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小反派是绿茶——by西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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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慰自己,慢慢来,现在哥哥已经没有心仪对象了,他还有时间。
晚上十点左右,动车才到达此次目的地站。
刘渊早就在接待的门口等着了,他踮起脚看见简言便连忙招手:“这边。”
简言在他胸口捶一拳,好笑道:“这怎么还抹了发胶?”
刘渊接过他的行李箱:“别提了,刚刚拍完照匆匆赶来。”
说着,他注意到旁边的裴缺,脸一垮,冷笑一声:“哟,这不是大少爷吗?大少爷也来了?”
裴缺轻轻地颔首:“刘渊哥。”
刘渊阴阳怪气:“别,我可当不起你这声哥。”
简言用手肘怼他一下,暗暗道:“得了啊,一会儿别打起来了。”
刘渊哼一声:“也就小简心软,要是我,这辈子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裴缺低着头,走在简言的后边。
简言突感身后有拉扯感,他垂眼就看见一只手拽着自己的衣角,像小时候一样。
他心一塌,无奈道:“好了好了,明天你大喜的日子,别坏了心情。”
刘渊这才止住话。
到了下榻的酒店,刘渊有些不好意思道:“实在是资金有限,所以订的标间,兄弟别嫌弃。”
简言啧一声:“我们是这种人吗?”
他把他和裴缺买的礼物给刘渊:“带回去给小远。”
刘渊忍不住抹泪:“谢谢啊,你看你们大老远的还带什么礼啊。”
简言笑话他没出息。
事情还有一堆等着张罗,刘渊没有久留,便匆匆赶回去。
简言推开门,和裴缺走进酒店。
虽然是标间,但干干净净的,简言把行李放下,一路风尘仆仆,他现在迫切地想洗个澡,换身衣服。
不过这标间,唯一不好的点就是洗手间的门是透明的!!
这酒店的老板是不是有什么龌龊的情趣!
简言有些尴尬地看向裴缺。
虽然同为男性,但他还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地洗澡。
只一眼,裴缺便懂了他的意思,主动道:“我去外面透透风。”
他一走,简言便从行李箱里拿出浴衣,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里的水温温凉凉的,沐浴露不知道用的什么牌子的,味道有点难闻。
简言琢磨着下次出远门,一定要把他喜欢的沐浴露带上。
花洒的水淅淅沥沥地洒下来,简言舒坦了不少,他嘴里哼着歌,赤着脚在水流中行走。
他正要去拿搭在一旁的浴衣,下一秒失足踩上倒在地上沐浴露瓶上。
“啊——”
裴缺正蹲在门口,看助理发来的消息,听见声音蓦地起身,二话不说冲进去。
“哥哥?”
没有得到回应,裴缺有些着急地抬手拍了拍浴室的门:“哥哥你没事吧?”
还是没有回应。
裴缺急了,他拧着门把径直推开门。
简言那句“没事”卡在喉咙里,他连滚带爬地躺在地上转身,背对着裴缺:“你进来干什么?你快出去!”
裴缺看着这幕,脸上一片空白,大脑也一片空白。
他愣了愣,才倏地转身,匆匆忙忙地关上门:“对不起哥哥……”
简言要尴尬死了,老天爷不要这样捉弄他吧?
