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五年后我想开了——by解冻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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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cp嗑个开心啦,蒋书律那可怕的家族背景真的会让他和唐约在一起吗?”
“印象里报道说过蒋家特别封建刻板的。”
唐约:“有的,但我最近有点瓶颈期。”
提到这方面唐约那点怯生生都散了,带着显而易见的快乐,“有想做新专辑的打算,但还是先等小咩上学。”
蒋书律:“为什么要等小咩上学?”
唐约:“因为我总是会想小咩,等他上学稳定下来,才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
蒋书律:“那唐约先生这几年有什么可以公布的作品呢?”
唐约:“怎么都是问我的。”
他翻了翻提问,撇了撇嘴:“都公布了,不是有人猜到了吗?”
他唔了一声:“就是因为个人原因,都是曲子,没正式发行过歌。”
蒋书律:“为什么?”
雨后的天气特别凉爽,从院子往外看,是两岸的灯火。
唐约看着外面,蒋书律看着唐约,灯下眼神都有点过分集中,让随便点进来的路人都以为是恋人的程度。
唐约:“就是……个人原因。”
就当唐约在编理由的时候,蒋书律笑着进行了下一个问题:“和哥哥们重聚后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
唐约:“那不就是这几天?”
“那可太多,第一天就烂醉。”
“竹花!!!蒋书律真的没谈过恋爱吗,我感觉他真的很会。”
“联姻都能拒绝的男人……”
“姐妹们,wb轮了一个视频,你们去鉴定一下那是不是唐约唱的。”
“我印象最深的是渡船拥抱,那种克制又无法克制的……还有当时的背景,水鸟、落日、湖面,都太好看了。”
“都经历过那种环境了,怎么能不爱啊!!唐约,就选他好了吧,没错的。”
唐约没太多想:“坐船。”
蒋书律:“坐船的什么?”
他坐得随意,但观众明明记得刚开播的时候他俩中间还隔了一臂的距离,这才几个问题,已经靠在一起了。
唐约好像真的没意识到,蒋书律好像是真的故意的。
唐约放在桌上的手又无意识地捏上手指,下一秒被蒋书律拉走,换成了他自己的手。
在观众以为这个漂亮青年要拒绝的时候,唐约还真的没推辞,就捏上了蒋书律的手指。
唐约:“坐船……风景很好看。”
蒋书律:“比如?”
“蒋书律过分了吧!你怎么还多问这么多!”
“他想听的是那个答案吧?”
唐约:“队长很好看。”
他笑了一声,迎上蒋书律的眼神,像是知道蒋书律要问什么一样。
唐约:“我很喜欢被队长抱着,有种……”
天已经黑了,直播间能看到嘉宾身后的小屋,还有远处的苍山和天上的碎星。
虫鸣和唐约的声音一起收进去,仿佛万籁俱寂,是一个人难得的心绪摊开。
唐约的手覆住蒋书律的手:“我落地了的感觉。”
.
唐约和蒋书律进行提问直播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视频空降热搜。
是一个音乐博主发的。
内容不到一分钟 ,看上去就是拿手机随便录到一个竖屏视频。
是一首让人分辨不出是哪国语言的歌曲。
视频里是一个穿着浅蓝色毛衣的男人,通过声音和他的手还有身形都让人猜测这个人年纪并不大。
伴奏是对方自己弹的简单琴声,似乎情绪不太好,声音都带着点哽咽,前奏的哼唱就足够把人抓紧那个悲伤的氛围。
这个青年人似乎唱得非常忘我,因为分不清是什么语言,所以大家听不出歌词的含义。
可音乐就是这样,渲染感极强。
可能是对方哭得沙哑的嗓音,或者是弹着弹着停下来抹眼泪的动作,都很容易让听众陷入这种氛围。
无以名状的痛苦,失去又好像从没得不到的漂浮感。
都在这几十秒里渲染到极致,很容易让人共情。
评论前排应该是被人点上去的,从文字就看得出非常激动。
—啊啊啊啊!这个声音!!是唐约!
—哭都很有质感的嗓绝对是唐约。
—我服了,这么多年没听过他的歌我现在还能秒回答,所以唱的是什么啊!哪国语言?
—博主都不知道是哪国语言哈哈哈哈哈!
—这歌让人听了好想哭啊,感觉是情歌,这手也绝对是唐约啊!!
