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魔尊,你的仇人重生了 番外篇——by简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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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去焦也没想到会碰到这种场面,手足无措地慌了一会,才想起来过来的目的。"尊……尊上,沈……沈倦之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会在天未亮的时候,跑来找尊上,然后一不小心撞到尊上和段仙人的这种场面。
段琅一怔。
沈倦之怎么跑来了?他来干什么?打架吗?
墨渊眉心不自觉地拧了一下,随后抬腿往外走,边走边问道∶"在哪?"涂去焦赶紧小跑着跟到墨渊身后,回答道∶"在宫门口。"段琅想了想,干脆也跟了上去。
他还挺想看看这个叫沈倦之的长什么样,而且他现在毕竟是墨渊的人,碰到别人来砸场子,好歹也要帮忙撑一下场面。
墨渊听完涂去焦的话,手一扬,袖子冒出层层魔气,幻化成一柄宽剑浮到半空中。他足尖一点,轻飘飘跃上去,倏忽一下,朝着宫门飞去。
段琅和涂去焦也连忙召出飞行法器跟上。
从他们所在的地方离宫门只有短短一截距离,乘坐飞行法器,一眨眼就到了。段琅站在星凌剑上,看清那里的情形后,微微一愣。
只见在宫门上方的半空中,悬浮着一顶轿子,轿子制作得相当精致花哨,不但四周悬着轻曼的纱幔,还镶着闪闪发亮的红宝石,看起来富贵逼人。
透过纱幔,隐隐约约能够看清,里面斜躺着一个穿玄衣的男人,墨发松散着,如瀑布般散在他的身后。他的手中似乎捏着一只杯子,正在慢吞吞地饮酒。
轿子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正是那次在客栈碰到的猫狠,正目光阴狠地望着他们。墨渊仿佛没看到玻狠一样,连余光都没有给他,冷眸径直对准轿子里的人。"沈倦之?"
轿子的男人低低一笑,声色如同大提琴,低沉又悦耳。"你是魔界新的魔王,墨渊?"
听到这声音,段琅猛地一怔,身子忍不住往前凑了凑,想要透着那隐约的纱幔,看清里面的人。刚才看见那轿中的人影时,他就莫名觉得熟悉,听到这声音就更觉得熟了,但是却始终想不起来。墨渊悬浮在半空中,身上墨袍无风自动,一张俊脸冷若冰霜。
"你待怎样?"
沈倦之慢腾腾地笑了一声,随意地将手中的杯子扔到脚下,语气意味不明。
"别担心,我没有恶意,也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我手下的狗说他看上一个人类的修士,想借过来玩两天而已。
段琅∶"……"操,这还叫没恶意?
早知道这个叫沈倦之的不正常,没想到却是个喜欢报复社会的蛇精病。墨渊浑身的气势猛地冷了下来,偌大的空间仿佛变成了冻人的寒窖。他什么也没说,掌心的魔气一涌,化成巨刃劈头盖脸地朝着轿子砍了过去。
沈倦之没动,站在轿子旁边的猕狠飞身扑过来,接了这一招,却被逼得连退几步,半跪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来。
墨渊收了刀,墨眸半眯,冷声道∶"阁下是不敢见人吗?所以才躲在轿子不出来?"
沈倦之又低低地笑了一声,"还挺嚣张。我活了这么多年,敢这样对我说话的,已经没几个了。"他说完,伸出一只手,将轿前的纱幔拔了开来。
那只手就好像手艺最好的玉雕师雕出来的一样,皮肤莹白,骨节分明,上面不见一丝瑕疵,指甲修得圆润,泛着健康的粉。
好看到惊心动魄。
段琅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男人,只凭一只手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的,但沈倦之做到了。沈倦之将纱幔揭开后,弯着腰,慢腾腾地走出来,一又不笑也含情的桃花眼看向墨渊。"我出来了,你倒想拿我怎样?"
段琅看着沈倦之那张俊美到几乎可以称得上妖异的脸,脑子里面一阵轰轰响,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会是他?原主的大师兄玄鸣?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转身一变,成了魔界的上一任的魔王?沈倦之感受到段琅紧盯不放的视线,疑惑地嗯了一声,懒洋洋地抬起头,待看见段琅后,眸色有一瞬间的闪动。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小师弟啊。百年不见,师弟可还好?"段琅嗓子发干,整个人都有点发木,"师兄,真是你?"
