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幼崽后的那些事——by何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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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宝抱怨道:“哎呀,馒头怎么一直绊着我的脚,差点摔倒了!”
金宝闻言,弯腰抱起小稚,这个时候还是个不大的小奶狗,轻轻松松就被抱起来了。
金宝抱着小稚说:“馒头啊,你搞什么呀,一会儿跟我们一块下河!看看能不能给你摸条鱼!”
被抱起来的小稚一直挣扎,奈何力量悬殊,根本不是金宝的对手,但他没有放弃挣扎,嘴巴咬住金宝的背心,扯啊扯。
银宝看馒头一直乱动,不乖,疑惑地说:“馒头是不是怕水啊,我们越靠近,它叫的越大声!”
金宝信心满满:“狗都会游泳,我都没见过不会游泳的狗,等它到水里就知道没什么好怕的。”
就在小稚身单力薄,实在想不出办法的时候,河堤上突然有个人大喊一声。
“金宝你带银宝干嘛呢!让你爷爷知道,不得打的你屁股开花!”说话的人扛着锄头,显然刚从地里干完活回来,准备回家吃午饭,这人是金宝和银宝的堂伯,三十多岁,是他们二爷家的大儿子,两家离得不远,这个路线正是他回家的路,没想到能在这看到金宝和银宝。
金宝听到有人叫他,吓得一哆嗦,手一慌,小稚从他怀里掉下去,落在地上翻个身又站起来,继续站在他们身边,然后看向及时制止的人。
“堂伯,我没有要带银宝下河,我们就看看!”金宝下意识说谎,拉着银宝就往河堤上跑。
成年人能看不出来小屁孩有没有说谎,也没真的追究,只要知道回来就行。
他走过去,金宝拉着银宝站在他旁边。
“走,一道回去,都要吃午饭了,你们俩还在外面瞎跑。”刘建宏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回去了,一定要和三叔说一声。
刘贵是刘建宏的叔叔,他爸和刘贵是亲兄弟,看到金宝和银宝和自己亲儿子没啥区别,每年河边都要溺死几个孩子,乡下的孩子又野惯了,关不住只能多念叨几次。
这个得好好跟家里人说说,教育教育。
金宝显然看出来刘建宏似乎是要跟他们一块回家,哭丧着脸说:“堂伯,能不能别和爷爷说我们在河堤边玩啊。”往常在小河边,小溪水边抓鱼抓虾没人会说他,但是来河堤下面的大河,那可就找打了。
刘建宏好笑地看着金宝说:“明知道你爷爷会说你们,还敢跑过来,这次好悬我看到了,没看到你们俩不就下去了?掉下去淹死了谁知道?”
大人说再多,孩子也不长记性,不以为然,金宝这个时候就没当回事,他怕的是一会儿爷爷知道了要骂他们了。
刘建宏能听他的?
这次让他蒙混过去,下次肯定又胆大包天的去下河洗澡,没大人在,这帮小的真能翻个天。
到家后,刘建宏没见到三叔,见到了三婶周霞,周霞从灶房里出来,招呼刘建宏今天中午留这里吃饭。
刘建宏摆摆手说:“不留了,英子在家做了凉面条等着我呢,我过来是和婶子说一声”看向金宝,“这小子带着银宝在河堤那边想下河,你给他说说,在地里乱跑就算了,跑河堤那边下河游泳可不行,又没个大人跟着。”
周霞一听,用围裙擦着手,抬起手作势要打金宝,金宝连忙躲到一边去了。
“你小子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一会儿你爷爷回来就抽你!”抬着手把俩臭小子给叫进堂屋里。
金宝一回屋,就端起茶壶倒茶喝,银宝在旁边端起杯子也要喝。
小稚则跟在屁股后面回来后,直接躺在堂屋的四方桌下面乘凉,屋里有吊扇,比外面凉快多了。
外面周霞跟大侄子说了几句,刘建宏扛着锄头回去,没多大一会儿,周霞刚把凉菜,炒饭摆在堂屋,刘贵就拿着镰刀回来了。
他把草帽一挂,镰刀放旁边,洗把手擦擦身上的汗,回到堂屋坐下,周霞端着另外一盘腌菜进来,递筷子给他说:“刚刚建宏把金宝银宝领回来的,说是发现金宝带着银宝在河堤那边想下河,让他拦下来了。”
刘贵一听,眉毛一竖,手上的筷子就直接敲到拿着筷子准备夹菜的金宝头上。
“你个臭小子,屁大点敢去河堤洗澡,胆子大了,想挨揍?”说着又打了几下,让他长记性。
金宝揉着脑袋,吸着气,虽然疼,但他皮实惯了,还嘴硬地说:“咋不打银宝,银宝也去了!”
