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被美人太监反攻了番外篇——by白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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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说完发觉明长苏低头闷闷笑着,楚肖刚开始还以为是他不舒服,忙查看,却见他在笑,顿时有些郁闷道:“是你让我说的。”
“是”明长苏道:“是我,我只是没想到阿肖还会和我算账,我以为阿肖不会同我说这些的。”
楚肖歪了歪头,明长苏继续道:“阿肖这些日子以来,都很顺着我走。”
楚肖道:“有吗?”
明长苏道:“有。你很迁就我,什么都由着我。”
楚肖:“……”
他道:“你观察的还真仔细啊。”
明长苏道:“过奖。”
楚肖默默翻了个身,拉着被角给明长苏盖好,顿了一会儿,明长苏道:“阿肖,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楚肖尚在平复呼吸,听到这个话道:“什么?”
明长苏又侧身面对他道:“我上次问你的问题你也没有回答,我这次想问……若是我真的同他人成亲,你愿意接受吗?”
明长苏的声音轻轻的,像昨日那般,楚肖今日清醒了些,察觉他的音色微微有些颤抖,顿时心中一紧道:“上次的问题……我现在不是已经做出回答了吗?至于你刚刚问的,可能我昨日并未说好,我只是觉得你和齐麟主之间若是没有感情方面的问题,只是各取所需,那么这样成亲也没什么的。”
楚肖顿了顿,又道:“毕竟现在在一起的是我们,只是形式上的成亲……到时候你还是喜欢我的话,我们还能在一起,这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旁人说什么,我都无所谓。”
他说完,小心翼翼抬头,对上明长苏的目光,只见明长苏一直静静望着他,眸光平淡,并未有其他的情绪,但楚肖好似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他总觉得明长苏这样的平静有些不同寻常。
楚肖抿唇道:“我……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我其实不太在乎旁人的目光,这件事情我并不是没有认真思考过。”
明长苏道:“阿肖,你所言……”
楚肖打断道:“都是真的。”
他的语气有些急,仿佛明白明长苏想问什么,或者说是在想些什么,明长苏道:“嗯。”
他道:“那阿肖,既然你愿意,我们成亲好不好?”
楚肖抬起头,不远处传来动静,二人同时一愣,楚肖起身,外头的霓裳道:“陛下不必担心,是我。”
闻言楚肖紧张的情绪才稍稍落下去,他还是下了床,对明长苏道:“等我一会儿。”
明长苏并未拉着他,楚肖出去安顿好霓裳后回来,明长苏已经睡了过去。
楚肖趴在床边,轻轻伸手摸了摸明长苏的额头,将他微微凌乱的额发挑开,明长苏半张脸埋入被褥中,楚肖为他盖好被褥。
他起身时,余光一顿,他转上差点撞上摄政王。摄政王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悄无生气站在那里,楚肖转过身时吓了一跳,他差点没叫出来,还未等他反应,摄政王便拉着他往外走。
到了外室,霓裳也跟着起身,楚肖道:“阿轩!你方才吓了我一大跳!”
摄政王却道:“陛下现在如何想?”
楚肖并未立刻答话,摄政王道:“你真是要答应明长苏?嫁给他?”
楚肖眸光一顿道:“你别说了!”
摄政王握紧拳头,手背青筋隐隐冒出,他气息还有些不稳定,道:“果然啊,从前的你就是这般袒护明长苏,不论他做了什么!当初将明长苏带回来时我便同你说过,可你一点都不听。”
楚肖道:“阿轩你先冷静!小声点。”
摄政王望着他,道:“罢了,罢了,就你现在这个窝囊的样子,怕是回去也没什么用。”
楚肖抿唇低头,霓裳望着他们目光满是忧虑,却插不上任何话,只能干着急,楚肖道:“阿轩你……”
摄政王抬手道:“现在这个情况,我暂时也出不去,陛下便当我不存在,该如何还是如何。”
言毕他转而走向殿内深处,楚肖拧眉,又有些无奈,半晌扶额道:“怎么可能当你不存在啊……”
他低头,又见霓裳不安的神色安慰道:“别担心。”
霓裳点点头,楚肖便顺着摄政王方才的方向走进去,沿着内室看了一圈都未见到摄政王的身影,楚肖心底疑惑这么一会儿功夫摄政王能跑到哪里去,又见床榻上的明长苏似乎睡得不大安稳,眼睫轻颤便要醒过来。
楚肖忙上床,握着明长苏的手轻拍明长苏的背安抚人,拍着拍着,自己也有了些困意,他慢慢瞌了眼。
不知何时睡过去的,但总归睡得不大安稳,他梦到明长苏先他醒过来了,而摄政王正站在床塌边同明长苏对视,这让楚肖自己吓了一跳,他下意识一抖,睁开眼。
一睁开眼,便瞧见床塌边上一双凌厉暗沉的眸光,那双眸子中含着隐隐的杀意,有些死气般的,楚肖一眼对视上去,被彻底吓醒了。
他不光吓醒了,反应过来是摄政王的目光后,还连带着滚落床底。
楚肖道:“啊……”
臀部摔得贼疼,他可算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说:
楚同学睡得迷迷糊糊,摄政王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俩身上……
摄政王手摁在刀柄上,一直盯着明长苏,从头看到脚,在思考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接下来大概是极限拉扯(原谅我其实不太会写,但是我尽量
感谢观看~
第94章 长明问话(倒v结束)
这一摔动静不小, 引得床上的明长苏也醒了过来,明长苏伸手道:“阿肖?怎么了?”
