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番外篇——by山河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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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的口令从广播里传来。
叶囿鱼缓了几秒,把手机和手册一起塞进抽屉里。
终生标记。
从一众数据里不难看出,这个词汇正在和社会脱节。
他支起脑袋,看向身侧邬遇的座位。邬遇他……是怎么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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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囿鱼分化成Omega这件事,在学校闹出不小的轰动。
一开始大家还将信将疑。
直到几天后,他出入Omega宿舍的照片被贴到了论坛上……众人顷刻就炸开了花。
偶尔叶囿鱼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还会被不知名的同学拦着问他和邬遇的关系。
学校不赞同早恋。
他还没有傻到对所有人说他们在一起了。
少数几次还好。
但次数一多,他就有点遭不住了。
以至于现在他每天出门前都会把自己裹得爹妈不认,外套和围巾缺一不可。
期中考定在月中。
考试当天,叶囿鱼和邬遇约在食堂吃早餐。
出门前,他在自己脸上裹了一圈黑色围巾,又穿上从邬遇那里顺来的黑色外套。
领子一拢,他整个人看起来跟要去抢银行似的。
白涂不可置信地围着他绕了两圈,伸手就往他围巾上薅:“你这穿的都是什么啊?”
叶囿鱼躲闪不及,围巾被白涂扯到了下巴处。
恰巧露出一整张脸。
白涂一哽,默默又把围巾给他拉了回去:“不好意思,是我在自取其辱。”
赵钺刚起床,看见这一幕瞬间就乐了:“你自取其辱的时候还少吗?”
叶囿鱼也被白涂逗笑了,临走前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邬遇坐在食堂一角。
老三和张岸有意给叶囿鱼腾了位置,坐到了隔壁桌。
叶囿鱼走近时,老三和张岸吓了一跳:“你受什么刺激了,干嘛穿成这样?”
邬遇已经买好了早饭。
叶囿鱼往座位上一坐,伸手就去解围巾:“最近太招人喜欢,不太好,得避一避。”
邬遇看得好笑,把豆浆和烧麦往他面前推:“你这样更显眼了。”
他把围巾放到一边,越想越不忿:“为什么都没人拦你?”
“那是你没看见。”老三拿起包子就往嘴里塞,含糊道,“昨天你不在,还有人冲遇哥要微信。”
叶囿鱼下意识坐直身体。
瞪着邬遇的眼睛染上了控诉。
邬遇笑着安抚他:“我没给。”
叶囿鱼这才气顺了些。
他自己都没发现,刚才瞪向邬遇的时候他的两颊也不自觉地鼓了起来,像极了鼓囊的小河豚。
邬遇掩下笑意。
在叶囿鱼身上又贴了个【小河豚】的标签。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新年发财!
第57章 名为喜欢
在邬遇的辅导下, 叶囿鱼期中考从一千名进步到了六百五。
虽然和五百还有一些差距,但他本人已经非常满意了。
张岸拿着理综卷转过来:“遇哥,你那份重点真的神了!”
他把试卷铺陈开, 捏着两个角抖了抖, 鲜红的分数展露在两人面前:“看看看看,191!要知道我理综上次才133!”
那可不吗。
叶囿鱼蓦地就想起上次考试, 他的理综还没邬遇单科高。
白涂沉浸在进步的喜悦中。
听见动静也转了过来:“谢谢学神, 这个月的零花钱有着落了。等我零花钱到了,我会多请叶囿鱼喝几次奶茶的!”
叶囿鱼听得一愣。
他还没反应过来,张岸在一旁也不甘落后:“那我请叶囿鱼吃早饭!”
邬遇好整以暇地看过来:“那柚柚呢?”
叶囿鱼茫然地眨眨眼,试探说:“那我……我照顾好自己?”
