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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聋子受决定摆烂任宠——by严颂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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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号柜标签污损,备注替换。”
  “好的。”
  “19号无异常。”
  纪阮应声在表格上打勾。
  储藏室里的展品太多,纪阮和老师忙了两个多小时也没弄完,中午老师自掏腰包请他去古镇的小馆子吃了几道特色菜,又回来继续赶工。
  下午三四点彻底确认完所有展品,老师锁上储藏室大门,纪阮又被程云琇叫去和一众大师见面,全是纪阮在新闻里看过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等结束完一切,夕阳已经渐渐下沉。
  纪阮拒绝了程子章一起吃晚饭的邀请,随便打包了一份汤饭回民宿,走在路上时后知后觉感到格外疲惫,站了大半天腰快要断掉了。
  他喘了口气,不得不停在半道上蹲了一会儿,才有力气继续往前走。
  临近民宿的小石板路上,远远望见一群人呈众星捧月式的分布,七八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围着中间两人热情洋溢地介绍着什么。
  而中间两人一个穿着简洁的浅咖色风衣,背影都透着冷淡,另一个是齐全的西装三件套,嘴唇不停张合似乎在代替身边的人说话。
  太明显了。
  纪阮停在原地。
  哪怕看不到脸也能一眼看出是顾修义和宋岭。
  顾修义像是后脑勺有感应似的,不到一两秒就回过头。
  然后纪阮看到他冷淡的面容在夕阳下,一寸一寸地染上了神采。
  纪阮怔愣片刻,按着后腰的手不知不觉松了下来。
  直到顾修义快步走到他面前,那群叽叽喳喳的工作人员也一拥而上,纪阮才逐渐回神。
  离得进了,他发现顾修义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罐,里面是熟悉的红色水果糖,塞得满满当当。
  不知道为什么纪阮的心也忽然变得满满当当。
  他摸了摸因为没喝水变得干涩的嘴唇,视线落在糖罐上:“……你、你怎么来了啊?”
  总不会是专门来送糖的吧……
  纪阮心里不敢相信,却又止不住地红了脸,努力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顾修义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几乎能猜到他心里每一个的想法。
  他接过外卖,拉起纪阮的手,在他被塑料袋压出红痕的掌心轻轻揉着,似笑非笑:“你猜我为什么过来?”
  周围响起一连串衣料摩擦的声音,工作人员们不约而同地远离几步,偏头转身假装玩手机。
  纪阮被那些动静弄得有点臊,抽出手抬眼瞪顾修义。
  他累了一天眼周红红的,有一点疲惫倦怠,让这一眼毫无杀伤力,反而更像在撒娇
  顾修义没执着于牵纪阮的手,靠近一步,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只暗绿色信封放到纪阮手里,眉梢一挑:
  “来消费的。”
  “……?”
  纪阮错愕低头。
  信封封口处的印泥上明晃晃印着端庄大气的几个字:贵宾邀请函。
  顾修义嘴角含着笑,看纪阮突然呆住的模样,众目睽睽下竭力忍住想揉他脸的冲动。
  眼见着纪阮的呆滞逐渐要演变为愤怒,脸颊都鼓了起来,彻底炸毛前,顾修义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好了,逗你的。”
  他把糖果罐塞到纪阮怀里,揽着他的肩往前走。
  和后面众人隔出一段距离后,偏头凑到纪阮耳边轻声笑道:
  “等下晚上可以多分我几颗了吗?”
  纪阮耳尖唰地红了。


第46章
  暮色四合, 被夕阳染透的天际逐渐褪色,深蓝的天空零星闪烁着几点光芒。
  民宿二楼种花的小阳台窗帘被拉上,隐约有暖黄的光透出来。
  “你要住这里?!”少年略带诧异的声音响起。
  纪阮洗过澡坐在床上, 眼见着在他这里混了顿饭吃的顾总不仅没离开,甚至在他洗澡的间隙让宋岭把行李箱搬了过来,一副要生根发芽的样子。
  顾修义本人却很平静, 手指从床头的藤蔓摆件上划过,轻轻点了点头,仿佛觉得在这里落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扫了眼纪阮这间小屋子,空间虽然不大, 但打扫得很干净, 木质结构看上去古朴雅致,各式各样的小摆件也相当精致,比千篇一律的酒店套房有情调太多。
  纪阮扯住顾修义晃动的衣角:“可你不应该去酒店吗?你这种级别住的套房,卫生间都比我整个房间大了, 干嘛要跟我挤一起?”
  顾修义回头, 纪阮盘腿坐在床边,需要微微仰起脸才能和他对视。
  他的床单被罩是通体的墨绿色, 泼墨一样散落在身后,墙角有一颗树枝形状的氛围灯, 星星点点的亮着。
  从顾修义的角度看去, 纪阮很像一只住在森林里的小精灵。
  他在床边坐下, 没回答那个问题,把手伸到纪阮后腰上。
  纪阮当即躲了一下:“你干嘛?”
