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小反派是绿茶——by西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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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言有苦说不出啊。
他是真不认识陈嘉树,甚至连句话都没说过。
不过简言的注意力放在了陈嘉树和裴缺身边。
那这么说,裴缺和陈嘉树早就认识了?
裴缺为什么不跟他说?
甚至他主动问起,裴缺撒谎说不认识。
简言微微皱眉。
眼下不是纠结这事儿的时候。
陈嘉树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简哥。”
简言笑了笑:“先进去吧,大家都在等陈少。”
陈嘉树好像一下子收敛了身上的刺,顿时乖乖地走进会议室。
经理落后走在后面,抬手拍了拍简言的肩膀:“你这次立了大功了。”
简言诧异:“怎么了?”
经理:“我早听说这太子爷脾气不好,爱死命折腾,我今天都准备好接受他一顿折磨了,没想到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他拍拍简言的胸脯:“怕都是看在你的面上。”
简言:“得了吧,那还是经理您有面儿,太子爷来了都敬你三分。”
虽然这话一听就是拍马屁的,但经理还是身心舒畅不少:“快进去吧,别让贵人等急了。”
陈嘉树果然不像传闻中那般不好说话,至少他全程都不作妖,经理对接工作时,他翘着二郎腿抱着手机,不说什么,也不反驳什么,比之前预想的好太多了。
经理擦了擦额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
“不过……”红发少年眯眼笑:“能不能让简哥带我?”
经理和简言皆是一愣。
简言率先道:“不行。”
陈嘉树看着他,有些疑惑。
简言扯了扯嘴角:“我实在是才疏学浅,学的东西不多,交不了什么。”
陈嘉树好脾气道:“没关系,简哥会什么,我学什么。”
简言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经理拍板道:“那行,小简你带带陈少。”
简言心累地点点头:“行。”
陈嘉树唇角的笑容扩大。
“简哥这是做什么?”简言领着陈嘉树参观公司。
简言道:“那是打印机。”
陈嘉树了然点头:“我还是第一次见。”
简言一时无言。
他总不能问你家那么大连台打印机都没有吗?
“这是咖啡机,可以手磨,也有包装的。”简言介绍道:“每个部门都有两台咖啡机,你到时用得上可以在这边用。”
“二楼是产品部,三楼是策划部和销售部。”简言道:“我们现在是在销售部门。”
陈嘉树道:“简哥在这里待多久了?”
简言:“在分公司不到一年。”
陈嘉树点点头,他有些好奇:“裴缺没有说起过我吗?”
简言一顿:“没有。”
陈嘉树撇撇嘴:“我就知道。”
“什么意思?”
陈嘉树没好气的:“裴缺他可能是觉得我不务正业,不想和我来往,自然也不想让简哥和我有关系。”
简言挑眉,深觉得裴缺看人的眼光还不错。
陈嘉树这人有家业支撑,但裴缺没有,若是裴缺和他来往较密,到时说不定真会荒废学业。
陈嘉树则是有些生气。
前几日跟裴缺闹了不愉快,本来已经消气了,但今天知道裴缺压根没在简言身边提他半句,或是心中本来就看不上他。
陈嘉树更为愤怒。
简言没在这话题上停留,看起来主角攻和小裴缺的关系没有很好。
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得好好叮嘱裴缺离陈嘉树远一点。
陈嘉树又絮絮叨叨地拉着简言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旁人都能看出来,陈嘉树似乎是真的挺喜欢简言的。
简言倍感压力。
只能硬着头皮,端着笑脸一一解惑。
经理路过时,他连忙扯着经理的衣袖,忙道自己要去工作。
经理拍拍他,复而给陈嘉树一个笑容:“小简你的工作就是和陈少聊聊天。”
简言秒变苦瓜脸。
陈嘉树似乎也看出了他的为难,主动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去工作,而他自己去四处转转。
简言愣了一下:“你可以吗?”
陈嘉树一笑:“怎么不可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我还能迷路不成?”
简言犹豫:“算了,要不我继续带你?”
