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反派大佬的黑月光——by将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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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容晚上也睡得不是很沉,戚陆霄的手臂搂在他腰上,他整个人都蜷在戚陆霄怀里,连深夜淅淅沥沥的雨声似乎都被阻挡在外,他犯着迷糊睡过去,又不安心地睁开眼。
折腾了整晚,等七点多时再次醒来,他凑过去盯住戚陆霄。
戚陆霄那双狭长的黑眸弯了弯,抬起手拿手背蹭过他的脸蛋。
池容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就记得戚陆霄这个时候还不应该病得很重,就算有幻觉,也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
“我叫医生过来。”他撑起身就去打电话。
晏余过来检查,也放下心来,“还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要这几天不再出现这种情况,就不需要太担心。”
但病因查不清楚,就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再发作,晏余也无能为力。
等晏余他们离开,戚陆霄又抱着池容睡了一会儿,他昨晚也在混乱的梦境中,却什么都想不起来,额头阵阵发疼。
直到傍晚才褪去疼痛,他没告诉池容,只说自己有些困,池容就在旁边陪他睡一会儿,又起来背一会儿台词。
池容在酒店休息了几天,脚踝已经消肿,宋寒生打来电话,问池容恢复得怎么样,能不能先拍宋喜被催眠电.击那几场戏。
整部电影一共会出现十多次宋喜考试不及格,被电.击治疗的镜头,宋喜的性格、感情,一切都在变,所以每次神情表现,连挣扎幅度都不一样。
拍戏经常会把同一个场景的戏份集中起来拍摄,宋寒生就想让池容先拍完这些镜头。
反正是坐在电.击椅上的,不需要走动。
池容犹豫了一瞬,他还没开口,戚陆霄冰凉的指.尖捏住了他的后颈,“你要是想去,我跟你一起去片场。”
“黏人。”池容黏过去抱住戚陆霄,然后恶人先告状。
戚陆霄默了默,跟他抵住额头,弯起唇低低地应了一声。
到了片场,剧组请来的武指正在教原斐和宋燕子拍打戏,宋燕子的武器是一条长鞭,但她年纪太小,手腕不是很有力量,再加上鞭子的长度确实很难操控,比起池容跟原斐他们的打戏更需要技巧。
池容就比较简单粗暴,宋喜一直在用匕首,他拍《丞相》的时候就已经练过了,而且以前拍过类似的打戏。
他打戏拍起来很快,正好腾出了一段休息的时间。
所有考生都跟宋喜一样,不断地催眠电.击治疗,渐渐失忆,忘记了自己被卷入这个学校之前的事,整个学校都沦为了一个斗兽场。
甚至按照成绩分出了阶级,分数低,名次低的人,没有尊严,过得暗无天日,像下等的畜生,恶性循环,怎么挣扎都爬不起来,而名次靠前的则在这个世界拥有一切。
池容去换衣服拍戏,他勾了勾戚陆霄的手心,满眼严肃地叮嘱,“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
戚陆霄:“……”
“……不是,”池容垂下头,羞涩改口,“我拍完就来找你。”
“嗯。”戚陆霄头疼地闭了闭眼。
池容换了衣服,被绑在了电.击椅上。
宋喜一次次被电.击,忘掉了太多的事,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只记得宋燕子这个名字,他手臂都被电流灼伤,冷白的小臂上布满疤痕,脖颈都泛起青筋。
却放弃了挣扎。
宋喜本来就是混吃等死的性格,他之前反抗,是因为人本能会觉得屈.辱,但发现反抗没有意义,还会挨打,他也不想再找罪受。
戚陆霄盯着片场中央,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冷峻的面容似乎都苍白了许多。
他肯定见过池容。
但是他忘了。
