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继弟嫁入蛮荒后——by谢书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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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台上,那场比赛,说是跟林漫置气,其实也有不蒸馒头争口气的意思,他被诬赖打的是霍桑知的脸,他不想让霍桑知把他看的太过无用。
探到他心思,霍桑知无奈好笑又可怜他,这人恐怕不知道他当时有多耀眼吧?
这样觉得也好,这样他的一颗心,就只在自己身上。
霍桑知笑的眸眼弯弯,温召最是抵挡不住他的笑,无论是冷笑还是轻笑,还是现在这般宠溺的笑,这让温召觉得自己就是被他宠在心尖上的人,被羽毛刮在心坎上,酥酥麻麻的感觉。
温召无处不在体会他的拳拳爱护和情意,像在浸在一个名为爱情的海洋里,永生永世也爬不到岸。
暧昧的尽头是欢愉,说不清谁先谁后,若真能通过吻来抵死缠绵,两人怕早就要溺死在其中。
不速之客总是来的突兀,门口“啊呀!”一声,那莽撞的孩子赶紧背过身捂着脸。
温召如同惊弓之鸟,一吓就退,偏过脸低头去擦嘴唇,从背后都能看到他红的滴血的耳垂,脸上就更不用说了,没能欣赏那道美景是霍桑知的遗憾,被打断好事,霍桑知咬牙切齿,对门口的少年呵斥一声:“进门不知道先敲门的东西,还不滚出去!”
那少年扭扭捏捏的出去了,半响里边衣衫簌簌,应当是打点妥当了,少年这才不甘愿的敲了两下门。
“哥,我进来了。”说的话很没诚心。
少年再次进来,屋子里总算规矩些了。
他干巴巴的,先问了声“哥好”,看着温召,顿了一下,问一声“嫂好”。
温召脸上红晕未散,匆匆点头,匆匆起身:“你好,那什么,你们还有事聊吧,我,我就先出去了。”
得了由头匆匆逃离。
“哥~”霍明帆跟千面人一般,这会又化为对兄长撒娇的小奶猫,磨磨蹭蹭的凑上去:“你娶了嫂子我怎么不知道?”
霍桑知一手推开他的脑袋,铁石心肠道:“少跟我发嗲,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完了没有?”
“事情事情,哥,我都多久没见你了,你就知道给我布置任务!”霍明帆一副幽怨的语气,仿佛受了多大苦难的小可怜,垂头丧气加懊恼想张牙舞爪又不敢不听的炸毛奶猫。
不得不说兄弟两虽然有相似的轮廓,性格却是天差地别,爱粘人的弟弟,跟沉稳的哥哥。
霍桑知沉默一会,松了口:“这次的事情做的不错。”
一听夸耀,霍明帆整个人就精神泛发,直往霍桑知床上一坐,就胡乱滚,活演了一出什么叫蹬鼻子上脸:“哥,你有了嫂子,是不是就不要我了?是不是嘛。”
霍桑知冷眼瞅他:“你又在耍什么别扭?刚屋里那么大动静你听不见,非得闯进来?”
霍明帆大叫为难:“我哪儿知道你们大白日的……”他还怕长针眼呢……
霍桑知冷呵一声:“跟我在这耍泼,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清灵川那阵子日日往水仙斋去,勒新被你烦的三天两头给我写信,但好在没耽误正事,我不跟你计较。”
“嘿嘿,哥,我发现你有了嫂子,脾气倒变好了。”霍明帆滚到霍桑知面前撒娇。
被霍桑知踢皮球似的无情的踹出去:“少跟我打哈哈,让你看着林府的人,不准让他们走出青州城,这事不到最后切莫大意。”
“知道,不过……”他停顿一下,突然一拍脑袋:“坏了,忘了林京墨!”
林京墨刚考上举子,常年在外,这次自然被排除在受牵连的林府之外,只是林府出了这等丑闻,恐怕他的科考生涯也到此为止,这几天疲于青州奔波,想给他父亲和林府伸冤。
只要在青州城内,大大小小的关系被林县令得罪了个透,刺史又是他们的人,自然是处处碰壁,他堂堂天之骄子,又何时受过这种奚落?
霍明帆骨子里跟他哥一样,护短,虽然还没接受这个嫂子,却容不得他人欺辱,有意放松警惕,让那林京墨受些磋磨,这一放,就给忘了!
温召出来,找到客栈的后厨,打算亲自做些清淡养身体的煲汤。
给了银子,让伙计帮忙杀了一只母鸡两条鱼,母鸡混合山药和沙参小火慢炖,两条鱼一条清蒸一条红烧,正是忙活的时候,门外一阵吵闹,突然一人就这么闯进来了。
温召看清他,惊愕这居然是林京墨!
