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强推番外篇——by策马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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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晏:“这次加固阵法我需要十二个护法,听闻云家有一门克魔的心法,既然你二人已经双修……”
不等道晏说完,林淮竹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林淮竹道:“弟子愿意为尊上护法,只是兄长刚受了伤,而我们双修时间尚短,兄长怕是不能胜任。”
魔头虽然被镇压在法阵之中,但是毕竟上万年的魔尊至尊,当年耗尽仙门之力也未曾将他消灭,只能镇压在灵霄峰。
魔是最能蛊惑人心的,所以需要十二个至善至真,至刚至阳,至纯至净,至烈至直的人。
但凡有意志不坚定者,很有可能便会侵染魔气。
这么危险的事林淮竹不愿让沈遂沾上,更别说沈遂跟这个魔头还可能有什么牵扯。
只是沈遂不肯说,林淮竹也就没有过问。
不问不代表他不在意,与他来说底线便是沈遂的安危。
沈遂莫名自信,他不认为魔头能蛊惑到他,抱着早点了结此事的心思,他很想成为十二护法。
林淮竹的态度却十分坚决,见沈遂要说话摁住他的手。
沈遂看向林淮竹,对方眸色如夜,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沈遂不由想起前几日他受伤时林淮竹的模样,顿时有些哑然。
见林淮竹不愿,道晏没有勉强。
加固阵法不是小事,若是林淮竹因为沈遂分了心,那便得不偿失了,所以他没将沈遂选入十二人之中。
沈遂有些惋惜,不过也没有过多纠结,他知道林淮竹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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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竹在灵霄峰没有自己的住处,他俩一块回了沈遂住的院子。
沈遂下峰这段时间有人定期来打扫,屋内倒是很干净,桌案上连灰尘都没有。
林淮竹爱干净,打了一盆水自己又打扫了一遍。
沈遂倚在窗前看着林淮竹忙活忍不住感叹,“怀怀,你好贤惠。”
林淮竹闻言抬起眉目,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
那朗月浸疏竹的气质勾得沈遂心痒痒,正要说什么院外传来杜寻觅的声音。
与杜寻觅一道来的还有凌道卿,他俩并没有约好,只是听闻沈遂回来的消息,来的时候恰巧遇见便结伴过来。
两人都是这里的常客,穿过前院便进来了。
托沈遂的福,凌道卿跟杜寻觅关系较比先前亲密不少。
人逢喜事精神爽,凌道卿总算脱了那身玄衣,换了件清雅的浅色衣袍。
沈遂观他气色不错,揶揄道:“看来我不在峰上,你们过得不错,尤其是大师兄。”
凌道卿不自然地避开,耳廓沾了点红。
杜寻觅却是一哼,“上次赏月本都约好下月再去,你不说一声就走,还好有大师兄陪我。”
最可恨的是沈遂这么久竟连一封书信都不给他们写。
“好好好,是我没良心。”沈遂哄完杜寻觅又问凌道卿,“师兄身体最近怎么样?”
沈遂临走时给了他不少丹药,凌道卿每日都在服用,“好了很多。”
凌道卿面色木然,看不出喜怒,沈遂知道他不善言辞,不耐其烦地询问许久。
沈遂之所以对凌道卿近况这么上心,主要是担心他会被魔气侵染。
原剧情魔尊一缕元窍逃出阵法后,蛊惑了凌道卿让他滋生出心魔。
最后凌道卿被魔头夺舍,身体成了魔尊的容器。
其实凌道卿跟林淮竹的经历很像。
他们一样都是天赋惊人,一样背着血海深仇,但机缘跟结局却大有不同。
对于沈遂的‘唠叨’,凌道卿早已经习惯,一一回答他的问题。
沈遂在灵霄峰人缘很好,访客一波一波地来,最后连银术跟容朔都来蹭茶喝。
林淮竹倒是没说什么,在一旁给他们煮茶,听着他们的交谈没插一句话。
等所有人走了,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月上窗棂,白霜洒落。
屋内终于静了下来,直到上床睡觉林淮竹都十分安静。
林淮竹话本就不多,但少成这样很不对劲。
沈遂先是自省了一下,一下午确实忽略林淮竹良多,也不怪他不愿意回灵霄峰。
清浅的月色在林淮竹侧脸勾勒出柔和的线条,沈遂望他一眼,然后躺到他枕上。
沈遂没话找话,“过几日你就要守阵了。”
林淮竹合着眼未动。
“这一去就要七七四十九日。”沈遂压低声音,暗昧在夜色静静流淌,“怀怀,你想不想?”
