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的小反派是绿茶——by西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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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干脆让他死了算了,他要怎么去面对裴缺!!
正想着,被子突然被人扯了扯,罪魁祸首的声音悠悠传来,夹杂着几分笑意:“哥哥,起来吃早餐。”
简言从被子里钻出脑袋,他轻咳一声,淡定道:“哦。”
他趿拉着拖鞋,一副十分镇定的表情:“我去洗漱。”
裴缺让开一个位置,忍俊不禁:“好。”
简言快速把自己锁进洗漱间里,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表情好像也不是那么镇定。
丢死人了。
他一边刷牙,一边扭了扭腰,皱着眉思索,难道梦的后遗症这么严重?
他感觉自己的屁股现在都还在痛,还有两腿间也隐隐作痛。
总的来说就是浑身都在痛。
但不管怎么说都不应该屁股痛。
简言拧着眉,走到全身镜前,脱掉裤子对着镜子照了照。
他屁股上有颗黑痣,他是知道的,但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谁脱裤子站镜子前照自己的屁股啊。
但现在,他屁股上的黑痣还在,但就是多了一圈牙印,还泛着红,难怪那么痛。
不用说都知道是谁干的。
简言老脸一黑,嘴里叼着牙刷,急急忙忙地把裤子穿上,md,原来不是做梦,还真被狗咬了一口。
简言克制不住地想象了一下,连忙打住,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已经面红耳赤了。
他捧着水浇浇自己的脸,擦干水平静下呼吸才出去。
裴缺已经把盘摆好了,他绅士地给简言拉开椅子,殷勤道:“哥哥尝尝。”
简言不敢看他,只能囫囵地喝口粥,在敷衍地点头:“可以。”
简言道:“你今天不上班?”
裴缺:“我等哥哥。”
简言:“等我干啥?”
他一脸不解:“我又不用你送,你挺忙的吧。”
裴缺一笑,两眼微弯,本来就长得好看,这一笑差点闪到简言的眼。他低声道:“我想送。”
简言猛地回神咳嗽一声,结结巴巴地:“哦,那那也行。”
翘翘睡饱后,便带着笑笑摇着尾巴,窝在简言的脚边上。
简言想到什么,张嘴道:“你说你领养你另外一条,它现在在哪里?”
裴缺给他剥个水煮蛋,放他碗里,回答道:“在李章那里。”
简言了然地点点头:“李章是你朋友啊,怎么不把它带回来,家里养三只狗也养得起。”
“我这不是怕露馅儿吗。”裴缺垂眼道:“所以暂放在那里了,我下午让李章送过来。”
简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露馅儿是什么意思,哦一声,有些不太自在。
不自在的同时,又有些酸涩。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早就不知道翻来覆去把自己折磨多少遍了,又有多少敏感情绪是他不知道的。
用完早餐,两人一起下楼。
来来往往遇到邻居,偶尔会打趣他俩兄弟的感情真好。
简言一笑而过。
一楼的刘老太家竹竿上晾了衣服,简言赶着去上班,只能在上车时道:“不知道是不是刘老太回来了。”
裴缺:“晚上回来去拜访。”
简言点点头。
今天依旧是裴缺开车,简言乐得倒在座椅上补觉,他一向赖床,加上很久没运动,昨晚累得不轻,只差最后一步没做,其他的差不多都做了。
他挨着椅子便睡过去了。
安静的车里,裴缺放轻呼吸,扭头看副驾驶好几眼,觉得好不真实。
他怕自己错眼,坐在座位上的人就消失了。
裴缺低垂下眼睫,摸了摸兜里的烟,想来一根,又作罢。
到公司时,简言开门下车。
他打个哈欠,叮嘱裴缺道:“你开车注意安全,到公司给我发消息。”
裴缺隔着车窗点点头。
见简言要走,突然叫了一声“哥哥。”
简言疑惑地抬眼看过去。
他就看见青年长腿一迈,走到他跟前,简言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愣愣地看着他。
裴缺红着脸道:“没有什么告别仪式吗?”
简言讷讷:“什么仪式?”
裴缺理直气壮:“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简言迟疑一分,抬手机械地抱抱他,拍拍他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这样行吗?”
