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尊他又栽了 番外篇——by落落生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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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他愈发的不明白,即便是魔尊,魂魄状态也不该如此厉害。锦夜疑惑的皱起眉头,神色凝重的看向对面虚影:“他到底是谁?”
“晏昀么?”邬尤对这个问题很是满意,他并未告诉锦夜自己的真实身份,若是他知晓的话,或许已经猜出那人是谁了。
不过他能问出这个问题,显然对晏昀的身份有了怀疑。邬尤回想起那人身穿战甲,血染长袍的模样,不由的笑了起来。
“和我一样,死而不灭的人。”
作者有话说:
咕咕,更新啦~
二更会晚一点,废咕码字慢,叹气
第19章 怀疑
晏昀这次并没有昏睡多久,前后不过四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太阳刚落。
除了外面有些吵外,和前两次并无区别。
“白祈?”看着旁边守着的少年,晏昀莫名有些想笑。他懒洋洋的坐起身,在少年开口前抢先问道:“你是大夫么?”
“你醒....嗯?”少年询问的话头成功被他带偏,脸上满是疑惑不解:“不是啊,怎么了?”
“既然不是,那阿渊为何让你在这守着?”晏昀说笑着起身,兀自到桌旁坐了下来,边给自己斟茶边道:“他人呢?”
白祈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逗自己,少年无奈的摇摇头,上前在他旁边坐下,看着这经受反噬却像个没事人般的魔头,嘟囔着道:“师尊出去查探了,还没回来。”
晏昀其实也猜到了,鄢城的阵已破,那满城的尸体需要埋葬,事情的起因也还需要查探,更重要的是,邪神和锦夜的踪迹容不得耽搁。
“这是哪儿?”晏昀悠悠喝着茶,外面的议论声太过吵闹,似乎所有人都在谈论鄢城被屠的事情,夹杂着妖魔鬼怪的猜测。
“洵城的和悦客栈。”白祈说着起身,上前将半开的窗户关上。然后不等晏昀问,兀自道:“这里离鄢城最近,你出来后师尊就带了你过来,说这里方便休息。”
“其他弟子还在协助洵城的李大人处理尸体,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明天各仙门应该都会派人来,所以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上几日。”
残局收拾起来的确费时间,不过这与他晏昀无关。所以喝着茶听白祈讲完后,晏昀倏的起身往门外走去。关完窗转身的少年没料到他刚醒就要离开,当即愣在了原地。
“晏前辈!”在晏昀即将行至门前时,白祈终于反应过来,忙将他叫住:“你去哪儿?”
晏昀却是不为所动,甚至连头都没回,上前一步边开门边道:“我去找你师...”
“阿渊...”
门前的那张脸近在咫尺,晏昀差一点就直接撞了上去,好在他的手还把着门框,及时的止住了迈出的腿。
“师尊。”见到迟渊回来,屋内的白祈连忙上前。
“嗯。”迟渊轻轻应了声,然后看着仍然挡在门口的晏昀,不冷不热道:“你找我?”
看来刚才的话被听见了,晏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侧身让出路来:“白祈说你出去查探了,找到他们了吗?”
有那么一瞬间,迟渊以为他出门是因为担心自己,即便那想法转瞬即逝,在听见晏昀的询问时还是有些无法言明的失落。
“没有。”迟渊微微垂眸,将那莫名的失落隐于眼底。他目不斜视的往屋内走去,声音依旧平淡无波,让人听不出情绪:“我找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
对于这个结果,晏昀丝毫不觉讶异。他抬手关上门,转身跟着在桌旁坐下。
迟渊将鄢城外竹苑所见复述了遍,那竹苑在附近山上,极为隐秘,待他寻过去时,里面早没了人影,案上的茶也已经凉透。
“估计破阵后就逃了。”晏昀听完后没忍住轻笑了声。锦夜除了阵法强外,其他都学而不精。而邬尤尚且羸弱,更不可能冒险对上阿渊。
他们能联手布这样的阵法,想必提前花了不少心思。
“那现在怎么办?”白祈有些头疼的摸摸后脑勺,一个阵法困了他们好几天,屠杀了成百上千的人,还差一点全部灰飞烟灭。
若是他们再布阵,那后果....白祈不敢往下想,小脸紧紧皱着,颇为沮丧。
“白祈。”迟渊见状伸手拍拍少年的肩膀,浅笑着宽慰道:“别想了,先回去休息吧。”
“嗯。”白祈听话的点点头,起身便往门外走,走到一半才想起来没打招呼:“那师尊,晏前辈,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迟渊仍旧浅笑着,微微垂眸表示知晓。晏昀却是愣了会儿,再回神时白祈已经走远了。
迟渊的笑意也已敛去,看向他时如往常一般淡漠疏离。
那瞬间,晏昀突然觉得心中隐隐作痛。
曾经的那个少年阳光明媚,开朗爱笑,不管多远看到他都会打招呼,离开时也会如白祈这般乖巧的道别。然而不过短短三百年,那人的笑容便只对一人绽放,面对他时总如山间雪松,泛着无尽冷意。
晏昀想不明白为什么,心里的感受也从未有过。他随性而为活了这么多年,见过无数生离死别,却第一次体会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迟渊一回头便见晏昀脸上神色复杂,像是哪里不舒服,又透出些许的茫然。他下意识的开始担忧,又想起之前查看时他并无大碍,便将那担忧隐去,淡淡的问道:
“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瞬间将晏昀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心中隐痛似乎也跟着消散。或许是错觉吧,晏昀如此想着,直接将它忽略了过去。
“没什么。”晏昀浅淡的笑笑,垂眸给自己添茶:“你将白祈支开,是还有什么事么?”