沈倦之一侧的唇角慢慢勾起,"原来我手下的狗说的是你。你可是我的师弟,他这样对你,就不好了。
段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沈倦之。
沈倦之冲着段琅一笑,脚步一转,慢悠悠地走到擞狠面前,开口道∶"你也真是的,打架也就算了,么还打到我小师弟头上,这可不太好。
明明沈倦之的语气挺好的,猕狠却扑通一声发跪下来,满面惊恐,开始疯狂求饶。"尊上饶命,尊上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沈倦之将手搭在擞狠脑袋上,笑吟吟地道∶"你看你,害怕什么呀,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玻狠大喜,"谢谢尊上,谢谢…….…….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抽搐着倒在了地上,脸上的喜悦还没来得及褪去,一双猩红的血目死不瞑目地瞪着沈倦之。
沈倦之慢条斯理收回插/进擞狠脑袋里的手,放到唇边,舔了舔上面的血迹,继续慢悠悠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把你杀了呀。"
段琅恶心得想吐,惊恐地朝墨渊身边移了移。
这他妈的是个死病娇吧,而且是个比墨渊还暴戾的病娇,跟这种人沾上边,能落什么好?
可在原主的记忆里,他的大师兄玄鸣明明是个乐于助人,三美四德的好青年,连小动物都不舍得伤害的那种,否则原主也不会对玄鸣有那么深厚的感情,更不会因为他对魔物恨之入骨。
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啊?!这个沈倦之真的是玄鸣吗?
沈倦之把手上的血和脑浆都舔完,转过头,继续笑着对段琅道∶"小师弟,我们百年不见,师兄很是念你,不如来我的轿上,我们好好叙叙旧?"
段琅又不动声色地朝墨渊身后躲了躲,僵硬地笑着道∶"我……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好像不是你的小师弟。'
命都没有了,还认什么亲啊,赶紧路归路,桥归桥,两个大魔王搞一搞,不要牵扯他这个无辜群众了。
作者有话说
预计月底完结,给大家说一声。
第139章 识海禁制
段琅觉得沈倦之和原主记忆里的玄鸣真不像一个人,两人虽然长得一样,但玄鸣稳重又可靠,善良又富有同情心,路边碰到受伤的野猫都会救的那种,和眼前这个杀了人,还笑眯眯地舔血迹和脑浆的,完全大相径庭。
沈倦之看到段琅朝着墨渊身后躲,轻笑一声,慢悠悠地道∶"百年不见,小师弟这是与我生分了吗?"段琅明显觉察出沈倦之语气有变,别问他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和有病的人呆久了。他小心翼翼地从墨渊身后挪出来一步,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怎么会呢,师兄多想了。我……只是师兄之前不是身殒道消了吗?"
沈倦之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四周,"小师弟确定要和我在这里聊这种话题?不打算和我换个地方。"段琅很想摇头说不,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打住了,"师兄想去哪?"沈倦之邪魅一笑,"去我的轿子。"他说完,足尖一点,朝着段琅飞了过来。
段琅心头一惊,下意识就想躲。但是他身旁的墨渊比他更快,直接挡到他身前,一掌对着沈倦之劈去。沈倦之像挥苍蝇似的,随手将墨渊挥开,左掌一抓一握,将段琅吸到身前。
他的速度极快,力量也奇大,段琅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抓了个结结实实,顿时大惊失色。沈倦之抓着段琅飞回轿子般,抬眸看向准备攻击他的墨渊,轻慢地笑着道∶"别打了,你不是我对手。'
墨渊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目光冰冷阴鸷地盯着沈倦之,"你想怎样?"沈倦之低头看着段琅,伸出舌尖舔了舔殷红的嘴唇,目光中带着探究。"当然是和我的小师弟好好叙叙旧了。'
他嘴上说着叙旧,但是抓着段琅的手却没有放,好像怕他跑了似的。
段琅心口怦怦直跳,勉强稳了稳心神,僵笑道∶"师兄,能麻烦你能放开我吗?"沈倦之放开他,瓷白如玉的手掌帮他整了整被抓皱的衣襟。"师兄向来最宠爱小师弟,你的要求我自然会答应。"他说完,微眯起眼,冲着段琅浅浅一笑。
段琅这才发现沈倦之的眼角带着一颗红色的痣,随着他的动作,那痣便透出一种妖治的味道。他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笑了笑,没吭声。
这种话让他怎么回答,面前这个神经病比墨渊还神经,万一回答错,送命了怎么办。
沈倦之并不在意段琅的沉默,掌心往上一摊,示意他将手放上来,笑意晏晏地道∶"师弟快随我进轿子吧。"
段琅低头看了一眼那只瓷白如玉的手,心头如同擂鼓般怦怦乱跳,嗓子发干。
他迟疑着伸出手,正想放上去,谁知那只手掌却猛地变了个方向,一把扣住他的喉咙。随之,沈倦之染着笑的声音响起。
"原来你不是我的小师弟呀。那就让我看看你是谁吧。"
犹如一桶冰水浇下来,将段琅浇了个透心凉,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四肢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得死死的。
眼前的沈倦之已经慢悠悠地将手放在了他的头顶,见他惊恐地望着他,冲他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别怕,不疼。"段琅∶"……·涂,我信你大头鬼。
他努力维持着声音不发抖,"师……师兄,你……你这是做什么?"