裴缺失望:“就这样吗?”
简言假装听不懂:“对啊,就是这样啊。”
下一秒,他的手被人一拽,他连人被拽进宽大的怀抱里。
简言愣愣地,身子有些僵硬。
青年含笑询问:“那我抱久一点可不可以?”
简言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服,心跳迟钝地加速,好像在彰显他的无措。
过了好一会儿,这人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这又是在公司楼下,上班高峰期人来人往,简言注意到已经有不少人的目光看过来,急忙把他推开,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
“你快走吧,我也上去了。”
裴缺怀里一空,他点点头:“好,我中午接哥哥去吃饭。”
简言心想,他好粘人啊,吃个午饭都要一起吃。
他心里哼一声,勉勉强强地点头。
想到什么,简言突然叫了一声:“裴缺。”
裴缺疑惑地看向他。
简言顿了顿,在青年的目光下,他微微仰头,奖励似地亲亲他的嘴角:“乖乖上班,我走了。”
裴缺身体僵住,眼睛睁大,呆呆地看着他走远。
好半晌,他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唇角轻抿,耳尖泛红。
简言上楼后,从窗外往下看,还看见他站在底下花坛边,一副要在那里站到天荒地老的样子。
简言喝口咖啡,皱眉思索着,一个算不上吻的吻,冲击力这么大吗?
又不是第一次亲了,纯情成这样了?
昨晚咋没有这么纯情?
简言摸摸自己的屁股,还有点痛。
畜生!禽兽!
早知道就不给甜头了。
简言暗自恼恨自己刚刚一下子就上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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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刘老太果真是回来了。
简言和裴缺傍晚归家时, 在院子里看见一堆的行李。
简言敲敲门,里面出来个年轻女人,女人皱眉道:“你们找谁?”
简言见她面生, 道:“我找刘婆婆。”
女人哦了一声,往里喊一声:“姥姥,有人找你。”
简言和裴缺对视一眼, 便知道这人的身份。
不多时, 老人蹒跚从里出来,看见简言和裴缺愣了愣,好半晌才张嘴, 有些不敢认:“是雀雀吧?”
简言将带来的礼品放在门前,笑笑:“是雀雀。”
许久未见, 刘老太又苍老一些, 满头白发,她眼角的褶皱堆在一起, 连忙招呼道:“进来坐。”
简言和裴缺走进门内。
裴缺主动叫一声:“刘婆婆。”
刘老太嗡动嘴唇, 点点头,欲言又止:“诶, 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裴缺微顿, 伸手握着简言的手。
简言下意识地攥着,转头去看, 发现他有些紧张。
他转念一想便知道是因为什么, 倏地一笑,其实算起来刘老太也算是这世界上为数不多和裴缺较为亲近的长辈。
刘老太的孙女给简言裴缺端了两张凳子来, 低着头又进房间收拾东西, 叮叮哐哐的一阵响。
简言问问刘老太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病好些了吗?
刘老太点点头:“还行,就是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小辈又忙着上班,我这就想这边想得紧。”
裴缺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听他们谈论叙旧。
这是他多年以来扮演的角色,他好像永远是那个安静不会插嘴,提起他时他便会腼腆一笑。
简言:“要是想,就常回来看看,你一个人在这边也确实不太方便。”
刘老太:“唉,哪能常回来看看咯,你看这不是我就要搬家了,不知道我死前还能不能回来看看我院里的花花草草。”
简言一怔:“您这是?”
刘老太笑笑:“要搬走了,这不我孙女回来帮着我收拾家里,估计过两天就走了,儿女忙,也没个机会带我回来,我也不想给她们增添麻烦,可能不会回来了。”
简言心里五味杂陈,前两年走时知道是会回来的,没想到再回来就可能是永别了。
正有点难过,掌心突然被人挠了挠,他顿了顿,轻轻地将那根手指抓着,防止他作乱。
不过经此打岔,他心里也好受一些。
或许这就是和雀雀成为恋人的好处,不用看着雀雀去爱别人,可以抱着白头偕老的念头和他一起在一起。
简言安慰刘老太:“没关系,院里的花花草草我们有空就帮你打理,你到时把你去的城市名字告诉我,我以后和裴缺去看你。”
刘老太的愁眉苦脸顿时舒展开,惊喜道:“那行啊,可一定得来啊,到时候我做一大桌的菜。”
简言笑了笑。
刘老太这才像是突然想起旁边的裴缺,脸上的笑淡下来,淡淡道:“回来多久了?”
