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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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柳元白彻底慌了,若失去依仗,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修仙界,他还如何自处?
柳元白跪爬着,向一条卑微的臭虫,抱着陆长渊的脚,哭着难以自持:“师父,你最疼白儿了,求求您了,饶过白儿吧,师父……”
美人落泪,尚能惹人怜爱。
偏偏,他半边脸都烧焦了,一只眼露出空洞洞的窟窿,伤势反反复复,伤口稍一愈合,又溃烂,不时流出脓血,臭味扑鼻。
此时,他痛哭流涕,半边脸流出脓血,面目更是狰狞,堪比夜叉。
只一眼,萧靖险些吐了。
陆长渊也颇为嫌弃,一脚踹在他的胸口,“脏。”
柳元白愕然失色,怔怔看了他一眼,“脏……脏?”
抓他来,并非为了叙旧,陆长渊言简意赅:“你先是抽了宋听枫的仙骨,又取走我师弟的仙骨,该还了。”
柳元白难以置信,恍惚问:“还……还还什么?”
忽然,他变了脸色,失声大喊:“师父,我们说好的,我答应取消结契,你就把青莲真人的仙骨给我,你忘了吗?”
“我反悔了。”陆长渊不以为意,轻笑间,满头白发轻轻飞扬,露出一双阴狠的血眸。
只一眼,柳元白仿佛窥见了炼狱,心跳停了一拍,猛地闭上眼,浑身止不住发抖。
师父……不是开玩笑!
他会死。
为了救青莲真人,师父会抽出他的仙骨,他……真的会死!
柳元白头皮发麻,半只脚已踏入炼狱,在极度的惊恐中,所有的侥幸都化为虚无。
在死亡关头,柳元白惊叫一声,身形一闪,竟消失在原地。
陆长渊蹙了蹙眉,勾唇道:“哦?不见了?”
随即,他看向萧靖,柔情蜜意问:“师弟,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萧靖:“……”进入了仙府吧,还能去哪?
当初,柳元白在红梅秘境中夺得仙府,因被反噬,先是夺了宋听枫的仙骨,又嫁祸于萧靖,手段之卑劣,天理不容。
若非如此,听枫师兄也不会死……
一时间,萧靖的眉宇间透着浅浅的忧伤,似怀念、似悔恨。
陆长渊心知这段过往,脸色陡变,一扬手,凭空扯出了柳元白,狠狠地摔在地上。
“噗!”
柳元白吐血,紧紧捂着胸膛,仍迷惑不解,他明明已躲入了仙府中,虽不能移动,可岂会被识破?
在唯一的后手都被斩断,柳元白无比惊惧,不禁泪流满面,“师……师父……”
陆长渊扫过一眼,像在看死人,眼中毫无温度。
柳元白扯着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双手颤抖着,扯落腰带,扒开衣襟,露出白皙的胸膛,发嗲说:
“师父,你饶过白儿吧,此生,白儿愿以身相许,报答您的大恩……”
“噗!”
心脏骤痛,柳元白神色茫然,愣愣看了眼穿胸而过的大手,张了张嘴,却大口吐血。
泪水模糊视线,恍惚间,见仙骨被抽出,昏迷前,隐约听到:
“师徒一场,赏你一副淫骨,保你性命无忧,后半辈子在风流场中受万人骑。”
修为被废,流落风流常,他……会生不如死吧?
可惜,来不及多想,人已陷入了昏迷中。
陆长渊握着一副仙骨,笑着说:“师弟,你又能修炼了。”
畅想未来,陆长渊陶醉其中:“往后,我们定能似神仙眷侣,快活一辈子。”
萧靖目无表情,心里却有千言万语想吐槽。
不仅他,系统也麻木了:“宿主,我有点慌。”
“不怕,我还能苟……”
“不,我是说……另外的事……”
萧靖眼皮一跳,打断道:“别说,你千万别说!”
系统:“三个世界发生了未知错误,数据受损,你稳住他,先去处理别的世界。”
“多久?”那一句脏话,先不说。
“大约三分钟吧。”
萧靖深吸一口气,麻木道:“陆长渊,你先处理了柳元白。”
去吧去吧,去得越久越好。
陆长渊顿了顿,用一根棍子挑起地上的人,交代道:“师弟,我很快回来。”
“待我回来,为你重铸仙途后,我有一事与你商量”
萧靖:“??”
