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渣攻洗白的完美技巧 番外篇——by巫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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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我要从这里开门就可以出去。”
似乎害怕男人不相信自己,谢知年的声音带着害怕与沙哑:“那些丧尸突然冲过来,我也好害怕,我躲在这里一个晚上,衣服都脏了,浑身都好难受,我想活着我不想死。”
“你救救我。”
呆在晚上的经历最为不堪:“我想活着。”
“你害死我的朋友还想活?”被刺激发疯的男人,他听不见谢知年的话,脸上被鲜血染红,只听见谢知年打开城门这几个字,轮着拳头打在谢知年的肚子上:“我让你开口,你与我不共戴天,还想我原谅你!”
“我让你说话。”
“我让你说话!”
谢知年猛然地开始咳嗽,他捂住肚子滑落在地,男人的拳头如同雨点落下:“你别打我。”
谢知年实在没招架力气,末日几年都在保护中度过,身体呆在安全区久了,不会升起反抗的本能,他无力地攀着月光:“你别打我。”
“我有很多钱,我有很多很多钱,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父亲告诉他钱是万能的,钱可以收买人心。
谢知年跪在地上,他见男人没有应声,自顾自地打开包袱:“我可以给你无限的金银珠宝,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翡翠,还有数不清的玉镯,你带着我活着离开这里,我朋友会给你很好的待遇。”
他所谓的朋友是神秘的。
滴答的血液落在谢知年的头上,他拦住怀中的金银珠宝,声音颤抖地看着面前立着的很多双脚,恐惧扼住他的脖子,眼睛仿佛会滴血:“你怎么不说话?”
耳边像是空荡荡的,世界静止:“你怎么不说话?”
谢知年感到不对劲,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有双尖的爪子撕拉地划破男人后背,冒出来的怪物们耷拉在男人肩膀上,在他视线对过去的时候,怪物们狰狞地裂开满是鲜血的嘴巴。
怪物口水拉在地面上。
男人没说话就倒在谢知年身边,那嘴巴张的非常大。
“不要!”
谢知年破口而出,但是为时已晚,丧尸立刻把他扑倒在地,他被吓的脸色苍白,想要伸出手推开近在咫尺的丧尸,周围忽然黑下来,城中的尖叫声伴随着哭泣声传过来。
他只想逃跑,没料到情况。
血液溅落在谢知年脸上,绝望瞳孔里都是黑色:颗颗人头蜂拥而至。
作者有话说:
你们猜最后会甩锅在谁身上?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章 基地领主的恶毒月光13
锋利的牙齿扎入谢知年身体,血液染红他的双瞳,他忍不住低低地闷哼一声,那双拼命挣扎的手垂在丧尸之中,喉咙发出难以辨析的声音:“陆星洲你在哪里?”
“救救我。”
他眉眼间都是痛苦,眼睁睁地看着丧尸啃着他血肉,伸出手想要推开面前的怪物:“我不想死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也许口鼻尖呼吸太滚烫,他分不清幻觉和现实,孤零零地倒在废墟中,那额头的温度却很低,汗水交织,眼皮跳动,眼前一片模糊,湿润的眼眶仿佛布满荆棘开口:“我要活着!”
周围的家具镶嵌进双双人眼。
谢知年深知这是幻觉,忍不住地呻/吟:“我想活着,我还不想死。”
憎恶的。
恶心的。
肮脏的。
谢知年不安到极点,用牙齿咬着舌头:“我不想死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他不愿意死在丧尸的口里,他不想死,他想活着,他又回到丧尸围城的噩梦。
谢知年清俊的面容沾染着血痕,他胸口前的衣服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牙印造成血液凝固,他眼睁睁地看着血肉块块从身上掉落,旁边的金银珠宝无用到极点。
“难道就因为我不是异能者,我就真的该死吗?”
幻觉中的谢知年「救命」的呼唤声越来越小,似乎没有再挣扎的力气。他扑倒在血液里,瞳孔里发出喑哑声,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你如何对我做到见死不救?”