“温召!你果然在这!”林京墨满脸疲惫,乱发衣着不知许久未曾打理,比之上次见面的春风得意,仿佛一朝落下凡尘,素日爱摆着少爷普的脸才真正的狰狞起来!
“跟我走,去刺史府说明当日的情况!”他用力扯着温召。
温召挣开他的手,后退两步,小脸上都是防备:“说明什么情况?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疯了?”林京墨一脸惊厥:“那牢房里关押的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激起温召的怨念:“亲生父亲?他要给我下毒!”
虎毒还不食子,温如海为达目的,不惜给他的亲儿子下毒,现在想想,霍桑知当时帮他喝下那杯酒,就是知道其中是有毒的!
温召事后一想,也是寒毛直竖,他就是再讨厌这位父亲,却也没想过至他于死地,这位父亲,可是不在乎他的死活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受累这场表面上的父子情分!
林京墨抹了一把脸,无力道:“他再怎么也是你的父亲,你们流着一样的血,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遭难?你是知道真相的吧?这一切都是那姓霍的自导自演,我父亲只是受了他的利用而已!”
“召儿!”他突然上前两步,抓着温召双肩:“我知道你的,你性子软,最是善良,是不是有人威胁你?只要你把真相当着刺史府说出来,我护着你,京墨哥哥护着你啊!”
若是以前的原主,听到他这话,一定又会被他蛊惑,只可惜,温召不是原主。
温召看着他,突然说:“好啊。”
林京墨眼前一亮,他就知道,人是不可能完全改变的,当年温召因为他一个眼神,就要害羞许久,这也是他最满意温召的地方,他够舔,够痴情,比外面的哥儿女子,更干净更知道收敛,清楚自己的地位,就算他做了再过分的事,便是对他放下身段,再勾一勾手指,人自己就到他面前来了……
想到此,林京墨就多了几分嘲弄,果然,又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有些不耐烦:“那就走吧,到了刺史府,把你知道的真相都说出来!”
温召笑了,像外边明媚的春光,一树梨花压海棠,一时间连外边的花树也要暗淡两分。
“我话还没说完呢,只要你对我磕头认错,就说……说‘是我不守男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里跟自己的表弟卿卿我我,那里却又去勾搭其他的小哥儿,我才是无敌大渣男,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做了’,这样说如何?只要让我满意了,我可以考虑你的要求。”
温召调皮的笑了笑,嘴上连表情都学了个十成十!
当是时,林京墨仿佛被一桶凉水浇了个透彻,他仿佛第一次看清温召的陌生,温召对他,从头到尾,眼里哪有半分情意?有且只有看小丑一样的戏谑。
林京墨幡然醒悟,猛地往后撤了两步:“你……你不是温召,你到底是谁?”
第四十六章 白天听你的,夜里你只能听我的
霍明帆真香了。
他原本对这个突然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嫂嫂不甚了解,甚至还有些警惕靠近的敌意。
所以一得到林京墨的消息,他就忙不迭的赶来,见两人说话,就藏起来偷听,期间若是嫂嫂敢透露半个对他哥不利的字,立马就要当他哥的耳报神——
但显然,嫂嫂不仅没有,还将林京墨那丧家之犬奚落一番,甚合他的胃口!
看林京墨气的要死,避免他狗急跳墙反对嫂子不利,万一真让嫂子在这出事,他哥一定扒了他的皮!
霍明帆一个冷颤,让埋伏的人动手,立刻将林京墨重新抓捕了!
“带出去,他要闹可以,先打断他的一条腿!”霍明帆冷傲的吩咐。
林京墨被拖出去,奋力的大叫:“你们凭什么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姓霍的你们不得好死——!”
声音渐行渐远,霍明帆拍拍手回头,脸上复又挂起微笑,凑到嫂嫂跟前,朝屋里嗅了嗅:“嗯?嫂嫂,你在做什么好吃的?闻起来好香啊?”
少年现在良善无害的样子具有欺骗性,可温召见识过他刚才的气势,现在可不会轻易上当受骗。
心中暗叹,他现在信两人是亲兄弟了,行事风格如出一辙。
但到底这次没能真正扳倒林京墨,若将来有一日他辉煌腾达,想到今日受辱,定然加倍偿还!
罢了,现在想这么多也是无用,将来的事何必庸人自扰。
温召见他实在眼馋,先给他盛了小碗鸡汤:“尝尝?够盐吗?”
