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了校草A墙角后番外篇——by山河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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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遇静默两秒没有说话。
“那什么……先吃饭?”邬遇的表情过于淡漠,叶囿鱼忽然就想起上学时被学霸支配的恐惧。
耳朵的温度蹭地往上窜,他下意识捏住自己发烫的耳垂,狭促地起身想要往外走。
邬遇坐在外面,他没好意思让人挪开,索性直接从座位上跨出去。
右脚才跨出一半,他的鞋尖顺着凳子边沿一勾,凳子狠狠绊在他左脚上,他重心一个不稳就直挺挺地往地上砸去!
凳子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刺啦声,他还没看清眼前的景象,脖子一紧,顺势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带了回来。
邬遇把人又往上拎了拎,确定叶囿鱼稳当地站住了脚,这才卸去手上的力道,语气却蓦然冷了下来:“想出去不会说吗?”
虽然只是短短几秒,但体重摆在那儿,叶囿鱼的脖子上骤然勒出一道显眼的红痕。刺痛感从脖子上传来,他讪讪地摸上脖子,心跳如鼓。
刚才那一下要是真的磕下去,脚废了不说,脸还得跟垃圾桶来个亲密接触,指不定得磕掉他多少颗牙。
叶囿鱼莫名打了个寒颤,心有余悸。
邬遇刚才起身起得急,凳子擦着地面滑出去一米远,这会儿正歪七扭八的顶着墙,叶囿鱼脚下的凳子也被踢到了垃圾堆旁边,看起来就跟刚干了一架似的。
缓过害怕那一阵,叶囿鱼倒不觉得自己有错,谁没几次平地摔啊?何况他还是被凳子绊倒的。
但邬遇脸色不虞,他没敢再往枪口上撞。三两步把凳子拎回来,他低下头,放软了语气说:“遇哥我错了,对不起。”
邬遇垂眸,入目就是一颗软乎乎的脑袋。
这个角度恰巧能看见他衣领上方露出的一小截后颈,是腺体的位置。
栗色的头发挑肤色,但叶囿鱼皮肤好,即使不像omaga那样白嫩,依旧显得乖巧万分,甚至不像是一个alpha。
这种变化,大约是从前天晚上开始的。
邬遇敛下脾气,再抬头已然又恢复成平常那种倦懒的模样。他扫了眼叶囿鱼的发旋,说:“走吧,我妈让家里送了饭来。”
这小傻子大概还觉得自己演的是浪子回头,装得天衣无缝。
第7章
时隔一晚,再次踏进保安室时,叶囿鱼还有点儿泛虚。宿舍里那个饭盒还搁书桌上摆着呢,邬伯母竟然又送来一个。
同样的大小,同样的款式,甚至连底下那圈正楷红字都一模一样。
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28寸的行李箱,镭射的,手柄处还零零碎碎挂了十几条链子。
个人风格过于明显,叶囿鱼只瞄了一眼就知道这是自己的箱子。
虽然叶父叶母出国旅游没有和他打招呼,但好歹记得给他送衣服。说明这个儿子在他们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吧?
叶囿鱼和邬遇前脚刚到宿舍,老三和张岸立马就冲了进来。
“遇哥!楼下就看见你们俩了!”老三一挥手,扬起手里整整齐齐的四杯奶茶,“一收到阿姨带饭的信息我和张岸就赶回来了,顺便给你俩带了奶茶!”
张岸比老三热切些,才进门他就直奔饭盒,跟饿狼扑食似的:“说来你们可能不信,一个暑假没有吃过阿姨做的饭,我都饿瘦了整整0.5斤!”
饭盒的容量叶囿鱼早就领会过了,不过当他真的看见四层满满当当的饭菜时,还是惊叹了一下。
饭菜是按层分好的,每人一层,最底下那层放的是蔓越莓小饼干。
吃完饭,叶囿鱼把墙角的镭射行李箱拖出来,打算先拿一套替换的睡衣。昨天因为没有替换的衣服,他冲完澡后连睡觉穿的都是校服。
然而当他把行李箱放平在地时,他却懵在了原地。
老三手揣奶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明所以:“你半天不动,是在等我们参观?”说完还滋溜吸了好大一口奶茶。
听见“参观”两个字,张岸也凑了过来:“你这个箱子还挺炫的,和我那条三角泳裤有得一拼!”
叶囿鱼谦虚地翻了个白眼:“那真是谢谢你俩抬举我。”
他掏出手机,找出已经很久没联系的叶母——
【YYY:妈,你记得我的行李箱密码吗?】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嗯?
