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被美人太监反攻了番外篇——by白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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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当真是一点没有被当作俘虏的自觉。
哦,他和明长苏相熟,其实也不算是俘虏。
陶歌一离开楚肖便反应过来低头看着二人的手,顿时一愣就像放开,奈何明长苏不干。几日未见,明长苏的神色憔悴了许多,夜间楚肖未束发,披着一头青丝,吹落在双肩,他垂眸,长睫在暗黄的灯色下落下投影,青丝半遮住他的侧脸。
楚肖抿着唇,手固执用蛮力挣脱,明长苏也不遑多让,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陶歌走后二人对视一眼便开始无声的争执,两人双手紧扣着,穿入指缝中相贴,楚肖挣扎,明长苏不让。
直到双方全都出了一层汗,手心黏糊糊的楚肖还没挣脱出来。
他还在努力,忽然双脚腾空,明长苏竟是抄过他的膝弯把他横空抱起来,楚肖道:“你干什么!”
明长苏未答,和他牵着的那只手依旧十指相扣放在楚肖的腰间,另一只手抄着楚肖的膝弯依旧稳稳当当朝着床边走。
手被摩挲着腰间的布料,步入春季,楚肖的衣裳便没那么厚这般贴着腰间,不仅摩挲着,手背的温度透过布料传入腰间,随着明长苏的步伐慢慢挪动,就好似贴着楚肖的腰。
如此一来二往,楚肖脸红透了,便不再敢乱动,只能缩在明长苏怀中当鹌鹑。
直到把背后陷入柔软的床榻,楚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明长苏又追了上来,还是借那只紧扣着他手的力,楚肖又被拖回来,直直对上明长苏的双目。
这一对视,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鼻尖几乎是抵着鼻尖蹭着,明长苏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楚肖的唇上,宛若清风拂面,轻羽点水落在他心间,这一瞬楚肖几乎是下意识便想起那一夜间,他抱着明长苏的脖子亲吻的画面。
那个吻,就像现在这样,若由若雨,点到为止。
楚肖现在想到心脏便又酥又软,但同时又臊得慌。他想瞥开视线,明长苏却一直盯着他,。直到他快承受不住了才开口道:“阿肖,陶歌进宫我并不知晓。”
楚肖道:“啊。”
明长苏又道:“他今夜来寻你,我也不知晓。”
楚肖道:“……哦。”这个他当然知晓,要不然怎会被他撞到那样一幕,本来楚肖没觉得有什么,但对上明长苏目光的那一瞬间,他下意识顺着明长苏的视线看过去,落在陶歌握着他手腕那处,平日里陶歌作为大夫给他把把脉倒也没什么,本就是大夫,尽职尽责罢了,但明长苏这么一看……
他就有一种突然被捉奸的奇怪感,尤其是陶歌本人一反常态地冲他挤眉弄眼,他就觉得这种感觉更像了!
于是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果断甩开陶歌的手——
楚肖道:“啊你也不用解释什么,就是,我能理解你的,真的可以的。”
他逃不过明长苏的双目,只能伸出空着的那只手,一巴掌拂上明长苏的侧脸,手感出奇的好,他又忍不住捏了捏,直到把明长苏侧脸捏变形,他才如梦初醒。
松手后那只罪魁祸首狗狗爪顿在半空抖了抖,明长苏一直没有阻止他,一双浅眸定定落在楚肖脸上,眸色极其美,一眼望去,宛若星河,楚肖咽了咽口水道:“小明子……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明长苏盯着他,忽然道:“婉莹和我说,你很关心我,还想见我……”
楚肖空闲的那只爪子忽然又拍上他的侧脸,楚肖道:“等等!婉莹姑娘……那么快就跟你说了?”
他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十分不敢相信婉莹的效率竟然这么快,明长苏侧头,楚肖飘散的思绪忽然聚拢,随即犹如烟火般炸裂崩开,他眼睫颤了颤,目光震惊落在他的手心。
手心那处,正是方才他放在明长苏侧脸上,明长苏的唇边,只要明长苏偏头便能吻上,而明长苏也确实那么做了!
楚肖蜷了蜷手指,温热的触感还存留在他掌心,只此这么一个吻,楚肖便觉得心脏被狼狼耳朵撩拨了下,从头痒Hela到脚。
救命……
好半天,楚肖才缓回了呼吸频率,一抬眼,又见明长苏盯着他,楚肖:“……”
他无它法,只能用空着的那只手挡着脸,以此避开明长苏的目光。
这一次明长苏却不肯,他伸手拨开楚肖挡在脸前的手道:“阿肖。”
楚肖装死。
明长苏又道:“阿肖。”
楚肖还是装死。
明长苏凑近几分,近乎是贴在他耳根道:“阿肖。”
楚肖:“啊啊啊啊啊啊!”
