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钓系师尊夺舍后番外篇——by浮生皆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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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明明是至理名言,只是在此情此景下说,却透露出莫名的色/情之味来。
沈夜澜心中怒极,却不是为此时此刻的自己,而是为花无眠。
他明明只是想要为天宫再培养出一个优秀的神明出来罢了,可为何当初要遭这样的侮辱?
沈夜澜气极,此刻连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
只是他知,这里是梦境,即便是真的杀了他们,现实中对他们也不会产生丝毫的伤害。
咬牙闭目,沈夜澜将心中怒火咽下,再次睁眸时,眼中已是一片血红。
他道:“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来日,我当必十倍奉还。”
四人依旧不以为意,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吉时已到,师尊,我们该行礼拜堂了。”
有人上前来扶他,沈夜澜心中恨恨,以最大的力量聚集起了身体里面的魔气,将它们压缩在一起,而后一并释放。
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沈夜澜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他眼角还挂着泪,久久不能从那梦境中回过神来。
“你都看到了,沈夜澜。”有人在他面前说话,语气清清冷冷,犹如间叮咚泉水。
沈夜澜抬眸,再次对上了那张绝世容颜。
几乎是身体先过脑子,沈夜澜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季如雪不闪不躲,唇角啜着抹冷笑。
那一巴掌并没有打到季如雪的脸,而且在离他面颊一分的距离处,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了下来。
季如雪道:“你不必如此愤怒,我还有更好的东西给你看。”
他话刚落,便一挥手,二人立马又换了个位置。
此地风雪交加,陡然来到这里,沈夜澜几乎被风雪吹得睁不开眼。
季如雪不去看他,径直在前面带着路,“要是跟不上的话,那好东西你可看不到了。”
沈夜澜遮了遮风雪,拧眉看向前面带路的人,犹豫了片刻,才跟了上去。
二人在风雪中弯弯绕绕,沈夜澜也不知自己到底走了多久,方在一个山洞前面停了下来。
他心跳的极快,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顿时,他转身。
“都已经到这里了,不进去看看真的可惜。”季如雪轻笑出声,随意的念了一段咒语,那石门缓缓而开。
他也不担心沈夜澜真的要走,自己先行走进洞内,在一口水晶棺前停了下来,随即看向沈夜澜,眸中带笑。
沈夜澜想要离去的脚步一顿,皱眉看向山洞里。
“我想,这棺材里面的东西,一定是你梦寐以求想要见到的。”姬如雪引诱着他,缓缓开棺。
沈夜澜:“……”
沈夜澜心跳越来越快,直觉告诉他不要再往里面走了,可是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朝里面迈了进去。
季如雪不再看他,低头去看棺中之物,眼神变得痴迷起来。
“沈夜澜,你不知道,我曾经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在皇宫里,别人日日欺我辱我,我甚至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那时候我发誓,若有一日我能翻身做主,我定要让那些屈过我、辱过我的人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明明在诉说着不公的往事,可季如雪脸上却没有半分恨意,反带着笑,“可是那一日,师尊就如天神一般降临于我生命之中,救我于苦难之外,他说只有我放弃了仇恨,方能跟他走,我答应了他,所以现在我一点都不恨他们那些人。”
沈夜澜缓缓靠近那棺材,定眼一瞧,呼吸顿时一窒。
那棺中……竟是花无眠曾经自爆过的那一副躯体。
此刻,那副躯体不着片缕,且身上红紫交佳,就无一块完好肌肤的躺在里面。
他静静的,好像睡着了一般。
沈夜澜与花无眠□□已有过两回,自然是明白了身上的青红紫印是如何而来,顿时怒得邪灵四起,冲撞着眼前那道看不见的无形结界。
“季!如!雪!”一字一顿,咬牙而出,皆是恨意。
“从那一日开始,我的生命里面就只有他了。”季如雪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所以沈夜澜……”他缓缓抬眸,眸色如冰,“你凭什么将他从我身边抢走?”
“凭什么?”沈夜澜怒极反笑,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啪的一声,将面前的结界击得粉碎,“就凭我们两情相悦!”
