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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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李睿悄悄握住他的小手,讨好说:“事情并非这样的。”
萧靖垂眸不语,一把抽出手,不愿听他说话。
垂眸间,少年美得不可方物,或蹙眉,或冷眼,皆动人无比,他受尽天神宠爱,将他的一颦一笑都雕刻得举世无双。
他的美,冠绝古今,哪怕瞥见一眼,此生无憾矣。
李睿多庆幸,这样的人儿,是心系于他的。
如今……也不能生变!
可惜啊,他昏睡太久,身体虚弱至极,虽醒了,脸色却异常苍白,不时喘息,好似下一刻就会再度昏迷,脆弱得令人心疼。
李睿想了想,将真相一一告知。
言罢,李睿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讨好说:“我所言,太匪夷所思,若你不信,可当面质问陆离,这一切,都是他在从中搞鬼。”
萧靖眼神凉薄,冷冷说:“就算你并非说谎,可上辈子已过去,这辈子,你敢说从未对陆离心动?”
他一针见血,刺破了李睿苦苦维持的笑容。
往事不可追,苦痛却如一根刺,深深扎在心头,触之必痛。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李睿欲言又止,在他的指责中,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
悔恨,如潮水奔腾,将他瞬间吞没了。
“我……我以……”
李睿吞吞吐吐,一贯强悍霸道的他,在心上人的漠视中,心很痛。
然而,痛苦都是自找的。
李睿笑得比哭还难看,握住他的手腕,说什么也不愿松开,怕失去他的慌张,必死亡还可怕。
“靖……”话说到嘴边,李睿苦涩一笑,轻声说:“小侯爷,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萧靖打断他的话,神色厌烦:“你与陆离一事,难不成是谣传?”
“我不认识你,也不知为何会在这里,若有冒犯,还请睿王见谅。”
“不过,我好歹也是忠勇府的小侯爷,不是一只任你挑逗的小鸡小鸭,更不会听你三言两语,就昏了头。”
“人死复生,或前生今世的谬言,休要再提,我不想被有心人听到,污蔑为害人精怪。”
“睿王殿下,你的脸色很差,若不舒服,当好好歇着,莫以怪力乱神。”
李睿心乱如麻,猛地从床上站起来,脸色极其难看:“不……不是的……”
他并未说谎,是一时被蒙骗,才会识人不清。
对陆离,更多是宠溺,无关情情爱爱,只是心疼他的出身和遭遇,又曾被他所救,种种感情交织下,才被蒙蔽了心。
李睿悔不当初,在他厌烦的眼神下,看不到半点爱意,竟觉得生不如死。
曾经,他也是用这种厌烦的眼神看待萧靖;如今,萧靖又以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少年的厌恶如一把利刃,深深扎在心头,心疼得难以喘息。
这些年来,每当萧靖靠近时,他都心生厌恶,不时以言语嘲讽,不曾露出一丝笑容。
自己如此狠心,一次次伤透了他的心,可萧靖都默默承受了,仍笑着靠过来,费尽心思讨好,虽不得回报,仍无怨无悔。
李睿无法估量,他露出过多少次厌恶的神情,说过多少句伤人的话。
如今,报应不爽。
他才听到一句凉薄的话,就遍体生凉,心乱到了极点,仿佛一直大鼓在咚咚作响,扰得人不得安生。
这种痛入骨髓,不能缓解就辗转反侧的折磨,令人生畏。
李睿喉头一紧,不管不顾地将他拥在怀里,呢喃说:“对不起,对不起……”
萧靖奋力挣扎,觉得莫名其妙:“王爷,你为何跟我道歉?”
“我……”李睿神情悲痛,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我曾深深伤害了你。”
“不会吧?”萧靖笑了笑,不以为意道:“王爷,你怕是多想了,我们素昧平生,岂会结怨?”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我的头很痛,有些事记不得了,若你真的对不起我,也不必介怀,我不在意了。”
不在意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足以令他痛如万箭穿心。
李睿心乱如麻,指尖竟止不住地发抖:“你……不在意了?”
萧靖浅笑嫣然,一派淡然:“这辈子,我真不认识你!若有上辈子,是仇是怨,都一笑而过吧,不必在意了。”
李睿怔住了,如五雷轰顶,思绪一片混乱,昔日的雄风化成飞灰,一颗心七上八下,几度张口,却说不出半个字。
“王爷,你没事吧?”
