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番外篇——by山河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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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出来约会的,结果演变成这样。
一想到一会儿连接吻都是火锅味……
他在脑海里预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倏地就笑出了声。
邬遇偏过头,入目就是叶囿鱼晃眼的笑容。
这一瞬间,心脏好像被人握进了手里。
他无奈地揉了揉叶囿鱼的头:“还撑吗?那边就有药店。”
叶囿鱼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还有一点。走到影院应该就不撑了,不用买药的!”
影院里有很多临时买票的情侣。
叶囿鱼瞄了一眼排档荧幕,最近几场都是同一部爱情片,叫《十年》。
在医院里待得久了,他都不知道最近还上映过这么一部电影。
“哥哥。”他头一歪,顺势靠在邬遇肩膀上,“这部电影好像很火,你知道吗?”
他也就是随口一问。
毕竟邬遇每天待在学校,知道的讯息恐怕不比他多。
身侧的邬遇点了点头:“前两天听白涂说过。”
他话音一顿,良久才说出一句:“他说很感人。”
叶囿鱼听得想笑。
一通筛选下来,他看中了一部深夜场的恐怖片。
邬遇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果断打断他的思路:“柚柚,这里是影院。”
他一愣,邬遇已经倾过身低声说:“播到一半时你再哭着喊不看了……是关不掉的。”
“柚柚是想让我抱你出去?”
周身的热度在这一刻骤然攀升。
叶囿鱼本能地立起领子,低头就把脸埋进去。吐息喷洒在衣领上,带起阵阵热意。
他烫得发晕,也不挑了,索性就定了那部爱情片。
进场前,邬遇从食品区买了爆米花和热可可。
邬遇挑的是偏后排的两个座位。
场内有供暖,温度要比室外高上十多度。入座了没两分钟,叶囿鱼就觉得脸上烧得慌。
“哥哥,我想脱衣服。”他凑到邬遇耳边说。
他身上穿得是棉服,这会儿坐下,鼓囊囊的一团,看起来可爱又滑稽。
邬遇脱下外套:“我的要薄一些。”
邬遇意思明显。
叶囿鱼犹豫了一会儿,余光瞥见邬遇蹙起的眉头,他蓦地就怂了。
他乖巧地换上邬遇的外套,而他的火锅味外套则被邬遇拢在怀里。
许是吃得太饱的缘故,周遭的灯才暗下来,叶囿鱼就感觉到丝丝困意。
电影的开场是大学校园。
从大一军训到大四毕业,十分钟不到,转眼大家就各奔东西。
电影从这里开始就变得沉闷。
半杯热可可下肚,叶囿鱼的眼皮越发沉重。睡着前,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把爆米花递给了邬遇。
恍惚间,他想起生理书上的内容……
Omega发情期征兆常表现为嗜睡、发热、体虚……
睡梦中,此起彼伏的抽泣声一阵接一阵地传进他耳朵里。
他试探性地动了动身体,脑袋失去支撑,整个人蓦地就惊醒了。
场内依旧漆黑一片。
他盯着偌大的荧幕缓了几秒才回过神来。颈侧,邬遇正不轻不重地替他揉捏着。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一直枕着邬遇的肩膀。
他有些不好意思,抬手在邬遇掌心轻轻捏了两下。
因为抽泣的缘故,周围的动静不算小。
叶囿鱼混在动静中,小心翼翼地支起身体,吻在邬遇耳侧:“谢谢哥哥。”
电影几经尾声。
谢幕时,前排蓦地站起两道人影。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叶囿鱼眼皮一跳。
下一秒,一连几对情侣从座位上站起来,或拥抱或亲吻彼此。
后半场电影演了什么,他全然不知。
眼看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拥吻在一起,他忽然有些茫然。
一众情侣中,他和邬遇忽然就显得格格不入。
他迟疑地看向邬遇:“哥哥,你要吻我吗?”
邬遇怔愣了一秒,随即轻笑出声。
他把没吃完的爆米花放在脚边,一边替叶囿鱼换好外套:“别担心,暂时不吻。”
直到走出影院,叶囿鱼都没能反应过来。
冷风兜头灌进领口里。
他拢了拢衣领,思绪也逐渐变得清明。
他不明所以:“哥哥,刚才在影院是为什么?”
