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继弟嫁入蛮荒后——by谢书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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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他曾经还摆脱过霍桑知帮忙杀了白皓文,最后没能下得了手,他告诉自己,是对他意犹未尽的身体,还想玩一段时间,但具体是什么心理,只他自己知道了。
白皓文眼眸大睁,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这次却是动了动唇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没能说出话来。
异变袭来之时,赤阴老祖还尚且在犹豫,便有一只手从背后猛地捅进他的胸膛,须臾那人甩出手,溅了一地的血。
“我说了,下一次见面,必杀!”
冷如修罗的语气,背后是霍桑知冷峻的侧脸,赤阴老祖手上一松,白皓文滚到地上,他捂着自己胸门淌血的窟窿,只多看一眼白皓文,就睁着眼笔直的倒下去。
跨过地上的尸体,霍桑知抓起白皓文,在房梁上几个翻阅,喘息间便跨出了四面大火的院子,由此可见,若是赤阴老祖想逃,这等火势也是挡不住他的,只是他最后在火场里与白皓文有过什么纠葛,就尽数埋葬在这场大火之中。
“出来了!”温召惊喜,和白思文丢了灭火的水桶就朝着刚落地的霍桑知跑过去。
霍桑知将手里的人交给白思文,扭头看了一眼火场,前尘旧事,如镜花水月,尽数封尘,那些旧人,一个个的都不在了,他至今方有些理解了,靠着杀戮下来,若某天转身回望,看见的只能是遍地的尸骸。
“快快快!灭火灭火,别让火种蔓延到别的院子,你去这边,你你你,去那边……”
满院子温召惶急的声音,在白思文照顾他哥时,他且还能镇一镇大局,不多时,街坊邻居带着水桶也赶来灭火,火势很快被控制住,只是这次,还是烧毁了一大片院子,不过清点白府上下无人伤亡,但却从院内搜出一具焦尸。
这一晚惊心动魄终于过去,温召忙了一晚,天幕翻起白肚才在白府的客房里倒眠。
睡得迷迷糊糊间,一双手将他往里推了推,就掀开被褥一并躺下,然后腰际就环来一双大手,将他压得紧紧的,温召挣扎两下,“唔”了一声,睁开了眼眸。
抬头看清是霍桑知,便又伸头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毛绒绒的头发扫在霍桑知下颚上,有些痒,他轻吁一声:“睡吧,我也睡一会。”
温召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头一偏就睡得不省人事。
这一觉直接睡到午时,白府的小厮来叫用饭,温召还在床上扭成蚕蛹时,霍桑知就已经穿好衣服打整好自己,他扭头:“困就吃了饭再回来睡,今日我就不陪你了,我那边还有事。”
“啊?”温召原本还泛迷糊,此时猛地睁开眼,从床上撑起半截身子:“那我也跟你一道回去。”
“不用,”霍桑知看着他,就一笑,说道:“都是最后的一些收尾工作,你去了也帮不上忙,在这陪陪你朋友,晚点我派人来接你。”
温召噘嘴,不怎么高兴他这个安排,霍桑知就一晒,踱步过来,他忽然附身往温召唇上香一个。
“噫~”温召嫌弃的后退:“我都没刷牙,你也亲的下去。”
霍桑知嗤笑一声:“又不是没亲过。”
吃过午饭,又去看了白家大哥,人还睡着,白思文告诉温召,后来找大夫来看过,又喝了药方才睡下。
“好在昨晚的火势没有蔓延到父亲的灵堂,我让人把这边圈起来,以后再慢慢重建,这几日我还要忙活家里的丧事,恐怕不能陪你了。”
温召摇头:“没事,你忙你的,等这边的事情忙完,我应该也要离开徐州了。”
“什么时候走?”白思文还打算这些事完了之后,请温召好好吃上一顿。
温召拍他肩膀:“应该就这几天,但咱们兄弟,就不必这么客气了,反正以后见面的时间多得是,我看白家如今的情形,这段时间你应该不会回青州去吧?要不要我给红姐那边稍个口信?”