裴缺微怔,正要开口,简言便连忙道:“有一阵子了,本来想拜访您老人家的,但您不在家。”
刘老太微微撇嘴:“还知道回来……”
简言想替裴缺辩解几分,正要再开口,手指突然被捏捏,青年递给他安心的眼神。
简言闭上嘴。
裴缺移开目光,抿唇,低声道:“早就想回来了,这几年是雀雀做错了,刘婆婆要骂就骂吧。”
刘老太动动嘴,半晌后才憋出一句:“我骂你做什么?回来就好好待你哥哥,你哥哥也不容易。”
裴缺乖乖点头:“我都知道,我会好好待哥哥的。”
简言听得耳热,嘟囔道:“我那么大的人了,用得着一个小屁孩待?”
他咕哝的声音很小,但裴缺听见了,他翘起嘴角,低声凑近道:“真不用?”
简言掐他一记,瞪他:“真不用。”
裴缺哦一声,小声询问:“哥哥腿不疼了?”
简言愣了愣,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他,注意到刘老太投来的疑惑的目光,倏地低下头,耳热的越发明显。
怎么可能不疼?
疼死了,即便昨晚裴缺完事和给他的腿根抹了药,今天坐在工位仍然是坐立难安。他还去洗手间看了好几次,发现都掉皮了,红肿一圈,走路时裤子面料摩擦着,害得同事看他好几眼,邻桌的还悄悄地问他是不是得痔疮了。
裴缺轻轻地皱眉,低声道:“回去我帮你看看。”
简言拍他一掌,心想这人真不要脸,他以前怎么没发现。
肯定是这几年在外学坏了!
刘老太原本还担心他俩关系不好,毕竟隔了几年,难免心有隔阂,但现在见两人旁若无人地说悄悄话,脸上的笑真诚了一些。
“你们今晚就在这里吃饭,我给你们做饭。”
简言连忙推辞,房间里的孙女出声留人,他们才坐下。
不过留下来也没闲着,简言帮着择菜,裴缺便进厨房帮刘老太打下手。
刘老太身子骨硬朗,做事麻溜,她烧菜也拿手。
裴缺立在一旁,刘老太借着炒菜的功夫,才有机会和他单独聊聊。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裴缺微抬眸:“还行。”
刘老太叹气:“我不知道你在外过得到底怎么样,但你哥过得不好。”
裴缺一顿,指尖一颤:“哥哥他……”
刘老太的思绪飘得有些远,叹气变得悠长:“你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咽,他什么时候诉过?他不说没人知道。”
“你走的前两年,他时不时就来我家,他不说想你,但对你的念想是半分不少。”
不知道想到什么,刘老太笑了笑:“我当初说你一点不是,他还驳我话,说是把你当成他心头的血都不为过吧?”
裴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番话,从另外一个视角去看他离开后的哥哥,他喉咙微滚,声音发涩:“我不知道。”
刘老太:“你当然不知道,小简又不会跟你说,所以我才提两句。”
“裴缺,你是个白眼狼。”
刘老太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叫“裴缺”,语气发硬:“当初我说过,你要是敢回来,我一定替你哥把你腿打断。”
裴缺微微低眸,眼睛被厨房里的烟雾熏得发红,他哑着声音:“对不起。”
刘老太摇摇头,挥手让他出去:“你别跟我说对不起,要说也是跟你哥哥说。我现在也不打断你的腿了,你哥哥原谅你了。”
裴缺坚持地站在厨房里给她打下手,但接下来半句话都没说。
刘老太有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关于简言的,都是裴缺不知道的,每说一句,裴缺就想扇自己。
简言早就发现裴缺从厨房里的状态不对劲,但他没找到机会问,直到吃了晚饭,两人去附近公园散步时,他才迟疑道:“刘婆婆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裴缺垂眼,看着男人满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