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揣崽后不跑了——by岁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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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瑶和白可可:……
颜瑶磕巴道:“你刚才,刚才吐,吐血了!”
“老毛病了。”许惜霜不太在意地说,“没事的。”
白可可语气比许惜霜还虚弱:“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叫晏玉山?”
“不用。”许惜霜回答,“我真的没事。”
这一次的吐血量比以前都要少很多,连纸巾都没有渗透,许惜霜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记着许医生的话,他还是把这件事发给了许医生,起身去洗手间清理了一下。
看着回到座位的许惜霜已经开始玩手机,白可可和颜瑶对视一眼,心情复杂地坐了下来。
白可可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才发现自己刚才因为过于激动,手指按在键盘上面,发了一串乱码过去。
朋友:“?你脸滚键盘了?”
白可可在对话框里打下“我操许惜霜刚才吐血了他好淡定震撼我一整年”,然后又默默把这段话删除,回复朋友说:“没事。”
白可可:“我收回刚才的话,许惜霜是真的病美人,稍微一用力就会碎掉的那种。”
朋友:“是吧是吧!像霜霜宝贝这样的漂亮小可爱,就需要晏玉山那样的大猛1来呵护!”
白可可:“哦,说起这件事情,我觉得你的cp已经be了。”
朋友:“??big胆!!你居然敢塌我的房!小心我去找营销号爆你的初中时候物理没有考及格的黑料!!”
白可可:“……”
白可可:“我说真的,姐妹,剧组请我们录片头曲和片尾曲,许惜霜和颜瑶都分到了part,我原本是要和颜瑶一起录歌的,梁风,晏玉山,许惜霜他们三个一起录,但是许惜霜表示自己唱不了梁风歌里的低音,转而加入了我这首歌。”
白可可:“但问题是梁风那首歌里又不光是低音,许惜霜完全可以挑正常调的歌词来唱。我觉得他不想唱梁风那首歌,只是不想和晏玉山待在同一个封闭空间里而已。”
朋友:“我不信。”
朋友:“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白可可还想给正在发狂的朋友说什么,那头的颜瑶却主动开口对她说:“可可姐,可以教教我这一句该怎么唱吗?”
白可可于是放下手机,接过的颜瑶手中的谱子,开始一对一辅导。中途许惜霜也加入了进来,白可可喜欢当老师的隐藏属性被瞬间激发,兴致勃勃地开始教他们两个人唱歌,完全没有注意到晏玉山和梁风是什么时候从录音室里出来的。
等许惜霜三人进入封闭的录音室后,晏玉山和梁风走到外面的走廊坐着,取出助理买来的矿泉水润嗓子。梁风看了一眼录音室,转头笑着对晏玉山说:“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准备什么时候公开?”
录音室完全隔音,在里面录歌的许惜霜是听不到他们外面的谈话的。
晏玉山很快就反应过来,梁风是在说他和许惜霜,知道梁风是因为上一次在水果台录制综艺的时候,看到他和许惜霜抱着出了广电大楼,所以才误会了他和许惜霜的关系,苦笑着解释说:“还没进展。”
梁风属实是没有料到这个回答,他惊异地问:“还有你晏玉山追不到的人?”
