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被美人太监反攻了番外篇——by白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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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肖眨了眨眼道:“我不在,老臣们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摄政王一脸“你还好意思说”看着他,楚肖抿了抿唇,摄政王又道:“之前的情况陛下已经知晓了,眼下陛下离开这一段时间,朝中群龙无首,陛下离宫的消息也早已传入大臣们的耳中,陛下以为,他们听到会如何?”
闻言楚肖微微低头,那些老臣心里的小九九他当时还在楚国就看得很清楚,如今他弄出这么一出事情来,不回去也就算了,这一回去被那些老家伙捉住把柄,怕是要被狠狠地说一通,也不知晓他们会作什么妖。
见楚肖听进去了,摄政王这才微微放松表情,正想继续说什么,楚肖又猛地昂起头道:“阿轩啊,朕既然已经出来了,也背上了这样的名声,还不如……不回去了罢。”
摄政王脸色一凝,他道:“你说什么?!”
看着他拳头似乎又要来到脸上,楚肖抖着肩膀道:“阿轩你先听我说,我这不是想别的什么,总之我出宫就是因为体内的余毒啊!但我来到蜀国之后并未找到解毒方法,我还是和之前一样……”
闻言,摄政王看他的目光带上了不可置信,他道:“明长苏带着你跑了那么久,竟还没给你解毒?!”
楚肖道:“啊。这个不关小明子的事情!”
摄政王道:“你还叫他小明子!”
楚肖闻言一愣,真诚问道:“那我该叫什么?”
摄政王胸膛剧烈起伏,他闭眼深深吸了口气道:“解毒之人我找到了。”
楚肖道:“嗯?”
摄政王道:“等到了楚国,我会安排人看你身上的伤势,在此之前,你哪里都不许去。”
楚肖握着玉佩弱弱道:“我也不打算去别的地方……”
……
回楚国的一路上,意外的畅通无阻,速度也比来的时候快了几分,这还是楚肖在队伍休息间隙听下面的人说的,大概是先前就和蜀国帝王打好了招呼,一路上的关门通过利落。
到了楚国境内,楚肖还没来得及回宫就被摄政王带着安排了解毒,楚肖这才看到摄政王口中那位能够解毒之人的面貌。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年纪莫约二十来岁,正值弱冠之年,那人的面相极为书生气,楚肖一见便想起了之前的那位姜辰逸,不过这人和姜辰逸却有些不同,虽然是一张读书的脸,眉目温和,但气质却和长相截然不同。
楚肖坐在那人跟前,只觉得一股格外浓重的压迫感迎面而来,那人道:“在下陶歌。”
楚肖道:“楚肖。”
陶歌道:“幸会。”
楚肖道:“幸会。”
陶歌废话不多说,简单介绍自己之后便伸手二指搭在楚肖的脉搏之上,他垂眸,脸上表情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神色。
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摄政王在外头发声道:“陶公子,可以了吗?”
陶歌道:“进来吧。”
陶歌看病时不喜欢旁人在场,是以从方才开始一直都是楚肖在这个小包厢之内,如今看完了,摄政王撩开帘子进来道:“如何了?”
陶歌缓缓摇头,楚肖余光瞥见摄政王眼中的紧张之意,他抿了抿唇。
陶歌先是缓缓摇头,又突然对上楚肖的视线,四目相对,楚肖觉得陶歌的眸光似乎在他这里停顿一刻,还不待他开口,陶歌便道:“他身上的毒已经减缓为慢性毒药,不过不过短时间内致死。”
摄政王抓着重点问道:“也就是说只是活着的时间延长了些许?”
陶歌点头,摄政王道:“也好,只要能够活着,我定当寻办法救回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当着楚肖的面,楚肖闻言内心一暖,陶歌道:“公子别担心,我自是有办法救这位公子?”
摄政王道:“有什么办法?酬劳不必担心。”
陶歌道:“这位公子身上已经是慢性病毒,解毒起来自然还需要些时日,并不是一时间能够解决的,不过也不必担心,只要这位公子按照我说的服药,假以时日,他定然会恢复。”
摄政王道:“那好,只要你能救他,不论多久都可以。”
言毕摄政王招手吩咐下属安排好陶歌的住所,一直到进入皇宫之内,也把陶歌带了进去,就住在楚肖的殿不远处,好方便他随时照看楚肖的情况。
摄政王回宫这件事情就算再低调,也很快传入了宫内,朝政之中,朝堂之上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以左右丞相主持分割两派,闹得闹,气得气,一时间纷乱嘈杂。
就在此时,楚肖躺会殿内的龙床上,时隔多日躺回这里,楚肖心情十分复杂,摄政王就守在一旁,楚肖忍了忍,道:“阿轩,你是怎么找到那个陶歌的?”