他问得直接,迟渊闻言却不急,看着他不慌不忙的倒茶,白皙的手指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吹了吹热气,然后极浅的轻抿了口。
直到他搁下茶杯抬眸看过来,迟渊方才对上他的视线,深邃眼眸直直的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
他的目光如寒潭深渊,那瞬间晏昀差点以为他知晓了自己最隐秘的身份,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是试探,于是忙装作茫然模样,微微皱眉。
“魔尊晏昀啊,怎么了?”
“那阵法的反噬非同寻常。”迟渊仍旧盯着他,声音平淡无波:“你以魂魄入阵,出来时却毫发无伤,我想问问魔尊大人,你是如何做到的?”
虽然事出反常问问也人之常情,晏昀听完这话还是有些不快。好在他语气是冷淡了点,比起之前来倒也好了许多,他也就不计较了。
“那阵法反噬的确不一般,不过我并非以自身魂魄相抵,而是用的妖丹。”晏昀说着笑了起来,微微倾身,带着些许狡黠:
“说起来也是为了你们仙门,那妖丹乃上古妖兽内丹,几千年都出不了一颗,不知明无仙尊可有什么能赔给我?”
迟渊没想到会是如此,他怔然的愣了片刻,看着眼前因笑而显得有些魅惑的面容,突然道:
“你想要什么?”
作者有话说:
咕
第20章 信物
晏昀原本只是想故意逗逗迟渊,却没想他听了进去,看过来的眼神疏离中带着认真,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狡黠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想要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晏昀从未想过。
三百年前他救下阿渊,不过是与他有一面之缘,见他满门被斩于心不忍,便破例出手救了少年一命。后来又心血来潮将他留在身边,教他术法,带他游历,将困在血海深仇里的少年养得天真活泼,如初升的太阳温暖明朗。
两个人相伴七载,此间种种都不过他乐意,从未想过要他回报什么。
现在更是如此。
其他人或许不知晓,但阿渊心知肚明。鄢城的阵法是冲着他晏昀来的,他不知道邬尤为何要将阿渊牵扯进来,总之那些无辜魂魄被困,无论如何,都应当由他出手相救。
他也的确用了妖丹抵挡反噬,但妖丹也好灵器也罢,这些东西他芥子中多的是。他不过故意说着逗他,这点阿渊应该也清楚。
所以对于迟渊的这个问题,晏昀实在想不明白,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当然可以打趣说开玩笑,不过眼前这人似乎有些认真,更何况机会难得,他可不想浪费。
“那要看仙尊你有什么了。”晏昀笑着眨眨眼,悠悠将微倾的上半身坐正,然后恢复成漫不经心的模样,十分悠闲的喝起茶来。
他向来不为外物所困,让他主动说要什么,他还真想不出,索性直接问迟渊有什么,他再凭心情选择即可。
其实迟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大概是那张近在咫尺的笑颜太会蛊惑人心,让他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话问出了口。
所以话题被扔回来时,他也有些许微愣。眼前这人作为魔尊,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曾觉得他会缺什么,而那上古妖丹弥足珍贵,能与之相抵的更是寥寥。
想到这迟渊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方才沉声开口:“我只有临渊剑。”
他说着抬手化出长剑,毫不犹豫的将他递给神色愕然的晏昀。
绕是晏昀再怎么猜测,也不曾料到他会用灵渊山的镇山灵剑来抵自己的上古妖丹,而且态度决绝,完全没有后悔和不甘。