这天的青年呼唤着陆星洲多次,陆星洲始终听不见,跟随着最后一口血都吐出来。
谢知年手旁边是染着鲜血的坚石,他头在枕着血泊中,满脸都是血液,再也装不住眼前的人,逐渐地变得苍白:“最恨心的何尝又不是你?你个骗子,你承诺过死都要保护我。”
这些都是假的。
谢知年晃着脑袋,喃喃道:“为什么变异的不是我?你要是我,也会和我同样痛苦,因为在末日里没有异能多绝望的事。”
童年中的忽视浮出水面,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坏的。
谢知年最不喜欢别人嘲笑自己,即使自己挥霍无度,依然坚持着内心,他想证明给宋北川看,证明自己不比宋晓寒差。主角永远都是主角,在周围人相继成为救世主后,配角始终没有能力。
他们是天之骄子,不染尘埃的神坻,他们生来享有万千宠爱,所有人都会不自觉地臣服于他们,天道会将一切好东西给他们。
而配角们的命运悲哀。
谢知年执念要消除这着天之骄子,宋晓寒的回归意味着财产的分割,他平生见钱眼开,怎能允许别人抢走自己的东西?
在他的眼里,自己是宋家唯一的儿子。
活着没有错,而你的方式践踏在别人的性命上。
他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谢知年跪在地上,躁动褪去:“原来所有的爱都会消失。”
他拽不住要流下的沙子,捶打着脑袋,想要从幻觉中走出来,血泪直直地往下流,失声痛哭,喉咙中的气管被巨石堵住,声音几乎都发不出来:“背叛你的不止我个人,逮着我不放,就没有意思。”
一次比一次更痛苦的回忆,一次比一次更走不出的噩梦。
谢知年趴在地板上,他泪痕满面,好一会抬眸看着墙壁,提着木偶娃娃微微地笑着。
基地的人说着谢知年狼心狗肺,或许是因为他们忘记:狗不能听见狼的叫声,狼也听不见狗的哀嚎,世界规定的残忍,雪地中的孤狼在十几前就学会自忍自受,没人教会青年要奉献爱。
没有人教会他什么是善良。
他没有神的光环,唯有人性正常存在的贪生怕死。
他是大多的平凡人,用尽一切手段也想立足,被别人说卑鄙又如何?
别墅的周围脚步声四起,值班的异能者开口:“我一推开门,别墅三楼里面出了好大的动静,还有隐约的哭声,附近还有砸碎玻璃的声音,按照领主要求,有几个人来检查,并没有找到宋公子的踪影。”
负责别墅检查的人说道:“不会出了什么问题?”
陆星洲并不说话,他扫过别墅的周围,三楼跳下来的距离还算高,开口:“周围没有血迹。”
“人还在里面。”他自己心里也不确定,雨季是掩盖犯罪的好季节。
陆星洲双唇紧紧地抿着,飞快地踏上楼梯口,推开尘封的房门,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扫过看到满地狼藉不由地皱眉:“他去哪里了?”
逃跑了?
窗帘孤零零地打转,玻璃无破碎的痕迹。
陆星洲修建别墅特意留出房间,囚笼是他专门为谢知年打造的。寻常的钻石都刮不破,整个房间又处于密不透风,只靠排风口子出气,对方插翅难飞。
岂能逃出去?
难不成谢知年真长了翅膀?
陆星洲生出类似荒唐的愁绪,暼见地上的血液,目光接近残忍,猝然地抬眼望着身后站着的人,眼尾发黑,脸色讽刺得不像话,沉声道:“他身上有伤跑不远,基地里加强守着。”
“你们都给我追!”
他冷静地开口:“别让其他人发现他,发现了不好解决。”
找不到谢知年的踪迹,事态出现不可控制。
他不想谢知年被人发现,对方呆在自己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陆星洲手指拢紧,又想起了什么,别过眼地头看着摔碎的相册。
照片是末日前,是在游乐园拍的。
那时候的青年带着恣意,他和陆星洲从鬼屋出来,路人的视觉下拍摄的,他们黑色口罩,和斗篷与初见的一样。谢知年那双眼睛道着数不清的古怪,搭在陆星洲的肩膀上充满着势在必得的表情,功利性的贪欲没有遮挡。
他们扮演着鬼屋里面的角色,而今不需要扮演,谢知年却成为吃人心的鬼,古屋历险的恐惧都是假的。
在让人喘不过气的寂静中,陆星洲蹲下身来,捡起那张相片,摩擦着照片的棱角,声音透不过气:“加强防守,封锁出口。”
似乎连冷淡和嘲讽的表情都不想维持。
他们把你变成鬼不恐惧,而你却间接杀害掏心掏肺对你的人。
这就是错误。我的年年。
“领主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怪声?”
中间有白衣男站出来,他咬着牙齿恐惧地探过露出来的衣服:“从床底下传过来的,那边还有碎步,好像是人发出来的呜咽声。”
仇恨蒙蔽双眼的人很难听见局外人的规劝。陆星洲下意识忽略刺耳的呜咽,他抬手把照片放在包里,擦拭着脸皮消散的雾气,踩着黑色的靴子朝着声音发源地靠近:“床?”
