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继弟嫁入蛮荒后——by谢书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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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召被一点醒,有些不适应,“你怎么神出鬼没的?我才没有懒惰,这不是冬日漫长,没有新任务么。”
系统:“宿主心事烦忧,本系统也不方便打扰呀。”
“少废话,什么任务?”
“宿主稍等,先结算上一次任务的奖励,完成开辟菜园子,随机掉落三斤稻花鱼,奖励南瓜、黄瓜、丝瓜种子各100粒,水稻种子10斤。”
“新任务1,请宿主在开春前开辟两亩水稻田。”
“新任务2,请宿主开辟蔬菜销路,赚够100两银子,完成后可奖励100积分,触发系统关键升级,还有更多奖励掉落哦~”
温召咂舌,一百两银子?怎么不去抢?
第二十六章 林府来人(上)
水稻田好说,家里的两亩水田,正好得用。
难的是蔬菜的销路,当日牛二告诉他蛮荒情形,他就知道蔬菜在蛮荒肯定是有市场的,但你赚钱,也总得有命花吧?温召无权无势,如何敢走这招人眼红的路子?
何况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小小的村里肯定拿不出,这架子得往外搭,最好是能找到菜商稳定做生意,但找哪里的菜商?是否又信得过呢?
温召思来想去,又想到牛二上回提到的“清灵川”,既然是专门做生意的地方,销路定也好找。
虽然开了春,天气依旧寒凉,最近倒春寒,日日下雨,催人入眠。
霍桑知当起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绣花公子,每日待在房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温召一进去,他就将手上的信件收起来。
“谁给你写的信?”温召过来,偏了头去瞧他手里的信件。
霍桑知对折两道,打开火折子就点了烧化,温召撇了撇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一来就烧了?别是什么红颜知己写的情书吧?”
霍桑知似笑非笑:“若是情书,确实是不用烧,我便是当着你耳边念又有何妨?”
温召挠了挠头,就看着他,也不去追究那封信了,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他。
“休想。”霍桑知薄唇一张,半分也不留情面:“上回我跟你说的,你当耳旁风?”
“可我急着要钱,我这也是没办法,你就没有信得过的渠道吗?”温召问。
霍桑知要翻书看,温召就坐过去,把他的书拿开:“我跟你说话呢,你看着我?书有我好看吗?”
“……”
温召一双水眸,分明腼腆的紧,却又要俏丽的眨巴两下,故作勾引。
霍桑知就看着他:“你可知,你还没满十七岁的生辰。”
温召一愣:“那又如何?”
霍桑知薄唇轻抿:“所以别对我发/骚?不然遭殃的是你自己。”
温召险些将一杯茶水直接泼到他脸上!
个不要脸的,说话越发的没下限,是笃定了温召没的法子对付他!
温召摔了杯子就要往外去,霍桑知适时出声:“又不要钱了?”
温召身板一定,脑子里左右开弓做心理防线,想通了,兜头又坐了回去:“你有钱?”
霍桑知只问:“要多少?”
“一百两。”
霍桑知一愣,很快说:“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温召其实也不知道别人的银子给来自己有没有用,不过很快他就丧气下来:“算了,没用,得是我自己赚的银子才成,你就不能带我去清灵川看看吗?”
霍桑知见他一会一个花样,只当是他小孩脾性想一出是一出,也就没再提钱的事,只是口风依旧严谨:“那地方鱼龙混杂的,不是你一个小哥儿能去的地方,想要什么让风稚出去给你买。”
见人怎么都说不通,温召只好另谋出路。
下午,跟牛大去水田里将稻花鱼抓回来,倒霉催的系统,说的随机掉落,便是让两人满水田里摸鱼,温召挽着高高的裤腿,踩了满膝盖的淤泥。
捉回来的鱼放岸边,让牛三看着,温召转身又下了水田。
撒种水稻,是要先刨一块地育秧苗的,牛大按照温召说的位置,刨了个四四方方的泥坑,温召将原来的水放干,泼洒了几桶灵泉蕴养,等生出苗儿来,再来栽秧。
做完这一切半个时辰都过去了,温召回头,见本该在岸边玩耍的小三不见了。
转眼,又瞧见人不知什么时候跑到田坎对面去了,路边停着一架马车,一位中年男人站在小三面前说着什么。
温召丢了桶就往岸边上去,到了近前他速度越快,几乎是喘息间就跑到来人面前,
“嫂嫂!”小三乖巧的唤他一声。
温召上前,不由分说就抢过小三手里的小糖人丢出去,蹲下去看着一阵恍惚的小三:“舔了吗?”