他终于忍不住,扑腾起身,动作太大,又是坐在床沿当即噗通一声滚下床,连带着明长苏一起。
楚肖没想到他会这么滚下去,更没想到明长苏会因为护着他跟着他一起滚下去,摔了个眼冒金星,楚肖扶着腰起身,后背搭上明长苏的手,楚肖当即一抖。
下一瞬,他听见本该离去的陶歌不知何时折返回来,窗户开了一个口,陶歌便是在那个口中探头道:“忘记说了,今日诊脉陛下的身体还有待恢复,你俩大半夜的别折腾动静太大,你俩现在的身体可都承受不了。”
楚肖:“……………………”
他忍无可忍道:“滚!”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来晚了,刚好期末事情有点多,跪下啦!
本章是甜甜的一章~
感谢观看~
第71章 陶歌八卦
陶歌留下这这几句话后便忙不停滚了, 楚肖骂完人,回头对上明长苏的目光喉结滚了滚道:“我……不是故意的。”
明长苏半垂着眸光看他,道:“阿肖, 你很在乎他的存在。”
楚肖一噎, 眸光微闪偏头道:“没有。”
明长苏未在回话, 楚肖不得他法,拉着明长苏起身,站在床边, 明长苏未动,楚肖也不敢动, 方才这样一番胡闹过后,二人之间的气氛凝固了些许,静默片刻,楚肖道:“小明子,你困吗?”
明长苏看着他,忽然抬起手, 楚肖见他的动作下意识想躲, 但又忍住了,下一瞬他便被明长苏抱入床榻中,窝在明长苏的怀里,明长苏下巴抵着他的额头, 闭上眼, 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楚肖歪着头,察觉到明长苏睡着后,这才长舒一口气。他脸上的红晕还未消下去, 明长苏抱着他的力道很紧, 即使是在睡梦中的警惕性也很高, 前段时日楚肖便察觉到。
陶歌逃走归逃走,窗户倒是没给他关严实,今夜春回寒,楚肖这么躺着都能感受到一股冷飕飕的风吹过,除了和明长苏接触的地方有些暖意,其他露在外面的地方都很冷,仰面躺了半晌,楚肖觉得还是得保暖。
他试图伸出一只手勾被角,胳膊刚伸出一点,明长苏的脑袋便动了动,楚肖瞬间原地僵成木头,他侧眼见明长苏窝在他怀中,转了转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
蹭完后明长苏便不动了,又重新安静下来。
他的鼻息越来越重,响在楚肖的耳畔,等明长苏不动,楚肖便又试探性伸出手勾被褥,这一下,他的食指终于触上被褥,指尖一弯,将被褥勾过来,盖在二人身上。
明长苏的呼吸才从略微粗重变得渐渐平缓,楚肖听着听着,也陷入了梦中。
“啊切!”楚肖揉了揉鼻子,霓裳在旁担忧道:“陛下,您没事吧?身体可有不适?要不要奴婢请陶大夫过来看看?”
“都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陛下了,你也不用自称奴婢”楚肖哭笑不得,他对于昨晚上的事情还印象深刻,深深记住了陶歌截然不同的面貌,当然不想见到陶歌,他道:“也不用找他,大概是有谁骂我吧。”
说着,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楚肖便揉鼻子边道:“看来骂我的人还不少。”
霓裳红着眼睛道:“都是奴婢的失职,昨天晚上不应当那么早离开的。”
楚肖道:“真的不是你的错。”
蜀国军队刚来到这里时楚肖被看管地很严格,而霓裳几乎终日和他在一起照顾他,一直到明长苏进来,夜夜住在这里,霓裳便被请出去,但每天还是会过来,她自然知晓明长苏会来,而且在霓裳的心里对明长苏还是抵触的,认为明长苏没安好心,楚肖能看得出来这一点。
因为每每早上见到楚肖,若是憔悴了一丁点,霓裳便会哭哭啼啼说是明长苏对他做了什么,楚肖对这点见怪不怪,又有些无奈,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便闭了嘴。
毕竟现在这种状况,他也不好说出任何有关明长苏立场的话,能不添乱就不添乱,前一段时间明长苏没有来,霓裳便一直守在楚肖身边,昨夜楚肖见没什么事情便催着霓裳回自己的住所,没成想明长苏过来了,今早霓裳一进来便看到明长苏,着实吓了一跳。
再看到楚肖咳嗽的样子,她更加诚惶诚恐伺候楚肖的动作都小心翼翼了许多,楚肖也懒得解释,回绝了她的提议,洗漱完毕后便又呆在殿中。
日上初梢,今日是个绝好的天气,以往楚肖就爱出去走走,但现在作为俘虏,外头又有人看管,只能老老实实呆在殿内不得移开半步路,楚肖吃完早膳便坐在殿内的书案前,提笔练字。