摄政王闻言道:“陶公子是我在民间寻得,他师从陶云。”
楚肖对这个陶云有些印象,在原文之中称作“再世华佗”。
楚肖点了点头,又忽然停住,说到陶云,他就想起原文中有关陶云的记载,里面说的是攻入楚国之后,原主被明长苏囚禁在宫内,无意之间染上了剧毒,明长苏察觉了,又不想让他死,这才在全国广招医师,只要能救活原主便重重有赏。
可那时候原主以为摄政王已经葬身与几场战乱之中,心如死灰,刚好又染上了剧毒,身患恶疾,他便想早早了事一同给摄政王殉葬去,但没想到死不成,却被明长苏找来的人给救了回来。
救原主的那个人就是陶云的后人。
原主被救活,简直生不如死,在他中毒期间,明长苏衣不解带照顾他,他好了后两个人大吵一架,原主口不择言激怒了明长苏,令其差点又杀了原主,如此磕磕绊绊,明长苏从那时候开始做什么都把原主带在身边,不曾分离。
也就是那时候,宫内大肆扬起了原主和明长苏的流言,一度导致明长苏陷入纷乱中心。
摄政王道:“陛下放心,我定然会将陛下治好。”
楚肖回神道:“啊,哦……”
摄政王点了点头,他起身道:“陛下,我先告退了。”
楚肖又点了点头。
摄政王多看了他几眼才不放心离去,楚肖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地想到原文中摄政王、原主还有明长苏之间的恩恩怨怨。
……孽缘啊。
绕了大半圈,那位陶歌还是出了场,不过提前了那么久。
……也不知晓再次见到小明子是几时。
蜀国之内,摄政王携楚肖回了国后,渊王再次关了禁闭,眼下又落了雪,明长苏站在那棵枫树下,驻立许久,鹤行和婉莹站在他身后的回廊处,婉莹道:“主上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鹤行道:“三个时辰了,从下午一直站到天黑。”
婉莹道:“楚公子这一走,怕是主上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如此。”
鹤行道:“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先进屋休息吧。”
婉莹还未说话,乐怡从旁的回廊处跑了过来道:“婉莹姐姐!”
婉莹道:“怎么的过来了?”
乐怡道:“我来叫你们吃饭!”
她话说完,便见福伯也过来,走至院中道:“王爷,该回去休息了。”
明长苏一直站在雪中,他撑着把油纸伞,微微仰头,闻言道:“走吧。”
说完,他放下伞,在白茫茫的雪中走出一串痕迹,痕迹的开始之初,便是雪中的那抹油纸。
作者有话说:
不虐不虐不虐的嗷~
还有最近期末考试,可能会有丢丢乱(跪下啦
希望小可爱看得开心~
感谢观看~
第63章 楚国动乱
明长苏把伞放在院中, 自己进了屋。
其他人敢看不敢言,深知自己的主上心情不好,不敢多问。
……
楚肖回到宫内的消息很快在宫中传开, 其中以左右丞相为首, 都想着来进宫拜见楚肖, 都被摄政王挡了回去。
原先楚肖在楚国时,或者说是原主还在楚国,那时候就很少见外人,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毕竟前段时间出了那么多事情, 基本的问题还在楚肖自己这里。
那些老家伙对于楚肖终于回到宫内这件事情还是不太相信,摄政王对外宣称皇帝在养病,那些老家伙便怎么的也要进来探个病,看看楚肖是死是活,几天下来都快把门槛踏破了。
楚肖这几日都呆在宫殿内,全听摄政王的安排, 摄政王这次为了守住他, 宫外的府邸不住了,这一段时日都在宫中,陶歌的住所在楚肖的右侧,摄政王的住所在楚肖宫殿的左侧, 一左一右牢牢守着楚肖。
陶歌每日都要给他诊脉, 而且会开一些药,他开的药一天比一天苦,接连几天下来, 楚肖从开始的喝出痛苦面具, 到后面的逐渐麻木。
一到喝药的时间摄政王就会来楚肖殿内, 稳如泰山坐在那儿盯着楚肖喝药,面对摄政王的表情,楚肖平日里叭叭叭不停的嘴硬是不敢有一丝抱怨。
摄政王也离宫多日,再加上现在大臣们一堆事情,回来后日夜繁忙,楚肖日日见得到摄政王,楚肖喝了药调理,身体愈来愈好了,但摄政王的身体反而越来越差,黑眼圈一天比一天大,硬生生熬出了熊猫眼。
自从再次相见,摄政王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如今又因为连续熬夜导致双眼发青,更为骇人了,往那儿一坐楚肖总觉得活见了厉鬼。
但楚肖又不敢开口,摄政王现在这个样子,往那儿一坐他半天都不敢通一口气。
又是一日晌午,楚肖喝完药后,有人前来禀报,摄政王听见动静先出门,门外偶尔的交谈声传入殿内,楚肖陆陆续续听见了一些动静。
这么多日来,楚肖第一次主动开口道:“是德公公吗?”