自己摔了一跤,光着屁股被自己弟弟看光了。
看光了也就看光了,但以这么……难以言喻的姿势,实在是老脸都丢尽了。
刚刚摔了一跤,屁股有点痛。
简言捂着自己的屁股把浴衣裹在自己身上,在浴室里赖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拧开门把,走出去。
他都准备好面临社死现场了,但房间里的裴缺不在。
简言怔住,好半响才松一口气。
不在就好,他还能缓冲缓冲。
下一秒,门开了。
裴缺拧着东西回来了,他看见简言微顿,平静道:“不知道哥哥吃什么,就买了粉,不知道哥哥喜不喜欢。”
简言坐在沙发上,手脚无措地接过粉,干笑一声:“谢谢。”
裴缺低头,没看他,自顾自地钻进浴室。
简言:“……”
距离上次吃饭,是在六个小时前,他饿了。
他抱着粉,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目前来看,裴缺没有提刚刚的事儿,所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嗯,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简言毫无负担地吃粉,美滋滋的,还挺好吃的。
这时候来瓶可乐,就更美了。
简言正吃着,想着什么突然抬眼。
只一眼,他便惊得移开眼。
他忘了洗手间是透明的,这种透明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透明,能看出大致轮廓,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
简言抬眼看见玻璃门映出青年□□的轮廓,在门里移动,宽肩窄腰,精瘦的身材,强有力的大腿……
只是看了一眼,简言低头时颅内却好像刮起了狂风,他居然能清晰地记住刚刚看见的那幕。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自想,可能是禁欲太久了。
简言抱着自己的粉,老老实实地跑走廊上去吃。
而裴缺无暇顾及他的反应,他淋着冷水,甩了甩湿漉漉的发丝,发丝贴他的额头上,他的手动了动,洗漱间的对面有块镜子。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都是情.欲。
这种□□没有随着时间消退,反而在见到哥哥的那晚,便来势汹汹。
而现在,他也抵抗不了。
哥哥于他,犹如下在酒里的猛烈春.药,一眼便让他难堪。
裴缺动得更厉害,他憋足了气,想到梦里的人和他只一墙之隔,心跳便加速,充.血似的红晕从脖子涌上了脸颊耳垂,布进他的眼眶里。
他又想起了刚刚那瓣屁股上的黑痣,在下方一点的位置,他看得很清楚。
裴缺此时痛恨自己的视力好。
他咬着牙,半响后才解决。
简言吃完粉在走廊上打瞌睡了,他打个哈欠,背后的门才打开。
青年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地还在滴水,裸露的上半身险些闪瞎简言的眼。
没天理,身材真好。
“哥哥进来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慵懒,像是吃饱喝足后的恶狼。
简言无端觉得侵略性十足,好像恶狼下一秒就会抬起爪子遏住他的喉咙。
他甩掉莫名的思绪,起身把空空如也的食盒扔进垃圾桶里,拍拍手道:“洗个澡怎么洗这么久。”
腿都蹲麻了。
裴缺温和无害地垂眸,发丝上的水流划过他的眉眼,他轻声道:“对不起哥哥。”
简言:“没事,快进去。”
标间两张床,简言随便占据了一张床,翻身上床钻进被子里,准备睡觉。
下一秒,他就听见裴缺说:“哥哥,我的床湿了。”
简言:“?”
“什么情况?”
他皱着眉去看,被子果然湿了一半。
“这酒店服务也太差了吧?怎么湿了还铺上?”
青年皱眉:“那今晚怎么睡?”
简言:“别急,我打电话问问酒店,看能不能换套被子。”
裴缺啊一声,为难道:“太晚了,会不会太折腾了?”
简言:“那你今晚不睡了吗?”
裴缺抿唇,“我可以和哥哥一起挤挤。”
简言:“……”
可他不愿意啊!
“换套被子应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简言安慰他。
“是哥哥不想和我一起挤吗?”裴缺有些失落:“其实我还蛮想和哥哥一起睡的,回来那么久哥哥好像离我很远了。”
“以前我们都是一起睡的,但现在……”
“行,一起睡吧。”
简言嘀咕,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第68章
婚礼就办在酒店。
简言没有受邀当伴郎, 他和裴缺都是社畜,也不是本地人当伴郎时间不够充足。
不过他俩作为新郎这边的朋友,也是需要跟着迎亲队伍去迎亲。
简言和裴缺坐上车, 刘渊给他俩别了小红花:“蹭蹭我的喜气。”
简言拨了一下胸前的花,笑了笑:“新婚快乐啊,和小远好好过日子。”
刘渊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兄弟。”
他低声道:“到时候我让小远扔捧花看着点扔, 你沾沾喜气, 也好早日脱单。”
简言无奈笑笑:“行。”
刘渊坐上前面的车,简言和裴缺坐上后面的车。
简言有点饿,昨天奔波了一天, 到酒店就睡了,早上又起了大早, 没来得及吃早餐。
裴缺从兜里拿出一个面包。
他塞进简言的掌心里, 眼神还看着窗外的风景。
简言愣了愣,眸色微动, 有些小心翼翼地将面包握在掌心里。
他咬了一口面包, 纳闷道:“你哪里来的?”