李睿恍恍惚惚,转身就走,似落荒而逃,险些撞上了桌角。
他走后,屋里重归平静。
系统傻眼了,迷茫问:“宿主,你真失忆了?”
“真的。”
系统:“……”信他个鬼!
日升日落,大地几度轮回。
一连几天,萧靖都窝在屋子里,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喝下的药都吐了出来,身子愈发消瘦。
显然,他虽然侥幸活命,可内伤未愈,如光线微弱的烛火,一旦熄灭,将无力回天。
旭日初升,风光正好。
绿竹推门而进,一边伺候更衣,一边说:“小侯爷,花开了,你要出去走走吗?”
“不好吧。”
走路,哪有躺着舒服?
绿竹见他懒洋洋的,整日窝着不出去,当即说尽好话,半拖半拽地拉他出门。
花园中,假山林立,花团锦簇,来往的下人们每每见到他,都惊为天人,走不动路。
不多时,花园中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下人,他们两眼放光,窃窃私语。
“他是小侯爷?”
“听说,小侯爷容颜丑陋,可……这这这……”
“传闻误人啊,这世上,还有比小侯爷更美的人吗?”
“小侯爷若早以真容示人,哪还有陆公子的事儿。”
“嘘!你疯了,那一位也敢提?”
“不敢不敢……”
忽然,一道冷硬的声音传来:“你们在议论什么?”
下人们吓了一跳,惶恐道:“公孙先生,您来了。”
公孙明扫过一眼,冷冷说:“管好你们的嘴!”
挥了挥手,下人们一哄而散。
花丛中,那一抹身影缓缓转身,澄澈的眼眸一片茫然。
萧靖眨眨眼,依旧看不清别人的面目,茫然问:“你是谁?”
“见过小侯爷,吾乃公孙明,王府中的一名幕僚。”
“哦……”萧靖拉长声调,干脆利落道:“不认识。”
公孙明顿时笑了,总觉得他失忆后,带着天真的稚气,难得可贵,又夺人眼球。
“久仰小侯爷的美名,今日一见,实属三生有幸。”
“美名?怕不是臭名远扬吧?”
萧靖容貌昳丽,冰肌玉骨,倾尽笔墨都难以描述他的美,浅笑时,眼波潋滟,纯情又动人,似花中仙子。
他笑靥如花,悦耳的笑声在耳边回荡,公孙明看直了眼,傻乎乎地跟着笑。
“你笑什么?”
“你笑,我就笑。”公孙明眉眼深情,似情人间的调情。
萧靖撇撇嘴,嘟囔道:“谁爱笑谁笑。”
言罢,转身就走。
公孙明慌了,立刻跟上去,说尽讨喜话,都快将他捧到天上。
甚至,他摘下最艳丽的一朵花,含糊不清说:“这花……真美。”
可再美,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萧靖看了看花,又看向他的脸,猛地凑近,几近贴着他的鼻尖。
幽香袭人,公孙明瞳孔放大,身躯骤然紧绷,心隐隐期待。
“可惜啊,还是看不清……”
若能看清,萧靖很好奇,他是以什么表情在说些腻人情话的?
“听闻,公孙先生学富五车,一挥笔即成文章,可……”
形容花美时,用词真朴素啊。
公孙明红了脸,快速移开视线,又贪恋般多看了他几眼,心怦怦直跳,支支吾吾说:“你……说得对……”
只要是他说的,都对。
萧靖挑起眉头,又凑近了些,“你真是公孙先生?”该不会,是在糊弄他吧?
言罢,萧靖上下打量他的穿着,却依旧一头雾水。
怪只怪,他不仅看不清脸了,连声音都无从辨别,很容易被人欺瞒。
公孙明心头一跳,拉着他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脸上,急声道:“你摸摸我的眉眼,记住后,就不会认错人了。”
所言有理!
萧靖不客气,摸了摸他的五官,大致有了了解,“行吧。”
滑嫩的小手放下后,公孙明隐隐有些失望,想再亲近,却找不到由头。
他的手里仍捏着花,怕是没机会再送出去了,不禁往身后藏了藏。
萧靖瞧见后,心里有几分尴尬,想了想,取下腰间的玉佩,难为情道:“下一次,若你亮出这枚玉佩,我定不会认错人了。”
公孙明欣喜万分,飘飘然,仿佛飞上云端,系上玉佩后,一再保证:“我定日日佩戴!”