银宝拿着勺子在扒饭,连忙说:“我没去,是哥哥拉着我去的!”人小鬼大,立即撇清自己也想去这事儿。
金宝鼓着脸,一脸的不服气。
刘贵见不得他这样子,又给了他一下,凶巴巴:“你是当哥哥的,不是跟着你,他能去?他才几岁,我还不知道你?干啥都爱鼓动你弟弟一块,我就不打他,下次再敢去,还打!”
银宝一脸乖宝宝的专心吃饭,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还跟周霞说想吃什么什么,在那儿卖乖,周霞给他夹菜,也不忘给金宝夹,放到金宝碗里说,“好了,下次知道就行了,赶紧吃,吃完给我去凉席那边躺下睡觉。”这些不大点的娃就是不爱睡午觉,大中午在外面疯玩,不嫌晒,今天非得让这俩小子给我午睡,周霞心里想着。
爷爷打几下没哭,奶奶说了几句软话,金宝的金豆子立即下来了一滴两滴,不过很快被他倔强地擦干净了,然后扭过头悄声跟银宝说,“下午我找铁蛋玩,不带你,你别跟着我!”一脸的嫌弃。
银宝不吭声。
刘贵瞪了金宝一眼,金宝立即低头专心吃饭。
桌子下面蹭到两勺子炒饭的小稚吃的开心,他刚把自己的饭碗跟叼过来,周霞就给他来了两勺子,吃的是有滋有味。
不过两勺子米饭肯定不够吃,周霞又起身去灶房拿了半块馒头,掰碎加点水泡开了给他吃。
中午吃过饭,周霞带着两个孙子在堂屋的水泥地上铺了凉席,关上门睡午觉,刘贵去了西屋里睡午觉。
银宝被压着睡还真睡着了,都是金宝思维活跃,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屁股还挨了奶奶一巴掌。
“动什么动,睡觉!”
金宝不敢动了,慢慢的也睡着了。
两个小子都睡到三点多才醒,三点多刘贵和周霞已经去地里拔草去了,桌子上放着凉白开。
金宝坐在凉席发了会呆,起身穿上拖拉板端起凉白开猛喝了两三口。
银宝也打着哈欠,抓着痒痒去喝水。
金宝喝完就打开门往外走。
银宝看到了赶紧跟上。
小稚早就睡醒了,正在院子里追鸡,然后被鸡追着叨,看到金宝出来,立即凑过去。
金宝看到小稚被鸡追,抬着腿驱赶。
“去去去——”
随后走出院子,金宝要去铁蛋家,银宝跟在屁股后面,跟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似的,小稚则跟在银宝后面。
金宝走了几步,扭头看到银宝在身后,横眉冷竖,呵斥道:“不准跟着我!”后面还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警告他不准跟着。
银宝就是个小赖皮,不让跟也要跟,一声不吭,就是跟着。
金宝被跟的烦躁,走了会猛地停下来,转身继续对弟弟说:“你干嘛跟着我,害我被爷爷打,你就知道在旁边。”想到中午挨打的事儿,金宝就伸手掐了弟弟耳朵一下。
银宝疼得呲牙咧嘴,哭丧着脸说:“呜呜呜呜我对奶奶说你打我!”
金宝看银宝哭了,哼了一声说:“随便你!”不再阻止他跟着,其实是心虚怕银宝真的跟奶奶说。
兄弟俩到了铁蛋家,商量着去小溪池边钓龙虾,忙活着拿棍子绑绳子,绳子上挂点肉,没过多久,金宝和银宝就不知道干了啥和好了。
金宝还给银宝弄了个棍子绑着绳子让他钓龙虾。
小稚看他们和好了,咧嘴嘴笑,就说嘛,小孩子哪有什么大仇,前头吵后头又和好很正常。
铁蛋比较胖,除了钓龙虾的棍,他还拿了个网兜,准备看看能不能捞点小鱼什么的。
铁蛋说:“我拿着这个,给我家老猫抓几条鱼吃,一会儿也给你们家狗子来一条。”
金宝说:“它太小了,吃不了鱼,我爷爷说这么小吃了荤腥,以后都不吃饭了。”
铁蛋随口道:“吃点小鱼没事儿吧。”
灵魂是人类的小稚在心里回:就算我长再大,也吃不了没处理的鱼肉啊,海鲜还能凑合生吃,河蟹就算了,寄生虫太多,还土腥土腥的。
在乡下,生病的狗子很难有人会特意带去看兽医,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银宝帮铁蛋拿着网兜,三人走向去小溪的那条路,他问,“铁蛋哥,晚上和我们一块去摸爬叉不?”
“去啊,当然去,我还说晚上多抓点,让我奶奶给我炒一碗吃!”用油炒,加点盐,好吃极了。
听得金宝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小稚没听过爬叉,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晚上跟着几个拿着长杯子的小孩去小树林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原来是摸未脱壳时期的知了,也就是知了的若虫时期。
他知道他们抓的是什么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也能吃吗?
