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番外篇——by山河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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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遇看得好笑,替他取过奶茶,几步走到他身侧:“柚柚,我没办法时刻陪在你身边。”
叶囿鱼知道邬遇的顾虑。
何况才出了陆帆航那件事。
临近校门,叶囿鱼停下脚步:“现在就可以标记。”
周围,来往的路人偶尔投来目光。
他停顿几秒,用几近嗫喏的声音说:“出院前我问过姝姨,她说可以在发情期前临时标记。”
两人对视良久。
风过时,叶囿鱼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邬遇的眼神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礼堂后台,邬遇随手把奶茶和药品袋放在一侧的妆台上。
“哥哥,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叶囿鱼好奇地四下张望,他是第一次来这里。
“我在校宣委有职务。”邬遇如是说。
换衣间设在一侧的角落里。
他正往那个方向瞥,腕上一重,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带到妆台前。
妆台的镜面刚好能够容纳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身后,邬遇的眼神晦暗难辨。
蓦地对上那双眼睛,叶囿鱼的心脏好像漏跳一拍。
明明之前也标记过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本能地觉得危险。
邬遇给他的感觉……
压迫又陌生。
“柚柚。”叶囿鱼手里一凉,邬遇把钥匙塞进他的掌心,“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临时标记本质上是为了安抚Omega。
但过程却算不上好受。
先前叶囿鱼假性发情的时候,邬遇的临时标记就让他昏睡了一夜。现在他彻底分化成了Omega,标记时的反应只会更加强烈。
也更加地失控。
不论生理还是心理。
按理来说,这个点是不会有人来这里的。谨慎起见,邬遇还是反锁了门。
而现在,钥匙就在他掌心。
叶囿鱼攥紧钥匙,一时间有些迷茫。
余光瞥见桌子上那袋花花绿绿的药盒,叶囿鱼咬咬牙:“我不走。”
比起被针头扎,他宁愿被邬遇咬。
“你、你轻一点……”他面对邬遇踮起脚,慢吞吞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咬、咬吧!”
邬遇的手环在他腰间,轻而易举就将他禁锢在原地:“我给过你机会了。”
叶囿鱼一个愣神,冰雪已然将他笼罩。
他像一个误入严冬的流浪者,瞬间就被冻红了眼。
“快、快点……”他吸吸鼻子,眨眼时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砸,几秒就在邬遇肩膀上留下一瘫水渍。
“理论上,柚柚需要先发情。”
邬遇并没有理会他的不适,反而释放出更多信息素。
不到两分钟,叶囿鱼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挣扎着推开邬遇:“那我、我不要了,我下次打抑制剂!”
身体逐渐在邬遇的影响下变得奇怪。
他像是被人烤干了泡进汽水里,身体里干瘪的细胞逐一肿胀,然后迸裂。
牙齿没入腺体的瞬间,叶囿鱼甚至无法区分快感和痛觉。
邬遇把他抱上了妆台。
滚烫的皮肤突然触及到冰凉的镜面,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我要、要回去……”
“柚柚乖。”
“马上就结束了。”
邬遇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
作者有话说:
标记前的柚柚:我不走。
标记后:QAQ 你滚!
第54章
玫瑰在暴雪的抚慰下生涩地绽放。
标记结束时, 妆台上一片狼藉。
奶茶翻倒在一侧,药品也洒落了一地。
简单擦拭后。
邬遇替叶囿鱼整理好衣物,双手托在他臀下, 把他抱到一旁的凳子上:“柚柚在这里等我。”
叶囿鱼意识还有些涣散。
他下意识听从邬遇的话松开攥着他肩膀的手。
脱离邬遇怀抱的瞬间, 他蓦地反应过来,两只手先后缠上邬遇的脖子:“我不要。”
短短两秒, 他就把自己重新塞回了邬遇怀里:“我要跟你在一起。”
“那柚柚牵着我。”邬遇安抚似的吻在他唇间。
叶囿鱼有些害羞。
他悄悄偏过头, 耳朵却红成一片。
邬遇又亲了他两下,他被亲得迷迷瞪瞪的,晕乎乎就被邬遇牵着走到妆台边。
邬遇把散落的药品拢进药品袋里,打了个结挂在叶囿鱼另一只手上。
好在奶茶封了口,翻倒时没有洒出来。
他把奶茶拎到一侧的凳子上放着,又擦拭了几遍桌面。
等他整理完, 叶囿鱼已经跟在他身侧打起了哈欠。
见他忙完, 叶囿鱼揉揉眼睛, 朝邬遇摊开了手。
他的掌心躺着一枚淡蓝色的阻隔贴。
“这是我刚才挑的。”他矜骄地微微仰头,视线却不自觉地躲闪着, “是、是雪的味道。 ”
后颈处, 邬遇的指腹无意触碰到他的皮肤, 带起细微的凉意。
冰凉的阻隔贴顷刻就覆盖在腺体上,激得他打了个颤。
贴完阻隔贴,邬遇替他穿好外套, 牵着他就往外走。
他们走的是旧校舍间的那条小路。
叶囿鱼脑袋直发懵,想事情也慢。路过红砖砌成的围墙时, 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身侧, 邬遇注意到他的动静, 也跟着停了下来:“怎么了?”