情史丰富的梁风转了转眼睛,对着晏玉山低声说:“我给你支个招……”
第49章 好疼。
录歌结束之后, 白可可主动和许惜霜还有颜瑶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兴高采烈地走了。
在回剧组的路上,许惜霜收到了来自许医生的回复。
许医生:“出血量减少了是好事啊。你最近吐血的频率也不高吧?说明你的身体在慢慢恢复了,可喜可贺。”
许医生:“要再接再厉啊, 坚持治疗, 说不定很快就能好了。”
许惜霜回复:“好的, 谢谢许医生。”
许惜霜的态度并不像许医生这么乐观, 他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以前又好了一些,但是原书中的剧情杀不是那么好避开的。
放下手机,许惜霜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晏玉山, 思考要不要把自己吐血的事情,还有许医生的话告诉对方。但是他看着晏玉山一脸沉思的表情,好像在想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也就没有打扰晏玉山的思索。
晏玉山正在思考梁风给的建议的可行性。
梁风是这么说的:“小晏啊,男人有时候啊, 是需要适当示弱的。你可不要觉得示弱丢脸,我知道你强硬惯了, 有什么事也喜欢自己扛着,但是你现在是在追人,你得记住这一点。”
梁风:“你是一个专一的人,我知道,你喜欢许惜霜肯定是奔着结婚去的吧?那你就更得学会适当示弱了, 不然以后婚后很容易天天跪搓衣板……扯远了,我的意思是, 既然你现在是在追求你的另一半, 那么为了以后的幸福, 用一点小小的手段无伤大雅, 你得让对方知道你的心意。”
梁风:“我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啊,就去年,我不是开巡回演唱会的时候,那个升降台出了点问题,我从上面摔下来了吗?其实我就是破了点皮,磕青了,但是为了追慧慧,我就说我轻微骨折了,天天喊疼卖惨。然后慧慧就来我家照顾我,我俩就好上了,到现在都还谈着呢。”
梁风:“要学会卖惨,这样才会激起追求对象的同情心和保护欲,还能让他关心你,借机制造身体接触,你还能以此来试探他对你到底有几分意思。”
梁风:“哥有经验,你听我的准没错。”
晏玉山很心动。
但他又不想让许惜霜来照顾他,那样太累了,许惜霜还怀着孕呢。
晏玉山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晚上给许惜霜讲睡前故事的时候走了好几次神,前后的语句都接不上,但好在许惜霜已经睡着了,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但晏玉山没有想到卖惨的机会来的这么快。
第二天,剧组的拍摄照常进行。
《门后站着谁》这部剧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今天要拍的有两段,主要戏份落在了两个主演的身上。
先进行拍摄的人是晏玉山,颜瑶,曲月还有罗淮,他们都已经换好了新的警服,晏玉山胸口的“队长”两个字已经变成了“局长”。
晏玉山身上的新警服是纯黑色的,道具枪别在腰后,倒三角身材非常完美。许惜霜看了一会儿,觉得晏玉山很适合穿黑色的衣服,他原本就因为身材高大而有着天然的压倒性气势,现在更是像一把已经出鞘的钢刀,让人不敢直视。
承接之前已经拍摄过的大结局前半部分剧情,剧中的打捞队并没有找到陈牧舟的尸体,他们搜索了河流的上游和下游,都没有任何发现。
当时的汽车爆炸成那个样子,大多数人都默认陈牧舟不可能活下来,说不定和汽车一样都被炸成了碎片,所以打捞队才找不到完整的尸体。但是晏正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疙瘩,他的直觉告诉他,陈牧舟很可能依旧逍遥法外。
接下来的一个月,晏正带领特别行动队,按照特别行动局的指令,逐个击破了陈牧舟布下的犯罪窝点,把坏人们一网打尽。
城市的犯罪率下降不少,一切都变得风平浪静,晏正因功升官,成为了本市特别行动局的局长,而原本的局长陆青雨则被调去了更高的地方。
在陆青雨的送别宴,同时也是晏正的升官宴会上,晏正被同僚们灌了很多酒,醉醺醺地去了洗手间,想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没留神和一个带着帽子,看不清脸的人擦肩而过,互相撞了一下。
晏正和对方说了对不起,却发现对方掉了一本书册,下意识地弯腰捡了起来,想追上那个人,把东西还给对方。可是当他看到手中书册的名字时,浑身的血液却像凝固了一样,愣怔地站在了原地。
这本书的封面上,印着“门后站着谁”几个字。
陈牧舟站在书店里的身影从大脑中一闪而过,晏正绝对不会记错,陈牧舟当时手上拿着的那本书,也是这个名字!
晏正立刻冲出去找刚才那个人,但是他才刚刚往外跑了几步,就因为突如其来的眩晕而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接下来,晏正从医院里面醒来、被告知他是酒精中毒、昨晚饭店里的监控刚好坏了、找不到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放在床头柜的那本叫做《门后站着谁》的书也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书而已、同时高层发话说不需要他再追查下去了的剧情,成天文导演都会另外找时间安排拍,晏玉山只需要演到晏正摔倒昏厥的戏份就好。
摔倒戏和哭戏一样,都是演员的必备技能,晏玉山更是不知道拍过了多少受伤的戏份,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摔倒对于他来说如同家常便饭,随意一条就能过,连第二条都不需要拍。
但此时,晏玉山的脑海内回想着昨天梁风说过的话,他快速转头看了一眼片场外的许惜霜,然后又转回来,观察着片场内的布置,计算好了距离,等待着成天文说开始。
成天文完全不知道晏玉山的那点小心思:“开始!”
