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受对我念念不忘——by雾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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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含着的泪啪嗒啪嗒的掉了出来,赶紧点了点头,朝着自己的工位一路小跑过去。
总经理办公室布置的十分低调奢华,价值数十万的沉香木家具点缀了整间屋子,屋内充斥着股檀木的香气。桌面上摆着不知名的香薰,此时已经被人点燃,妆容精致的贵妇人正坐在桌前,拿着茶杯轻抿着昂贵的茶水。
游宣推门进去的时候,姜依刚好放下茶杯。
“妈。”游宣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姜依随意的交叠着双腿,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优雅,红唇轻启:“妈妈要是再不来,游家大少爷这位置你岂不是就要拱手让给别人了?”
游宣浅褐色的眸子很轻的眯了下,掩盖住眸底的不满,又成了那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怎么会呢。”他坐在姜依身边,宽慰,“游家上亿家产在这里摆着,我怎么会让给别人。”
姜依看向他,目光如炬,似乎要将他看穿般。
“那你为什么要把岑子央带走?”姜依难得的冷下了脸,“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要再跟那个杂种有半分瓜葛,你是以为我查不到你到底在哪住,是吗?”
游宣挑眉。
他在外面的那套房子只是没有告诉家里,要是姜依想查的话,两分钟就能得到他的具体住址。
但姜依从来没有。
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孩子到底在哪里生活,活的到底怎么样,只在意游宣能不能听她的话,按照她的意思做事,以便于维持阔绰的生活。
姜依面色阴沉:“妈妈好不容易把你抚养长大,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要是敢拿咱们母子二人的未来开玩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室内的气氛安静到有些诡异,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游宣笑了。
他笑声很低,似乎是压抑在胸腔中,沉闷且克制。
“不客气?”游宣看向她,“别忘了,我不是爸亲生的孩子,咱们两个现在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确定要跟我不客气?”
姜依脸色猛地一变。
“你怎么知道?”
游宣不是亲生这件事她隐瞒的很好,甚至连孩子出生的时候都跟护士一口咬死他就是游家的孩子,世界上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可为什么……
姜依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子微微收紧两分,精致的脸变得有些扭曲:“亲子鉴定?”
她精致的美甲死死嵌入掌心,看着眼前气质矜贵的男人,怎么都想不到这会是从她儿子口中吐出的话。
游宣从小到大被她养的乖顺无比,对她言听计从,现在居然因为一个野杂种反过来威胁她!
“那个岑子央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让你敢跟我作对!”姜依咬牙。
游宣站起身,指尖在银戒上轻轻滑动了两下,嗓音透着股寒意。
“我只想告诉你,既然想当豪门太太,手就别伸得太长……”他那双深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姜依,“否则我不介意毁掉你的一切美梦。”
那视线过于冰冷,带着股如坠冰窟的冷漠,让姜依脊背一阵发颤,红唇迟疑的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
岑子央到寝室的时候,正好是中午休息时间。
他去的晚,再加上课本还在教务处放着,来接人的老师索性直接将他领到了寝室去,让他先熟悉一下居住环境。
一中是枫州顶尖的学校,寝室都是极其标准的四人间,地方很大,足够四个小孩子一起生活,岑子央抱着被子进去的时候,旁边的三张床位上已经坐了人。
看起来年纪都不大,校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自认为很帅气的将校服空白的地方画上了花纹,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透着股不好惹的意思。
岑子央目不斜视的找到了自己的床,将生活用品放在上面,全然不顾对方投来毫不掩饰的打量眼神。
“新来的。”其中一个寸头恶声恶气的开了口,“你哑巴了?不会跟我们打个招呼?”
岑子央依旧没有接话,收拾好宋年买给他的各种小东西,分文别类的摆放在桌面上。
“真不愧是游家那个假货,都成这样了还傲气着呢。”
“笑死了,人家就是玩玩,他不会还当真了吧?”
“就是富人家不要的狗,不知道又傍上了哪个好主人,才来了咱们一中,要不然就他这骨子里透出来的穷酸味,一辈子都交不起一中的学费吧!”