“嗯!味道再重些就好了,但也很好喝。”霍明帆舔了舔唇,有些意犹未尽。
“鸡汤味道不能太重,剩下的先等等,我把鱼弄出来就叫上你哥吃饭。”温召说。
青州的菜色向来以清淡为主,温召问过霍明帆的口味,打定主意,再搞两个味儿重的油辣菜。
这辣椒是他前段时间心血来潮在空间里蕴养的,没多少存货,摘下来搞个剁椒鱼头,另外熬煮糖浆,再弄一道糖醋珊瑚鱼。
大油大辣,搞得厨房里呛人不已,温召的手艺,也引得店里的大厨杵足观望。
刚煮好的鱼头捞起来,烧的滚烫的油辣子淋上去,刺啦一声,辣椒的香味迸发出来,刺激着蓓蕾不停的蠕动,温召听到几声咽口水的声音,开始做下一道珊瑚鱼。
被改刀的鲤鱼,下油锅里炸的四面开花,再盛上来,淋满勾芡浓郁的汤汁,瞧着如同红润晶莹的珊瑚,所以得了珊瑚鱼这样一个名字,这种鱼的刺都被炸酥了,只剩下鱼肉的香脆和甜腻,特别适合喜食甜的人。
这是厨子没见过的新鲜做法,不知觉堵来不少人偷师学艺,温召也大方,对于有人好奇这道菜的配料,他也毫无隐瞒,当场答疑。后来更是引得客栈老板亲自来招待,免了材料费不说,还让后厨专门再做几个店里的拿手好菜,满满当当凑了一桌子!
店里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都叫她红娘,温召得她高看,店里的酒水都随便他喝。
今日这顿饭,算是温召对霍明帆弟弟的特殊照顾,一顿饭下来,少年吃的大呼尽兴,两人心血来潮,开了好酒,一人一杯贪饮,喝的酩酊大醉!
到最后两人一人一口好兄弟,这称呼听得霍桑知直皱眉,乱了套了。
两人这样,都不用霍桑知正式介绍,他们已经好的穿一条裤子,更甚都仿佛找到了倾述口,开始说针对霍桑知的坏话,两人当着他面抱怨,霍桑知都气笑了……可气着气着,就由着他们去了,总归这两个都是他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打不得骂不得,跟醉鬼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直到后来,两人越发的不成体统,好着好着,竟然又开始跟小孩似的吵架,眼见就要大打出手,霍桑知才把两人分开,他颇是无奈,见天色不早,饭也吃得差不多,干脆就将温召一把打横抱起,让风稚同样送吵闹的小少爷回房休息。
“唔唔,我的,你是我的。”醉了的温召罕见的实诚,双手紧紧揽在霍桑知脖子上,脑袋还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嘴里发出一些不清晰的呓语。
霍桑知缓缓往楼上行,当是醉鬼的话不甚在意,只随口回应:“我的什么?”
温召黏着他的脖子,此时突然昂头,直白的在霍桑知脸颊上亲一口:“我的夫君!”
他哼哼两声,似乎还在跟霍明帆斗气,跟小孩似的,要把所有物占为己有。
这一举动,却突然让霍桑知的步子一顿,停在楼梯上。
垂下的黑眸深邃,声音也暗哑的不像话:“召儿乖,再叫一声?”
“相公,相公,最喜欢你了……”温召抱着人的脖子笑嘻嘻,醉了后意外的直白,那双雾蒙蒙的眸子眨啊眨的,含#哥#兒#整#理#扫在霍桑知的脖颈间,在霍桑知心头上掀起狂风海啸!
几乎是一阵风刮过,楼梯间就再不见两人,房门嘭的打开又合上,一晚上吟/哦碎语。
醉宿的结果就是第二日头痛欲裂,身上像被车碾过几遍的酸痛。
温召大喊过分,喊来了端来早饭的罪魁祸首。
“醒了。”‘罪魁祸首’盯着他发出一种老父亲般无欲无求的慈笑,时而又带着些点灯伴佛的怜悯,看的温召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当然爽了,昨晚趁着温召醉了,可劲儿造,这会过来,看见温召满身的痕迹,眸色又深了。
“流氓!”温召掀起被子就遮住身上的青紫,在被褥里穿好衣服,下床时,没曾想腿脚一软,居然直直的跪在地上,那可给桌前的霍桑知行了好大一个礼!
在对方惊愕的视线下,温召涨红了脸,七慌八忙的一时间竟也没爬起来,直到霍桑知嗤笑着“免礼”,过来将他扶起,一手就自然落到温召的腰侧,“别气,我给你按一按。”
话都被他说完了,温召一口怒火发也不是不发泄也不是,堵在胸口里都憋疼了。
好在他按的还算这么一回事,手掌暖热,所到之处,仿佛经脉都活络舒展,酸痛感减弱,让温召好受很多,他由炸毛的小猫变成被撸的舒服的小猫,不自觉对霍桑知舒展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