叶囿鱼没说话, 扯着邬遇又往墙沿下走了两步。
阳光打在墙上,在沿下留出一片阴影。
他停在光影交界的地方等了一会儿,见邬遇没有反应,眼珠子胡乱瞟着:“你、你那天吻我了……”
刚标记完,Omega会经历一段紊乱期。
每个人的状态不尽相同。
叶囿鱼紊乱期时就像是喝醉了。
叶囿鱼似乎是等得烦了,也顾不上害羞,瞪圆眼睛望过来,又气又急。
邬遇的心脏好像被轻轻挠了挠。
“柚柚,刚刚在礼堂里,也是我吻的你。”
“我觉得不太公平。”
叶囿鱼想了很久,没能找到反驳的点,反而觉得邬遇说的话有那么一点道理。
他皱起眉头:“那、那你凑近点。”
邬遇顺着他的话走近了些。
阳光被他挡在身后。
叶囿鱼抬起头,只能看见他藏匿在阴影之下的脸。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叶囿鱼踮起脚,唇齿相触时,他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舔了舔。
他的舌尖有些笨拙,找不准方向,索性在邬遇嘴巴上乱舔一通。
邬遇一开始还有些期待,后来直接被气笑了。叶囿鱼跟舔雪糕似的,结束后还咂咂嘴。
他索性把人揽进怀里:“是这样吻的。”
唇齿间一片湿热。
舌尖被搅弄得发麻。
叶囿鱼脚下不稳,一吻结束,他像只树袋熊,一动不动地挂靠在邬遇身上。
看起来懒散又餍足。
临到宿舍楼下,邬遇给白涂发了个消息。
白涂下来时,叶囿鱼还懵懂地牵着邬遇。
白涂见状,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几步跑到两人面前,连忙扯过叶囿鱼的手:“你们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幸好现在没什么人,不然今天你们就得在论坛二次出道!”
叶囿鱼没有挣扎,就这么任白涂抓着。
但他一脸的不情愿,就差把“你放开我”刻在额头上了。
白涂觉察到不对:“你们出去喝酒了?”
刚说完,他就瞄到叶囿鱼后颈的阻隔贴。他身形一顿,有些不太确定:“标……标记了?”
邬遇点头:“他可能会比较闹,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他。”
比较闹。
叶囿鱼敏锐地捕捉到邬遇对他的评价。他更不高兴了,脸瞬间就拉了下来:“我不闹。”
白涂也笑不出来。
他知道紊乱期,但他还没真实接触过。
叶囿鱼现在的样子,就跟喝醉了似的。他是见过叶囿鱼喝醉的样子的,简直要娇上天了。
他如临大敌:“那我试试。”
好在叶囿鱼没闹起来。
他始终记着邬遇说他闹,直到回到宿舍,他都一言不发。
因为困倦,他沾床就睡。
床上,叶囿鱼蜷成一团,隐约能看见他露在被褥外紧阖的双眼。
白涂松了一大口气。
他拿出手机,挑角度拍了几张照发给邬遇——
【一回来就睡着了!不用担心!】
邬遇站在楼下守了一会儿。
收到白涂发来的消息他才放心离开。
_
叶囿鱼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
宿舍里空无一人。
他拿出手机,现在刚好晚六点整。时间的正下方,消息提醒占据了大半个屏幕。
邬遇半小时前发来消息,问他醒了没有。
白涂十几分钟前说要去食堂。
还有赵钺和林尽染的好友申请。
他戳开邬遇的聊天框,顺手按下视频通话。
视频接通时,他翻身坐了起来。
电话那头隐约能听见老三和张岸打游戏的声音,邬遇正坐在书桌前,手里还拿着一本教辅书。
邬遇把书放到一边:“有没有不舒服?”