  顾修义对上纪阮警惕的目光,没有丝毫收敛, 把他捞到自己身边:“别乱动, 不是腰疼吗?”
  纪阮反抗的挣扎停了一秒:“你怎么知道的?”
  顾修义神色不变, 视线在他脸上定定落下:“你自己照照镜子也能看出来。”
  “……”
  纪阮哑然,他确实全身都疲惫酸软,顾修义这么一说,他大概也能猜到自己脸色有多憔悴了。
  顾修义趁他发呆,又把他往怀里拢了拢,轻拍他的后腰:“放松点,我给你按一下,不然晚上又要抽筋。”
  他手很热,只是单纯放到腰上捂着都让人觉得舒适,更别提顾老板的推拿技术一直呈现指数级进步,没用两秒就让纪阮缴械投降。
  纪阮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很喜欢及时行乐,具体体现在抗拒不了任何可以让自己舒服的事物。
  就算这些事物暗藏了别的动机或危险,他都愿意先爽了再说,毕竟人不一定能活到以后,但却一直活在当下啊。
  暖意源源不断地传来,从后腰逐渐辐射到全身,顾修义的温度像某种缥缈的幻境,不强烈,温和而不容置疑地缓慢入侵。
  理智提醒纪阮他好像忘了什么事,精神却迅速松懈,甚至下意识朝热源贴近。
  顾修义手掌撑着纪阮的后腰,能感受到那里的肌肉不自然的紧绷:“怎么这么僵,站了多久?”
  纪阮已经在温柔乡里晕晕乎乎,吃醉了酒似的双眼朦胧的半眯着:“唔……大半天吧……”
  顾修义面色沉了沉。
  纪阮忽而蹙起眉心,攥着顾修义衣角的手指蜷缩起来,不由自主地轻哼一声。
  顾修义顿住:“是不是力气有点大?”
  纪阮点头,不耐地在他肩头蹭了蹭:“轻一点。”
  他迷蒙中觉得顾修义的呼吸滞空半秒,而后说话的气音像是在笑:“……好。”
  纪阮眼皮慢慢合上,中途却又忽然睁开,困顿至极时视线都涣散,脑海里却始终有一个顽强的意识:
  “……你是不是该回酒店了?”
  顾修义搂着他轻轻往上拖了拖,这种足以媲美摇篮的轻微晃动让纪阮更昏沉,他皱眉扯了下顾修义的手指:“别动了。”
  “我不能回酒店纪阮。”顾修义在他耳边轻声道。
  “你想,我们已经结婚了是不是?你手上套着我的戒指,我们本来就该住一起,而且明天活动会有很多媒体记者,传出去不好听。”
  纪阮迷迷瞪瞪的:“但……一起睡不太好……”
  “又不是没睡过。”
  “可这次床很小……”
  “没关系,有两床被子。”
  顾修义温柔起来真的可以很温柔,声线低沉浅浅的萦绕耳畔,用哄小孩儿一般的语气娓娓道来,像在纪阮耳边讲了个美好的童话故事。
  纪阮被他揉着腰早就不知不觉软成了一滩水,现在脑袋里更是一团浆糊。
  他迷梦地眨眨眼,下巴一点,竟然硬生生被顾修义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阮再次恢复朦胧的意识时,房间的灯光全暗了,唯一充当照明的只有床头的藤蔓摆件。
  这个摆件只是象征性在里面按了个小灯泡,作用仅供观赏,可顾修义偏偏就要留下它,让它用颤巍巍的光线在墙壁边缘弥漫。
  纪阮醒来时,就是顾修义洗完澡掀开被子上床的瞬间。
  他不太清明的视线里看到床垫凹下去一块,紧接着就闻到沐浴露的香气,顾修义特身上有的暖呼呼的气息也烘了上来。
  顾修义手指碰到他耳后,娴熟地摘下体外机放在床头,再顺手关掉小灯。
  纪阮翻了个身背对他,耳边的响动模糊遥远,忽然顾修义拍了拍他的发顶,温热的气息涌在身后,很轻的道了句晚安。
  他大概真的在哪里进修过魔法,短短两个字像在纪阮心里拉了盏灯。
  纪阮恍惚中只听到“叮!”的一声,而后意识彻底陷入混沌,甚至没能回应顾修义一句晚安。
  ·
  第二天早上,春光大好。
  展馆三楼的露天阳台热闹非凡,拍卖会有条不紊进行中,场内来来往往人数众多却并不显得杂乱。
  纪阮带着蓝色工牌跟着老师穿梭其间,几次经过顾修义身边或者与他眼神交汇,都一言不发,甚至毫不犹豫地避开视线,腮帮子鼓鼓的,一副“生气中,请勿勾搭”的模样。
  顾修义哭笑不得,他真的没做什么。
  一直到昨晚睡觉前都好好的,非要说的话,他就只是早上出门前逗了纪阮一句,但小朋友脸皮薄的同时又很记仇,才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而要说早上发生的事,在顾修义看来也很正常——无非就是他们把两床被子睡成了一床,始作俑者还是纪阮罢了。
  但纪阮不能接受。
  天知道他睁开眼看到自己像抱了个大鸡腿似的抱着顾修义的胳膊,而顾修义睡在他的枕头上,床单被套都变成单人份时,内心是怎样的震撼惊悚。
  还不止如此,更惊悚的是,顾修义的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垫到了他腰后,以纪阮只有理论并从未付诸于实践的浅薄经验来看,非常像那什么了之后。
  纪阮几乎是从床上弹到地下的,什么低血糖低血压在那瞬间都治好了。
  他甚至真的怀疑了短短片刻,在顾修义懵逼的眼神中溜进洗手间仔细活动了下双腿,还上X度搜了一下那什么之后的反应。
  精神极度紧张的状态下,纪阮反复确认了整整三遍,才相信他和顾修义确实清白一整夜。
  两个血气方刚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抱着睡了整晚,竟然真的什么都没做?
