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钓系师尊夺舍后番外篇——by浮生皆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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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澜朝他作了一揖,“师兄。”
“你我师兄弟二人,这虚礼就免了吧,快,你随我进去,里面有个小少年,正找你呢!师兄跟他有点没法交流,还是你自己去跟他交流吧!”顾辞安显得十分苦恼,拉着沈夜澜就往殿中走。
沈夜澜有些诧异,他好像也不认识什么小少年吧?怎会有小少年找他?
直到入了殿内,他方才知道,这所谓的小少年,究竟是何人。
少年一身蓝衣,黑发黑眸,面容娇艳,漂亮得不似凡人。
这不是化幻化成人形的蓝烟,又是谁?
只是不知他是用了何等方式,才掩去了身上妖气,此刻身上还漂出淡淡香味来,仿若落入凡尘的仙子一般,清丽脱俗,美艳绝伦。
他看到沈夜澜,明显面上一喜,急促走上前来,一把就抓住了沈夜澜的手,愉悦开口:“仙尊,我可算见到你了。”
沈夜澜为之一怔,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顾辞安见沈夜澜这模样,就知他肯定认识此少年,当即松了口气,拍了拍沈夜澜的背道:“既然你们俩认识的话,那你们俩聊,师兄还有别的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们了。”
沈夜澜朝顾辞安微点了点头,待他离开后,才再次把目光放到了蓝烟身上,“你……”
“仙尊!”
二人同时开口,蓝烟抢先一步双膝着地,跪在他面前开了口,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双眸看他,面露难色道:“还请仙尊收留弟子!”说完一俯身,整个人都趴在了地面上,额头点地。
沈夜澜微惊的看着他,还未出声,面前的少年又直起了上半身,将手伸入了怀中。
再拿出来时,那手上已是拿满了珍珠贝壳一类的东西。
可这还不够,再次伸进又伸出,他又拿出几颗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来。
再拿,又是珊瑚等等……
待他拿完之际,他们面前的宝物,已是堆成了一座小山丘。而蓝烟,正巴巴的看着沈夜澜,“这些都给仙尊,只求仙尊能留下弟子,让弟子在其门下为徒。”
沈夜澜对这些宝物并不感兴趣,压根就没拿正眼瞧过这些东西,只用灵力将人拉起,淡淡的扫了蓝烟一眼,问:“为何要拜入我门下?”
闻言,蓝烟双眼湿润了起来,又要上前抓沈夜澜的手,却被他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蓝烟有点尴尬,但好在并不多,这才缓缓将事情始末道来。
原是莫桑一死,妖界群龙无首,而他的兄弟们为了争夺妖皇之位,起了争执。
蓝烟作为莫桑的长子,本应名正言顺的继承妖皇之位,却因未习过法术,无法压制住妖族各方势力,一时群起,将他从妖界中赶了出来。
而且他的兄弟们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坐上这个位置,不惜手足相残,派人追杀他到人间。
望眼这整个人间,他也只认识沈夜澜一人,便也只能寻着沈夜澜,投奔于他。
沈夜澜听完静默了片刻,随即看向蓝烟:“我可收留你入溪澜阁避一阵子,但不收你为徒,你可愿?”
蓝烟不解:“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而且我也已经无家可归了,仙尊竟然肯收留我,又为什么不肯收我为徒呢?”
“因为本尊不收妖怪为徒。”沈夜澜面色不变,“但本尊会授你防身之术,你如若不愿的话,本尊便不能留你在溪澜阁,你……”他顿了顿,继续道:“就且下山去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蓝烟虽心有甘,却也只能同意,点了点头。
沈夜澜瞥了一眼那座珠宝山,将其用一个储藏袋装起,又递给了蓝烟,随即掐灵幻化了一只蝴蝶出来,为其引路,“凛之他们应该在紫竹林修行,你跟着这只蝶走便能找到他们,你与他们说,你是我请来的清客,他们自然会将你安排妥当了。”
蓝烟将自己的双手藏于身后,不肯接那珠宝,低声道:“我知仙尊喜爱这些,特拿了来给仙尊的,仙尊就不要推脱了。”
谁……说他喜欢这些了?