他召剑而出,不是冲季如雪,而是冲着那棺中躯体,一剑扫下。
两情相悦四字刺痛了季如雪的耳,他极恨的看着沈夜澜,亦是召出自己的佩剑,迎面而上。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对方那一击并没有给他,而是给了那棺中躯体。
“不要!”
姬如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他只能睁大了眼大喊着扑了过去,试图用自己的躯体为棺中之躯挡下了一剑。
可……终究是没有来得及。
沈夜澜毫无保留的,一剑将那具躯体撵得粉碎。
季如雪倏然睁大了眼,眼睁睁的看着那副他梦寐以求的躯体在他眼前变成粉末,然后消失不见。
沈夜澜轻巧的落于地面,再一挥剑,那剑便抵上了季如雪的喉。
“你们真恶心。”沈夜澜道,“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却做着如此侮辱他的事情,你们到底在恶心谁?”
季如雪呆呆的看着那躯体刚刚躺过的地方,突然如疯癫一般狂笑了起来,“……恶心?哈哈……”
沈夜澜的剑抵进季如雪的喉,皱眉,“你们若真的有半分将他放在心上,就不该如此侮辱他。”
第56章 第 56 章
沈夜澜发现,自己从人到仙再到魔,身体还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的,在这一次漫长的情、事上,就显得特别的明显。
之前他和花无眠第一次乱来时,不过日,他的人体压根就没能承受住,期间断断续续的昏死过去好几次。可是这一次换了魔体,足足七日下来,他竟是一次都没有昏死过去,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了最后。
临了,花无眠还意犹未尽一般,亲了亲他的唇角,浅浅笑道:“这一次就放过你,下一次再如此任性的话,七日可就不够了。”
沈夜澜心头一哽,别开头,不说话了。
花无眠捧着他的脸,强行将他的脸掰正过来,让他看着自己,“沈夜澜,本座希望下一次你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本座,而不是玉石俱焚。”他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上了沈夜澜的额头。
沈夜澜心间微动,伸手勾他的脖子,在他唇角亲了亲,“好。”
花无眠笑了,再次与他吻在了一起,许久才放开,然后很欠揍的问了一句,“自己能走吗?”
沈夜澜眉头轻拧,一个能字还未出口,就突觉身体悬空。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抱住了花无眠的脖子,微怒道:“花无眠,放我下来!”
花无眠笑看向他,“还有力气朝本座生气,看来本座小瞧了你了。”
沈夜澜被噎了一下,气焰顿时消散了,只微微瞪圆了凤目看他。
花无眠心间痒痒,没忍住,在他眼角亲了亲,又道:“那就今天晚上再继续吧!”
沈夜澜忍不住了,“休要得寸进尺。”
花无眠挑眉看他,“本座刚刚才告诉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可以依赖一下本座,可你……”他的目光在沈夜澜身上扫了一圈,“不乖。”
沈夜澜被他看得一个哆嗦,忙拉了拉自己的衣裳遮了遮那泄出的春光,终于不吭声了。
他算是明白了,花无眠若想办他,随时随地都能想到千万个借口。
花无眠看着怀中乖巧的人儿,终于不再逗他,抱着人走了。
沈夜澜这七天来虽然一直清醒着,但该有的酸痛却一点都没少,花无眠给他找了个客栈休息,他在床上足足躺了天才终于能下得来床了。
这天来,花无眠端茶送水沐浴更衣,几乎样样俱到。
虽然现如今一人这关系特殊了点,但被这样照顾着,沈夜澜心里边还是有点点别扭。
因此在第四天,他终于能下床的时候,一大清早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拒绝了花无眠给他宽衣。
花无眠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人厮混了这么久,仿佛泡入了蜜罐中一般,甜甜蜜蜜。可沈夜澜却始终忘不掉季如雪之前的那番话,每每想起时,还总是心怒难消。
那些话太过不堪入耳,沈夜澜也不想让花无眠知道,便没有告诉他。
这一日,他们如往常一般,在山中闲逛。
“咚……”
突然一声钟声入耳,沈夜澜循声望去,便见在这山腰处,竟有一座庙宇,不知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花无眠看他看那座庙宇,心中正畅,故开口道:“反正我们闲来无事,不如上去看看?”
