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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聋子受决定摆烂任宠——by严颂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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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安格笑起来:“你比传言里长得更好看,性格也更有趣。”
  纪阮扯了扯嘴角,不去探讨对方是怎么透过口罩发现他比传言更好看的。
  从两人开始说话起,白安格就再没分给周围一点视线,纪阮不知道他这是他和别人交流的习惯,还是只对自己这样。
  耳后的神经抽了抽,牵连起一阵头痛,纪阮轻轻皱起眉。
  “安格,”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声:“你怎么还在这儿?”
  纪阮循声看去,女生留着披肩长发,穿了件改良款的淡紫色旗袍,气质非常好,是程子章。
  纪阮微微松了口气,弯起眼睛:“子章学姐。”
  程子章是他的直系学姐,两人报道时见过,后面上课在一栋楼里也经常碰见,一来二去成了见面可以打招呼的关系。
  程子章看见他也有点惊讶,把碎发挽在耳后笑起来:“小阮你也在呀。”
  她戳了戳白安格的手肘:“你们认识?”
  纪阮抢在白安格回答前说:“刚才我校卡掉了,这位学长帮忙捡到了。”
  程子章看上去就是随口一问并不太在意,忽然想起什么对纪阮说:“对了小阮,今天是你们选课吧?”
  纪阮点头。
  “那还不快去,”程子章指了指楼上:“我刚从那里过来,电脑几乎被占满了。”
  “是吗。”纪阮提了提单肩包的带子,冲程子章挥手:“那学姐我先走了。”
  摆脱了白安格纪阮走楼梯去了二楼,和程子章说的一样,人很多,放眼望去几乎没有空着的电脑。
  纪阮排了会儿队,才从别人挑剩下的里面抢到了一门还算比较水的选修课。
  因为和白安格耽误的那一会儿,纪阮上课快迟了,跑了几步才赶到教室。
  幸好这是节跨专业的公共课,乌压压一堆人挤在大阶梯教室里,讲台的老师也不太注意得到后面的情况。
  韩小林在最后一排帮他占了座,纪阮弯腰小心坐下,长长抒了口气。
  “你怎么回事,选个课这么久?”韩小林把手机放在桌面光明正大地玩。
  “别提了,”纪阮抹了把汗,“点名了吗?”
  明明气温不高,纪阮还是跑出了汗,被后面的空调一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韩小林给他递了张纸:“点了,帮你喊过到了。”
  “谢了。”纪阮摘下口罩,接过纸有气无力地擦汗。
  “不是你真没问题吗?”韩小林凑过来小声说:“脸色比早上看起来更差了。”
  “没事。”
  纪阮从包里翻出保温杯,稍稍弯腰避开老师的视线吃了颗药,顾修义给他带的都是很常规的感冒药,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刚刚我在图书馆碰到白安格了。”纪阮说着咳嗽起来。
  “白安格?!”韩小林顺手给他拍背,睁大眼睛:“他认识你?你们说啥了?”
  纪阮又喝了口热水,趴到桌上:“他说想和我交朋友。”
  “卧槽,”韩小林震撼地拍拍胸口:“那不就是搭讪吗,所以他果然是弯的?”
  纪阮扯了扯嘴唇:“谁知道呢。”
  “交朋友”三个字很巧妙,男生和男生交朋友,怎么就能说人家一定是弯的呢?
  纪阮不在乎别人的性取向,只是第一印象作祟,对白安格好感不起来,不想有别的接触。
  韩小林也和他一起趴到桌上:“那你们加上好友了吗?”
  纪阮摇头:“我说顾修义不喜欢我和别人交朋友。”
  韩小林当即笑起来:“真有你的。”
  纪阮也笑了笑,半阖上眼不说话。
  身后的空调把纪阮的汗吹干了,也吹得他更头痛,纪阮趴了一会儿,断断续续咳嗽着。
  到后面开始身上凉飕飕的,耳朵却发烫,头晕的厉害还一阵一阵地耳鸣。
  纪阮暗暗觉得不太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人都木了感觉不出来。
  他碰了碰韩小林的手臂。
  韩小林回头:“咋了?”
  纪阮开口声音就很弱,像提不起劲:“你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韩小林立马伸手,神情严肃了些:“烧得不轻啊还。”
  纪阮闭上眼,重重叹了口气。
  “我就说你状态不行吧,你还不信呢,”韩小林听起来有点急:“咋说,咱现在去医务室吧?”
  纪阮看了眼手机,离下课还有半小时:“现在?”