裴缺转回目光看他,笑了笑:“猜到哥哥会饿, 早起在酒店拿的。”
简言被他看得不太自在, 嘟囔:“还挺贴心的。”
他摸了摸鼻尖, 三下五除二的把面包吃完,胃好受一些。
接到新娘, 一长队的车队便齐刷刷地向现场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刘渊真告诉了李小远, 扔捧花的环节,简言明显看见李小远朝他眨眼。
他咋舌, 下一秒就见捧花向他扔来。
简言的身高在人群中占据优势, 大家都在抢, 他稍稍伸手,便轻而易举地接到了捧花。
这只是一个插曲,很快就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简言拿着捧花,一时间也不知道送给谁,便随手给了裴缺。
裴缺愣愣地拿着花,他垂眸道:“哥哥给我做什么?”
简言坐在桌前喝酒,舞台上的音乐声很大,他凑近裴缺道:“给你就给你了,还问为什么。”
“我已经沾了喜气了,正好给你也沾沾,早日找到喜欢的人。”
“哥哥怎么知道我没有喜欢的人?”裴缺突然问。
简言猛地咳一声,有些震惊到:“啊?你有喜欢的啊?”
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简言唏嘘。
裴缺手指攥着捧花,微微用力:“我有。”
简言心里不是滋味:“那你把这捧花带给你喜欢的人不就行了。”
简言倒了一杯酒,独自伤怀。
下一秒,他的手指被人轻轻地扣动,他下意识地垂眸,便见裴缺将那束花塞进他的掌心里。
简言心头微跳,失神片刻。
他张了张嘴,烈酒入喉让他有些失语:“什么意思?”
裴缺抬眼,认真道:“送给哥哥啊。”
“哥哥就是我喜欢的人。”
简言愣住,反应过来失笑:“我说的喜欢不是这个喜欢……”
舞台上的音乐爆发,进入高潮,简言的耳膜差点被震坏。
没说完的话也尽数淹没在喉咙里。
简言揉了揉眉心:“先吃饭吧。”
他还以为裴缺真有喜欢的人了,毕竟才刚刚回国,敢情是另外一种“喜欢”。
裴缺的目光落在那束捧花上,眼睛微弯。
这样也好,至少哥哥接受了他的捧花。
简言很久没有喝那么痛快了。
刘渊和李小远敬完酒,便坐在这桌,三人很久没有聚了,这次也算是把话唠完了。
李小远从准备结婚的繁琐到结婚时候婚纱笨重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刘渊凑过去亲了亲她:“老婆辛苦了。”
李小远顿时一脸娇羞。
简言一阵恶寒,打个哆嗦:“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恶心?”
“欺负单身狗也不是这么个欺负法。”
刘渊抱着李小远,笑着道:“所以你赶紧找一个啊。”
“上次给你介绍的徐风眠,相处得怎么样?”
刘渊说完,忽而发觉空气一静。
简言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看向裴缺。
裴缺没看他,手指捏着小小的酒杯,垂眼没说话,十分安静地坐在一旁。
简言松了一口气,连忙跳过这茬:“快说说你们最近都做了什么?婚纱照呢?得发给我看看啊。”
李小远给刘渊一记眼刀,转头对简言笑:“行行行,一会儿回去就发给你。”
三人喝完又喝,李小远酒量好,简言喝趴的时候,她脸也只是红了点,刘渊也跟没事人似的。
刘渊看着喝趴的简言,叹口气,看眼裴缺,接着叹气。
裴缺礼貌颔首:“刘叔小远姐,我先把哥哥带回去。”
刘渊皱着眉,半响后才挥手:“去吧去吧。”
“这么几年过来,还是第一次看小简在外面喝醉。”他叹气:“可见你在身边,他是真的放心。”
李小远摇摇头,帮着裴缺把简言搀扶起来,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雀雀,你哥哥对你是真的好,不要辜负他的苦心。”
裴缺心里发酸,他面上不露,笑笑:“我知道小远姐。”
回房间的距离不远,上了电梯到了楼层,裴缺搀扶着简言走出电梯。
简言醉得迷迷糊糊的,他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有些不太相信地抬手捏了捏裴缺的脸:“雀雀,真是你啊?”
裴缺伸手揽着他的腰,让他站稳,他嗯了一声:“哥哥,是我。”
简言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还以为你死外面了。”
酒鬼喝醉了就开始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