沈夜澜去仙界走了一遭,已是无心再拜那满天神佛,遂摇了摇头,“不了,我们还是回去,你陪我过两招吧!”
他始终难以忘怀季如雪的那一番话,而且深知,只要他们都还在,就必然有一天还会来找自己。
从前修炼他是为了飞升,现在修炼却是为了……
他抬头看向花无眠,突然开口:“花无眠,你可以教我法术吗?”
花无眠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为何突然想学?”
沈夜澜勾唇浅笑,“这一次上天宫,看到了一些事,遇到了一些人,我想……”他低头看向脚下的石子路,“尽管仙路尽毁,但……我还是想要变得更强。”
花无眠:“……”
花无眠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却是没有问太多,好一会儿才道:“好。”
过了半晌,他又补了一句,“沈夜澜,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本座的,你知道的,任何事情,本座都可以帮你解决。”
沈夜澜这会却扬了唇,主动拉起了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没事。”
花无眠轻叹一声,没再多言,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山下去了。
沈夜澜在仙法灵术上是极具天分的,不然也不会少时成名,不过百岁就名满天下了。
花无眠深觉,沈夜澜是他带过的最好带的一个徒弟,最重要的是,这徒弟,一高兴的时候,可以任捏任抱,更甚者,偶尔就连他提出来的双修要求,他都能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这一段时日,花无眠觉得,是他这辈子中过的最满意的一段时间了。
只是一人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就被一封传音符给打破了。
传信符是是顾辞安发来的,没有太多言语,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速回,有要事相商。”
经过上次梦境一事,花无眠对顾辞安本就不太好的印象更差了些,现下一人关系已定,他就更不想沈夜澜和顾辞安走得近一些了。
可沈夜澜却不这么认为,沈夜澜始终都觉得那个梦境跟顾辞安无关,是季如雪故意借用顾辞安来侮辱他的,他也并没有因为那个梦境中的事情把顾辞安和梦境联系在一起。
顾辞安召他,他是必回的。
看着满脸不爽的花无眠,他犹豫了一下,缓缓道:“要不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回去一趟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待我忙完之后,我再过来找你?”
以前不知道花无眠为何总对顾辞安抱有敌意,现下,沈夜澜倒是有点明白了。
他不想见师兄,想来师兄也定是不想见他的,而自己,亦是不想让他们两面对面碰上。
如此,两不相见甚好。
可他此话一出,花无眠的面色却更加不爽了。
花无眠道:“本座不想和你分开。”
沈夜澜想了想,用个纸人捏成了自己的样子,推向他,“那这些天就让这个陪你?”
小纸人还十分有模有样的冷冷瞧了花无眠一眼。
花无眠被瞧得恼火,指尖点火,一把将小纸人烧了,“本座陪你去。”
拿个小纸人糊弄谁呢?当他是个岁的小孩吗?
花无眠面色不愉,“本座是不会让你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的。”沈夜澜:“……”
沈夜澜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一人一刻不停,连夜就赶回来天衍宗。
彼时,天衍宗内灯火通明。
沈夜澜到的时候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直接驾云回到了溪澜阁。
沈夜澜对花无眠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我去见见师兄,马上回来。”
花无眠却是不依,“本座和你一起去见他。”他唇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顾辞安既是你师兄,那现在便也是本座的师兄了,本座若不去拜会他,岂非礼数不周?”
沈夜澜不知他为何会有这种想法,还想要再拒,却是被花无眠拉了手,“好了,莫要再耽搁了,师兄不是说有要事相商吗?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会误了大事。”
见他心意已决,沈夜澜也不好再劝,只得由着他了。
被花无眠紧握着手,沈夜澜带着他一起去见了顾辞安。
顾辞安此刻正在安和殿内,眉头紧蹙着在殿内走来走去,一副焦急之色。
“师兄。”沈夜澜刚一落地,就要挣开花无眠的手,朝顾辞安而去。
花无眠不悦,越发攥紧了他,跟着一同入了殿内,静静的看着顾辞安。
顾辞安看着一人明显一愣,目光淡淡的扫了花无眠一眼,随即皱眉看向沈夜澜,言简意赅道:“师弟,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沈夜澜没挣开花无眠的手,便不去管手了,看着顾辞安一脸急切,心也跟着不由得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