叶囿鱼刚睡醒,这会儿还有点懵。他反应了两秒,摇摇头:“没有。”
邬遇见他这样,说话的语速故意放慢了一些:“先去洗漱一下,等等我来宿舍楼下接你。”
叶囿鱼慢吞吞地点头,想了想才问:“是去吃饭吗?”
那头,老三和张岸刚结束战局。
老三两步就蹿到邬遇身后:“祖宗,当然是接你去吃饭!不止你,还有我们和迹扬。”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叶囿鱼从床上下来,拿着手机就往阳台走。
阳台上的陈设和之前全然不同。
水池上方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收纳盒,面巾也规整地挂在一侧的短杆上。
叶囿鱼蓦地想起来,他今天换宿舍了。
联动似的,杂乱的思绪像是被开了一道豁口,逐一变得清晰……包括今天下午在礼堂发生的一切……
邬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柚柚先洗,我换衣服。”
叶囿鱼慌忙答应:“好、好的!”
视频挂断后,叶囿鱼撇下手机,连忙往脸上掬了好几抔冷水。
偶尔几滴水珠顺着他的下颚滑进衣领里,带起一阵凉意。
他洗过脸,又换了一件偏厚的外套。
镜子里,拢起的衣领恰好遮住他的下巴,却遮不住他脸侧的潮红。
发梢下,他红透的耳垂也若隐若现。
手机蓦地震动了两下。
邬遇发来消息,说是已经等在了楼下。
叶囿鱼有些着急,慌乱中,他从行李箱底抽出一条围巾就往外跑。
下楼时,他一边回消息,一边扯住围巾往脖子上绕。
走出宿舍楼时,他隐约听见身后Omega们惊诧的议论——
“现在都流行这样秀了吗?这标记一次得要半条命吧!”
“我刚才差点腿软跪在那里。”
“你们看见他的脸了吗?我就看见那条红围巾了……”
红围巾。
叶囿鱼隐约觉得不对,他身形刚一顿,余光就瞥见老三站在一侧树下冲他招手。
邬遇站在老三身边。
身后的议论声已经彻底消失。他没再在意,自顾加快了脚步。
树下不见迹扬和张岸的身影。
叶囿鱼走到两人面前:“你们等了很久吗?”
邬遇和老三都没有立即接话。
他眨眨眼,正对上邬遇无奈的眼神:“柚柚,你的阻隔贴掉了。”
老三往后退了两步,脸色蓦地就黑了下来。
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两圈,头一次觉得恼怒:“你不是分化了吗?身上怎么还会有Alpha的味道?”
“遇哥,你早就知道叶囿鱼是Omega,你还标记他了?”
“张岸是不是也知道?难怪他整天让我别打扰你们!”
“合着一整个宿舍就我是外人!”
老三也没想听解释,吼完转身就走。
叶囿鱼只怔愣了一秒,立刻就反应过来,扯上邬遇的手就想跟上去。
邬遇反扣住他的手腕:“先贴阻隔贴。”
叶囿鱼没敢耽搁,迅速摘下围巾。
先前那方蓝色阻隔贴卡在围巾的缝隙里,粘贴处粘满了红色的绒毛。
邬遇替他贴好阻隔贴,重新整理好围巾。不到半分钟,老三已经不见踪影。
看方向,应该是往校外走了。
邬遇拿出手机拨通迹扬的电话:“把包间退了吧,去坪后街。”
邬遇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叶囿鱼听得云里雾里,直到被邬遇带到校门口坐上的士,他都没能反应过来。
从他们上车起,司机直往后视镜里瞟,几次都欲言又止。
叶囿鱼正出神,口袋里蓦地响起一阵震动。
是迹扬的电话。
他刚接起,迹扬就问:“怎么突然去坪后街?”
叶囿鱼也很懵。
他把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反问:“坪后街是哪?”
前排的司机像是突然找到了开口的机会,连忙接过话:“那地方乱得很!可不是能给你们找刺激的!”
电话里,迹扬有片刻的沉默:“我在路上。具体的你问邬遇吧。”
他说完手机里就传来一片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