  “对啊,”韩小林已经在收拾包了:“就是一节水课,哪有你身体重要,反正都已经签到了,悄悄溜出去发现不了。”
  纪阮琢磨了下,他现在还有点力气,要是再在空调前面坐半个小时,等下课就不一定走得动了。
  “行,”他轻轻撑了下课桌:“走吧。”
  可纪阮还是腿软,最后被韩小林搀扶着弄去校医室挂水。
  躺到病床上,纪阮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身体软得像滩水一动不能动。
  韩小林陪他坐了会儿,又去食堂买了份白粥给他垫肚子。
  纪阮其实吃不下,胃里火烧火燎地疼,但他知道如果不吃等下会更难受。
  他缓了缓,看着上空旋转的天花板,咬了咬牙坐起来,在韩小林的监督下喝了几勺粥。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而后纪阮就靠在床头捂着胃,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他喉结滚了滚,脖颈浮着一层细汗,闭着眼对韩小林说:“你下午满课,先走吧。”
  “那怎么行,”韩小林不放心:“我哪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纪阮缓缓睁开眼,唇角带笑:“有医生啊。”
  他烧得眼睛雾蒙蒙的,眼尾有点红,像哭过一样,韩小看了会儿,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人。
  怎么有人他妈的能病得这么好看?
  操蛋的是那人还是他兄弟。
  更操蛋的,他兄弟的美貌不能共享。
  “行吧,”韩小林站起来,压低声音:“那你睡一觉,我晚上再带饭过来。”
  纪阮阖上眼,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幅度的回应了。
  韩小林走后,校医来喂纪阮喝了口水,纪阮自己下午也是满课,休息了会儿,拿出手机给老师们发消息请假。
  顶上弹出一条好友申请,是白安格,纪阮皱了皱眉,按下拒绝。
  没过两秒,又弹出一条。
  纪阮烧得眼眶都痛,一直盯着手机让他有点想吐,他按按太阳穴,直接忽略这条申请。
  ·
  “嗡嗡——”
  韩小林上了一下午的课,突然收到顾修义的短信,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也不去猜顾修义怎么会有自己的手机号,战战兢兢点开。
  [韩小林同学你好,我是顾修义,我联系不到纪阮,请问他和你在一起吗?]
  顾总不论表现得再怎么亲民,总还是有股杀气在身上,韩小林隔着屏幕手都哆嗦两下,连忙回复:
  [他有点发烧,早上我陪他去了校医室,可能挂着水睡着了,我在上课待会儿下课还会去看他的。]
  那边停顿了两分钟,韩小林盯着屏幕完全没工夫管老师。
  [我知道了,不耽误你上课,我会去接他回家。]
  韩小林看到这行字,立马脑补出自己好朋友在全校的注目礼下,被帅气的男人抱上豪车的玛丽苏画面,有点控制不住嘴角的上扬。
  [好的顾总,那我等下就不去校医室了。]
  那边回得很快:[多谢。]
  ·
  纪阮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得很难受,耳朵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也闷得喘不上气,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有人在拍他的手臂,还晃他的肩,纪阮倒吸口气终于睁开眼,像被人从昏暗的沼泽里拉出来,意识混沌,视线不聚焦。
  校医站在床边嘴唇一张一合像在跟他说话,头顶的白炽灯晃得纪阮看不清她的面容。
  纪阮闭上眼,想听清校医的话,耳后却突然袭来一阵剧痛牵连起强烈的耳鸣,像从耳道深处炸开一座火山,烫得纪阮痛呼出声,眼前泛起一道道白光。
  校医压着他的胳膊安抚,可纪阮完全听不见她说的话,耳后的神经胡乱跳跃让他头痛欲裂。
  “我怎么……”
  纪阮张口就愣住了。
  他也听不见自己的话了。
  耳朵里有声音,却像是老旧黑白电视闪着雪花的滋啦声,时而强烈,时而又弱下来伴随着阵阵轰鸣。
  校医在他后背拍了拍,掏出手机快速打字:[现在叫你家人接你回家,可以吗?]