“我怎么没有听到呜咽声,你该不会说领主这房子闹鬼吧?”剩下的检查人员推搡着旁边人:“基地外边挂起白布,有吊念哀伤的日头,鬼不都是祭日才回来,那些鬼魂没有打破规矩提前回来的预言。”
“就是呜咽,哭的好伤心,令人好难受。”
被冤枉的男人面色冷凝:“听起来很痛苦,我没有听错,你们安静一点,认真听,好像还在一直叫着领主的名字。”
“在说,自己好害怕。”
“在说,你为什么不救自己。”
叫着领主的名字?
众人们把握着关键词:“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陆星洲搁置着床头的光,他调换着头绕道窗台,映入眼帘的是张白皙的双脚,那脚趾冻乌,床单挡住里面人的身体曲线,哆哆嗦嗦的冷吸从里面传来,像个受伤的兔子在啃食着什么东西。
光线透不过进来。
他蹲下身,打扰正在发抖的黑影,那小声抽泣变成尖耳的痴笑声。
陆星洲那沉下的侧脸像是挺拔的山峰,昨天夜里下了场暴雨,混合着打雷的响声,那人不会害怕雷声呆在床底下一夜?
“出来。”
陆星洲充满着命令的语气,瞳仁黑的纯粹,没有半点存在的光,他推着火光靠近发抖的谢知年,掀开床单的被子,适应着光线透进的炎凉,道:“你躲着我有什么区别?”
“出来换身衣服。”
陆星洲半蹲在地上,他用手一抹,却抹到大片的液/体,他没有得到青年的回复,意识到不对劲,他猛然伸出双手想要把谢知年拉出来,双手泛着抖,惊扰着发抖不止谢知年。
“年年?”
像拍肩膀转头的一眼万年,火光钻入黑暗的地带,谢知年颤抖:“洲洲。”
自己的小名。
陆星洲听着称呼的血液沸腾,骨头都在酸涩。谢知年佝偻着身躯,好一会才转过头来,对方眼里藏着直流的血泪,还有点湿润的水光,就像是被揉碎月的星光,那眼眸里没带着恶意。
“星洲。”
谢知年磕磕巴巴,他捂着脸:“洲洲。”
陆星洲僵化在原地,看着谢知年的牙齿,那泛着疼痛眼睛逐渐苍白,苦涩道:“你怎么了?”
谢知年像个空洞的娃娃:“我做了个好可怕的噩梦,我梦见你抛弃了我,我梦见我们小时候,你跟我玩捉迷藏。我找不到你。”
他双眼倒转着怨恨,定定地看着陆星洲,幻觉的梦境里逐渐的破碎,拼凑不着边际的话语:“夜里打雷,好大一声,空气又好冷,我叫了你一夜的名字,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喊到嗓音都沙哑了。”
谢知年的声音虚弱到极点。听起来没有感情色彩,仿佛他很害怕光,又缩进墙壁里,捂着的眼泪滚烫地落在地面上,那通红瞳孔更加的红。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节;
你们想看陆星洲被咬,还是割心头血喂谢知年?
老规矩评论区,我明天统计。
第14章 基地领主的恶毒月光14
“你为什么不救我呢?”
顺着谢知年皮肤的纹理,对方脸上又多出几条暴虐的青筋,他颤抖无助道:“你难道没有看到他们在咬我?外面下了好大的雨,你看不见我身上在流血,它们都冲刷地一干二净。”
“我的手臂好疼。”
陆星洲握住谢知年手,察看没任何血痕,他不安道:“你说你的手臂疼?”
谢知年喉咙滚动,那湿润的眼睫毛轻颤抖:“对,我手臂好疼,喘不过气来。”
陆星洲看得很难受,猜到是对方回忆起不开心的事,开口:“你清醒一点,哪里来的丧尸围城?”
“就在刚刚不久,好多好多怪物。”
谢知年故意往陆星洲的痛点踩,再冷漠的男人都存在脆弱的地方,他抬起手臂,用脱落手指甲撩开衣物,泪水冲刷着指甲脱落:“他们把我咬的好疼,伤口都要化脓了。”
他没有逃避陆星洲目光,头发看起来格外的湿润,可藏着的眸子带着报仇的贪婪。
“你不对劲。”
陆星洲害怕刺激到青年,他再靠近时,就能看穿谢知年的狡诈,可惜光线模糊,他看到的都是谢知年满眼的爱意,带着咸咸的苦味,凝视着青年,道:“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