铁锤硬生生地压在心坎上,连呼吸都乱了。
他在哭吗?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默默忍耐着痛楚,也不愿拒绝试药?
思绪如一团乱麻,他脸色铁青,重重推开了房门。
不料,他一踏入屋内,声就止住了。
斜眼看去,一道清瘦的人影侧躺在床上,呼吸绵绵,似在酣睡。
然而,他不时抖动的双肩,却瞒不过男人的鹰眸。
脚步声沉沉,在屋子里回荡。
萧靖侧躺着,紧咬着被子一角,心里却敲起了鼓。
“系统,他怎么来了?”
“不知道。”系统不明所以,揣测道:“可能是主角受又犯病了,得拿你放血吧。”
萧靖浑身一僵,自我安慰道:“不可能的,我天天试药,都快成药罐子了,他还不满意?”
况且,鬼医开的药真不是人喝的,苦就算了,每次还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有时,萧靖不禁怀疑,他开的是毒药吧?
以毒攻毒,难不成要以药物的毒性,去杀死陆离体内的蛊物?
想了想,系统又揣测道:“是不是你喊得太大声,引起注意了?”
萧靖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的,顿时生气了:“新升级的防疼痛模式有弊处!”
系统不敢反驳,含糊不清说:“这是优化模式……”
技能升级后,宿主能在防疼痛模式下,作出最合理的应激反应,如、惨叫等。
毕竟,一个人明明遭到了毒打等,却目无表情,好似不痛不痒,到底是有些不寻常的。
况且,又不是人人都是演技帝,能装得痛不欲生,一旦露出马脚,难免引起怀疑。
萧靖叹了口气,觉得头都大了:“所以,我哀嚎了两天两夜。”
这两天,他没有一刻钟是能安然入睡的。
哪怕睡着了,也不知不觉中发出阵阵,侍女们听了,都暗暗抹泪,为他感到可怜。
忽然,那人坐在了床榻边。
萧靖的身体僵硬如石,虽闭着眼,仍能感受到,一道锐利的视线正盯着他。
呼吸放缓,萧靖的演技毫无破绽,不知情者,还真以为他在熟睡。
然而,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在进门前,李睿分明听到了他的痛吟声。
他的忍耐,在李睿眼中,怕是自尊心太强,不愿在自己面前示弱。
那个爱哭爱笑,爱缠着他的少年,何时疏远了?
让他入了王府,霸占着本属于陆离的地位,已是极大的恩赐,他还何不满意的?
难不成,他真后悔了,不爱了?
不,不可能的。
李睿自嘲一笑,无端端的,岂会突出就不爱了?
打量他一眼,还是熟悉的身影,个子似乎长高了些?
忽然,李睿的视线落在了那双伤痕累累的手上。
这双手,曾爱执剑吓唬人,他毕竟出自忠勇府,虽懦弱了些,骨子里还是傲气的。
多久了,他不再执剑,身为男子,却一心钻研吃食,只因自己爱吃肉,就变着花样下厨。
可惜啊,他做的饭菜都被倒掉了。
回想往事,李睿不禁有些后悔。
这双手被废后,以后都不能再执剑了,怕是连切菜都不行了。
很痛吧?
厚厚的纱布缠在十指上,渗出黄黄的粘液,刺鼻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衣袖覆盖之下,也是缠着纱布的手腕,稍一抬手,都疼得直抽气。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还有鞭伤。
难以想象,这具清瘦的身体上,有多少伤痕,难怪他疼得无法入睡。
李睿无声叹息,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被阵阵凉气震撼了。
好冷。
这么冷的身体,不说瑟瑟发抖,岂会一动不动的。
看来,他果然在竭力忍耐。
阴阳蛊苏醒后,他每时每刻都在忍受折磨吧?
想了想,李睿缓声说:“萧靖,你别装睡了。”
萧靖毫无反应。
不听,不听,就不听!
他打定主意要装睡,别说是李睿,就算是忠勇侯来了,也不好使。
显然,他的小心思被李睿一一看在眼里。
“呵,你还装?”
李睿没想法,他也有赖皮的一面,顿时起了兴趣,轻轻抓起他的手,呢喃说:
“既然你睡了,本王再折断你的手,也没人得知吧?”
萧靖:“!!”
十指已经断过一次了,还折?他有没有人性的?
说话间,李睿揉捏他的小尾指,暗暗用力。
不好!
这狠人,是来真的!
萧靖见好就收,身躯扭了几下,似被人扰了清梦,嘴里含糊不清的骂些什么,顺势收回手,睁开了迷蒙的双眸。
只一眼,他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男人,顿时吓了一跳,惊呼:“有鬼!”
他神色慌张,装得有模有样,竟看不出一丝破绽,李睿气笑了,“你说谁是鬼?”
“呀!”萧靖坐在里侧,定睛一瞧,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王爷啊,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大半夜见鬼了呢。”
被他明里暗里骂为鬼,李睿也不动怒,打趣问:“见鬼?你怕不是亏心事做多了吧?”
“嗯!有可能……”
他承认得太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人拿他没法子。
这年头,只要脸皮够厚,就能无畏无惧。
不过,他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擦了擦冷汗,腆着笑问:“王爷,你怎么来了?”