  纪阮眼眶很热,努力吸了吸鼻尖,眨眨眼。
  头顶又被校医鼓励地拍了拍。
  他伸出手想拨通顾修义的电话,界面却突然弹出来电显示,正是顾修义。
  校医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纪阮点点头,校医便直接接听电话。
  纪阮只能看到她嘴唇开开合合,却什么都听不见,抬起手背挡住眼睛。
  这是他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感到灭顶的恐慌。
  原来听不见声音真的很可怕,就像被隔离在真空罩子里,和整个世界永世隔绝。
  纪阮都能想象到,自己张嘴时发出的声音会是怎样怪异的语调,说出的话大概不能称作为话,只是一段难听的音符。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修义好像来了,开门时外面潮湿的空气飘到脸上,紧接着耳畔覆上一只温暖的大手。
  “输了一下午液温度降了些,但烧一直退不下去,”校医来到顾修义身边:“我看他戴了人工耳蜗,怕再烧下去会影响听力,我们这里条件不够,家属还是带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床前的男人穿着件素净的黑色风衣,是很不好亲近的长相,但抚摸少年耳廓的动作却很轻柔,声音很低地说了声谢谢。
  纪阮已经没打吊针了,刚才耳朵痛挣扎时回了血,校医扒掉针头后给他处理了伤口,手背上贴了块医用胶布,但此刻渗出些血出来。
  顾修义轻轻握住纪阮的手腕,把他挡着眼睛的手拉下来,才发现纪阮哭了。
  他好像很害怕,满脸都是泪痕,薄薄的眼皮肿起来,睫毛湿哒哒的。
  校医看到床前男人的脊背都僵了僵,唇角抿得紧紧的,却用指腹很轻很轻地抚摸少年通红的眼尾。
  然后将人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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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顾总追妻小妙招③——当那个命中注定要抱走他的王子(玛丽苏版


第22章
  再次醒过来眼前依旧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却不再是校医院那个,没有开灯,不会刺眼。
  纪阮只愣了一瞬,不顾头晕立刻敲床试图弄出些声响。
  好像还是听不清。
  纪阮心头腾起浓重的恐惧, 挣扎着要起身, 却被一双手按住肩头压了回去。
  那双手的温度很熟悉,隔着病服传到皮肤上也让纪阮感到安心。
  顾修义的脸出现在眼前, 鼻梁挺嘴唇薄, 表情一如往常的平静, 只是手指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耳廓, 在他耳后放上体外机。
  声音充斥进耳朵时纪阮本能地倒吸一口气, 然后他听见了窗外的雨声。
  “嘘, 没事了,”顾修义手掌覆在他耳畔, 声线清晰悦耳:“听得见了?”
  重获听力的喜悦不亚于得到新生, 纪阮鼻尖一酸, 试探地“嗯”了一声。
  他也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了!
  纪阮嘴角一瞥, 怎么办, 好感动……更想哭了。
  但不想在顾修义面前丢人。
  顾修义看他嘴角撇着要哭不哭的样子, 不由失笑,在床边坐下:“放松点,不许哭鼻子。”
  纪阮揉揉鼻尖,深呼吸一下, 勉强稳住情绪,但话里话外还是有些委屈:“我之前听不见了……”
  他来这个世界这么久, 已经习惯了哪怕不戴体外机也能听到一点模糊的声音,至少能感觉到自己说的话。
  可那天他张开嘴, 声带抖动,明明应该是在很大声地说话,耳朵里却没有一点自己声音,全是大楼崩塌一般震耳欲聋的杂音。
  “吓到了吗?当时。”顾修义轻声问。
  纪阮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没有选择回避:“当然。”
  那一瞬间的恐惧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也永远不可能习惯。
  “不用怕了,”顾修义俯身,手指轻轻点了点纪阮右耳后凸起的颞骨处:“那时候这里疼?”
  他摸得特别准,指腹的温度落到耳后时,甚至像唤醒了昨天痉挛一样抽痛,纪阮条件反射地抖了抖,闭上眼:“嗯……为什么会这样?”
  “你做过人工耳蜗的植入手术,”顾修义收回手:“是发烧引起的剧烈耳鸣和神经痛,现在已经没事了。”
  “真的?”纪阮睁开眼,眼神还有点飘。
  忽然听不见的时候他还以为耳朵出了大问题,已经想到又要开刀或者后半辈子彻底变成聋哑人,现在回想起来都后背发凉,结果顾修义说得好像很轻松。
  “别胡思乱想。”顾修义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医生说了不严重,不过以后还是尽量避免生病发烧,那种神经痛总归対身体不好。”
  他稍微严肃些:“知道了吗?”
  纪阮下巴藏在被子里,没说话,睁着大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但他也不想生病的呀,突然的雷阵雨连天气预报上都没写,他更没法预料。淋完雨当时在顾修义家就喝了药,第二天也穿长袖按时吃药,但发烧还是没能避免。
  顾修义看纪阮似乎有点气馁的样子,沉默两秒开口道:“别想了,医生说你只要不再烧起来,下午就可以出院,还能回家过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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