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番外篇——by山河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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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囿鱼躲闪不及,抬眸就看见正前方的转角处,高高挂起的黑色球状物体。
是摄像头。
他吓了一跳,连忙拍开邬遇的手:“那里有摄像头!”
邬遇也没想逗得太狠。
他见好就收,又拿起筷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投喂,一边安抚:“没事的。”
“即使调也无妨。”
“我都被你预定了,他还管我喂饭吗?”
叶囿鱼没能吃下太多。
最后一份半的盒饭都进了邬遇的肚子。
开学典礼设在七点,要求全员提早半小时到场签到。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一次礼堂的前后门都各配上了四个极其壮硕的保安,以确保整个流程的完整性。
那身材,简直和他们楼的宿管有得一拼。
叶囿鱼只悄悄瞟了几眼就缩回脑袋。
他刚从后台出来,邬遇这会儿已经换上西装在后台准备了。
老三和张岸是踩点到的,刚好赶上签到。
他俩才坐下,叶囿鱼手机里就收倒一条消息提醒。
是一份文件。
叶囿鱼不明所以地点开,映入眼帘就是高三厕所分布图。
叶囿鱼:“……”
你们有事吗?
老三颇为自豪地凑过来,指着图上那块红色区域说:“看见没,这是Omega专厕。”
“我跟张岸商量了一下,这块区域就由他打扫。”
“他是beta,怎么也比我俩方便不是?”
张岸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很不想接话。
老三嘿嘿一笑:“东、西都是AB共厕,我俩刚好一人一个。”
开学典礼在校长发言声中拉开帷幕。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三人正低声讨论着扫厕所的注意事项。
校长先是对学校的过去做了一番总结,又对未来做了一番展望。好不容易聊完未来,活下当下又成了中心主旨。
叶囿鱼听得脑袋发昏。
好在一众领导的发言都比较简短,三两句就带过了发言部分。
“现在由高一新生代表闻星陨同学进行发言——”
主持老师才说完,掌声瞬间充斥整个礼堂。
后排的学弟学妹们蠢蠢欲动。
“新生代表是段花诶!”
“除了段花,我也想不出谁能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了。”
“据说上两届的新生代表是校草!”
“他们算是门当户对了吧?”
门当户对。
叶囿鱼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个词,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贴切。
聚光灯下,闻星陨说完最后一句话,矜骄地朝众人鞠了个三十度的躬。
他离场时,恰好和邬遇擦肩。
邬遇的人气要比闻星陨高些。
他上台时,隐约能听见礼堂后方传来克制的尖叫声。
好在众人始终记得这是开学典礼,只在开场和结束时抬了一下气氛。
尾声时,邬遇转过身正对整个高三区域——
“其实我在最近才找到那个想要努力的方向和目标。”
“那就祝在座各位都能找到……”
“想要为之奋斗的目标。”
想要为之奋斗的目标吗?
叶囿鱼抬起头,恰好对上那双茶色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谢谢[果子子子、加油、孤云出岫、55740583、你是我心中的一朵fa]小天使们灌溉的营养液!还有每个留评的小天使!啾咪!
第41章
再后来的流程, 叶囿鱼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耳边,嘈杂的议论声一阵接一阵地敲击着耳膜。却又像始终隔着一道屏障那样,听不真切。
叶囿鱼放空地盯着舞台上纷至的身影, 他忽然惊觉——
他好像没有任何目标。
过去二十六年里, 他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活着。
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关系亲密的挚友。
他和周遭的每个人都维持着最表面的关系, 大多数时候, 他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他其实算不上惶恐。
但现在,他突然感到惶恐。
邬遇有他的方向和目标,未来会是光明的坦途……那自己呢?