李睿一顿,一时半会儿竟说不出缘由。
然而,他越是不说话,萧靖就越是心慌,生怕他发起疯来,又要折磨人。
萧靖看了一眼天色,叹气说:“夜深了,王爷还是早些歇息吧,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
闻言,李睿看向窗外,摇头说:“本王睡不着。”
“这样啊……”
哼,你睡不着,可他睡得着啊,就快走吧,别再扰人清梦了。
萧靖想了想,提议道:“不如……”你去陪陆离吧?
话未说完,李睿接茬道:“不如,我们去开牙山看飞瀑吧?”
“啊?”大半夜的,去看瀑布?
“据说,每到夜深人静时,开牙山的飞瀑就会散发出七彩流光,如星河坠落凡间,美得不可胜数。”
萧靖摇头,义正言辞道:“谣言!绝对是谣言!”
李睿冷了脸色,斜着眼问:“你不愿意?”
曾经,这小子不知在哪里听到这传言,缠着闹着,央求自己陪他去看飞瀑,像一张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让人厌烦。
如今,自己鬼使神差,也不知为何想纵容他一回,在夜半约人,却被拒绝了?
李睿很清楚,他拒绝得毫不拖泥带水,并非是欲擒故纵,而是……
真不想去。
不愿和自己外出,那他想和谁出去?公孙明、申淮,还是梁璨?
难不成,还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男人?
李睿脸色都变了。
萧靖心头一跳,在他发难前,笑嘻嘻说:“我方才说笑的,王爷愿意和我双宿双飞,自然是美事。”
“双宿双飞?”
“正是!”萧靖有意恶心他,做了最后的挣扎。
不料,李睿神色稍缓,唇边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催促道:“换衣服。”
萧靖哈哈一笑,心里有说不出的憋屈。
不是吧,这都不发脾气?
几天下来,他的脾气倒是好了许多,若这是仙侠背景,都要怀疑他是否被夺舍了。
萧靖默默叹气,用手肘撑在床上,慢悠悠地挪下床。
他的动作太僵硬,爬了几步,还会稍稍停一下,似在忍耐疼痛的折磨。
“啊……”
忽然,他双臂一软,倒在了床上,疼得直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楚。
“王……王爷,我抱恙……”
“很疼,这里和那里,头也疼……”
不料,他都这般可怜了,男人仍旧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李睿等了等,见他不再喊疼了,才问:“缓过来了?”
萧靖满心苦涩。
不是吧,连苦肉计都不行?看来,这狗男人真是恨他入骨。
罢了罢了,他还有最后一招。
萧靖爬起身,微微抬起双手,落寞说:“我的手很疼,动不了,也换不了衣服。”
所以,看飞瀑什么的,还是另寻人吧。
李睿看了看他,勾起一抹浅笑:“无妨,本王为你更衣。”
嗯?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萧靖猛然抬头,撞入了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眸中。
这双眼,泛着幽光,竟有几分可怕。
很快,李睿拿来了衣服,不容置喙道:“过来!”
“好。”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4章 第54碗狗血
夜色深深, 人影交缠。
萧靖骑马难下,在男人锐利的视线下,慢吞吞往前挪了挪, 如初生的小鹿, 懵懵懂懂。
烛光下, 少年仅露出小半张脸,肌肤却莹润如玉, 呼吸间,喷出若有似无的幽香。
垂首时,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脖颈,诱人深探。
李睿看呆了眼, 暗想,他真的容颜丑陋?
被他打量着,萧靖心里毛毛的, 催促道:“王爷,我们还去不去了?”
话音一落, 心里就后悔了。
这样一说, 好像他很迫切,都等不及了。
果然,李睿勾唇一笑, 了然说:“如你所愿。”
呵,他还是很想去的,毕竟能与自己独处, 心里乐开花了吧?
说到底, 还是欲擒故纵。
随即, 李睿将他捞在怀里, 指尖微动。
烛光摇曳, 在不大的床上,亵衣顺着肩头滑落,露出一具极美的身躯。
寒玉作骨,初雪作肌,白得晃眼。
李睿看直了眼,思绪一片空明,明明心潮澎湃,却忘记了思考。
他的美,如山中精怪,又似雪山魅狐,受尽天地灵气的蕴养,千年难得一见。
尘世之人,得何其有幸才能窥见他的美。
这一刻,李睿瞳孔骤缩,仿佛看穿了他的真容。
他,必是美绝人寰。
大掌蓦然用力,将人禁锢在怀里,李睿伸出另一只手,贴在了他的侧脸下。
大掌炽热,缓缓往上。
萧靖吓了一跳,蓦然侧过头,打着寒颤说:“王爷,我好冷啊。”
说着,他打了两个喷嚏,红红的鼻尖也俏皮得很。
李睿眸色沉沉,察觉到怀中之人僵硬如铁,心思百转千回,却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最后,李睿歇了心思,飞快地为他换上衣服,还取来一件红色狐裘,将他罩得严严实实的。
萧靖转了转脖子,“好热啊,不想穿。”
“别撒娇,骑马就冷了。”
萧靖欲言又止,他没撒娇……
随即,李睿不死心说:“夜深人静,你可以露出真容,没人会笑话你。”
“不必了,我们快走吧,都要天亮了。”
这狗男人,怎么突然对他的样貌起了兴趣?
幸好,李睿不执着,抓起他的手臂,“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