“大概是受电影剧情的影响。”
邬遇替他戴上帽子,又把他的衣领拢紧了些。
叶囿鱼缠着邬遇阐述了一遍电影,大致理解了那些情侣的情绪。
整个电影的宗旨大概就是——
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电影里的情侣从大学结伴走进婚姻的殿堂,承担着两个家庭的压力,好不容易熬过七年之痒,却没熬过病痛带来的苦难。
听起来好像很老套,但设身处地地带入一下,大约只觉得沉重和窒息。
叶囿鱼有些好奇。
他偏过头盯着邬遇:“哥哥看完有什么感觉?”
“没有。”邬遇不太在意,“我不会让你承受那些,所以没有。”
说完,他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站定在原地。
街角的灯光恰好打在邬遇身后。
光影不甚分明的这一刻,眼前的人却好像和纷杂的闹市格格不入。
叶囿鱼听见邬遇说:“十年后,柚柚可以再问我一遍。”
第53章
电影里刚好走过十个年头。
叶囿鱼愣愣地看着邬遇, 心脏蓦地就塌陷了一块。
返校当天,叶囿鱼像第一天入学那样,找宿管走了个登记流程。
邬遇准备得早, 又有阮阮的帮忙, 学校早在他住院那几天就批准了他换宿舍的申请。
Omega宿舍管理严格。
上楼时需要人脸识别,每层都有各自的生活老师。
拿完钥匙, 叶囿鱼接过邬遇手里的行李:“我自己上去就行, 哥哥在楼下等我。”
他们来得早,现在正值午饭饭点,留校的学生大部分都在食堂里。
邬遇点头,指向宿舍楼外的长椅:“我在那边等你。”
叶囿鱼冲邬遇挥挥手,刷完脸就往楼上走。
阮阮怕他不能适应,特意向学校申请, 把他换进了白涂的宿舍。
楼道里空无一人, 他拎着打包好的被褥, 很快就来到了三楼。
白涂住在309。
309的门没有关实,临近门口就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笑闹声。
叶囿鱼脚步一顿, 忽然有点紧张。
透过缝隙, 隐约能看见三道身影。他深吸了几口气, 抬手敲上虚掩的门:“打扰了,方便进来吗?”
白涂率先反应过来,三两步蹿到门口, “咻”地拉开门:“叶囿鱼!”
白涂这一嗓子,硬生生喊出了回音。
不知道还以为他私闯Omega宿舍被抓了。
叶囿鱼头皮一麻, 伸手就去堵他的嘴:“别喊!”
白涂被捂了个正着, 瞪着眼睛直唔唔。
叶囿鱼怕他乱喊, 没敢撒手, 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和其他人打招呼:“你们好,以后我们就是舍友了。”
另外两个Omega也是三班的。
一个叫林尽染,一个叫赵钺。
赵钺高挑健壮,乍看之下和老三有点像。林尽染戴着一副银框眼镜,微挑的眼尾显得狡黠,却不刻板。
“上周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赵钺见他分不开神,主动拿起他的行李,“但真见到你还是有点惊讶。”
林尽染点点头,依旧有点不敢相信:“之前我还想追你来着。”
白涂找到机会,撇开他的手就往宿舍里跑。
叶囿鱼也没制止他,顺势带上了门。
他正想说话,白涂就先一步咋呼起来:“是啊是啊!幸好被我制止住了!”
叶囿鱼哭笑不得:“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也不用那么生分。”白涂羞怯一笑,“请我喝奶茶就行,我想喝校门口新出的那款冬日特饮。”
赵钺和林尽染性格都比较大咧。
他们接着白涂的话往下说,一来二去,三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宿舍里还剩一个下铺。
他们早在上礼拜就把下铺整理出来了,为了防止落灰,还特地在上面盖了防尘布。
叶囿鱼把防尘布拢到一边,正准备铺开手里的被褥,那头赵钺在阳台踱了两圈,蓦地就冲进来——
“楼下那是校草吧,你把人落楼下了?”
叶囿鱼身形一顿。
思绪后知后觉回拢。
他、他好像是把邬遇忘在楼下了!
他眼皮一跳,连忙掏出手机,硕大的【12:26】横亘在屏幕上。
刚才他上楼时十二点不到。
“我、我还有约!”他慌忙冲三人挥手,“回来给你们带奶茶!”