陈嘉树摆摆手:“真没事,简哥你快去吧,要是裴缺知道我死拽着你,他非弄我不可。”
简言犹豫半响:“那好,你有事叫我。”
陈嘉树点点头。
他的目光有些肆无忌惮地扫射男人的腰,心里琢磨着这不比狐朋狗友发出来的带劲儿?
陈嘉树是被养废了的,父母离异后,母亲那边没有他的容身之处,父亲工作忙,世界各地飞,他小时候就是由保姆带大的,青春期时家庭破裂,他更是肆无忌惮。
裴缺是他认识的第一个能交心的朋友,他什么都想跟裴缺说,但裴缺寡言寡语,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想到裴缺,陈嘉树便有些心烦。
宋微言说裴缺精神上有问题,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
他暗想,有证据说不定还能拿去威胁裴缺,到时候裴缺肯定会害怕,然后乖乖听他的话。
不过这样就没劲儿了。
和那些因为他的钱在他屁股后边打转的人有什么区别?
陈嘉树啧了一声,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
没想出好的法子。
简言今天是在熬,熬到下班,他火速冲出公司。
薛高乐在社交软件上打趣他像是在逃命。
简言心想不就是在逃命吗?
再晚一秒,他都害怕自己会不会原地死翘翘。
今天下雨,没有开车。
简言打着伞走向公交站台。
日子快步入十一月了,天越来越冷,简言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正想去看看公交到哪个位置了,一辆奔驰便急刹在他跟前。
车窗摇下来,陈嘉树那头红色毛发格外招摇:“简哥上车。”
简言捏着伞柄的手微微一紧:“不用了。”
陈嘉树扬眉:“简哥,上车啊,后面的车都堵着,再不走我就要挨骂了。”
后面果然响起了鸣笛声,似在不耐的催促。
进退维谷。
简言咬着牙收了伞坐进副驾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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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雨来势汹汹, 简言刚刚走进车里,雨势便击打着窗户,哐哐地响。
音响里放着现下流行的摇滚音乐, 车里开着暖气,简言刚刚在外面吹了冷风,陡然被暖气袭击,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陈嘉树没注意到, 他跟着音乐摇头晃脑,一手握着方向盘。
简言才突然想起:“你有驾照吗?”
陈嘉树啊一声:“没有啊。”
他偏头,“我还有一年才成年, 考不了驾照。”
简言如鲠在喉,一时脸色有些差:“要不还是我来开车吧。”
陈嘉树摇摇头:“没事, 我车技很好, 我初中就玩车,不会出事的。”
简言是真怕自己的小命交在主角攻手上。
他坚持道:“我来开, 你没有驾照被查怎么办?”
陈嘉树不以为意:“简哥放心, 真被查了,也有我家老爷子兜底。”
他似乎铁了心, 也真没打算让简言开车。
简言有种自己上了贼船的感觉, 他的手悄悄地抓住座椅的扶手, 有些紧张。
陈嘉树动了动嘴巴,想说些什么, 但见简言望着窗外, 登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简哥, 听说裴缺的母亲是自杀的是吗?”
他想找个话题聊聊, 便口不择言地问出自己好奇的问题。
问出来后, 陈嘉树便有些后悔。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也收不回来了。
简言的目光从满是水渍的玻璃上收回来,他冷着一张脸:“你想说什么?”
这话题是禁忌,他和裴缺之间也嫌少提起。
陈嘉树一愣:“我没其他意思,我就是关心裴缺……”
简言扭头看着他。
少年稚嫩,远没有他以为的能把所有心思都藏起来,至少那一瞬间陈嘉树脸上确实闪过一丝慌乱。
简言不想把任何一个没有真实接触过的人想得那么坏,但眼前是陈嘉树。
是那个把裴缺送进监狱里的人。
简言是站在裴缺这方的,所以他防着陈嘉树。
毕竟裴缺是自己带大的,从那么小一丁点到现在的大高个,简言不想去赌现在的主角攻受是好的坏的,最好通通离远一点。
“我到了。”车在雨水里急刹,停在简言现在所居住的小区门口。
陈嘉树的车技确实不错,运气也好,路口没遇见查证的交警,但还是简言吓得不轻。
加上少年人的心气比天高,做事不知轻重,车速飚起来吓得简言中途差点跳车。
下车时,简言才险些腿软,陈嘉树好似预知到,抬手扶住他。
只一下,简言便直起腰松开他,道声谢。
陈嘉树缩了缩手:“不客气。”
简言心里还装着事儿,道谢后便径直进小区。
陈嘉树靠在车上,点了一支烟,目送简言的背影进去。
……
简言刚刚到家,正拿着钥匙要拧门锁,就突然见门从里面打开了。
他一愣,抬眼看见裴缺穿着大码的海绵宝宝睡衣,头发湿漉漉地站在门口。
裴缺打开门,便往后退一步,让开位置。
简言回神,换了鞋走进去:“你怎么在家?”