三人的哄笑声在寝室内响起,肆意的回荡着。
游家作为枫州顶尖企业,就算是再小的八卦都能很快传开,更别提这件大事了。
岑子央舌尖很轻的抵了下牙关,回头看向三人,漆黑锐利的眸子顿了片刻,直直的落在了最先开口的寸头身上。
寸头被他这眼神看的犯怵,横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直接站起身,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岑子央床位上,扬手,将床上那坨被子狠狠砸在了岑子央脸上。
“他妈的,还好意思盯着我看?谁给你的脸……”
春季被子重量不小,突然朝着门面砸来,岑子央完全来不及反应,直直的朝后跌去,后脑勺跟床边的钢管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和这声一起响起的,还有碎裂声。
岑子央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被褥被抖开,那个他小心保管许久的相框掉了出来,落在地面,顿时碎的四分五裂。
“照片……”岑子央顾不得后脑的痛意,踉跄着起身,捡起了已经无法拼凑完整的相框。
碎了。
游宣送他的相框……碎了。
第7章 为你而生(7)
游宣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庆隆地产的负责人谈下个季度的具体投资项目。
游氏集团在枫州属于赫赫有名的龙头企业,最近在想方设法往房地产行业发展,正好和庆隆集团看上了同一块有巨大开发价值的地皮,如果投资得当,会给双方企业带来巨大利润。
“游总,您看……要是您觉得我们的条件可以的话,就可以直接签字了。”
庆隆负责人灿灿的笑着,将白纸黑字的合同推到了游宣面前。
游宣指尖在桌面上轻点了两下,还没来得及拿起笔,就被桌面上震动的手机吸引走了注意力。
他拿起手机,朝庆隆负责人稍稍颔首,转身去了办公室外。
“张校长。”游宣淡声道。
电话那头的张校长显然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那个,游总,您弟弟在我们学校出了点事……”
游宣握着手机的五指稍稍收紧了两分:“什么事?”
“他跟三个男生打起来了……”
——
下午三点,气温低的有些吓人,只穿了件薄卫衣岑子央安静的站在办公室角落里,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
他额头上的伤口又开裂了,细小蜿蜒的血迹顺着脸颊滑落,在睫毛上短暂的停了片刻,又很快随着睫毛的颤动滴落在地面。
他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只是用那双漆黑空洞的眸子盯着眼前的几人,眼底带着股阴狠。
“妈!就是他打的我!”寸头拉住一个胖女人的衣角,朝着岑子央指去。
寸头脖颈处有道十分明显的指印,显然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并下了死劲,甚至能看见道道青紫色的血痕,可怖且骇人。
胖女人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子就心疼到不行,直接伸手拽住岑子央的胳膊,斥责:“你什么意思?敢打我儿子?!”
岑子央小幅度的颤抖了下,咬紧牙关,忍受住小臂传来的剧痛。
旁边的老师见状不妙,赶紧站在剑拔弩张的几人中间,将他们隔开,劝慰:“小孩子家家开玩笑罢了,您也别生气……”
胖女人不依不饶:“开玩笑?你不看看他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这脖子,看看。”
旁边的两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此时也待不住了,直接冲着老师道。
“老师!他就是想把我们全杀了,他冲着我肚子打!从贫民区出来的小杂种就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神经病,不是说他家人全死光了吗?说不定就是他干的。”
“他就是杀人犯!”
两个孩子吵嚷起来的声音不小,老师茫然的站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压下他们的怒火,全然没发现身后的岑子央已经握紧了拳头。
好烦。
岑子央死死咬着下唇,直到舌尖弥漫出股铁锈味。
好烦好烦好烦……想把他们全部……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出现在门边,西装笔挺,有些微长的头发随意的别在耳后,衬的那双眉眼愈发寡淡疏离,骨相隐隐带了几分攻击性,单单是站在那就有种专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
他出现的瞬间,原本吵闹的办公室骤然安静了下来,气焰嚣张的胖女人直接闭上了嘴,大气不敢出。
“打扰了。”游宣放下手,很轻的眯了下眸子,“听说我家孩子出了事,我来看看情况。”
我家孩子?