借力爬起来,楚肖整张脸皱在一起, 下意识扫了一眼周围, 没见摄政王的人影道:“啊, 没事,我做恶梦了。”
拉着他起身后,明长苏并未放手, 楚肖躺在床沿,明长苏另一只手伸过来, 轻拍他的肩膀道:“没事的,我在。”
楚肖一瞬不瞬盯着明长苏砍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明长苏道:“怎么了?”
楚肖道:“没事。”
他摆摆手,实在是觉得明长苏现在这个样子很少见,脸上要醒未醒,朦朦胧胧地靠过来和他说话, 语气还细声细语的格外好看, 也很新奇。
于是他又伸出手,戳了戳明长苏的侧脸,触感有些瘦削硌人,楚肖蜷了手指没再继续, 明长苏由着他来, 见楚肖没了动静,便道:“睡吧。”
他侧身挪出一点距离,确认了楚肖安全后便放松了许多, 也伸手将楚肖拉过来一点, 楚肖垂下眼, 不一会儿就听明长苏的呼吸变的绵长。
楚肖目光落在明长苏的脸上,即使是睡觉明长苏还不忘记握着他的手,二人之间的距离很短,看着明长苏的睡颜,楚肖无端从心底出现一种恐慌。
——这种感觉在前几日便已经有了,他能察觉到明长苏近日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和陶歌说的一样,明长苏的身体机能各个方面都在下降,楚肖有时候盯着明长苏的睡颜,若不是听着明长苏的呼吸声,他会有一种错觉。
就好似明长苏躺在那里,会永远的睡过去。一想到这个,楚肖的眼眶便不受控制红了起来,他抬手蹭过眼角,触感温热。
楚肖慢慢转身,他睡在床沿,转身后又对上摄政王的目光。
方才消失的极快,现在又忽然出现,摄政王的目光几乎与楚肖平视,不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楚肖并未被他吓得再次滚下床,但也是一惊。
惊讶过后楚肖长舒口气,无可奈何望着摄政王,目光带着无声地谴责。
摄政王亦望着他,眸光之中的冷然毫不相让,楚肖一看便知晓,摄政王心头的怒火怕是还未消下去。
楚肖不敢开口,一来是怕吵醒明长苏,二来也是真的怕若是自己闹出什么动静,明长苏醒来见到这殿内还有摄政王,到时候怎么解释都不通,甚至还会害了摄政王。
楚肖不说话,摄政王也不说,楚肖这才发现,摄政王半个身子都在床底下。
楚肖心底格外佩服。
他们就这么互瞪半晌,谁也不开口谁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楚肖眼眶还红着,就这么干瞪眼把眼睛弄得有些酸涩,他先收回目光,原本打算慢慢下床,但一挪动发现明长苏的眉眼微皱,眼睫颤了颤似乎要醒过来,楚肖便结束了这样的想法。
明长苏的手还拉着他的,大抵是他方才那一跤摔得不轻,吓到自己也吓到明长苏了。
但眼前的摄政王迟迟不开口,楚肖决定用其他办法,他先是看着摄政王嘴唇动了动,无声对他说“先离开”。
摄政王依旧死盯着他们,不为所动。正如他所看到的,一朝穿书过来,楚肖便察觉的到,明长苏和摄政王的关系并不怎么样,摄政王之前就多加怀疑明长苏,如今想来,定是已经恨极了明长苏。
楚肖服气。
他的目光落在摄政王身上,顿了顿又落在屏风那边,楚肖也不是彻底没什么动作,他朝那边拱了拱脑袋,示意摄政王往那边走,去外室总归是安全的,好比留在这里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般。
楚肖用眼神道:“你快去!”