话音一落,殿外的人明显一愣,过了一会儿摄政王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带进来一个人,正是德顺。
这几日楚肖回宫,在身边伺候他的一直都是摄政王的人,楚肖一个也不认识,也不敢开口问原先的宫女太监去了哪里,如今看到熟悉的德顺,顿时热泪盈眶。
龙床上的楚肖落了泪,德顺一看立刻往前道:“陛下!”
楚肖吸了吸鼻子道:“德公公,好久不见。”
德顺道:“是好久了,陛下这一去过了酷暑秋分,直到新年日才回来。如今归了故土,我等老奴也能安心了。”
一段时日不见,德顺的身体又差了不少,他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颇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楚肖见着,立刻下床,余光瞥见摄政王并无阻拦之意,楚肖便扶着德顺的手,将他带入一旁的椅子上。
德顺诚惶诚恐,楚肖扶着他落了座后,自己也跟着一屁股坐在另一处座椅上,这让跟在他们身后的摄政王脚步一顿。
楚肖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见摄政王目光微妙,这殿内就这么两把椅子,他坐了,德顺坐了,摄政王便没地方了。
更何况……楚肖现在坐的,还是摄政王的专座。
这几日下来,楚肖十分有眼力见,一对上摄政王的目光便起身,他一边给德顺到了一杯水,一边轻拍德顺的背道:“德公公,如何了?”
德顺咳了又咳道:“陛下……陛下不必担心,老奴一切安好。”
话是这么说,楚肖看着德顺的样子也不像是安好,他心底叹了口气,摄政王在此时幽幽道:“从小看到大的皇帝突然消失不见,德公公最是担心你,担心你的安危,日夜操劳,积劳成疾。”
闻言,楚肖一僵,他拍在德顺背后的手轻了又轻,像是在碰一件易碎品。
楚肖道:“德公公,让您担心了。”
德顺道:“这是老奴该做的,一段时日不见,陛下又瘦了。”
楚肖还待说完,又被殿外的动静吸引,摄政王也听到了,他皱了皱眉道:“陛下,我先出去看看。”
楚肖下意识道:“这次又是谁?”
摄政王回头看了他一眼,楚肖立刻闭紧了嘴。
等摄政王离开后,德顺又缓了口气慢慢道:“这段时日,王爷怕是十分不好过。”
楚肖也知晓,毕竟摄政王天天这都来他这里,什么变化楚肖都看在眼里,德顺道:“朝中动荡不安,老臣们心不聚集在一处,如今就想着一己私欲,还有蜀国,咳咳,蜀国之人,怕是不多日便要攻打过来了。”
闻言,楚肖拍德顺背的手彻底停住,他道:“德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
德顺道:“陛下,还望陛下恕罪。老奴身为后宫之人,实在不便多插嘴朝中之事,但如今摄政王单枪匹马面对那些老臣,老奴是看着你们长大的,经历过两代朝堂,对其中的一些事情还算有些知晓,依我看,王爷从蜀国赎回陛下的代价便是如此。”
楚肖张了张嘴,半晌没发出声音,德顺便起身,他突然朝着楚肖跪下道:“陛下!”
楚肖下意识扶住他道:“德公公,您……这是为何?快起来!”
德顺道:“老奴一声侍奉帝王,到如今老奴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老奴现在只希望陛下和王爷能够好好相处,您年少上位,这其中有多么的不容易老奴都看在眼里,不论未来如何,老奴只希望陛下和王爷能够安好!”
把德顺扶起身,楚肖都还有些愣然,摄政王在屋外呆了许久,进来的时候又带来一个人,楚肖定眼一看,竟是薛商。
薛商一进来,德顺便告退了,楚肖想送他,但又被德顺回绝,看着德顺年老孱弱的背影,楚肖心底五味杂陈,他只觉得德顺方才那一番话别有深意。
不像是其他,倒像是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