  纪阮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不,他更佩服顾修义。
  确认完既定事实后,纪阮一口气松了下来,被忽略的低血糖也卷土重来,当即把纪阮击倒在地爬不起来。
  最后还得靠顾修义给他抱出去,喂水喂糖然后按照惯例在床头晕五分钟。
  等血糖慢慢上来,纪阮终于又恢复成一条可以自己洗漱的好汉后,顾修义早已经穿戴整齐。
  纪阮在洗手台前刷牙,顾修义站在他身边打领带,肩颈笔直五指修长,无名指上的婚戒还闪闪发光。
  纪阮下意识望向镜子里,他自己握牙刷的手上也是一枚同款但细一点的婚戒。
  这种画面太诡异了,纪阮立刻移开眼,弯腰低头,吐掉了嘴里让人犯恶心的牙膏沫。
  但顾修义的心理素质确实非常人可比,甚至不是常人能够揣测的。
  早上同床共枕肌肤相贴的记忆仿佛不能撼动他分毫,从始至终都无比冷静。
  他打完领带后,看着镜子里刚洗过脸,睫毛湿漉漉的纪阮,用平静得像在说“早上吃什么”的语气悠悠来了句:
  “在山庄睡得都很乖,怎么昨晚一直乱动……”
  这话比起在问纪阮,甚至更像是自言自语。
  纪阮擦干脸,很想告诉他,是因为山庄的床大而现在的床小。
  山庄那是两米五的KingSize大床,他当然怎么动都没关系,但现在这个说有一米五都是抬举它,全都怪床不怪他。
  但当他开口时,顾修义已经悠悠下楼给他买小笼包去了。
  纪阮的一腔狡辩只能和着咬碎的牙齿咽进肚子里,至少三个小时不想再跟顾修义说话。
  于是三小时后,顾修义在展馆三楼的角落堵到了纪阮。
  最近天气实在很好,连着一周都是艳阳高照,颇有种要跨过春天直奔夏天的架势,就连纪阮这种最怕冷的小朋友也脱掉毛衣,换上轻薄的衬衫。
  阳光虽强但风也很大,纪阮敞开的衬衫边角被吹得高高扬起,纯棉T恤紧紧贴在胸腹前,蓝色工牌随风飘荡。
  顾修义捏住那块快要缠到脖子后的工牌带子,往下一滑翻到正面,纪阮的照片唰地撞进眼底。
  应该是开学时拍的证件照。
  里面的纪阮肩背很板正,圆头圆脑的,两边脸颊都笑出小酒窝,满脸写着“乖巧可爱”四个字,和现在耷拉着嘴角生闷气的小朋友完全不同。
  纪阮扯着带子把工牌拽回来,声音在风里闷闷的:“你别看我证件照。”
  “生气了?……很可爱啊。”顾修义眼底满是坦荡。
  纪阮抿了抿嘴唇,也坦然地回视过去,学着顾修义面无表情地说:“没有,因为我害羞。”
  顾修义眼底微微露出讶色,靠近一步,正经了些:“那早上呢,早上是生气了吧?”
  其实顾修义在说出那句话时本意不是要逗纪阮,他真的只是说了句实话。
  纪阮在山庄时睡姿异常乖巧,可昨晚实在磨得他有点难受,他当时看着纪阮洗完脸后水哒哒的下巴尖,一时有感而发才提了那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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