就好像他也失忆过。
之前在跟池容录综艺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去过那个冰雪覆盖的城市,他记得什么时候能接热水,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去过。
池容拍了六个多小时才把这部分镜头拍完,毕竟改妆造也需要时间,尽管宋喜基本一直都在穿校服,但破烂程度,脸上的伤痕,都是不一样的。
他手腕已经被电.击椅上的那个漆黑坚固的铁锁磨成了红色,不停地在挣扎所以腕骨都开始酸疼,手臂也是。
晚上回到酒店,他拉着戚陆霄去按摩浴缸,他的手抬不起来,就将柔软乌黑的发顶凑过去,让戚陆霄给他洗头发。
他睫毛垂下来,脸颊顿时一阵燥热,虽然已经……他唇角似乎还有被撑开的感觉,但还没有在浴室这样晃眼的灯下近距离看过。
“水烫么?”戚陆霄低眼问他。
池容蓦然抬起头,红着脸小声呐呐,“……不烫。”
直到离开浴室,他脸上的热度还没散去,他拉起被子将自己跟戚陆霄裹在一起,然后窝在戚陆霄旁边,咬了咬戚陆霄的肩膀。
是那种小动物磨牙似的啃法。
紧绷的肌肉有点硬,咬不动。
“干什么?”戚陆霄眉心一跳,捏住了他的唇瓣,将他搂到怀里按住。
池容的唇瓣湿润柔软,他拿指腹轻轻地捏了捏,垂下眼时忍不住又摩挲到他的脸颊,鼻尖,还有那双剔透艳丽的眼睛。
池容乖乖地待在旁边给他摸,睫毛在他指腹底下轻轻地颤动。
戚陆霄低头亲了下他的眼睫。
指腹又重重地碾过他的唇瓣,碾得那两片软肉湿红微烫,深邃的眼底晦暗浓稠,像隐忍地压着欲.气。
池容膝弯发软,脸颊烫到不能抚摸,他的alpha,也能这么强势的吗。
池容眼底亮亮地盯住戚陆霄,似乎藏着期待,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戚陆霄塞到了被子里,将他裹紧,抱到怀里,戚陆霄耳廓发红,沉静克制地说:“睡觉。”
“……”
池容头发都被揉得翘起一绺,茫然了片刻,难以置信地在被子底下蹬了蹬戚陆霄的小腿,他浑身还泛着燥热的潮气,鼻尖闷在戚陆霄的胸口,呼吸都扫上去,不满地控诉,“戚老师,你到底行不行……”
池容顿了顿,红着脸咕哝,“你怎么一点都……不想我。”
戚陆霄:“……”
指望戚陆霄怕是不行,池容眨了眨眼,仰起头胡乱地亲了上去,蹭到了戚陆霄的唇角,不等戚陆霄阻止,他掀起被子将戚陆霄推坐到床头,加深了这个吻。
他唇瓣上都是濡湿的水色,耳根红烫,盯了戚陆霄一会儿,然后俯身。
戚陆霄喉结一滚,冷白的面容几乎立刻泛起了薄红,指腹揉在他乌黑的发顶上。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池容喉咙微微一动,被戚陆霄拉起来抱在了怀里,他嘴唇颤着不吭声,低下头想埋在戚陆霄的颈窝。
却被戚陆霄压住肩膀,仰面陷入柔软的床被里。
……
最后一起去漱口,又冲了个澡。
终于安分睡下。
戚陆霄这个晚上也睡得很沉,甚至都没有再做梦,就这样抱着池容睡了过去。
等他睁开眼,就发现池容趴在旁边,眼眸幽幽地盯住他。
戚陆霄屈起指节蹭了蹭他的脸蛋,似乎不解。
“我嗓子好像有点肿,”池容赧着脸谴责,又不甘心地说,“你怎么没事。”
还好今天不拍戏。
戚陆霄顿了顿,他凑过去捏住池容的下巴看了一眼,还没开口,就被池容羞愤地捂住了嘴。
怪他自作自受。
池容故意使坏似的在戚陆霄大腿后侧拍了一下,凶巴巴地说:“趴下。”
“……”
戚陆霄不知道他换了什么剧本,配合地抱住枕头趴在床上,额发垂下来扫过深邃的眉骨,然后侧过头,只露出半张脸看着他。
池容耳根子倏地一红。
戚陆霄五官深刻,鼻梁高挺,嘴唇也很薄,冷白的面容上眼眸沉黑,唇色殷红,是很俊美却阴郁冰冷的长相。
但现在浓长的睫毛敛住眸子,很安静地趴在他膝盖旁边,像心甘情愿被驯服。
池容色迷心窍地低头想亲了下,才俯身靠近,就被戚陆霄突然抬起手臂勾住肩膀,拽到怀里抱紧,鼻尖都埋在了他的颈窝。
“你故意的。”池容拿膝盖戳了戳他。
戚陆霄唇角翘起,在他温热的颈窝里亲了下,然后厚颜无耻地低应了一声,“嗯。”
四目相对。
池容忽然弯了弯眼睫,戚陆霄下意识地抿住唇,心头浮起熟悉的警惕,池容却不许他躲闪,拉住他问:“你在床头柜放了什么?”