林淮竹眼睫动了动,而后缓慢睁开眼睛,眸底仿若汪着一湾碧波。
他明显有些意动,但口上却说,“我与你在一起并不是只想着这事。”
听着林淮竹正经的口吻,沈遂倒也不觉得窘,“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说罢拽上锦衾盖至肩上,翻身躺了过去。
沈遂阖着眼睛默数,数到七的时候,旁边的人动了动,起身将唇覆到他耳边。
林淮竹喉间含着清润,“我与你在一起不是只想着这事,但情至自然生爱欲,想也是正常。”
沈遂就知道他刚才那话只是前言,为后面的话铺路罢了。
至于林淮竹想说什么,沈遂大约能猜到。无非是今日受了冷遇,心里有点不高兴,所以准备先个卖惨,这样方便接下来讨东西。
沈遂猛地将林淮竹压到身上,勾着林淮竹的衣襟扯开,在他唇上咬一口,“你一百八十个心眼子。”
沈遂嘴上说得恨恨,但眸中却漾着笑。
林淮竹微微抬头,埋首在沈遂颈间,一百八十个心眼子也抵不过沈遂一百八十个师兄弟。
他心里虽这么想着,唇却贴着沈遂脖颈游弋,温顺地开口,“哥哥。”
知道林淮竹是故意卖乖,但没办法沈遂就是吃他这套。
埋首啃在林淮竹喉间的突结,听他溢出模糊的喟叹,沈遂笑了,“再叫。”
“哥哥。”
“嗯。”
“哥哥。”
“嗯。”
等沈遂从美色中回过神,他的双手已经被林淮竹捆住,对方反过来压制着他。
艹。
沈遂咬牙,“小王八蛋。”
林淮竹扣着沈遂的腰,尾音轻飘愉悦,“嗯。”
-
隔日院外挂了一个勿扰的木牌,还设了结界,访客一律被挡了回去。
没人能进院子,也没能看到院中的光景。
连着三日都在刻苦修炼,双修之苦除了沈遂无人知道。
总算到修补阵法那日,怕林淮竹着了魔头的道,沈遂叮嘱了许多,着重强调自己对他的心意。
林淮竹大仇得报,如今他唯一的弱点大概只有沈遂了。
“别人说什么你不要信,有事来问我,魔族最擅长惑心,你千万不要大意,待这件事妥善处理好,我们就回无双城那个宅子。”
林淮竹笑了,“我知道,我不在你也要小心。”
沈遂:“嗯。”
林淮竹还想沈遂少跟那些师兄弟来往,想了想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他眉心落了一个吻,“哥,等我回来。”
沈遂:“知道了。”
第91章
林淮竹乍一走,沈遂多少有些不习惯。
在房内闷了两日也修炼了两日,原本热闹的院落因为林淮竹前几日挂的勿扰,就连一向爱热闹的人都不来了。
沈遂实在觉得无趣,先找了一趟杜寻觅,然后跟她一块去看凌道卿。
凌道卿不仅是剑圣传人,他还曾经是大庸的皇子。
之所以说曾经是因为大庸早已经灭国。
它鼎盛时期附属国极多,最后统一了分裂千年的九州,即便是在仙门中也是赫赫威名。
凌氏皇族即便是没落的时候,在剑道上除道晏外无人能出其右。
凌道卿父亲虽在剑术造诣颇深,但性情残暴,贪图享乐,荒淫无都,百姓们水深火热。
他执政后期性子越发乖戾,十几个附属国忍无可忍,联手起义。
凌道卿的父亲母亲,还有兄长姐妹都死在这场起义中,那些附属小国死伤更多,尸山遍地血流成河。
最终仙门看不下去了,觉得凌道卿父亲太过残忍跋扈,出手帮了起义军一把。
凌道卿就出生在他们起义那年,后来被道晏带上了灵霄峰。
自大庸覆灭后,虽然九州又恢复到诸国分裂的局面,但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繁荣富足之态。
这也是凌道卿从来不以天玄宗首徒身份在仙门行走的原因。
他长年怪病缠身,性格孤僻,面容惨白似鬼,神色郁郁。
这是原文对凌道卿的描写,寥寥数字就将他的不讨喜写了出来。
这样一个亡国皇子,虽是仙门第一派的大师兄,但外人却鲜少知道。
在门内的威望别说是林淮竹,就连银术容朔都比不上。
一样的血海深仇,林淮竹能报他却不能。
喜欢的女子跟他不亲近。
凌道卿整个就是一强惨,比起林淮竹的美强惨,差了最重要的美。
沈遂想起凌道卿这身世设定,就感到一个大写的惨字。
虽然林淮竹父亲也不是东西,但杀他的同样是坏人,凌道卿的仇人可是正义之师。
道晏是不可能让凌道卿下峰报仇的,他知道这点所以从未离开过灵霄峰。
因为压抑得太狠,凌道卿才着了那魔头的道。