叶囿鱼盯着屏幕上那个硕大的红白相见感叹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个儿子果然是没有分量的。
叶囿鱼又切进通讯录,按下叶母电话的那瞬间,他隐约觉有一种碰壁的预感……两秒后,甜美的提示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叶囿鱼捧着手机沉思了很久。
如果不是住院那天叶母哭得真情实感,他几乎都要怀疑炮灰攻是不是背地里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思考之余,余光瞥见阳台上正在清洗饭盒的邬遇,叶囿鱼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他几步走向阳台,凑到邬遇身旁小声问:“遇哥……你手机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
邬遇清洗的动作一顿,并没有犹豫太久:“在裤子右口袋里,自己拿。”
叶囿鱼恰好站在邬遇右手边,听见是右边口袋,他没想太多,撩起邬遇的衣摆就往他裤子口袋里探。
手掌摩擦过不算粗糙的布料,稳稳落在邬遇冰凉的大腿上,叶囿鱼手一僵,颤巍巍地就往回缩,半只手才挪开,指腹却倏地触碰到手机硬实的一角……
他小心控制着幅度,一鼓作气握上手机,还没来得及高兴,回撤的食指就传来一阵微妙的触感……!
叶囿鱼心脏一跳,猛地收回手,才捞出一点的手机顺势又砸了回去。
他连忙后退两步,顷刻就涨红了脸:“我、我不是故意的!”
邬遇眸色一暗,面上却格外平静。
他洗净手上的泡沫,似乎也不在意手上的湿漉,撩开裤子口袋就把手机拿了出来。
沾着水珠的手机递到自己面前,叶囿鱼的扭捏都变得无所遁形。
两相比较,他忽然就觉得自己也太矫情了,大家都是alpha,相互比大小的事肯定都没少做,哪至于碰一下就大惊小怪。
想通这点后,叶囿鱼飞快接过手机:“谢谢遇哥。”
邬遇的手机没有设密码,一解锁就是手机桌面。
夜幕之下横亘着或平缓或陡峭的山峰,星光点缀的屏幕上粲然映出数道连绵的白——是雪山。
将白雪铺就的山峰收入眼底,叶囿鱼蓦地就想起今天换座位时他嗅到的那一丝凌冽。
微妙的思绪一闪而过,他正想揪住,水流声就着邬遇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你是要打给叶伯母?”
脱离思绪的叶囿鱼怔愣片刻,随即点头:“我忘了行李箱的密码。”
邬遇没再说什么,叶囿鱼点开通讯录找到叶母,视线落在那个全然陌生的号码上,嗯?
这和他手机里的分明就是两个号码,连归属地都不一样?!
叶囿鱼按下电话,那头很快接了起来:“喂?阿遇?找伯母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柚柚又闯祸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叶囿鱼张了张口,“妈”字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喂?”心理上虽然知道叶母是这具身体的妈妈,但他却怎么都喊不出口。
那头的叶母静了足足有五秒,再开口时话里话外都透着股莫名的喜悦:“是柚柚吗?你怎么想到给妈妈打电话了?是不是生活费不够?妈妈一会儿就给你转过去!”
叶囿鱼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语气问得一懵,说起话来也磕磕绊绊:“不、不是的……是那个行李箱……”
缓了两秒,他又重新说:“我忘了行李箱的密码,想问问您……想问问您知道吗?”
“行李箱啊……”叶母的语气骤然低落,“上次之后你就把所有东西都换成新的了……你那个行李箱是新买的……”
叶母的话没说完,但意思明了。
叶囿鱼纵然再迟钝,也明白炮灰攻和父母的关系和自己想象中出入很大,他斟酌道:“那就没什么事了。”
犹豫片刻,他又补了一句:“我……祝您玩得愉快。”
叶母似乎并没觉察出异样,情绪反而高涨了些:“行!妈妈得要半个月后才能回去,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你邬伯母!”
挂断电话后,叶囿鱼重新梳理了一遍炮灰攻的家庭关系。
他一开始认为叶父叶母恨铁不成钢,逐渐放松了对炮灰攻的管束,最后连出国都懒得知会他。
可从叶母前后的表现来看,反倒更像是炮灰攻受不了家里的管束,主动要求断绝关系。
但无论是哪一种,炮灰攻和家里的关系都称不上太好。
一想到今后会多出两个同住屋檐下的亲人,叶囿鱼的心情就有点儿微妙。
对于叶父叶母,他其实并不抗拒。大约是心里还保有一丝对父母的期待吧。
叶囿鱼深吸了几口气,把杂乱的情绪一股脑压回心底,边把手机递还邬遇。
比起远在国外的父母,他当下更需要的可能是一把榔头。
叶囿鱼瞄了眼几近收尾的邬遇:“遇哥,咱们宿舍有没有工具箱?”