沈夜澜有些莫名,但没多问,还是把珠宝还给了蓝烟,再不多言,一个转身,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殿内。
蓝烟看着一时间空空如也的大殿,撇了撇唇,只得将宝物收起,跟着蝶去了紫竹林。
待沈夜澜回到雅间阁时,卧房的床已是换了一张新的,他这才若无其事的上床,盘膝而坐,开启了今日的修行。
只是没修多久,外面又传来了蓝烟的声音。
“仙尊,你在里面吗?”
沈夜澜赫然睁眼,微皱眉头,“在。”
蓝烟悄悄推开门,走了进来。
沈夜澜疑惑的看着他,“不是让你去紫竹林吗?”
蓝烟抿唇,“那里没有人,我在这里只认识你,只记得你的气息,便循着气息走过来了。”
没人?
沈夜澜皱眉,只得自行带蓝烟去曦月阁,顺便看看他的几个徒儿们,为何误了今日的修行。
哪知刚踏进曦月阁,一个人影就朝他扑了过来。
沈夜澜一个闪身,躲过了这一扑,却不想,对方又立马抱住了他的腿,慕容雪那万分委屈的声音也自他身下传来:
“师尊,你总算来了,小师弟他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第37章 第 37 章
沈夜澜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日没去看自己的几个小徒们,他们就成了这个样子。
四人此刻正窝在一个房间里,有的伤了骨,有的伤了身,还有的伤了根基……
当然,最严重的还属江晚。
沈夜澜进屋时,江晚正平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双眼紧闭,已是一副快要挂掉的样子。
而叶凛之,正坐在床边给他喂着药。
也不知是江晚昏迷之故还是怎的,那药却是怎么都喂不进去,药汁顺着他的唇角就滑落了下来,滴滴落在床上,渗入被褥。
虽然江晚是这本书的主角,但沈夜澜其实对他没多大感觉。
以他自身之力,他完全不需要去抱主角的大腿,或是怕主角死,影响了后续剧情。
因为他在原着中的剧情,和主角毫不相关。
他们现在唯一的联系,就是主角在灵域中救了他一命。
就冲着这份恩情,沈夜澜觉得,他也不应当看着主角死。
因此他疾步走上了前去,从叶凛之手上拿过了药,一话不说便给江晚灌了下去。
他向来不知道怎么照顾人,因此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多轻柔,灌药的手法更称不上温柔。
灌完后,为了不让江晚再吐出来,他还特意用灵力堵住了他的喉。以防他被呛到,他便将人扶了起来,让他靠在了自己臂弯处。只是身体却是很诚实的,刻意的离江晚远一些,能少让他触及一点,就少让他触及一点。
叶凛之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心底微酸。
他从小到大受过的伤,生过的病也有不少,可师尊却是从来都没有喂他吃过药,这江晚才来多久啊?怎的就能得到师尊如此厚待?
他微微有些嫉妒了。
屋内的其余一人,又何尝不是与他有相同的想法?
只是面对着沈夜澜,他们谁都不敢将嫉妒之心表露出来,只能用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看着江晚。
可眼红嫉妒的,又何止他们三人?
花无眠亦是如此。
花无眠与他们不同,他们不敢表现出来的嫉妒,花无眠敢,他们不敢说的话,花无眠也敢。
怎的他不就是亲了亲沈夜澜,沈夜澜就得把床烧了,现在却主动用手抱江晚?
差别如此之大?
花无眠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强硬道:“沈夜澜,本座不想你抱他,你松开他。”
沈夜澜整个心思都放在江晚身上,既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心思,也没将花无眠的话放在心上,见江晚终于把药吞了下去,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问其他人。
“他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他没有回头看其他三人,而是就着姿势,又轻轻将人放了回去。
叶凛之一愣,将放在沈夜澜的目光缓缓移到了江晚身上,不语。
沈夜澜看向他时,他微皱了眉头,偏过了头去,似也没有要说的意思。
沈夜澜不解,只得把目光放到了剩余一人的身上。
其他一人皆是一样,故意闪躲着,不看他的目光。
昨夜那一战后,他们便认定了沈夜澜是不知道夺舍者的存在的。
像师尊那种高高《被钓系师尊夺舍后〔穿书〕》,牢记网址:1.在上的人,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体被别人夺了去,而且那人还对着他的身体做了那么不堪的事情,师尊会怎么想?一定会羞愤欲死吧!