不过最后的最后杜寻觅唤回了凌道卿一丝神智,为了保护她,他爆体而亡。
在凌道卿体内的魔尊也受了重伤,逃出凌道卿身体,便落入林淮竹布下的天罗地网,然后被彻底诛杀。
如今沈遂要做的就是开导凌道卿,希望他真的能放下过去,不要再被魔尊蛊惑入魔。
虽然凌道卿性子阴郁,但在情爱方面很单纯,能每日见一见杜寻觅就觉得很开心了。
偏偏杜寻觅在这事上也迟钝,丝毫没察觉凌道卿对她的感情。
沈遂不过多撮合,有些事强求不来,他还是遵循顺其自然,偶尔给他俩创造相处的机会。
一般都是他仨,要是让凌道卿跟杜寻觅独处,谈不了多久就得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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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沈遂常去找凌道卿,有时什么都不谈各自修炼,有时会带杜寻觅,有时会跟他请教剑术。
在剑道上凌道卿很有造诣,沈遂拿自己独创的那套剑法请教他。
凌道卿知无不言,还真给沈遂提了几处有用的意见。
晚上沈遂独睡冷床,多多少少有些想林淮竹。
躺了半个时辰睡不着,他衣服都没披,穿着一件素白的中衣出了门。
原本沈遂只想在院子走走,不知不觉就着月色行至到林淮竹先前闭关的绝影峰。
看着突兀奇峰,两道铁链被烈风吹得铮铮作响。
忽然好奇闭关一年林淮竹过得什么清苦日子,沈遂踏着铁锁上了绝影峰。
这里没人居住,只有一处天然石洞供人闭关清修。
绝影峰终年刮着如刀的烈风,成荫的树木都被吹得斜歪,灵气极为稀薄。
所以来此修炼的很少,只有林淮竹这种天纵奇才不怵这种地方。
沈遂拨开长到半人高的杂草,顺着踏出来的路前行。
看着前面松软泥土留下的脚印,沈遂挑了挑眉,居然有人来过?
除了他这种闲得无聊的人,谁还会上绝影峰?
沈遂顺着脚印寻过去,竟然看到官代君从一处石洞走了出来,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
只是一月多没打交道而已,官代君修为似乎精进不少,竟很快察觉到沈遂。
看到隐在草丛中的沈遂,官代君面色一变,那双精致多情的桃花眼结了层骇然的薄冰。
官代君恼道:“你怎么在这里?”
沈遂暗中提防,面上却不显,“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里?”
见沈遂的目光朝石洞内看去,官代君下意识挡在洞口,后觉得这动作有些做贼心虚,心里更恼了。
风声疾劲,草木拂动。
正当沈遂跟官代君僵持时,一挺拔的身影从石洞走出来。
那人着一身青衫,玉簪束发,面容倒是寻常,尤其是与草包脑子,皮相一流的官代君站在一起,这人显得更是平平。
但他却有着温和的气质,弯眸含笑时让人觉得亲近。
官代君看他出来如见鬼怪,五官甚至有些扭曲。
那人手自然搭在官代君肩上,笑着跟沈遂打招呼,“原来是沈师兄。”
官代君避他如瘟疫,在他手碰来那刻立刻甩开。
在触及到沈遂打探的目光,官代君又觉懊悔,咬牙别过了脸。
沈遂是道晏的徒弟,自动高其他门内弟子一级,除凌道卿跟杜寻觅以外,其余人不管入门早晚都是他的师弟师妹。
不过对于那些相熟的人,比如银术等人,沈遂还是会叫师兄。
这人沈遂有点眼熟,但又实在想不起他是谁。
似乎看出沈遂内心所想,他道:“我是御府真人的弟子,名叫严戈。”
严戈?
沈遂略微有些印象,在御府真人座下还算得宠,但放在整个玄天宗不算出众。
沈遂目光在他俩人身上穿梭片刻,“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严戈笑着说,“与官师弟修炼。”
沈遂:“在这儿?”
严戈:“这里虽然灵气稀薄,但清静,适合两人修炼。”
沈遂眉心跳了跳,什么叫清静适合两人修炼,这修得啥功法?
他八卦地朝官代君看去,对方脸色沉得厉害,沈遂不免怀疑他是不是被这个严戈抓住什么把柄,摁这里这里那啥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