邬遇:“老三那儿有。”
宿舍里,老三和张岸依旧保持着刚才揣着奶茶的姿势,不过转了个面正对阳台。
“哎——”老三滋溜喝完最后一口奶茶,视线掠过进门的两人,长舒一口气,“叶囿鱼可真邪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张岸顺着老三的视线看过去,还不忘接过话茬:“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我们下手重了,但看见这个行李箱之后,我发现是我们想多了。”
直勾勾对上两双眼睛的叶囿鱼:“……”倒也不必这么张扬。
叶囿鱼索性直接回望:“借个榔头?”
“啧,这要是搁以前,我准怀疑你是想借机想给我开个瓢。”老三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动作利索,顺势就从凳子上溜了下去,猫着身体在桌子底下一顿翻找。
半分钟后,泛着金属光泽的榔头砸在书桌上。
叶囿鱼把行李箱立在地上,一手拿起桌上的榔头掂了掂,还挺沉。他挑了个最趁手的姿势,找准角度后扬起手蓄力一砸!
力道落下瞬间,他的虎口蓦地一疼。
目光所及,尖锐的羊角端擦着密码锁边缘划过,拉出一条若有若无的痕迹……?
静默几秒后,“噗嗤”两声,老三和张岸先后笑出了声。
叶囿鱼脸色微红,握在榔头上的手不自觉地使劲,他扬起手正想撬第二次,手上倏地一空,紧攥着的榔头已经被邬遇抽走了。
少了榔头的遮挡,他虎口处的一小片红痕随之暴露。
“我也不怕你给我开瓢了……”老三笑得累了,说话都带着大喘气,他缓了两秒才说,“回头再把你手给砸坏了!”
话落,咔哒两声,邬遇轻巧收回榔头,刚才纹丝不动的密码锁眨眼就散落在地上。
叶囿鱼盯着地上残破的密码锁,沉默的同时也松了口气。要是他自己上手,现在估计还在一下接着一下地敲着。
重新把行李箱放平,叶囿鱼掀开一边,两层厚实的略显鼓胀的内衬布将内里的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刺啦一声,他顺手拉开拉链——
映入眼帘是一团又一团杂乱的衣服,显然是随手扔进行李箱的。
叶囿鱼伸出手,从最上层开始抽丝剥茧地把衣服分离开,每拎出一件,他的心就凉上小半截,连带着血液也逐渐失去温度。
炮灰攻似乎对开领口的衣服情有独钟,但凡是T恤,领口一定开到前胸,衬衫就更猎奇了,扣子一定不会多于两个……
翻完整个行李箱,叶囿鱼默默又把拉链拉上。
一旁,张岸瞅准时机就要开口,邬遇却先他一秒说:“我有多余的校服,可以借你一套。”
第8章
从身高上说,叶囿鱼和张岸差不多高,但张岸是个Beta,校服标识不同。稍高一些的老三又只有两套校服,堪堪应付日常换洗。
叶囿鱼最终还是接受了邬遇大两个号的校服。
周三这天有开学典礼,地点在学校大礼堂。
吃完晚饭,叶囿鱼匆匆洗了个澡,换上邬遇的校服就跟着张岸和老三往礼堂走。邬遇则一早就先去礼堂准备演讲了。
开学第一天那个TOP1的帖子已经被顶成了热帖,大大咧咧飘在校论坛的首页上。
这两天叶囿鱼走在路上,无时无刻不被各种目光注视,但是今天,周围的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总让他感觉不太舒服。
他们来得不算早,高三区还剩下几十个零星的空位。
叶囿鱼挑了个近的正想坐下,手臂上倏地一疼,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一股蛮劲带得向后倾倒。
“你就是论坛上那个猥亵未遂的人渣?”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听说你还搞尾随偷拍那一套?”
叶囿鱼踉跄两步稳住身体,说话的人一个跨步,半个身体都拦在他面前,Alpha信息素顷刻就朝他压了过来!几乎是瞬间,他的鼻腔就被一股齁得慌的香味占据!
“哟——”
“哭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真的是个Alpha?别是找错了哪个欠/干的Omega吧?”
叶囿鱼被齁得脑袋发昏,下意识就往后撤,右脚才撤出半步,手臂被人发了狠地一扯,他的膝盖顺势就狠狠磕在前排椅背上。
“你说啊?是不是欠/干的Omega?别是早就被人干/烂了吧?你自己扒开腿,哥几个倒愿意干你几次!”那个Alpha嗤笑两声,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屈起手肘就朝他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