面前的长剑黑如玄铁,剑身泛着丝丝寒意,晏昀垂眸看了会儿,伸手将它接了过来。
“我不用剑。”他认真打量着手上的临渊剑,它的确算得上仙门中最上乘的灵剑,不过比起他的无邪来,尚且还差了些。
可惜无邪在三千年前便已折断,他也许多年不曾拿过剑了。晏昀想到这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在迟渊不解的目光中,纤长手指在剑柄处一勾,轻巧的将临渊剑的白玉剑穗取了下来。
“剑还你,剑穗归我。”
看着重新被递回来的临渊剑,以及面前这人粲然的笑容,那瞬间,迟渊突然觉得自己那颗早已封冻住的心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多谢。”他不动声色的接过剑,将那刹那的感受隐于心底,然后面无表情的起身,声音依旧带着疏离: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
皓月当空时,客栈外终于安静了下来。
晏昀懒洋洋的坐在桌前,左手托腮,右手反复把玩着迟渊的白玉剑穗。临渊剑他自然不能要,可剑穗于剑而言也极特别,阿渊就这样给了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不过东西既然到了他手上,那就好好保管吧,晏昀如此想着,手上一旋,将那剑穗放在了芥子中最重要的房间玉盒里。
玉盒中已经放了从黑影身上取下的碎片,晏昀略作思索,将它拿了出来。
比起之前灵狐体内的那块,这次的金色碎片要大得多,上面的封印完整无缺,他的手上稍有点灵力,金色印记便浮现了出来。
前两日迟渊问他时,他避无可避,只好以上古灵器的借口瞒了过去。
实际上这并非什么灵器,而是在出生时便与他一体的,他的神核。
三千年前的那场大战,邬尤被他打得魂飞破散,而他自己也因身受重伤,神核四分五裂,在虚无中沉睡了百年方才苏醒。
其实没了神核,他的实力也远在那些仙门大能之上。只不过在与那些碎片感应时,如果不加防备,很容易神识激荡。
说来也巧,这两块神核碎片出现时,迟渊都在。也幸得有他在,他才能毫无戒备的昏睡。
想到这晏昀有些好笑的摇摇头,没想到自己曾经庇护的少年,如今也能护着他了。只是他笑着笑着又有些自责,这一次,他还是又骗了他。
也不是不想告诉他,三千年过去,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忘记他到底是谁。那个身披站甲,战无不胜的容暄,早已被上界的众神遗忘,而那些仙门也都以为他在那场大战中烟消云散。
更何况他现在是晏昀,是所有人眼中无恶不作的魔头,与当初的战神再无关联。
何必告诉他呢,晏昀苦笑着将手中的神核碎片纳入芥中,略显疲倦的揉了揉额角,待他自己知晓了,再做解释罢。
夜色渐深,晏昀收起纷乱的思绪,打开窗户吹了吹风,而后转身欲到床上休息。
却在这时,隔壁房间外忽然传来灵力相撞的声音,以及迟渊带着戒备的质问:
“你是谁?”
“你又是谁?”对方似乎很不满意被人截了道,语气中带着些不满。
熟悉的声音传来,晏昀疑惑的皱了皱眉,他忙上前开了门,果不其然,门廊外站着个熟悉身影。
“凤梧?你怎么来了?”
身穿松绿色衣袍的男子看见他出来,忙笑着想上前,却没想迟渊突然伸手将他拦住,冷峻面容看不出情绪。
“阿渊。”晏昀不知他何意,猜测着可能凤梧来得悄无声息,让他有了戒备,于是上前一步,轻声解释道:“他是我朋友,让他过来吧。”
“阿渊?”凤梧闻言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抬眸看向身前清冷俊逸的男子。原来,他就是阿渊么。
他查探了好些时日,方才从洛衣口中套出与晏昀较亲密之人的名字,之后又从洵城的妖族中得知晏昀晕了过去,这才连夜赶了来。
却没想他之前所说形同陌路的人,就在他身边。
迟渊并没注意凤梧打量的目光,他垂眸扫了眼,然后收回手,面无表情的看向晏昀,深邃的眸光比之前更加淡漠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