—什么时候唱的?我们宝为什么那么悲伤?这背景的房间好像是综艺拍到的他和儿子住的家吧?
唐约本来就很多年没出现。
但作为Away的主唱,唐约的音域特别广。虽然是男团的老幺,也是业内很多乐评人评价过的未来可期,如果不是作为偶像出道,或许能有更开阔的舞台。
一时间词条直接爆炸,唐约彻底成了关键人物。
#唐约 视频#
#唐约 作品#
……
综艺那边的直播访谈也到了尾声。
观众却还陷在唐约偶尔陡然的直白里。
“我疯了,这是回应吗?”
“感觉只有唐约有本事把蒋书律搞脸红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又不害羞了!唐约,你是演的吗?”
“感觉蒋书律在套路,但被直球打回来了,什么落地,你们的手要不要抓得那么紧啊!”
可惜直播已经结束,嘉宾要准备出发去新的旅程。
今天是最后一晚,唐眠白天玩了一天,早早和姚宣雨去睡觉了。
姚黎心还在煲电话粥,坐在台阶上打电话,怎么看都非常少女,一只手还玩着自己的头发。
蒋书律去一边处理助理刚发过来的消息,他的自由仍然是有代价的。
譬如这些桩桩件件必须亲自处理的文件,比如七天后爷爷蒋鸣勋的生日宴。
比如连姚黎心都关心的,据说你家又给你挑了个貌美未婚妻。
已经没人记得蒋书律在成为蒋书律之前的名字。
他不过是一个跟着母亲艰难生存在底层夹缝的小孩。
需要早早学会做饭,需要自己一个人上学,晚上沉默地收拾残局,给母亲擦脸。
酒气弥漫在房间,失去爱情滋润的女人陷入了风月场。
可她酒醉的迷蒙里仍然会想起给她承诺的那个男人。
怀孕是意外。
生下来是自愿,她甚至都没想过要给这个儿子谋取什么,只是这么浑浑噩噩地活下去。
她喊他小愁,因为这个孩子让她发愁很久。
愁到和家里断绝关系后失去联系,成为风雨飘摇的无根杂草。勉勉强强和孩子相依为命,却给不了对方正常孩子应该有的条件。
工作人员撤走了所有的设备,一时间让唐约有些无所适从,他看了眼另一边站着的蒋书律,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柳汐潮打了个电话过来。
.
柳汐潮问唐约:“下播了?”
唐约嗯了一声。
柳汐潮也没问他这五年干什么去了。
就像是那三年任何一个闲聊的场合,柳汐潮问:“你儿子喜欢什么,我带点给他?”
唐约:“他喜欢和人聊天。”
柳汐潮:“这可不像你啊,你都不想和我聊天。”
唐约:“我没有不想。”
柳汐潮:“你和队长怎么回事?”
他问得跟“你晚上吃了什么”一样自然,搞得唐约愣了一会。
唐约:“我之前不小心把他睡了。”
外面的风吹起来很冷,唐约缩了缩脖子,听到了柳汐潮的一句卧槽。
柳汐潮:“什么时候的事?!我想了很多,没想到你们居然背着我和姚黎心已经……”
饶是一向巧舌如簧的柳汐潮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深吸一口气:“你不觉得你说得太直接了吗?”
柳汐潮:“谁主动的?等下……不是……你是自愿的吗?”
这句话就能听出柳汐潮是站哪边的,就算变成了蒋书律的“小婶婶”,他仍然觉得蒋书律这个人深不可测,唐约简直太好欺负了。
唐约:“我,我自愿的。”
柳汐潮闭了闭眼:“蒋书律这个畜生。”
唐约:“啊?”
他解释了好几遍不是柳汐潮想的那样,但对方似乎不是很想听。
就是认为蒋书律此人心机深沉,垂涎自家老幺许久,愣是在电话里不遗余力地黑了蒋书律好几分钟。
最后想起唐约认为的自己和蒋书律有瓜葛,又哼了一声。
柳汐潮:“厉害啊,那你还以为我和蒋书律有问题?小约,你够会想象的啊?”
唐约的手揣在兜里。
从背后看他又瘦又高,但已经脱离了当年单薄少年的味道。
唐约唔了一声:“因为我看过很多次你和书律哥在一起……”
他顿了顿:“之前在公司谈事情,你们还在楼梯间接吻。”
这个事唐约都没跟蒋书律说过。
现在他和柳汐潮打电话还听到那边传来蒋赫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很孱弱,估计是在喝酒,被柳汐潮骂了。
唐约心想:没想三哥这么凶。
这个时候柳汐潮把要带给唐约的礼物塞到行李箱,冲外面的蒋赫说:“我们是不是在公司楼梯间打过啵啊?”
