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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by琉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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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百官都在看着他,身为次辅绝不能先乱阵脚,定了定神,当下款款提了官袍便随小太监往宫里走。
  眼见要早朝了,天玺帝突然召见内阁大臣,且只召见了一位,这必定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百官见这阵仗,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众人见商白珩淡定而去,想着商白珩如日中天,必定是知道内情的。商白珩不急,应当是没有大事。
  其中也有不少人打量梅辂,天玺帝越过首辅只传了次辅,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梅辂老神在在地站在晨光里,他目光深沉地望着天色,抬掌,像是在空中接着什么似的,紧了眉,轻语道:“秋露起了。”
  裴青时站在商白珩的位置后面,他隐隐猜到大事不妙,可此时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小声地和旁边的纠察御史说:“这吵吵闹闹的,太不成体统了,御使大人也不管的吗?”
  纠察御史连连称是,百官见纠察御史凶巴巴地过来了,连忙都闭了嘴。
  -
  当商白珩到乾清宫时,淳于公府里燕灵儿接到了盖了明忠和英珠私印的密信。
  天色未明,妆镜两侧点着立灯,燕灵儿的妆只差画眉,侍女举灯凑近。
  淳于南嫣举着眉笔,正勾完最后一笔,燕灵儿信看到一半,陡然起身,愣愣瞧着淳于南嫣,急泪就滑下来了。
  淳于南嫣忙牵住燕灵儿的手,接过信读下去,随即脸色大变,拉起燕灵儿就叫人备马。
  在赶往皇宫之前,燕灵儿在哀忧里心思一动,摘了自己公主令牌交给莲馨说:“取我令牌去北原王府,找定北侯夫人,请她出面叫小夏先生去一趟宫中。此事不可声张,务必要做得无人知晓。定北侯夫人晓得厉害轻重,她听到我的口信,会知道该如何做的。”
  莲馨不知情况,但一听要请大夫进宫便知道事态紧急,当即郑重点头,拿着令牌急步去了。
  两个姑娘,不坐小轿也不用马车,燕灵儿跟着淳于南嫣学会了骑马,两人策马飞奔在靖都清晨的大街上。
  红色宫装的纱摆在晨风中飞扬,东华门早有人接应,门从里头打个开缝,迎二人入宫。
  -
  一柱香后,梅辂和裴青时也被请进宫去,明忠亲自到午门外传旨说:“陛下今日有些乏,暂不早朝了。除了接到召见的几位大人到乾清宫问话外,其他大人各司其职,散了吧。”
  百官们云里雾里,不乏有人往天玺帝身体抱恙处想。
  邵亭在百官议论纷纷时出现,他扶剑站到午门外,众人一见锦衣卫指挥使来了,再不敢徘徊,转眼便散了。
  百官走出很远才敢小声嘀咕。
  “内阁、锦衣卫等近臣抱作一团,主心骨还在呢。”
  “我瞧着也是,没事的,大家瞎想什么。陛下日理万机,休息几日又有什么。”
  各方也就安心了。
  此时是卯时初,天还未亮。
  -
  早朝散尽时,五城兵马司迎来了汉阳老将军的巡检。
  汉阳如今暂代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他每日都要到五门巡检,今日巡到北门时,照旧是由很久以前的老部下冯超接待,这冯超如今是北城门的指挥。
  冯超见了汉阳,极是恭敬地行礼,陪着汉阳巡视。
  两个长官走在前面说话,后面的人没敢跟太近。
  汉阳巡视完,冯超把汉阳送到高高的石阶口时,像是才想起什么事般,难以启齿地变了变脸色,一脸关切地说:“汉少将军身故了,汉老将军要保重啊。”
  汉临漠身故的消息,经宋北溟专门交代不能公开,从西境送来的军报以密信的渠道,只呈给了天玺帝,连内阁的手都没经。
  怕的就是在这特殊时刻,汉阳老将军和待产的汉临嫣受不了。
  汉阳年近八十,若不是天玺帝不放心把五城兵马司交给其他人,他这个年纪该在家颐养天年的。
  汉阳只有一子一女,儿子汉临漠在守边关,女儿汉临嫣这两日就要临盆,老将军今日原打算巡完城门就到北原王府去看女儿,谁知在天光乍亮之前,听到这等噩耗。
  汉阳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脸色陡然苍白,不可置信地瞧着冯超,抖着胡子问:“你说什么?什么汉少将军?”
  “汉临漠将军在仙女湖旁被枭首示众,听说棺椁正在运回靖都的路上。”冯超状似悲痛欲绝地说,“汉将军真是太惨了啊!”
  汉阳站在城楼的台阶尽头,脑海里呈现儿子尸首分离的情景。
  他已经很老了,不复当年那般茹毛饮血、果断狠决,他所盼所护全系在大靖清明、太子平安和儿孙安康。
  他的儿子汉临漠一直都是无所不能,怎么可能战死呢?