自己和邬遇就像是两条永远不会有交点的平行线。
脑海里,邬遇专注到虔诚的眼神一闪而过。
心脏腾地就臌胀起来。
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胀得叶囿鱼发疼。他抬手触碰上胸腔, 掌心随之震动着。
或许……
是可以试一试的。
他不用试着和邬遇相交, 只需要永远和他比肩, 站在他身侧。
开学典礼一直持续到九点。
校领导和其他年段接连退场后,整个礼堂蓦地就空旷下来。
高三年段依旧坐在最前排, 但大家的心思却逐渐躁动, 不少学生缩在椅背下偷偷玩起了手机。
老三往群里发了一张截图。
“别说, 这一串实名看下来还挺唬人的。”
“等着,我这就去留一个。”
张岸瞄了眼截图内容,嗤笑道:“我早就留了, 最后一页打头那条就是我留的。”
叶囿鱼把截图内容反复看了几遍,心里暖成一团。
许翊发的那个帖子, 在白涂等人的带动下彻底被歪成了【YYY夸夸贴】。
班里不少平时交集不多的同学在里面留下了对他的看法。
表彰大会最终在掌声中落下帷幕。
十点刚过, 校园里的风刮得呼呼作响。
闷了一晚上, 这会儿好不容易解放了, 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激动。
一路上,调笑声不绝于耳。
一众还算欢快的脚步中,叶囿鱼悄悄放慢了步调。
他私心想跟邬遇多说说话。
宿舍不像家里那样自由。
这三天里,他和邬遇最亲密的接触大概就是今天傍晚吃饭那会儿。
邬遇似乎是看透了他想法,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有条小路。”
昏暗无光的小巷道里,两人并排走着。
叶囿鱼好奇地四处张望。
邬遇说,这条小路穿过了旧校舍,直通旧食堂的后门。
先前围墙有个豁口,大家会偷偷从豁口那里取外卖。翻新后,豁口被填补起来,这条小路也就逐渐被遗忘了。
光影罕至的墙沿下,邬遇扣住了叶囿鱼的手腕。
腕上一重,叶囿鱼整个人被带了个踉跄,一头就扎进邬遇怀里。
他听见这人说:“柚柚今天不太开心。”
叶囿鱼耳廓微微泛了红。
其实算起年龄,邬遇应该叫他一声哥哥的。结果他每天跟在邬遇身后喊哥哥,现在还要邬遇主动来安慰他。
“也、也没有很不开心。”
他逃避似的把头埋得深了点儿,两只手却不太安分,悄悄在邬遇腰上环了个圈。
“哥哥……”叶囿鱼小声嗫喏着,“你能不能……”
叶囿鱼说得不快,每个字都透着撩拨。
邬遇按捺下心底的躁动,耐心等了一会儿,就听见他说:“你能不能辅导我学习?”
一阵静默。
良久,邬遇才回过神:“辅导你学习?”
叶囿鱼点点头,脑袋在邬遇怀里蹭着,有点不大好意思。
他试探道:“大概——”
“先从年段五百名开始可以吗?”
这一次他排在年段一千名左右。
算算时间,高考就在半年后,他好像没有太多的时间能够消耗了……
“不用太快也没事的。”见邬遇没有说话,他有些着急,“我、我能跟你考进同一个市就行!”
同一个市。
邬遇在心里把这句话琢磨了两遍,心脏蓦地一紧。他低下头,看着叶囿鱼的眼神渐深。
“柚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话落的瞬间,叶囿鱼心下一凉,整颗心活像被拽着扔进冰桶里。
他试图劝服邬遇,话到嘴边却哑了声音。
邬遇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就摧毁了他建立起来的所有防线。
酸涩涌上心头,一点一点腐蚀着他的心脏。
鼻子也酸。
叶囿鱼慢慢松开手脱离邬遇的怀抱。
他脚下才向后撤出一点,下巴就被捏了个正着。
“那我或许要提前预支一点奖励了。”
“柚柚不介意吧?”