也……不必如此……
萧靖欲言又止,很想说,那只是一枚平平无奇的玉佩,放着就好,不必日日佩戴。
然而,对方如此珍惜,不时看几眼,也不好多说。
两人相顾无言,气息渐渐暧昧。
公孙明:“小侯爷……”
忽然,一道凌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神色凛然,纷纷转过身。
公孙明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动动嘴皮子:“是王爷。”
萧靖了然,莫名的心虚感在作祟。
无意碰到他的指尖,公孙明愣了,蹙眉问:“你的手很冷,不舒服吗?”
“啊……”萧靖愣住,摸了摸鼻子:“心慌慌的。”
“别怕。”公孙明挨近了一些,若有似无地挡在他的身前。
一时间,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像情人间的厮磨,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李睿脸色都变了,种种猜测在心头交织,视线往下,见公孙明的腰间系着一眼熟的玉佩,顿时勃然大怒,脖子暴起青筋,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发脾气。
公孙明暗道倒霉,在他的注视下,愣是没辩解半句。
有时候,男人间不必多说,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心思。
李睿气笑了,他的幕僚真是好样的,竟在眼皮底下,对小侯爷献媚,真当他眼瞎了?
看样子,他们聊的还挺好,说了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李睿不愿承认,他从未见过萧靖笑得那般灿烂,如水中花,清纯又动人,本能撩拨男人的占有欲。
别说是公孙明,这世上,就没有任何一人能抵挡他的魅力。
或者说,只要他有心勾引人,连天神都能沦陷。
可惜啊,这样的美人儿是他的!
上辈子,两人是神仙眷侣;这辈子,也能再续前缘!
李睿不怀疑,若有人挡路,他会亲自赶尽杀绝,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得意幕僚。
李睿的杀意如有实质,侍卫们噤若寒蝉,就连陪伴在侧的幕僚都低下头,不敢多看小侯爷一眼。
早前听闻,小侯爷非但不丑,还容颜绝美,令王爷倾心不已,如今看来,何止是倾情,简直是爱到疯魔了。
想到王爷的疯狂行径,幕僚们汗毛直竖,只觉得,小侯爷最好未变心,否则要变天了。
这时,有大胆的幕僚悄悄朝公孙明使眼色,示意他及时认错。
然而,公孙明视若无睹,仍是云淡风轻的潇洒做派,不显心虚:“见过王爷。”
李睿眸色很冷,若小侯爷不在,怕早已发狂了,“公孙,你在干什么?”
公孙明笑了笑,拱手道:“天气正好,我随意走走,恰巧遇到了小侯爷。”
“呵,恰巧?”
王府这么大,他偏偏走到了这里?
公孙明面色不显,“正是,巧合罢了。”
呵,好好,好极了!
敢在他面前一本正经说胡话的,除了这个人,没有第二个了。这时,萧靖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悄声问:王爷是不是生气了?”
看不清表情,也辨不清声音,总归是造成了困扰。
公孙明微微侧头,安抚道:“不怕,他不会吼你的。”
毕竟,王爷爱他所狂,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哪里舍得责备呢。
那双眼眸中的占有欲,似熊熊烈火,将所有觊觎小侯爷的人,都能焚烧殆尽。
这时,萧靖走出几步,神色怏怏:“我头晕,先回去了。”
李睿一听,哪还有折腾公孙明的心思,立刻朝他招招手:“过来,我送你回去。”
走近后,李睿牵住他的手,竟没被甩开,不禁喜上眉梢,恨不得昭告天下——这个人,是他的!
走着走着,萧靖回过头,朝公孙明挤眉弄眼,摆了摆手,让他快些回去。
公孙明心头温热,也朝他摆手。
李睿心有所感,更用力握住他的手,柔声问:“你身子不适,要不要抱你回去?”
“不必了,”萧靖放开他的手,扶着额头说:“我的头又不晕了,还是自己回去吧。”
刹那间,李睿变了脸色,一只大手想去抓他,又死死忍住。
他的脸色太骇人,绿竹打量一眼,吓得心发慌,又听到一道声音说:“绿竹,我们走吧。”
“是!”绿竹很紧张,走路的姿势有几分怪异。
虽未抬头,可他心知,王爷正看着他们,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呢。
这一段路,走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