什么事,怎么办,他突然慌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1章 第61碗狗血
陆长渊走后, 萧靖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得系统聒噪的声音。
“宿主,大事不好……”
“我不听!”不管是何事, 他只想休息一会儿。
系统置之不理, 急声道:“另一个世界也出问题了, 主系统让我们立刻去处理。”
萧靖:“……”
做牛做马都没有这么累吧?
这一次,系统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转瞬间,就将他投入到另一世界中。
萧靖一心想吐,浑身都痛得厉害,下肢都麻木了, 眼皮似有千斤,费尽力气都睁不开。
他浑浑噩噩,不安地转了转脖子, 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却听不清楚。
“江元化……”
萧靖浑身无力, 只当他又被江元化带走了, 呢喃说:“江元化……”
这时,那人的语调都变了:“江元化是谁?”
系统哇哇大叫,提醒一句:“搞错了, 他不是江元化,是第三个世界的主角攻。”
什……什么鬼?
李睿?可……怎么会是他?
顿时,一个不妙的猜想浮现在心头:“系统, 该不会……”
“没错, 第三个世界也快崩溃了。”
系统心如死灰, 它第一次带宿主做任务, 就出师不利, 到处缝缝补补的,若处理不当,恐怕要回炉重造。
萧靖咬了咬牙,在心里问:“他又怎么了?”
“主角攻觉醒了上辈子的记忆,对你悔不当初,对主角受恨之入骨,快要把他折磨死了。”
“啊!!”这么刺激的剧情,当真是合乎逻辑的?
这明明是重生后的剧情,以陆离为视觉,讲述他逆袭之后,被荣宠一生的狗血套路。
偏偏,套路是有了,可狗血过头了吧?
萧靖咽了口唾沫,商量说:“系统,你能不能提交申请,另派其他人来做任务?”
系统也很无奈,“你以为,有人愿意接手这一个个烂摊子?”
“所以,让主角攻受重归于好,我就能走了吧?”
“理论是这样……”
其实,系统心里也有些没底,这三个主角攻太颠覆常理了,别说是崩了剧情,就是做出再过激的行为,都不觉得奇怪。
两人商量几句,都拿不出法子,可有人心急火燎了。
李睿将他拥在怀里,感受着怀中之人的体温,感激道:“太好了,你醒过来了。”
这一年来,他每天都在饱受悔恨的煎熬,常常彻夜未眠,一闭上眼,就是萧靖跳下高台的那一幕。
那鲜红的血液,仿佛烙在他的眼底,每每一闭眼,就会被惊醒。
他伤的太重,一度没了气息,若不是鬼医以上古蛊物吊住他的命,再以天材地宝养气,怕早已魂归故里。
李睿怕了,一有空就来陪着他,不时探他的气息,生怕一不留神,就永远失去了这只真凰。
不久前,李睿也是如往常一样,静静地看着他。
幸好,这一年来,他以积累功德为动机,乐善好施,终于让天神眷顾。
李睿心潮澎湃,紧紧拥着他,不停说:“你太狠心了,怎么能睡了这么久,徒留我焦急,夜不能寐。”
他的力气,让萧靖感到不适,骨头都在作痛,不由得一声。
李睿松开,慌张问:“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萧靖痛呼一声,睁开了迷蒙的双眸。
影子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只一眼,他顿住了,迷茫问:“系统,他是谁?”
“嗯?”系统以为他在搞怪,没好气道:“别闹,他就是第三个世界的主角攻。”
“第三个世界……”萧靖定睛一瞧,依旧是一张模糊的脸:“完了,我不认识他。”
记忆中,他确实经历了三个书中世界,可眼前的男人很陌生,连声音也是。
系统愣住了,惊呼:“你眼神不好使了?”
从那么高的城墙上跳下,若伤到脑袋,脑部有淤血,可能会暂时性失明的。
萧靖意识涣散,慢慢地环顾一圈,见周围之人皆面目不清,唯有凭服饰辨认身份。
一转头,主角攻仍是一张模糊不清的脸,比鬼怪还渗人。
李睿叫他不说话,猛地俯下身来,柔声问:“你怎么了?”
萧靖瞪大双眸,看着这张蓦然放大的糊脸,惊骇道:“走开!”