沈倦之冲他露齿一笑,牙齿白森森的,"我搜一下魂,看到底是谁抢了我小师弟的身体。"他的声音慢悠悠的,声音本身也很好听,但是语气却像一把冰冷的剑,直插人的后心。段琅眼皮一抖,差点哭了。
搜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用法术搜取对方的魂魄,获取对方思想中的信息。听起来似乎没有伤害,但是被搜过魂的人,无一例外全部会成痴儿或傻子。也只有沈倦之会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师兄你别开玩笑,我真的是段琅,你的师弟。"
沈倦之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索然无味地啧了一声,"你话太多了。""
随着他的话落,段琅就感到一股澎湃的灵力开始顺着他的天灵盖往下钻,锥心刺骨般的剧痛袭来,他眼前猛地一黑,控制不住地惨叫一声。
沈倦之不是在哄他,也不是在说笑,他是真的想搜他的魂。他好不容易从墨渊手里翻了身,难道今日就要死在一个神经病手中。不,他不甘心。
正在这时,他感到沈倦之搭在他头顶的手掌一松,同时有人将他扯了过去。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看见墨渊那张俊美如天人的脸。
墨渊手里握着一柄宽剑,雪亮的剑身上有血珠缓缓低落。他紧紧地抱住段琅,墨眸里盛满阴鸷和暴戾,望着沈倦之。
"他是我的人,轮不到你动他。"
沈倦之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伤口,低头,将上面的血迹舔干净,唇角的笑意森森。"竟然能伤我,真有点意思。"
段琅虚弱无力地靠在墨渊怀里,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布着冷汗。他从沈倦之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危险,费力地开口问墨渊,"有……有没有药,给我喂一颗。"
他能感到沈倦之刚刚是真的想要杀他,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打。他实力不足,只能拖墨渊后腿,唯一的办法就是化成原形,喷火把沈倦之烧一烧。
墨渊垂眸看了段琅一眼,见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还布着一层冷汗,心头陡然升起滔天的怒火。"不必,你歇着。"
他说完,将段琅推给一直呆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涂去焦,目光如寒冰冷冷看向沈倦之,讽笑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不能伤你?"
沈倦之正在汲取刚刚从段琅那里得到的信息,闻言,懒洋洋地挑了下眉,没有理墨渊,而是看向段琅,目光中带着兴味。
"你的记忆很奇怪。嗯?是个我没见过的世界,你到底从哪来的?"
段琅猛地一惊,万万没想到自己重生的事情会被看透,这个沈倦之简直不是人,是个妖孽。他警惕地看着沈倦之,决定否认到底,"我听不懂师兄在说什么。"沈倦之手一挥,一张铺着皮毛的椅子凭空出现,落在他身子后方。
他慢条斯理地坐上去,手肘支撑在扶手上,懒懒地托着腮,"小东西还不承认?那就让我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吧。"
段琅见沈倦之真的闭起眼,开始梳理属于他的记忆,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见过有病的,没见过这么有病的,简直想了一出是一出。
墨渊的脸同样黑了下去,墨眸盯着沈倦之,里面盛满冰冷与一丝不易觉察的忌惮。没过一会,沈倦之就眼睛睁开了,嘴角好勾笑,望着段琅。
"原来你的记忆不但被人封了,还被人改造过。怪不得不像我的师弟。"段琅一愣,"你说什么?"
什么记忆被封,什么被人改造?这说的是他吗?
墨渊握着宽剑的手指不由地收紧,盯着沈倦之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沈倦之看出段琅的不信任,漫不经心地道∶"小东西,骗你我可没有好处。你若不信,就让我搜个魂,我保证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段琅心想我傻吗?被搜了魂我就成傻子了,到时候告不告诉我,还有什么用?他干脆避开了这个话题,"既然师兄相信我是你的师弟,可以收手了吗?"
他评估过沈倦之的实力,就算他化身,再和墨渊加起来,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能不打最好。沈倦之仿佛没听见段琅言下之意的拒绝,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能用强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