第47章 小狗狗(04)
晚上吃过饭大孩子带着小孩子,结伴拿着手电筒去了小树林,周霞在灶房刷碗,刘贵拿着烟袋跟在他们后面,和同村铁蛋的爷爷在路口碰上,俩人一块在小树林外围看这些孩子们在小树林里拿着杯子转悠。手电筒的光柱不时乱转,晃过来。
因为太黑了,小稚没跟着两个小屁孩进去,里面杂草也多,他身子还不够高,进去肚皮被扎的很痒。
他蹲立在离刘贵不远不近的地方,无聊乱看,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飞过的蚊虫,经过几天的适应,他已经能灵活使用新的身体。
隐隐约约能听到从小树林里传来金宝银宝的声音,还有铁蛋的,以及这条路上其他村民家的孩子说话声,除了小孩子,也有大孩子。
这帮孩子足足在小树林摸了大半个小时,战况丰厚,单单金宝和铁蛋,一人就摸了20几个,银宝少一点,也有十来个。
铁蛋出来后兴高采烈地问堂哥。
“哥,你摸了几个,你摸了几个,一会儿让奶奶给咱们一起炒了吃!”
铁蛋哥哥看一眼自己的杯子,笑眯眯地说:“我没你的多,才18个”说完看到爷爷和刘贵大爷,主动跟刘贵问好,“爷爷好。”
金宝银宝也兴冲冲的来到爷爷跟前。
刘贵看一眼铁蛋的哥哥稀奇地对铁蛋爷爷说:“这是你那个在外地上大学的大孙子?是铁牛?”铁蛋哥哥小名铁牛,大名叫周瑾然。
一旁的周瑾然好久没听别人叫他小名了,眼神有点点不好意思。
铁蛋爷爷笑呵呵地点头,“对,就是他,去的理工大学,暑假回来有一阵了。”
“回来有一阵了,我才知道,有空了去我那玩。”刘贵热情招呼。
村里的老人都喜欢跟现在的年轻后生聊几句,这和村里年轻人都去外地打工有关系,年轻人在村里太少见。
“好”周瑾然扭头看到蹲立在一旁的小稚,再看看附近的金宝银宝,瞬间想到了什么,“今天中午那会我和同学在河提那边游泳,金宝和银宝还想下去游,这小狗小归小,一直拦着,咬着银宝的裤子不让他下去,我回家后还跟我爷爷提了。”他对金宝银宝并不熟悉,当时在河提那也没认出来,是今晚和铁蛋一块过来摸爬叉才想起来这俩小孩是刘爷爷家的孙子。
刘贵闻言,看一眼屁股坐在地上,前肢撑着地的馒头,开心地说,“看来这是一条忠犬,晓得娃儿小不能下河,不错,明天给他煮点肉汤拌面吃。”小孩子想下河游泳可不是小事,不然中午也不会去打金宝让他长记性。
铁蛋爷爷恍然大悟,“原来你中午回来提到的就是这条狗啊,看这耳朵直楞楞的就能看出来,长大肯定骨架大,结实”说着走过去,蹲在小稚面前,伸手摸一摸他的肚子,背部,还有前肢和脑袋,“不错。”
被夸的小稚虽然没有汪汪叫两声助助兴,但从他不停晃动的尾巴可以看出来,挺开心的。
谁被夸不开心啊。
刘贵随口说,“被金宝捡回来的,没人要的,回来之前瘦巴巴的,耳朵也是耷拉着的,吃了几顿馒头泡饭,身体壮实了一些,耳朵就立起来了,这狗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连蔬菜都吃,它还自己跑去菜园子里吃黄瓜。”
小稚心里嘟囔:我那叫补充维生素。
别说黄瓜,萝卜他也不是不能吃,水萝卜很甜的好吗?
周瑾然蹲到小稚跟前,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叫什么名字?”
一旁的金宝抢着回答。
“它叫馒头,馒头!”
“馒头!”银宝也加了一句。
周瑾然嗯了一声摸摸吃饱肚子的馒头,“这名字不错。”他囧囧地想,比我的铁牛好听。
孙瑶瑶家就挨着刘家,此时她吃完饭,抱着前几天被特意洗过澡干干净净的牛奶站到门口。
刘贵和铁蛋爷孙三个说了几句话后带着金宝银宝回家,路过孙家,跟孙瑶瑶打招呼。
“瑶瑶吃饭了没,家里养了只猫?”
孙瑶瑶也忙和刘贵打招呼,“刘叔好。”她是家里的小女儿,看着不大,按辈分只需要叫刘贵一声叔就行。
孙瑶瑶的爸正在院子里打井水,听到动静,也出来和刘贵说话。
“带着孙子抓爬叉呢”说完凑过去看看金宝的杯子,“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