  汉临漠是太子少保,太子手底下没了统帅又该如何是好?
  大靖好不容易走向这一步,往后不能再有差错。
  桩桩件件事情冒上汉阳苍老的心头,最后落在汉临漠的名字上。
  汉临漠血淋淋身首异处的画面逐渐蒙住了汉阳的心神,老将军像被人拿刀子在剜心头肉。
  年老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人间极痛。
  汉阳捂着心口,指着冯超说:“你胡说……”
  “老将军您原来不知道的啊?”冯超露出吃惊的表情,捂着嘴巴说,“啊,可能是大家怕您受不住,都瞒着您呢!我坏事了!真是对不住!老将军,您看我这嘴快的,我该死。”
  冯超说着就掌自己的嘴。
  汉阳联系起昨日天玺帝古怪地传他用膳,问他身体如何、家中如何。又想起北原王府的管事的天天好声好气地请他去瞧汉临嫣,还有身边陡然增加的护卫。
  这些都太反常了。汉阳转头往后瞧去,见北原王府的管事正往他这边瞧。
  汉阳确信了,他脸色霎时苍白,一阵锥心之痛袭来,他用力地皱紧了眉,用力地按着胸口。
  冯超眼睁睁看着,面上还是惶恐恭敬,可他没有伸手去扶,也没有喊人相助,面是火上浇油的说:“哦,对了,汉老将军您还是太子太保,你大概也不知道,现下您的宝贝徒弟太子殿下在西境得了重病,怕是要起不来了罢?还有宫里头,陛下也是重病不起,这天要变了!”
  微雨出事了?陛下出事了?
  这不可能!
  可是今天天玺帝突然没有早朝,莫非真是如此?
  汉阳只觉天旋地转,他想要质问冯超,可出事的皆是他心系之人,他苍老的心弦根本受不了这等锥心之痛和连连重击。
  汉阳一阵急痛,前眼发黑。心绞痛加剧,嘴唇发紫,他发不出声音,想要叫护卫。
  冯超一改之前惶恐和恭敬的神情,故意走到了汉阳身边,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
  他的动作让人看起来像是在附耳和汉阳说话,实则他正以一种十分残忍的表情看着汉阳。
  汉阳痛得弯下腰去,老将军抬手想要抓冯超质问。
  后面的副将瞧出汉阳的姿势不对,抬步急来,这时冯超才像是发现哪里不对劲般叫人:“来人,不好,汉老将军心疾犯了!”
  武将们围过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汉阳身子一僵,从高高的阶梯上摔下去了。
  -
  内阁五位大学士常驻宫中,礼部尚书孙昌、兵部尚书在东阁值守,朝廷日常事宜都送到那里。
  梅辂、商白珩和裴青时则直接住在了乾清宫的南书房,这个位置往里能通内廷,往外能观外朝,三人轮值一刻不敢闭眼地守着天玺帝。
  命令一道一道地下达,凡在京官员不得出靖都,外放官员非令不得入京,南北大营的禁军原地驻守,五城兵马司立即关闭城门。
  燕灵儿入宫先守着天玺帝哭了小半个时辰,她哭得肝肠寸断,叫人听了更敢忧凄。
  就在大家以为小公主会一直哭哭啼啼下去时,小公主自己擦干了眼泪,起身去后宫走了一趟。
  她把二十四衙门的主事宦官们都敲打了一遍,又盯着把各宫各门的钥匙都收了。
  她是在天玺帝的宠爱下长大的,天玺帝对她几乎有求必应,这么个掌上明珠的公主回到宫中,后宫里又没有掌事的娘娘,宫人们见着小公主都不敢托大。便是那有心思的,看众人都听话地交出权柄,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听话办事。
  燕灵儿桃腮杏面,生的千娇百媚,似是不谙世事。然这次迎宫禁突变,她出手皆是雷霆手段。
  也有人看她的年少又不经事,想糊弄她,她面上天真无邪地听着汇报,转头便传话说:“叫阖宫的人原地待命,等着本宫问话,谁要敢走动,不问缘由,全部问罪。”
  宫人们吓得瑟瑟发抖。
  燕灵儿由淳于南嫣陪着,从昨夜里在乾清宫当差的宫人开始,顺藤摸爪地查下去。
  每个人、每件事都盘查得仔仔细细。
  个别宫室里,那些解释不清行迹之人接受着更深一步的审问,凄厉的惨叫被层层厚墙挡住,暗潮推向整个宫禁。
  皇宫四门封锁,禁宫里人人自危,全都缩着脑袋做事,皇宫里微妙地安静。
  -
  汉阳去世的消息传来时,商白珩正在南书房。
  他心下大痛,一听便知不好,当即连沾饱了墨的笔也顾不上,径直急往乾清殿去寻淳于南嫣。
  淳于南嫣是这些人中唯一武将世家出身的,她这一日都陪着燕灵儿料理宫中之事。此时刚随燕灵儿从后宫回到乾清殿,燕灵儿正要往内殿去瞧天玺帝,淳于南嫣瞥见一贯泰然自若的商白珩从丹樨上疾奔而来,立即肃了神色,扯住燕灵儿。
  商白珩气喘吁吁地停在两位姑娘跟前,直接说:“汉阳老将军出事了!老将军的身子,太子殿下有嘱咐找人定期去看。我这里有汉阳老将军近日的诊案,他虽从前偶有心疾,但近来诸事顺利,老将军心绪安宁,并没有再发作心疾之症。今日谁与汉阳老将军在一处的,谁就有问题。”
  淳于南嫣与燕灵儿神色皆是一凛,两人皆是大恸于汉阳老将军的身殒,眼中已是含泪。
  可眼下根本不及多问和耽搁,汉阳的安危系着靖都城防,淳于南嫣拿帕子替燕灵儿抹泪,安慰的话略去了,只对商白珩先道:“次辅大人是何意思?”