“噗嗤”——
白涂和张岸先后笑出了声。
叶囿鱼被笑得一阵脸热。
他把头往衣领里埋了埋,避开他们打趣的目光。
一开始他没把张岸和白涂的话当真。
直到各科排名公布后,他的桌上莫名多出一杯奶茶、两块小蛋糕, 和几样散状小零食。
林尽染和赵钺见状, 也主动加入了投喂行列。偶尔老三还会给他带热牛奶。
自那之后, 他的桌子每天都被堆得满满当当。
今年最后一天恰好是周五。
适逢期中考完没多久,大家的状态多少都有些松懈。
班上, 不少同学聚在一起商量着元旦要怎么过。
邬遇正在整合假期要做的题。
叶囿鱼守在一旁百无聊赖, 索性从抽屉里摸出一盒肉松小贝, 捻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他捻的时候有些用力,指腹上沾了不少肉松屑,轻轻一碰就全落在了外套上。
他又慌忙从抽屉里抽出两张纸巾。
身旁, 邬遇似乎被他的动作惊扰,放下了笔。
叶囿鱼有所觉察, 也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正想往邬遇那儿看, 刚抬头, 唇角就传来一片软凉的触感。
“柚柚, 你是不是故意的?”邬遇的指腹在他唇边轻轻碾磨,没有要抽离的意思。
他吓了一跳,呆呆地盯着邬遇,甚至忘记了吞咽。
邬遇不紧不慢地收回手:“有点脏。”
邬遇拭过手指,又帮他擦干净手。
柔软的纸巾摩挲过手掌的每一处皮肤,连带指缝也被细细清理。
叶囿鱼后知后觉涨红了脸。
他没敢再偷吃,往桌上一趴就装起了鹌鹑。
余光里,白涂从林尽染座位上回来,脸上还带着不加掩饰的喜悦。
白涂面向他:“上次你们来我家没能泡成温泉,明天你真的不要一起来吗?”
张岸借机插嘴:“明天他生日,当然要跟遇哥一起。”
白涂听了,遗憾了几秒,很快又换了一副雀跃的模样:“礼物我已经交给校草了,你一定会爱上它的!”
叶囿鱼眼皮一跳。
视线里,白涂雀跃地冲他直眨眼。
这一瞬间,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礼物需要先交给邬遇?
他犹疑地看向白涂:“是什么类型的礼物?”
白涂狡黠一笑:“是衣服。”
叶囿鱼被他笑得头皮发麻。
一时间更怀疑了。
白涂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故作娇嗔地斜眼看他:“你想什么呢,我送的是正经衣服。布料超级多的那种。”
联动似的,张岸转过头嘿嘿一笑:“我买的礼物也给遇哥了,不过我买的不太正经。”
过道另一侧,老三听见了他们的聊天内容,补了一句:“我的也给遇哥了。”
叶囿鱼的眉头瞬间皱成两团。
他下意识坐直身体往旁边看。
邬遇笔尖一顿,意味深长地望过来:“明天柚柚就知道了。”
晚上,邬父邬母提早等在了叶家。
崔姨也到叶家帮忙做饭。
叶囿鱼和邬遇到家时,所有人都在厨房里忙碌。
两人才过玄关,就听见厨房里传来邬母的斥责:“你能不能别添乱了?让你给我递个裱花嘴,你递得这是什么?”
饶是叶母的好脾气,也有点遭不住:“你们去书房下棋吧。”
话落,邬父和叶父双双被推出了厨房。
四人视线交汇时,叶囿鱼退到邬遇身后,低头就笑出了声。
叶父咳嗽两声,颇有威严地瞪向他:“你笑什么?”
叶囿鱼连忙捂住嘴,用手肘在邬遇后背顶了顶。
邬遇自然地接过话:“叶叔,您和我爸先上去吧,这里有我和柚柚帮忙就行。”
“得了。”邬父回头往厨房看了一眼,推着叶父就往楼梯走,“我们还是上去下棋吧,在这站着怪招人嫌的。”
事实上,叶囿鱼和邬遇也没帮上忙。
他们正准备往厨房走,前脚还没跨进去,就被邬母拦在了外面:“你们也消停点,没事干就上去写卷子。”
叶囿鱼乖巧低头:“伯母,我知道哪个是裱花嘴。”
厨房里,崔姨和叶母都被他逗笑了。
邬母在他头上揉了一把,顺势看向邬遇:“带柚柚上去吧。”
叶母腾出空,朝这边看了一眼:“吃饭会叫你们的。”
叶囿鱼也没再坚持,跟着邬遇就上了楼。
一进房间,他转过身就往邬遇身上蹿:“哥哥,我想拆礼物了。”
他整个人挂在邬遇身上,鞋子也被瞪出去一米远。
邬遇双手托在他臀下,带着他往书桌走,却半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叶囿鱼暗自使力,手脚都缠得更紧:“我不下去。”
“柚柚。”邬遇停下脚步,“你想去床上?”