戚陆霄一怔,耳根顿时通红起来。
“我们戚老师想等到什么时候?”池容撑着脸颊趴在旁边问他,脸颊也禁不住跟着发烫,很小声地说,“你不是去学了么?”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酒店放的,毕竟一般都会有……这些,但拿出来看了一眼,又搜了搜,酒店肯定不会放这么贵的牌子。
“再等说不定就得等到我杀青了。”池容眨巴了下眼睛。
他觉得现在就不错,不然他再去剧组,宋寒生那边肯定几个月都不会放人,他的脚还得几天才能好……再怎么样也能缓过来。
“……太仓促了,什么都没准备。”戚陆霄攥住他戳到自己手臂上的指.尖,呼吸凌乱了一瞬,嗓音也有些低哑。
池容委婉开口,“我觉得你准备得很充足。”
该有的都有了。
池容眸底明亮,瞧着戚陆霄通红的耳朵,和逐渐染上绯色的脖颈,罢了,反正他不受抑制剂的干扰,他可以强势一点。
戚陆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池容低头吻住,池容拉住他的手腕搂在自己腰间。
但他指.尖是颤的,眼尾也被羞臊惹得开始泛红湿润。
戚陆霄将他搂到怀里,亲了亲他还有些肿烫的唇瓣,喉结倏地一动,眼眸深深地望着他,然后坐起身说:“宝宝,等我一会儿。”
池容见他想出去,不太放心,戚陆霄揉了下他的脸颊,“你等我,我叫上瞿白跟我一起去,不会有事。”
戚陆霄也不是……不想。
但有些事情,做了就更不能回头了,到底还是不太一样的……他只能承认自己自私,明知道也许再来一次仍然会死。
他还去招惹池容。
池容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忍不住疑惑地拿起手机想给戚陆霄发条消息,然后就听到刷开门卡的声音。
戚陆霄走过来,单膝着地给他换上了鞋。
“你干什么?”池容顿时警觉。
该不会要给他赶去别的窝。
那他也太没面子了。
戚陆霄漆黑的眼眸抬起来,面色还有些潮红,低头吻住了他,直到两个人都气息不稳,戚陆霄拉住他手腕,让他趴在自己背上。
等搭电梯上去,池容才反应过来,戚陆霄好像重新开了间酒店的豪华套房。
池容羞涩垂眼,原来是为了仪式感。
酒店房间内壁灯暖黄,就连玄关处的花都换成了鲜艳热烈的大捧玫瑰,戚陆霄浑身都像裹着灼烫的热浪,将他放到了床边。
戚陆霄拿机械手臂握在他的肩头,那双眼眸幽邃到泛起冷沉,凑得太近其实令人生畏,但被壁灯映出些许不太清晰的光。
像藏匿着被压抑到心底的欲/望。
戚陆霄还没开口,就见池容缓缓地从身后拿出一个白绒绒的东西。
戚陆霄:“……”
池容拿了接代言时游戏公司送的兔耳朵。
兔耳朵内的软撑是可以拆掉的,取下来以后就只剩下柔软雪白的一对兔耳,从他指.尖软趴趴地耷拉下来。
戚陆霄通红着脸,垂下眼睫,额头又开始隐隐泛疼。
“你之前不是挺喜欢么?”池容满眼无辜。
戚陆霄拿开他的兔耳朵,俯身堵住了他这张让人头疼的嘴,池容耳根一热,踩在床沿的脚趾骤然蜷紧,压迫出软红的弧度,他陷入身后柔软的床褥,滚热的脸颊蹭在戚陆霄掌心里,眼睫颤了颤。
……
灯影摇晃。
影视城离郊区很近,有些地方不禁烟火,池容眼底都被水色洇湿,却仍然瞥到了影视城外簌簌绽开的无数烟花,映透了整片夜幕。
戚陆霄掌心托着他湿漉漉的脸蛋亲了亲,又蹭过他酡红的眼皮,另一只手指节紧紧扣入他的指缝,压在枕头旁边。
才顶着红透的耳根,嗓音很低地说:“……我是喜欢你。”
池容浑身颤了下,抬起手拿指腹摸了摸他汗水未干的脸,眉骨都被薄汗衬得越发冷峻,那双桃花眼晦暗不定地朝他压下来。
“我爱你,池容。”戚陆霄低声说。
池容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清醒,只记得彻底睁不开眼之前,他还是强迫戚陆霄跟他玩了一下那个兔耳朵。
戚陆霄指.尖摩挲到毛绒绒的兔耳,就无可避免地蹭过他头顶的发丝,好像那对耳朵天生就长在他头上。
到最后他浑身都红成了煮熟的小螃蟹。
戚陆霄抚上他潮湿的脸蛋,拿指腹蹭过他眼尾的湿痕,池容跟着打了个颤。
…
等到彻底醒来,天色已经亮了,池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懵的,他蔫答答地抬了下眼睫,盯住戚陆霄。
“难不难受?”戚陆霄见他醒了,就放下电脑,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白皙泛红的脸。
池容才反应过来,竟然还好,他就是浑身酸疼,跟当初跳舞练功的时候被掰腿拉筋了一样,手臂也不太抬得起来。
但好歹没发烧。
“不难受。”池容忍不住红了下脸,趴在枕头上歪过头小声咕哝,一开口嗓子彻底哑了,眼睛哭久了也还是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