  商白珩眉锋紧锁,冷峻地道:“五城兵马司不得有乱,眼下京中无帅,汉老将军一出事,五城兵马和城外南北二营的禁军便要群龙无首。在这当头,汉老将军出事,只怕不是意外,而是别有用心的故意策划。靖都的浑水都浮上来了!”
  淳于南嫣和燕灵儿听得神色肃然。
  商白珩冷然道:“如今只有太子妃娘娘能镇得住场面,请娘娘带原来淳于将军部下,到五城兵马司和禁军换防。”
  “商次辅言之有理。”淳于南嫣听到汉阳出事时,心中便知要出大事,此时听商白珩说得明白,她没有过多犹豫,当机立断地道,“本宫需得有个信物。”
  燕灵儿凤眸一转,快跑进乾清宫中,取了一把尚方宝剑交给淳于南嫣说:“姐姐,你带我父皇的剑去,见此剑如见天子,谁要不服,斩他便是!”
  淳于南嫣看燕灵儿眸中哀色沉重,却一直强自镇定地处理复杂的宫闱之事,在连连听到噩耗时也没有慌乱。
  小公主在她的教导下已经能独当一面,在天真浪漫之外已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态。
  淳于南嫣心中怦动,想要与燕灵儿说点什么,然而时间紧急,两人只在匆忙间交换了彼此才懂的目光。
  淳于南嫣接了剑,指尖从小公主如暖玉般滑腻的手指上滑过,接过了剑。
  裙摆交错,各自忙去。
  -
  小夏先生由北原王府的护卫长送进宫,他的医术了得,在经治好了宋星河之后已经在靖都被传为华佗再现。
  燕灵儿到乾清门外将小夏先生迎进去,陪着小大夫给天玺帝看诊。
  小夏先生不是攀慕权贵之人,若不是燕灵儿与淳于南嫣这些日子时常到北原王府,与他日日碰面往来渐深,彼此有了交情,否则他并不肯来宫中跑这一趟。
  加上燕灵儿从不在他面前摆公主做派,在小夏先生眼里,燕灵儿就是个年纪与自己相当的小伙伴,今日燕灵儿把代表尊贵身份的公主令牌交给他,他便知道事态严峻,得替自个的小伙伴跑这一趟。
  小夏先生对天玺帝望闻问切走了一轮,神色古怪地沉默片刻,他鲜有地又查了一遍,而后若有所思地端坐着闭了会眼。
  所有人都在急,小夏先生确似仙人问道般默不吱声。
  燕灵儿双眸幽幽地瞧着小夏先生,小夏先生被那目光催得掀开眼皮,他拒绝不了小公主,叹了口气,高深莫测地说:“陛下能否醒来,只看天意如何了。”
  说完不顾燕灵儿、内阁大臣和明忠的苦苦挽留,去往北原王府守护汉临嫣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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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超不声不响地气死了汉阳,正洋洋得意间,宫里头就来传旨要城门紧闭。
  宫里头的动作也太快了!
  按冯超私下得到的消息,天玺帝病重不起,这会儿宫里头该是乱成一锅粥才是。
  冯超暗地里还受了另一道命令,原本要听信而动,可他这边意外得手处理了汉阳,其他四城门竟是没有更进一步的动静。这天大的事情,他自己根本不敢擅做主张,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明面上先遵旨关了城门。
  冯超一边希望那神秘人的暗势力能成功,这样大靖换了天,他曾经收了四姓不少好处的事情就不会有人来查了;一边又庆幸自己气死汉阳的事情做的干净,就算那暗势力没得手,汉阳死的事情查起来,也只能归于心疾发作,追究不到他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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