叶囿鱼一愣,邬遇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不同以往,这次的吻充满了侵略性,无尽索取中,唇齿都没能逃过他的掠夺。
羞赧促使叶囿鱼闭上了眼睛。
没有了视觉的辅助,其他感官好像同时被放大了无数倍。
风声里混杂着细微的水声,还杂糅进急促的呼吸声。
叶囿鱼被吻得喘不过气,眼眶蓦地就红了。
他推了推邬遇,想要制止,却又没有力气。最终只能软软地予取予求。
叶囿鱼也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
他再睁开眼时,看什么都雾蒙蒙的,邬遇的脸在藏匿在阴影中,隐约分辨出他幽深如潭的眼神。
邬遇伸出手,在他唇角拭了拭,偏重的力道疼得他瞬间就哭了出来。
“嘶——”
他倒吸了一口气,眼睛里的水雾尽数顺着脸颊滑落。
唇角的力道骤轻,邬遇似乎是叹了声气。怕惊扰他似的,那声音轻到转瞬即逝。
也许是脑袋缺氧太久,叶囿鱼被邬遇牵着,每一步都走得轻飘飘的。
邬遇偶尔会捏捏他的掌心。
走到校门口,叶囿鱼才发现他们的方向好像出现了偏差。
邬遇不是要带他回宿舍,而是要带他出校。
刚才的吻好像烙印在了脑海里。
联想到邬遇堪称强势的作为,叶囿鱼突然就紧张起来。
他连忙站定在原地,把邬遇往自己这边拽:“哥、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邬遇偏过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狭促。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邬遇故意放慢了语速:“柚柚以为我要带你去哪里?”
叶囿鱼的脸瞬间烧得通红。
他支吾了半天,眼看就要被邬遇带着走向校门口。他咬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说:“不能、不能去宾馆!”
他喊得急,声音在空旷无人的校园里显得格外突兀。
说完,他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
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了,抱着手臂就蹲在了原地。
邬遇笑出了声。
他弯腰在耍赖的人头上挼了一把:“带你去买奶茶。”
“不然你要怎么和老三张岸解释,我们这段时间在哪,又做了什么?”
邬遇凑近了些,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难道要直接说我们在黑暗中拥吻吗。”
在黑暗中拥吻。
叶囿鱼呼吸一滞。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快要烫冒烟了。
奶茶店里,邬遇说了些什么,点了些什么,他都不太清楚。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沾染了欲念的吻。
他只知道邬遇问他什么,他都一口应好。
前台小姐姐似乎看出了他状态不太对。
她盯着他的眼睛,特意重复问了一遍:“同学,三分糖的芋泥波波是要热饮吗?”
叶囿鱼被她锐利的眼神吓了一跳:“对、对的!热饮!”
两人又一问一答接了几句话。
确定他神志清晰后,小姐姐才松了口气似的低头打单。
叶囿鱼懵了好一会儿,走出奶茶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个小姐姐好像是……误会了他和邬遇?
害羞之余,他又觉得有点想笑。
唇角才勾起一点,余光就瞥见邬遇打量的神色,他慌忙低下头试图遮掩。
“柚柚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迷。”邬遇似乎只是散漫地提一句,“是在回想那个吻吗?”
心里那点儿小心思被逐一戳破。
邬遇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叶囿鱼连忙堵他的话:“别、别说了!”
邬遇笑了笑,不紧不慢地掩藏好肆虐的欲望。
他得再耐心些。
宿舍楼下,邬遇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其实去买奶茶还有一个原因。”
“柚柚的嘴……”
“刚才有点儿肿。”
两人回到宿舍时,老三和张岸已经各自洗完了澡。
阳台上,吹风机正呼呼作响,张岸在吹头发。
叶囿鱼拎着奶茶快步走进宿舍,脸上隐约能看见染着一层薄红。
老三刚结束一局游戏,他几步凑上来:“哟——”
“我和张岸之前还聊着呢,怎么你们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叶囿鱼生怕老三再提点儿什么有的没的,他先发制人把奶茶塞进他手里。
“刚、刚好想喝奶茶了。”
“我先去洗澡!”
邬遇踏入寝室时,叶囿鱼先一步进了浴室。
温水打在身上那一刻,叶囿鱼的思绪也稍稍平缓下来。
入秋的夜带着冷凉,冷风从浴室的每个角落灌进来,他只匆匆洗漱了一下。
寝室里,邬遇好整以暇地坐在书桌前,手里还捏着一叠试卷。
见他出来,邬遇似笑非笑地睨过来:“还挺快。”
叶囿鱼愣了几秒,反应过来邬遇的意思后,脑袋嗡地炸开!
什、什么挺快!
他明明没、没有在浴室里做那种事!
老三听见动静,从床上探出个脑袋:“还行吧,也就一杯奶茶的时间。”
叶囿鱼恨不能立刻再回浴室洗一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