随着镜头的移动,晏玉山飞快冲出了洗手间的门,朝着大厅冲去。在奔跑过程中,他的脚步突然一歪,整个人向前摔倒。
然而他并没有按照事先计划好的位置摔落,而是微微偏移了方向,一头磕在了道具桌腿上,额头顿时红肿一片。
原本安稳坐在场外的许惜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下意识往这边跑了两步。
镜头还在继续拍摄,晏玉山依旧紧闭着双眼,好像真的昏过去了一样。
这一条过是过了,但是把成天文吓了个半死,片场的其他工作人员立刻冲上来询问晏玉山的情况,七手八脚地把他拉起来,着急地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生怕他摔出个好歹。
晏玉山睁开眼睛,精准地捕捉到了从片场外快步小跑过来的许惜霜的身影,嘴角快速上扬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因为疼痛而皱眉的表情,声音虚弱:“不用,我休息下就好了,因为失误吓到大家了,不好意思。”
他缓走到了场外的椅子旁坐下,工作人员赶紧为他拿来冰袋,还有一些膏药,把他围的密不透风。晏玉山看了一眼被阻挡在人群外的许惜霜,有点着急,但面上丝毫不显,对着他周围的人说:“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先去忙吧。”
等人群散开,站在不远处的许惜霜顿了顿,终于朝这边走了过来,来到了晏玉山的面前。
在看到晏玉山意外受伤的那一刻,许惜霜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飞出去了。
直到晏玉山重新站了起来,捂着额头朝场外走去,看上去好像没有很严重的伤势,他惊慌又剧烈的心跳才缓慢平息下来。
许惜霜抬手,轻轻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慌,难道是怕主角攻出了什么事情,这个书中世界会崩塌吗?
还是说,他已经把晏玉山当做了很好的朋友,所以才会为晏玉山这样牵动心神,为他担心吗?
然而在晏玉山看来的那一瞬间,许惜霜的脑中都空白了一瞬,只被一件事情占据了思想,连因为那个蹭吻产生的别扭都抛之脑后,脚步不受控制地朝着晏玉山走了过去。
许惜霜和晏玉山对视,一句“你还好吗”还没说出口,他就看到晏玉山突然露出了那种可怜的神色,声音很低地对他说:“好疼。”
许惜霜的指尖抖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晏玉山。
在他的印象中,晏玉山是那种思虑缜密,可以抗下所有的硬汉,对方就连被泥石流困在山洞之中都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死里逃生之后还能将山洞口的野花带回家种植,完全不逃避那段狼狈的经历,而是坦然面对,现在却因为磕红了额头而可怜巴巴地说疼。
猛男突然撒娇,杀伤力极大。
许惜霜反正没能抗住,磕巴了一下:“很,很疼吗?”
“很疼。”晏玉山虚虚用冰袋按着伤口,突然“嘶”了一声,一副完全忍受不了疼痛的样子。
嘴比思想更快一步,许惜霜听见自己说:“需要我帮你涂药吗?”
晏玉山眼睛亮了下。
他往旁边坐了一些,为许惜霜让出位置,还从工作人员拿过来的医药箱里取出了软膏,完全不给许惜霜反悔的机会:“麻烦你了。”
涂药是自己主动提的,许惜霜只能在晏玉山旁边坐下,用湿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然后打开软膏管,挤了一点在自己的食指尖。
许惜霜刚刚抬手又放下:“还是让小王来……”
“不要。”晏玉山立刻说。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冷硬,和卖惨的形象不符,晏玉山立刻补救,放低了声音:“我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我这样。”
许惜霜把“那为什么我可以看”咽了回去,点了点头,再一次抬起手。
他没有把那个问题问出口,他有一种莫名的直觉,晏玉山的回答是现在的他不敢接受的。
因为家庭背景和长相,从小要什么都能够得到,所以习惯了打直球的许惜霜第一次感受到了回避的难受,他不敢深究,抿住了自己的嘴唇,尽力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晏玉山的伤口上。
晏玉山十分配合地微微低头,将自己的额头送到许惜霜的手边,这样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被拉近,许惜霜甚至能够感受到晏玉山呼在他脖子上的热气,仿佛回到了喝醉酒那天晚上两人倒在床上的时候,忍不住缩了一下肩膀。
因为之前一直坐在场外的小火炉旁边,许惜霜的手是暖的,他柔软的指腹轻揉在晏玉山被冰敷过的额头上,冷和热互相刺激,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一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