叶囿鱼心头一跳,瞬间就卸了力。
“我不想拆礼物了。”他顿了顿,“但我也不想写作业。”
邬遇拿他没办法,最后还是把他抱到了沙发上。
叶囿鱼挑了一部悬疑片放着,自己却窝进邬遇怀里玩起了手机。
那头,张岸发来两句语音——
“我昨晚不小心瞄到了遇哥的相册,应该是他要给你的礼物。”
“别说,那几个盒子还挺好看。”
叶囿鱼下意识绷直身体,看向邬遇的眼神里带上了好奇:“什么盒子?”
没等邬遇回应,他支起身体,在邬遇脸上嘬了两口:“哥哥,我也想看。”
然而邬遇不为所动。
无论他怎么闹,邬遇都没有松过口。
他的不懈努力下,他们身上的衣服全然皱成了一团。
邬母上来喊他们吃饭时,邬遇正好扣住了叶囿鱼的双手,把他禁锢在怀里。
她推开门,看清沙发上的景象后,目露责备:“阿遇,收敛一点。”
叶囿鱼吓了一跳。
邬遇其实没有使太大的力,他轻易就挣开了邬遇的手:“伯母,我跟哥哥在闹着玩呢。”
邬母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她来回打量了几圈,叹气道:“柚柚,你这样以后是要吃亏的。”
邬遇起身,上前一步挡在了叶囿鱼面前:“妈,该吃饭了。”
邬母没好气地瞪了邬遇一眼,转身就往楼下走。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叶囿鱼坐在沙发上缓了几秒,心有余悸。
刚才邬母进来得太快了,简直像是掐准了时间。
“柚柚。”阴影骤然笼南风知我意 吹梦到西洲罩下来,邬遇两步走到他面前,弯下了腰,“你害我挨骂了。”
这是邬遇第一次用这种小孩子的语气说话。
叶囿鱼听得好笑,昂起头辩驳:“我刚才替你解围了!如果我没有替你说话,你才要挨骂呢!”
话音刚落,邬遇就低头吻在了他的唇侧:“不过没关系。”
他明天都会讨回来。
叶囿鱼一颗心跳得飞快。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蜜糖水里的青蛙。
邬遇只要稍稍温柔一点,他就能溺死其中。
他蜷起身体,找准时机从邬遇臂弯下的缝隙里钻了出去:“要、要吃饭了。”
他的拖鞋早就被踢得不知所踪了。
这会儿他光着脚站在地上,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
邬遇笑了笑,从沙发一侧拿出一只拖鞋,又从床边拿起另一只。
叶囿鱼羞红了脸,脚趾也不受控制地蜷缩。
“要我帮忙吗?”邬遇如是问。
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踩上拖鞋就往外跑。
他有预感,他要是敢说“要”,晚饭估计是真的不用吃了。
今天这餐饭是叶囿鱼的生日宴。
吃完饭,所有人都围坐在沙发上等跨年。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邬遇拿着蛋糕从厨房里走出来。
忽明忽灭的烛火描摹出他的轮廓,晃得人心神荡漾。
叶囿鱼一错不错地盯着邬遇。
只有他自己能够感知,心底那股快要溢满出来的名为喜欢的情绪。
第58章 欢迎回家
如果可以。
他想把喜悦分成一份一份, 匀到往后的每一天里。
吹灭蜡烛那一刻,叶囿鱼忽然有些恍惚。
他悄悄在心里补了一句。
希望明年,也能像现在这样。
叶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份厚重的文件袋放在他手边。
“柚柚十八岁了。”
“自从你出院后, 你爸就老劝我, 说时间还长。”
“我现在想想,也的确是这样。”
说着说着, 叶母的眼眶渐渐湿了。她牵起叶囿鱼的手, 支起笑容:“柚柚,欢迎回家。”
“回来就好。”叶父最不习惯这种煽情的场面,说话时却也不自觉地温和下来。
叶囿鱼突然就想到第一次回叶家时,心里那种莫名的悲戚。
现在他才明白,那是源于他自己。
源于他九岁被绑架后,再也没能回来。
邬母见状, 挽着叶母的手把她带到一边:“今天是柚柚生日, 又是新年第一天。怎么也该聊点开心的才对。”
说完, 她朝邬遇使了个眼色。
邬遇拿起切刀递到叶囿鱼面前:“该切蛋糕了。”
叶囿鱼接过切刀,均匀地把蛋糕分化了八份。
绵密的奶油裹挟着松软的蛋糕胚倒在小碟子上, 隐约可以窥见内里夹杂的果粒饱满的红柚。
半分钟不到, 叶母已然恢复成温柔端庄的模样。
她笑着说:“这是我和你邬伯母、崔姨一起做的, 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