小三虽然心疼小糖人,却依旧听话的摇头:“没舔。”声音有些委屈。
温召松下口气:“没舔就好,陌生人的给的东西不能吃知道吗?”
小三似懂非懂的点头,有些被吓唬住了。
温召这才去看来人,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一身绸缎,蹩脚的山羊胡须翘着,一副傲气的样子,温召认得他,林府的管事,林管家。
“温少爷忘性真大,这才过去多久?就成了陌生人?莫不是嫁了人,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这人说话最爱夹着舌头,听着像乌鸦叫,温召不耐烦:“林管事过来有什么事?”
林管事早看见温召光着脚,裤腿混杂着淤泥,林府的马都比他干净,眼里就有不屑,不过嘴上却道:“老夫奉夫人之命来看看你,瞧着还算有精神,我这边也好回去禀报。”
温召冷笑,来瞧瞧他死没死还差不多吧?
晚点,人还是厚着脸皮登门了,连着林管事和两个嬷嬷,四个小厮,前后来了七人,牛家的院子可许久没这么热闹了。
牛老太早看出温召与娘家人的不和,脸上的热情也消弭了一些,只是不冷不热的招待着,别回头让娘家人拿捏了温召的错处才是。
这些人以林管事为首,两个嬷嬷最会说,温召一走,她们就一嘴的打听温召在这边的情况。
牛老太早先还没瞧出什么来,后越发觉得不对,说着竟还数落起温召的不是,这是生怕人在婆家能过上好日子啊!
若不是牛老太知道温召的为人,恐怕就跟这些人一般认同,叫人以为是洪水猛兽了!
“两位嬷嬷说的叫什么话?我家召哥儿可好了,人长得又俊,又能干,饭做得好,地也种的好,他可是咱们家的宝贝!我老婆子不许人说他的不是!”
两个嬷嬷被怼一嘴,还挺稀奇,其中一个嬷嬷小声嘲讽:“到底是些不入流的把戏,当个宝贝供着呢,难怪只配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活着。”
这话牛老太听见了,当即变了脸色:“亲家这是什么话?当年我家大郎为了救林老爷子可是断了一条腿!你家林老太爷在这都不敢跟我说这样的话!”
她说着咳嗽两声,有些喘不上气,躲在一边的三郎见情况不对,立刻跑出去找人。
林管事瞪了眼那嬷嬷,话都不会说,给林家抹黑。
另一个嬷嬷见此就笑着打圆场:“嗨呀,我这姐姐年纪大了糊涂,不会说话,老太太莫生气,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毕竟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能不比你清楚?”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意思,怎么不见你家的二姑爷呢?这娘家人来了,也不见出来接客,还真是有够派头的……”
第二十七章 林府来人(下)
霍桑知和温召到了门口,正好听到这话,温召偷瞧了眼霍桑知,见人目色沉静,脸上半点波动也无,负着手就进到堂屋去了。
温召也只好牵着牛三跟上。
两个嬷嬷成亲当日就见过新二姑爷,是认得人的,来了便是尖酸刻薄的语气:“唷,二姑爷总算舍得露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闺阁的小姐,见不得人呢呵呵……”
霍桑知抬起眼皮子掠她一眼,扫了扫衣摆:“狗有什么好见的?”
“你说谁是狗?!”嬷嬷气的立起。
二姑爷倒了杯茶,将她当成空气,嬷嬷怒不可遏,转而又发泄到温召身上:“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相公是个乡下粗人没规矩,你从小受林府教养,我们来了半日居然也不见你问候一句,怎么,嫁出去就真以为自己是个玩意了?!”
幸而刚才让牛三扶着奶奶下去休息了,不然此时还不知道会气成啥样。
温召本就压着怒火,此时再也控制不住:“你才是粗人,你全家都是粗人!老虔婆,别以为我怕你啊,我没拿扫帚赶你滚就是好的了!”
“反了天了!”嬷嬷一拍桌子,温召比她拍的更大声!
两方谁也不让谁,比谁瞪得眼睛大!
最后还是林管事出来解围,他端的一张笑呵呵的脸,先把自家嬷嬷数落一番,然后不经意提到温召:“温少爷也是,您再傲气,与这牛家的婚事也还是林府做主的不是?你瞧,经你这一闹,差点忘了正事儿,我们这次来是受老爷和小少爷的嘱托,说您嫁来牛家也有些日子了,正好他们这次来清灵川谈生意,说想见你一见,老爷和小少爷还是想着你的,嘴头上你就少逞些能吧?”