心在狂跳,堪比见了鬼,萧靖用被子蒙过头,慌张喊:“你走开,我不认识你!”
李睿心头一沉,心上人好不容易苏醒,却说不认识自己了?
一时间,侍女们颇为意外,小声议论着。
忽然,男人强势拉下被子,捧着他的脸,沉声道:“你看清楚,我是李睿!”
眯了眯眼,萧靖万分震惊,他看不清楚众人的脸了,连他们的声音都一样一样,根本无从辨认。
李睿火急火燎,大喝:“鬼医,你快过来瞧瞧!”
一胡须花白的老者急身上前,摸了摸他的头颅,又仔细把脉,沉吟片刻,猜测道:“小侯爷从高处落下,或许摔伤了头,认不清人了。”
这伤势着实古怪,他只在野史中见过,原以为是一出笑谈,不料确有其事,一时间,难以着手啊。
“不管如何,把人治好!”李睿脸色铁青,只觉得快疯了。
鬼医无从下手,唯有说:“我得查查医书。”
李睿气急败坏,大吼:“那你还不快去!”
老者躬身告退。
一时间,侍女们噤若寒蝉,恨不得钻进洞里,唯恐被王爷的怒火波及,遭到无妄之灾。
公孙明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莫见怪,小侯爷昏迷许久,可能是一时睡昏了头罢。”
申淮见状,也安抚道:“王爷,普天之下就没有鬼医治不好的病,您但请放心。”
“放心?”李睿怒火不减,只觉得头都痛了:“你们让本王如何放心,他都认不清人了!”
若身体还有别的隐疾,让他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太大,让怀中人不禁抖了抖。
萧靖微微睁眼,挣脱他的怀抱后,神情不虞:“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李睿如坠冰窟,浑身冷的可怕,“我……我是李睿啊,你不记得了?”
“李睿?”萧靖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是睿王殿下,久仰大名。”
“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眼神中的茫然不似作假,眼波宛若群星流转,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小脸,更加动人了,如雨后桃蕊,美得羞涩又娇艳,惹人喜爱。
这般惊人的美色,本就属于他。可如今,李睿却不淡定了。
他心慌意乱,握住他的手腕,急声问:“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萧靖疼得直发抖,勾人的眼角染上潋滟的泪雾,不安说:“好疼,你放开我。”
申淮心痛不已,躬身道:“王爷,小……”
“都出去!”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气魄。
公孙明和申淮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娇弱美人儿,掩下心疼,齐齐告退了。
他们走后,侍女们也一涌而出。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男人的气势太骇人,萧靖茫然不知所措,就要下床:“睿王殿下,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你我已成婚,这里就是你的家。”
萧靖一听,顿时笑了:“这不可能!”
李睿心头一跳:“为何不可能?”
指了指他,萧靖捂嘴轻笑:“京城中,谁人不知睿王与陆公子情投意合,早已互许终生,有我什么事?”
言罢,他转脖子看了一圈:“对了,陆公子呢?”
“啊,我不该多问的。”萧靖羞涩一笑,眼底流露出浅浅的羡慕,明明不吵不闹,却让李睿遍体生凉。
岂会如此?
这段时间,李睿常常夜不能寐,睁着眼睛在想,倘若他醒来,会哭闹、会大发脾气,还是对他心如死灰?
李睿想到了种种可能性,却唯独没料到,他竟会忘了自己,以最淡然、又最有力的行径,将这颗心摔个粉碎。
顷刻间,李睿浑身冰冷,在极度的恐惧下,后背紧绷,似在死死忍耐,若一放松,怕被悔恨击败。
“你……”
李睿神色悲痛,宁可他打骂自己,也不愿在他冷漠的眼神中溺亡。
“靖儿,我们不是陌生人,是一生一世的眷侣。”
萧靖一听,险些吐了,离得更远了些,忍不住道:“王爷,你别唤我靖儿,这……于礼不合。”
或者说,他们素未相识,这样的称呼太亲密,不合适呢。
“我一直都是这么叫你的。”
萧靖颇为惊诧,狐疑道:“不会吧,我听闻,你一直喊陆离为离儿的。”可没有这么喊过他。
“更何况,以我们浅薄的情分,当保持距离。”
萧靖的冷漠,刺痛了李睿的双眸,他喉头一哽,想解释,又言语苍白。
说到底,他们终究错过了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