中分卷发的男人:“我怎么知道?”
柳汐潮:“那等会我不陪你洗澡了啊。”
唐约:……
这是我能听的吗?
但他又有点好奇,没想到柳汐潮的感情是这样的。
书里写柳汐潮出身不好,常年接受蒋家的资助,后来选秀出道,和蒋书律组合,怎么看都很相配。
可等唐约成为Away的最后一个成员,三年相处感觉柳汐潮不算温柔,只能算人前温柔。
这个哥哥的脾气甚至有点冲。
唐约还合理地怀疑这是感情线的一个伏笔。
证明柳汐潮会为爱温柔,搞不好蒋书律就喜欢这种款式的。
结果真正恋爱的柳汐潮也没温柔,声音听起来还有点泼辣,威胁里带着点情.色,很容易让唐约泛起浮想联翩的羡慕。
蒋赫:“谁陪谁?”
唐约听到了一声轻笑,然后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然后听到清晰的一道成熟男声:“是你按着我亲,我嘴都被你咬破了。”
“吻技真差。”
唐约捂住了脸,不知道是不是该挂电话,觉得自己像个偷听墙角的。
正好这个时候蒋书律回完了消息过来,看唐约捂着脸靠着栏杆,问了句怎么了。
唐约:“没什么。”
蒋书律:“和谁打电话?”
据他这么几天的观察,说唐约没什么社交都算夸奖,这个人简直是毫无社交。
微信都是来这里当天下的,五年里基本靠短信和电话过活,把自己活成了断网人士。
难怪,还一厢情愿地以为柳汐潮和他有关系。
唐约:“是三……队长你怎么抽烟。”
也不知道蒋书律什么时候点的烟,凑得近了烟草味和蒋书律原本的味道混在一起,让唐约越发头晕目眩,一时间手机被抽走了都不知道。
电话那头的柳汐潮居然跟蒋赫吵了起来,听得蒋书律皱起眉头。
他直接挂了电话,问唐约:“你们聊了什么?”
唐约靠在栏杆上,夜风吹乱了他的刘海,唐约囫囵地拨弄了回来,摇了摇头:“我说当初看到你和三哥在公司楼梯间接吻。”
蒋书律蹙起眉,唐约却笑了:“三哥说和他亲的是你的小叔,然后他问蒋先生是不是有这回事,两个人就吵架了。”
蒋书律又往唐约那边靠了靠:“他们吵架,你脸红什么?”
唐约呃了一声,眼神有些躲闪,隔了几秒才说:“我没想到三哥这么……这么凶辣。”
这个词嘴上说出来蛮好笑的,蒋书律都忍不住勾了勾唇。
他盯着指尖的香烟,说:“不如你。”
唐约突然就听懂了,蒋书律说的那一天。
唐约:“你又不高兴了吗?”
蒋书律:“为什么这么问?”
唐约:“以前你每次不高兴就会在阳台抽烟,看起来……”
他的轮廓长开了许多,但要说很成熟也算不上,这两个字好像很难跟唐约挂钩。
哪怕世界天翻地覆,他仍然是这个样子。
唐约:“很可怜。”
蒋书律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这个词了。
七岁以前这个词是他的标签,是街坊领居和“作孽”挂钩的可怜。
无非是一个妙龄少女以为遇见爱情,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在老城区逼仄的楼阁里艰难地养大孩子。
这是蒋书律的秘密,蒋家的秘密,更是蒋夫人朱琼的心病,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接受。
但朱琼也没有办法,蒋开诚天生弱精,加上身体每况愈下,几乎没有再有孩子的可能。
所以长子病危后,这个被叫做“小愁”的私生子被找了回去,继承了同父异母的那个长子蒋殊的一切。
包括课业礼仪等等蒋家人需要会的一切,也包括物质,例如比那个逼仄阁楼大很多很多的房间。
唯独没有了会给蒋书律拥抱的母亲。
周麦音十八岁遇到蒋开诚,十九岁生下蒋书律。女人的花期急速压缩,在唐约这个年纪,就已经枯萎。
等蒋书律被带回蒋家,身染重病的女人也在重症监护室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