“自然要的。”白思文点点头,面色复杂:“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了,这些年是我任性了,未曾尽到自己的责任,我打算暂时留在徐州,协助我哥打理白家。”
说完之后,他又添及道:“但我这不是妥协,我也不会按照家里给我安排的路子按部就班,我已经有打算等家里平顺之后,就把咱们文雅贤庄的分店开到徐州,我想通了,徐州才是我最后的战场,我若是一直害怕归家,我哥以及家里就永远也不会认同我,何况这些天白家的变故,也让我了解到他的辛苦和不易,我无法再抛却他去过自己的生活。”
温召点头:“你能想明白就好,总归还是要回家的,以后你有新剧本,只管寄过来我看,无论你有什么困难,也都可以来信找我商量,我们一起想办法,而且我觉得现在的你,比我们初见时更有担当和抱负,我祝你成功。”
白思文发自真诚的笑和点头:“那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温召挠了挠头,哈哈一笑:“我没什么大抱负,回家继续种地。”
“闲暇之余,《西游》也有记得更新着走,我跟红姐就等着后续的章节续命。”
“哈哈,行,回去就写。”
两人最后相视一笑,都是别有的自在和安心。
下午霍桑知派来的马车接走温召,却不是回住处,而是去了徐州最大的酒楼。
霍桑知提前在这里包了一桌酒菜,桌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温召好奇去打开,里边都是精致的点心,旁边还有一叠盒子,温召打开,尽是些漂亮的衣服和首饰。
霍桑知此时从屏风里走出来,温召看见他,一顿:“今天什么好日子?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霍桑知抿唇含笑:“买给你的,不喜欢?”
“喜欢倒是喜欢,”温召摸着柔软的衣服料子:“怎么突然想到要来这里吃饭,还搞得这么隆重?”想来今天不是他的生辰,也不过节啊?
正觉得奇怪的时候,风稚在一旁小声提醒:“今儿是少主生辰。”
“要你多话。”霍桑知听见了斜睨了一眼风稚。
“哇,今天你生辰啊,那你怎么不早说!”昨年这个时候温召还不认识霍桑知,自然不清楚,何况霍桑知一看就不是那种会在意自己生辰的人,以至于温召也没问过。
霍桑知道:“以前都不过的,今年是为我父亲昭雪的第一年,自然应该庆祝一下。”
温召了然,在心中牢牢记下这个时间:“以后,我每年都陪你过。”
第六十六章 徐州完结篇(上)
从酒楼吃了饭出来,正好碰见隔壁卖花灯猜字谜的,便问他借来一点纸页和笔墨,温召背过霍桑知趴在桌上写些什么,霍桑知要来看,他还挡着不让。
温召神神秘秘的:“你现在还不能看!”
霍桑知一脸无奈,却还要装着好奇,来满足温召的虚荣心,他点点头:‘好,那我现在不看。’
温召这边捣鼓一会搁下毛笔,霍桑知已经提着一盏花灯安静的等他。
“写好了?”霍桑知挑眉走过来,将花灯交到他手上:“兔子花灯,小哥儿都喜欢。”
温召居然还嫌弃,将兔子花灯推给他,转身又选了个猴子花灯:“这个好看。”
“泼猴。”霍桑知宠溺一声,辗转步子:“走,回了。”
温召跑几步跟他并肩,留后边风稚结账,两人也没乘马,就肩并肩步行往前,伴着点点的星光和花灯的浓影,在地上投了长长的两道影子。
温召调皮的去踩霍桑知的影子,见人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他,淬着花灯光彩的眸子流光溢彩,眉目如画,美的惊心,“你怎么也不说话?”温召不好意思的走过去,搀着他手臂,地上两道影子就亲昵的贴在一起。
“你要我说什么?”霍桑知轻轻的问出,目光就随着哥儿落在旁侧的位置,可以看得出,温召在哪,他的目光就追随在哪儿。
这份宁静许久不曾有过,每每只是看着他的哥儿,心情就很愉悦松快。
温召依偎过去,擒着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他则是好兄弟似的搂着霍桑知的腰:“你在徐州不开心,我们明日就回去吧。”
“我哪里不开心了?有你陪着我,我开心的很,”霍桑知偏了头,将身体的重量故意倾泄过去。
逼得温召微微弯折腰将他支棱起来:“你不开心,我就是知道。”
从给他父亲昭雪后,霍桑知就变得沉默寡言,虽然他平日里话也不多,温召就是知道他在为他父亲不值得,霍桑知是温召见过的人中,最没有七情六欲的存在了,他感情淡漠,没有兴趣爱好,仿佛什么事都不能让他开心和褪下那层保护壳。
若说唯一让他明确的目标,那就是为父亲复仇和找出真相,但当他当真做到了,忽而又觉得内心空洞,仿佛之间,一直以来的坚持不在,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温召也算跟着他经历了一些事,对他有所了解,权势和钱财并非他所追求的,只是那段童年的颠沛流离,蛮荒强者至尊适者生存的环境,让他被迫长成现在的样子。
若非后来遇到温召,他也改变许多,试想他之前嗜杀排外的性子,由着他杀!杀!杀!