为了保护他们的师尊,他们回来后便相约好了,要将此事隐瞒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甚至希望以己之力,将夺舍者从师尊的身体里面赶出去,将此事做得不为人知,让他们的师尊永远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永远不让他发现自己曾有这么不堪的一段时光。
沈夜澜问不出个所以然,心底微怒,正要发作之时,床上少年的手却伸了过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沈夜澜如此轻柔的动作,花无眠还是第一次见,心下已是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了,这会江晚还主动抓他的手?
这如何能忍?
花无眠压抑着心中的莫名怒火,再次开口:“沈夜澜,莫要让他碰你。”
这话实属有些莫名。
沈夜澜微顿,转过头去看江晚的时候,正待要回花无眠的话,江晚却打了岔,轻唤了一声,“师尊。”
他唇角正带着微微笑意,虚弱的看着他,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
但沈夜澜还是听到了,并且微皱了眉头。
江晚现下虽表现的很虚弱,但那握着他的手却固执地不肯松开,甚至轻微的摇晃了几下,像是撒娇一般,让沈夜澜微感不适。
他缩了缩手,试图将手从江晚手中抽回,却没抽出来,便又听他道:“师尊就别为难师兄们了,是我自己不识好歹,修炼的时候非要和大师兄比试,一时冲昏了头脑,差点用剑伤到了大师兄。”他似是连多说几句话都很累一般,说到这的时候已是喘得不行,停下来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大师兄也是为了自保,才出了剑,结果却不小心伤到了我。”
不小心?
沈夜澜挣动的手一顿,微挑了挑眉。
叶凛之做事向来谨慎,哪怕是为了自保,情急之下他也不可能会对江晚出这么重的手的。
将目光放到了叶凛之身上,不用他问,叶凛之便知他要问什么。
但是,这个事情他们谁都不能说,便也只能跟随着江晚,圆他的谎言。
叶凛之缓缓将低下去的头抬起,十分自责的看着沈夜澜,语气微低,“弟子那时灵气外泄,一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这才将小师弟伤得如此严重。是弟子学艺不精,对不起师尊,还请师尊责罚。”
他的话音刚落,李木姚又立马插了嘴,愧疚道:“也怪弟子无能,当时在场却没有阻止得了师兄,才让师弟受了如此重的伤,若要责罚的话,弟子也难逃其咎,忘师尊责罚。”
慕容雪有些懵的看着他们,一时间总感觉自己跟不上他们的脑回路了,但看他们都跟着江晚的节奏在走,他也只能顺势而上,跟在李木姚后面说:“弟子也一样,师尊若是要怪罪的话,也请连同弟子一起责罚。”
“……”复杂的看着他们,沈夜澜一时无言。
叶凛之他们三人自从跟在他身边后,就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谎,但此刻,沈夜澜明明感觉他们话中不对,一时间竟也不知到底该不该怀疑。
正在此时,花无眠终是忍无可忍,再次开口:“沈夜澜,你理理本座。”
与此同时,江晚又突然猛咳了起来,吸引了沈夜澜的注意力。
沈夜澜看向他的时候,他正挣扎着,试图从床上坐起来。
沈夜澜的手还被他抓在手中,就着这个姿势,他干脆将人扶起,靠在床头,想要将手收回时,江晚却怎么都不肯放手。
他再次皱了眉头,略不解的看着江晚。
江晚却一副虚弱之姿,好似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还握着他的手一般。
看他如此虚弱,沈夜澜也不好强行用灵将手挣开。再看这一屋的伤员,责罚什么的,也不好这会说。
顿了顿,沈夜澜道:“既然你们都受了伤,那修为之事也不必太过勉强,这段时间你们就在此好好修养吧!为师下次再来看你们。”
他说完,再次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还是没能将手抽出,不由得又多用了几分力。
江晚恍若刚刚才反应过来一般,急急松开了手,顿时红了面颊。
沈夜澜最后瞥了他一眼,就要离去。
江晚想要留住他,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因此张了张嘴,那句师尊始终没有喊出来。
“师尊。”
倒是有人替他喊出来了,喊的人是慕容雪。
慕容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未被人上过药,看起来好不狼狈。
他巴巴的看着沈夜澜,语气微软,“师尊,我还没擦药。”
沈夜澜脚步微顿,不解的看向他,“没擦药让你师兄帮你……”
他一句话未完,这才惊觉,不止是慕容雪,李木姚和叶凛之他们,脸上的伤口都没有擦药。
他诧异的将目光放到叶凛之身上。
叶凛之微低了头,一瘸一拐的起身,“师弟的药,我待会帮他擦,师尊若是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