岑子央眸子微微缩小几分,松开了唇齿,怔愣的看着眼前的游宣。
老师显然松了口气,惊讶于男人的控场能力,赶紧迎了上去:“没什么大事,几个孩子之间打打闹闹而已,不需要您亲自来我们也可以解决的……”
游宣没理他,而是径直来到了岑子央的面前。
温热的指尖落在睫翼,岑子央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只觉得眼前很轻的晃过一道黑影,肌肤相贴的地方似乎有股异样的炽热,顺着那一片小小的地方逐渐蔓延,如同燎原之火般,让岑子央连带着耳尖都有些发烫。
游宣轻抿了下指尖的血迹,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四人:“你们刚刚在闹什么?”
他那双原本盛满温柔斯文的浅褐色眸子此时骤然冷了下来,倒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胖女人将寸头护在怀里,强撑着道:“那边那个贱种掐我儿子的脖子!他想杀人!”
沉默许久的岑子央开了口。
“我没有。”他声音很小,似乎是在呢喃,“是他们……把我的东西弄坏了。”
“你敢说你没打人?小小年纪还学会撒谎了,你没打难不成这是我儿子自己弄出来的?”胖女人的气焰越发嚣张,似乎是觉得自己在理,“我告诉你,我儿子从小到大这么乖,根本不可能跟你动手,一切都是你这个神经病自找的!”
游宣眉头不耐的轻皱了下,看向岑子央,发现对方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有些异样。
“胳膊伤到了?”游宣问。
岑子央眸子很轻的颤了下,犹豫两秒后,点了点头,当着众人的面拉开了自己的衣袖。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气,洁白的小臂上赫然有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像是被某种锋利物品划伤般,深可见骨。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到,这可比寸头脖子上那几道手印狠多了,大概率是下了死劲儿划出来的。
寸头一下子就傻了,他挣扎着从自己母亲怀里挣脱,冲着岑子央吼道:“这根本不是我干的!是你这个疯子自己……”
被游宣护在身后的岑子央抬眼看向他,只是一眼,便让寸头直接闭上了嘴。
那双透着股寒意的黑色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额角滑落的鲜血平白给那张漂亮的脸增添了几分阴霾,似乎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般,让人背后发凉。
“你先出去,宋年在外面等你。”游宣很轻的揉了下岑子央的头发,“让他带你去夏医生那里包扎消毒。”
岑子央握住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臂,看向游宣:“那你呢。”
游宣嘴角似乎带了些若有若无的弧度。
“留在这,替你讨回公道。”
后面站着的几人被吓得一阵瑟缩,就看见眼前气场极强的男人回了头,淡褐色的眸子盛满了愠怒。
游宣嗓音淡淡的,却隐约透着股不耐:“我们游家的人向来讲究一个睚眦必报,你们看,是你们主动道歉,还是我协助你们道歉……”
岑子央临走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办公室的门在眼前合上,通过桌子旁边的窗户可以看到,原本气焰嚣张的胖女人在听到“游家”那两个字时腿就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寸头和他的两个同伙则直接哭出了声,模样狼狈到有些可怜。
岑子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痛哭流涕的模样,指尖无意识的触碰到了手臂的伤口,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任由缠着绷带的手指从伤口上划过,鲜血濡湿了半个手掌。
游宣刚刚说,自己是他家孩子。
“你这是……”
加速赶来的宋年一下车就被吓了一跳,赶紧迎了上来:“怎么弄的啊?怎么这么大的口子?”
岑子央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那那扇窗户,准确来说,是在看那道长身玉立的身影。
宋年本想先帮他包扎止血,但这孩子倔的厉害,宋年一有动作对方就瞪着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他,似乎在警告他不要乱碰自己,倒是把宋年吓得不敢出声了,只能默默在心底祈祷自家老板快点出来。
五分钟后,游宣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尖叫声和痛呼声伴随着打开的门溢了出来,游宣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反手关上了门,不动声色的侧身,遮挡住了屋内的一片血迹。
“不是让你带人去医院?”游宣看向宋年,缓慢的扣上了袖口的扣子,动作斯文且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