作为俘虏被关在这里这么多日楚肖也不是真的没事做,明长苏一进来便给他弄来了笔墨纸砚,架势是要在竹屋之中让楚肖没练下去的书法写下去。
而且每过几日,就会有人送来一些东西,或是小玩意,或是吃食,总而言之,都是些解闷用的,是以如此,楚肖真的不明白霓裳日日跟着他,明长苏的心意已经如此明显了,霓裳为何还是对明长苏抱有那么大的敌意。
不过细想来,面对家国破灭,自己国家的颜面被人踩在脚底下践踏,那的确是一件格外气愤的事情,楚肖鼻子有点赛,落下第一笔时鼻子痒痒的,又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打完后发自己也手抖了。
毛笔尖在纸上落下一个小黑点,可能因为方才动作幅度太大,位置移动,墨水便在纸上拉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楚肖看着那条斜痕无奈叹了口气,正准备换张纸,殿门忽然被打开。
楚肖下意识便以为是早出的明长苏又有什么事情折返回来,他盯着来人正想开口,看清来人面貌后闭了嘴,陶歌不请自来,亲眼见证了楚肖的表情道:“不用这么失望吧。”
楚肖道:“没有。”
他低头继续写,陶歌却先一步看到他方才那张纸,歪头一看道:“欸这一笔划得刚好是我这边,陛下莫不是知晓我来了,特意指过来,心有灵犀啊,这张我收下了。”
楚肖道:“你想多了。”
但他并未阻止,毕竟只是一张废纸,陶歌身上穿的还是昨天晚上那一身,这下连霓裳也见了,又注意到楚肖和陶歌的对话,神色在两个人之间流转一会儿,只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非同寻常。
楚肖心底那股气还没过去,见着明长苏又发不出来,这下陶歌刚好撞上来,楚肖直接拉下脸。
他练字,陶歌便看着,陶歌道:“我还是第一次知晓一国之君的字能写的如此特立独行,陛下你看,你的每一个字都在地上缓慢爬行,当真令人耳目一新。”
楚肖额角跳了跳,收起笔道:“陶公子若是来此处闲逛,那可以回去了。”
陶歌道:“欸别这么急着赶人啊!陛下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天下现在,他要是不开口,我还能过来吗?”
楚肖道:“那昨天晚上翻窗进来的是什么,是狗吗?”
陶歌挑眉。
楚肖越想越气,继续道:“哦,狗这个词来形容还真是太和善了,昨晚上那个,就是当街上的流氓,见着就该打。”
陶歌嗤笑一声道:“多谢夸奖。”
楚肖道:“好不要脸。”
陶歌看着他,彻底笑出声,霓裳从方才起二人的对话就一直在,全程听着,如今她瞪大双目,两只耳朵都快竖起来了,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再联想到今早她进殿时正撞上明长苏,明长苏还示意她动作轻一点,不要吵着楚肖。
……这关系似乎有点乱啊。
她脑中思绪乱飞,还在拌嘴的二人却没注意到,陶歌笑弯了眼,忽然起身探上前,他伸手,楚肖眼尖往后一躲道:“你干什么?”
陶歌道:“我干什么?我是个大夫,当然是帮人看病的,陛下不必如此紧张,嘶不过……陛下似乎和以前有些许不同啊。”
楚肖看着他,学着昨晚上明长苏的语气淡淡道:“过奖过奖。陶公子也有很大不同。”
比起昨天,今日的陶歌让楚肖更加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更不要脸!
陶歌道:“那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不过我说来,陛下这副样子,倒是比我更像狗,临近炸毛的那种,欸,陛下手别动啊!我把脉呢。”
楚肖虽然不愿意理他,手却是老老实实伸出去给人诊脉,陶歌道:“嗯,的确是受了点风寒,光听你声音我就能听出来。”
楚肖这才想起问道:“你说是小明子让你来的?”
陶歌道:“对啊,他说你受寒了,我寻思着你们两个人晚上是不是没把我的话当回事?我今日捡到他时他嗓子也哑了,还以为是你把他如何了,但现在同你说话,你嗓子比他还要哑,看来,你们两个人都没把我的听进去啊。”
这一番话说得,楚肖直接黑了脸,一言不合抽出手开始赶人,楚肖道:“脉也把了,陶大夫便请回吧。”
言毕他直接将人推出殿外,他不能出去,但赶人还是可以的,直到关上门,陶歌还不肯离去,他的声音透过殿门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