叶囿鱼跑得急,没有注意到结伴上楼的Omega们惊诧的眼神。
他蓄了猛力冲到邬遇面前,站定时没刹住脚,一头撞进了邬遇怀里。
他撞得发懵,眼睛也雾蒙蒙的:“我、我刚刚聊忘了……对不起……”
额间传来温热的触感。
邬遇的指腹抹过他刚刚撞到的地方,语气透着无奈:“柚柚,我就是怕你冒失,所以没催你。”
邬遇的动作过于自然,自然到叶囿鱼莫名地脸热。
他捂住脑门,转身就往食堂走:“我那是、是太着急了……下次不会了!”
也许是过了饭点的缘故,食堂里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叶囿鱼点了一份糖醋排,一份鲜虾丸子,一份炸猪扒,又要了一份大骨炖罐。
邬遇吃的是牛腩土豆和小白菜。
落座后,他左右瞄了几眼,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夹起虾丸就往邬遇嘴里塞:“哥哥多吃点。”
塞到第四颗时,邬遇偏过身体避开叶囿鱼的筷子:“柚柚,你是不是点多了?”
叶囿鱼动作一顿,瞅准邬遇的碗就往里放。
放完,他连忙乖巧地笑了笑:“没、没有啊,我就是看哥哥吃得太少了。”
邬遇好整以暇地望过来:“我还没有开始吃。”
叶囿鱼有些心虚,低下头就开始扒饭。
点菜时他看着每样菜都挺有食欲的,一个走神就点了满满一大盘。
吃到一半时,他悄悄把炸猪扒分成两半,找准时机就往邬遇盘子里送。
余光里,邬遇正审视地盯着自己。
被抓包了。
叶囿鱼慌忙挪开眼,没敢看邬遇的眼睛。
刚才他边吃边匀,盘子里的菜已经消灭得差不多了。
最后半块炸猪扒下肚,他揉了揉发胀的胃部,正准备松上一口气,就看见手肘边上杵着一罐炖罐。
他眨眨眼,看看炖罐,又看看自己的盘子。
良久,他心下一横,索性把炖罐也推到邬遇面前:“我有点饱了……”
可能是前几天吃得太杂了,今天他没吃几口胃里就胀得难受。
邬遇掩下思绪,快速解决完剩下的食物,领着人就往校外走。
叶囿鱼不明所以地跟在邬遇身后。
路过奶茶店时,他忽然想起要请白涂他们喝奶茶。
他连忙扯上邬遇的袖子:“哥哥,我答应要请白涂他们喝奶茶。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点奶茶!”
“我备一些胃药,你在奶茶店等我就行。”邬遇如是说。
顺着邬遇的视线,叶囿鱼看见对面偌大的药店招牌。
他心里蓦地一软,明知故问:“是给我买的吗?”
邬遇难得没有逗他,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对。是给我男朋友买的。”
叶囿鱼被哄得晕乎乎的,点奶茶时脸还发着烫。
他点完单,小姐姐抬头瞄了好几眼,似乎是确定了什么,她一脸歉意地开口:“上次的事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们是一对。”
叶囿鱼听得一愣。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上次买奶茶时发生的事。
“没、没关系的……”叶囿鱼呼吸一滞,解释起来也磕磕绊绊,“是我、我当时走神了……”
他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臊得想钻进地缝里。
小姐姐看出了他的狭促,故意逗弄:“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害羞的时候很可爱。”
“谢谢,我等等回来取!”
他没敢再待在这里,转身就往药店走。
药店里,邬遇正站在货架前询问着什么。
叶囿鱼走近了些,就听见药师说:“这几种抑制剂都适用于初次发情,你手里拿的这盒是分次注射的,药效最温和,但需要对发情时间做出准确预测。”
他脚步一顿,下意识就停在原地。
药师拿起手边小巧的蓝色药盒:“如果不怎么怕痛,其实比较推荐这一款,只需要注射一次。”
“他怕痛。”邬遇没再看其他的,“就要这个。麻烦再帮我拿一盒信息素检测计。”
药师动作利落,很快就从货架另一侧拿了一盒检测计。
叶囿鱼瞄了眼他们手里花花绿绿的盒子,蓦地有点发憷。
他走到邬遇身边,眼睛却直往药盒上瞟:“不、不用了吧……不是可以临时标记吗?”
邬遇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以防万一。”
除了初次发情期用的抑制剂,邬遇还买了一些普通的。阻隔喷剂和阻隔贴也各买了一些,堆在一起有一大袋。
进了一趟药店,叶囿鱼整个人都蔫嗒嗒的。
他只顾着往学校走,径直路过了奶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