恐怕到最后,路过之处,只有如山的堆尸,亲友恐他怕他,相继离开,身边剩下的不过是一群挂着皮囊闪着麻木视线的傀儡,到那时候,便是连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都不敢靠近他,他不是死在自己手里,就是死在别人手里,在雪山上就那么孤零零的闭上眼,光是想想,都觉得好窒息啊。
温召忽然有些后怕的抱紧了他,霍桑知被撞的后退两步,有些不解的埋头去看:“又怎么了?”
温召满肚子倾诉欲,将他所想当成一个梦境说出口,一套套的大道理,听得霍桑知乐开了花,颇有些无奈:“你就不能想我些好的?”
温召抬起头看他:“可你这无欲无求的,搞得要成仙得道了一样,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啊。”
霍桑知干脆就丢开一手的花灯,看也不看落在地上熄灭的烛火,就两手钳住温召的腰际,忽然一用力,就将人竖着抱起来,温召突然冒高一截,吓了一跳,为了掌控身体平衡,下意识就撑着人肩,这姿势实在不雅观,跟抱小孩似的,温召急红了脸:“干什么啊?有人看……”
“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呗,反正又没人认识你,”霍桑知眯眼笑,一只手牢牢壁垫在他臀下,他不放手,温召就只能微微弓着身,趴着背害羞的将脸口埋在他肩窝的头发里。
“放我下来!”他咬牙说,声音却反而更小声了。
“就不放。”霍桑知眸子一转,满含笑意:“无欲无求?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和尚?我有没有欲/望你不知道?”他一手自然而然在他臀下捏了捏。
温召坐不住的“吱”了一声,晃眼一看,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越发的丢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搂着脖子深深的藏进去,反正丢脸的不是他。
但捂住了脸捂不住耳,霍桑知轻吁的声音一直不停的灌入耳中:“看样子是我这些日子没满足你,让你东想西想产生幻想,今晚回去就满足你……”
“闭嘴!”他这么一说,霍桑知就真的闭口不言了,同时往前的脚步也停下来。
温召顺着霍桑知视线看过去,看清门口站着的男人,再看自己这时候和霍桑知没羞没躁的一路大闹,跟屁股扎了针似的坐不住,一跳就从霍桑知身上下来了。
霍桑知同时放开手。
除了尴尬还是尴尬,温召都不敢去看对面瑞帝的眼神。
他来干什么?看门口还停着马车,不知道瑞帝已经来了多久,不过今日是霍桑知的生辰,他来,难道是因为霍桑知的生辰?
温召好奇的看过去,这一看,就是惊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瑞帝他……他真的变了好多啊?
上次见面,还是乌发锐眼,竟然就在朝夕之间,头发全白了?!那个老态尽显的男人,就这样站在寒风中,一双枯木落在儿子身上,眼里带着深深的歉疚。
“我叫人来叫了你们好几次,你们也不愿来见我,所以今日,我亲自过来了。”
霍桑知抿唇:“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瑞帝却说:“知儿,今是你生辰。”
当年的婴儿发出的第一声啼哭,在他怀里软糯的样子,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么点大的小家伙,慢慢长的手臂长,喝够了奶还要抱着他手指吸/吮,他沉溺那段父子时光,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
但那段岁月,真是柔软的骨子里,想想都跟吃了蜂蜜一样的甜,如果后来他没干下那些糊涂事,是不是这个孩子也能承欢膝下,乖乖的叫他一声“父亲”?
可惜没有如果,时光也不会重来。
古往今来,父子间都有不可割舍的渊源,温召依从本心,将人迎进去,父子间都需要一个机会来解开心结。
让人在房里斟了茶,温召本是要离开的,被瑞帝唤住:“小召,你也留下。”
温召一愣,看了眼霍桑知,坐到他旁边去。
霍桑知淡然的喝着茶,也不说话,几人心思各异,但并没沉默多久,瑞帝就再度开口。
“我想过了,你们既然不想跟我回去,我也勉强不得,毕竟京中形势复杂,去了也没清静日子了,还是这地方好,地广人稀,物产丰富,虽然贫苦了些,但到底清净。”
他抬头,看着霍桑知:“你生辰,父亲也没给你准备生辰礼,我年纪大了,你也有自己的心思,以后的日子,我虽不能保你荣华富贵,但护住你这一偶清僻之地不被打扰,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