裴缺抿唇:“哥哥又忘了,今天周五。”
简言最近脑子不太好使:“又周五了?”
少年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有些无奈:“哥哥也该好好休息了,这周又不能休吗?”
简言去倒了杯水,叹气:“别提了,我昨天不是跟你说太子爷来了吗,估计这周有得忙了。”
“太子爷是陈嘉树是吗?”裴缺手指上挂着毛巾,启唇问简言。
简言一愣。
“我刚刚看见了,陈嘉树把你送回来了。”裴缺低垂下眼睫,睫羽轻颤:“哥哥和陈嘉树关系很好吗?”
简言被气笑了:“你还有脸问我?”
裴缺抬眼,有些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反问他。
裴缺是有点委屈的,他一直在等哥哥回家,回家洗澡后就坐在窗前,一边看书一边等哥哥。
他已经猜到哥哥肯定不知道他今天又早下课了,所以他想着一会儿看见哥哥回来,就飞奔下楼去接他。
可他在窗前看书时,偶然抬头望向小区门口,便看见哥哥从一辆车上下来。
裴缺当时一愣,紧接着他便看见驾驶座下来一个人。
是他一直藏着,不让哥哥知道的陈嘉树。
“你自己说说,我之前是不是问过你,你不是说你不认识陈嘉树吗?”简言灌了一杯水,好整无暇地询问。
裴缺心虚地咬着嘴唇,像是小动物做错事讨好主人一般,乖乖地给简言倒水。
简言好笑:“你别给我倒了,再喝下去,我今晚得蹲厕所了。”
裴缺又乖乖地放下水壶,老实巴交道:“我和他本来就不熟。”
“不熟就不熟,说什么不认识?”
“因为……”裴缺一时间卡壳,不知道说什么。
对上简言的目光,他眼神微微闪烁,半响后才老老实实道:“因为我就是不想让哥哥和陈嘉树有任何牵扯。”
简言张了张嘴巴,不知道他的鬼逻辑是哪里来的:“我能和他有什么牵扯?”
他躲都躲不及,牵什么扯?
裴缺鼓起腮帮子,气鼓鼓的:“那哥哥说说你怎么会认识陈嘉树?你是不是早就……”
不对,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裴缺手指微微蜷缩,只有他才是心怀不轨的人,哥哥才不是。
是他胆小怯懦,是他卑微处事,连哥哥叫一声“陈嘉树”的名字,他都会忍不住感到害怕,怕哥哥会被人抢走。
他刚刚就站在窗前,看着陈嘉树伸手扶住简言,他就浑身颤抖一下。
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裴缺一点也不喜欢这样,他瘪着嘴:“我下次不这样了,我下次不骗哥哥了。”
他委屈巴巴地道歉。
明明是他做错事了,怎么他还委屈上了?简言内心迷惑。
但小少年这样的委屈状,他心中即便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自己养大的小狗,他眉头一皱,尾巴一垂,耳朵一耷拉,趴在地上时,简言便只心软得一塌糊涂,想将小狗从地上抱起来,甚至想轻声哄哄。
“我又没说你什么。”简言抬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觉得有些好rua,忍不住又揉了一把,纵容道:“下不为例。”
“这事儿也不是大事,我对陈嘉树的观感不太好,你以后离远一点。”
这话一出,裴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小狗勾的尾巴似乎也跟着翘起来了,在身后疯狂地摇摆着。
简言好笑道:“去,把头发擦干,别感冒了。”
裴缺乖乖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