“就是!我看老爷和小少爷一片苦心当喂了狗!人家窝在土窝里潇洒快活,还瞧不上呢!”
温召直傲:“我还就是瞧不上,我不去!”
嬷嬷瞪大了眼:“老爷少爷能想着你是你修了八辈子福气,你敢不去?”
“我有什么不敢的?”温召倔脾气上来,甩手就要走,被霍桑知呵斥住:“回来,坐下!”
温召看着他,一张脸没个好颜色:“我没什么好说的。”
“那也得给我坐下。”霍桑知道。
温召虽然厌恶林府人,却多少还是给霍桑知面子,回头默不作声的坐下了。
“哟,这才是二姑爷该拿出来的魄力嘛,自家媳妇自己不管,放出来也是丢人的……”
那嬷嬷口无遮拦,说着乍一接触到一道凛寒的视线,一顿,喉咙动了动,剩下的话就吞了回去。
霍桑知请林管事细说与林府老爷和少爷见面的事,林管事嘴上说的诚诚恳恳,不落口实,心中不屑一顾,还以为是多傲气的人呢,这不,还不是上赶着攀附?
霍桑知听完就起了身,朝外招呼一声,风稚进来了。
“送客。”
竟是一声不吭的打算送客了?
不过霍桑知带着温召走到门口,又回了头,指了指刚才嘴最脏的嬷嬷:“对了,这人掌嘴二十,打完了,丢出去。”
说完,就丢下一屋子的斥责声离开了。
林管事起先以为听错了,然后以为是说笑,但当一切在眼前发生,便是再厉害的苛责辱骂和道理,都拗不过二姑爷一句话,
风稚要打你,你躲不过,二十下,掌的那嬷嬷嘴角喷血,脸口肿成猪头,再丢了出去!
屋子里,温召不知道牛二打的什么主意:“你还真打算去见林家的人?”
霍桑知看他一眼:“自然是要去的,你不是想去清灵川吗?这次我带你去。”
温召一愣,之前求了这人许久都不答应,这次倒好说话了,温召就赌气的坐下来:“反正林府的人我一个也不想见,而且你刚才动手打了人,他们回去一准告状,真去了就是把脸送上去给别人打。”
霍桑知就笑:“向来只有我打别人的脸。”
温召瞥他一眼:“你不知道林府的人有多恶心,属于看不上你,还要打压你,就见不得你好,把你踩进泥里还不够,还要站在你身上嘲笑你,怜悯你,嘴上都是圣人君子,一肚子烂心肠……”
“既是如此,就更要去了,不然岂不是又要被人嘲笑成缩头乌龟?”
温召嘴一动就要反驳,被霍桑知缓缓打断:“知道你在林府受了委屈,放心,有我在,你怕什么?”
自信和傲气似乎刻在他的血脉里,便是这般揉不得沙子的眼,有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即便好几年后,那时候两人相濡以沫感情深入骨髓,温召再想起今日,也是无尽的心安。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得知两人要出远门,第二日一早牛老太烙了饼子,搭配着昨日剩下的鱼汤,一人盛上一碗。
吃得饱饱的,温召又接过老太太单独递来的包裹,说是带上路上吃,她看着温召,又叹一声气,还是什么都没说,温召有些迟钝,没怎么明白。
霍桑知放下筷子,又状似随口提到:“昨晚房间里有老鼠,吵得一晚上睡不着,今儿出去,记得买些老鼠药。”
温召一愣,有老鼠吗?他怎么不知道?
反倒牛老太“哎”了一声,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抹了把泪花:“不用买,家里有现成的,我一会放你们房里去,保管今晚睡得舒舒服服的。”
跨出房门,温召才有些回过味来,感情刚才老太太是以为他们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
老实说温召还挺满意牛家的,他在这过得清闲自在,比在林府有家的样子,牛家人单纯善良,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就算让他一辈子窝在这里种种地养养花,也没什么不好。
院里风稚不知从哪找来一辆牛车,已经将所有装着蔬菜的箩筐都搬上去了,避免蔬菜运到清灵川不新鲜,温召撒了些水,又找了块破布来遮挡住。
期间霍桑知出来,往温召头上扣一顶草帽,这帽子应该是专门准备的,帽檐很低,戴上几乎看不清脸。
屋檐下,牛车旁,温召微微仰着头,由着霍桑知给他栓脖子下的细绳,两人一高一矮,一青一黑,画面温馨,动作间灵动自然很是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