摄政王仍跟个木头似的,楚肖看的格外干着急,半晌,摄政王终于动了,楚肖见他默默从床底下爬出来,直到起身,人跟个游魂一般往外走,绕过屏风去了外室。
摄政王的动作全程不拖泥带水,也不多分一个眼神给楚肖,楚肖盯着他的背影心道:原来明白了啊。
摄政王终于出去了,楚肖也安心下来,闭上眼睛后还是不敢睡得太深,深怕半梦半醒间一睁眼又看到摄政王那死亡凝视,一晚上过去,楚肖眼底熬下乌青。
他醒来时候,明长苏已经不在身边,他一愣,下意识起身寻人,内室没有其他人,但外室有交谈声音传出来,楚肖听到了一点,听出了有明长苏的声音,这才放心下来。
他穿上鞋后步履还有些虚浮,晚上没怎么睡好,后脑勺有些偏头疼,第一步迈出去有些不稳,楚肖没注意跌回被褥中,一只手扶住了他。
楚肖抬眼看去,正对上摄政王的目光,摄政王就站在床边,一只手扶着他的手腕。
四目相对,摄政王怎么进来的,一晚上过去摄政王怎么还在这里,他都没问,只道了声:“谢谢。”
摄政王松了手,下一瞬楚肖见他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便见摄政王的身影迅速钻入他床底,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抹身影在眼前飞窜而过。
这速度……他以前怎么不知晓摄政王有这样的能力。
楚肖:“……”又是钻他的床底,他这一回可算是看清楚了。
他正想开口,只见屏风后绕出来一个人,正是陶歌,陶歌道:“既然醒了赶紧出来。”
楚肖不明所以,陶歌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怒意,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楚肖不明白自己何时又惹到他了,还是跟了上去。
外室站着不止明长苏,还有几日未见的姜辰逸,见到楚肖,姜辰逸行礼道:“楚公子。”
陶歌摆手道:“还行什么礼啊,赶紧的搬回去。”
楚肖回礼,闻言算是明白了这么大清早陶歌这么大火气的由来。陶歌道:“你们还真是,黏在一起分开一晚上都不行!明长苏,你行,你真行,我这个蒙古大夫早晚被你给七气死!”
他不由分说输出一顿,楚肖插话道:“那个,陶大夫……您可不能这么贬低自己啊。”
若是陶歌都说自己蒙古了,那谁来救明长苏啊!
陶歌闻言冷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恕我直言,就他这样不配合的病人,怕是华佗再世也难救他,遇到谁都是个蒙古大夫!”
楚肖:“……”
他垂落的手背明长苏握住,楚肖侧首,明长苏对上他的目光时便捏了捏他的手腕,再看陶歌难看的脸色,怕是昨晚上明长苏的一顿操作整的陶歌措不及防,当真气到了。
当着两个人的面拉手,楚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主要还是姜辰逸在,楚肖有些不自在,他不动声色将两个人交叠的手腕往宽袖里藏,明长苏却不如他的意,抓着他的手指拿出来一点,楚肖便继续藏。
如此来来往往,陶歌道:“你们两个,够了吧!”
他突然出声,楚肖吓了一跳,只见陶歌脸色极黑,似乎忍耐到极点,说完后拂袖转身离去,出门时,楚肖才见到门外徘徊的李长明。
眼前陶歌走过,殿内安静一片,李长明才探头道:“别在意别在意,他一早上听说自家病人大晚上不听话跑来跑去有些气上头了,有些口不择言,别见怪。”
李长明摊开折扇扇顶抵在鼻尖,声音刻意放低,像是怕走掉的人听到了,楚肖见他的模样,心觉有些好笑,姜辰逸已经笑出来了。
李长明道:“笑什么?你们知道吗?我们陶大夫平时可是和和气气的很,和谁都不生气,一生气起来就不得了了啊!”
楚肖心道:已经看出来了。生气起来连自己都骂。
方才的陶歌完完全全沉下脸,没有前些日子吊儿郎当的模样,更没有楚肖最初见他时的彬彬有礼,反倒是这副样子,楚肖更觉得他像个大夫了。
李长明道:“所以啊,别惹他没事情,说的就是你。”
楚肖道:“我?”
他看了一眼明长苏,心道:说的真的是他吗?
纵然李长明明面上说了惹到陶歌不太好,但很显然某人并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情,全程还是捏着楚肖的爪子,揉揉手腕,捏捏指骨,玩得不亦乐乎,楚肖看了心底直叹气,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