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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by琉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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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熙的脸沉在油纸灯笼泛黄的灯光里,垂眸望着老师,没有说话。
  商白珩被那双清澈的眸子望着,无端心中一跳,隐约觉得燕熙哪里不一样了。
  燕熙声音中有明显的强自镇定,他问:“公主如何?”
  商白珩答:“平日护卫重点布防都在公主房外,今日无事。”
  燕熙放下心来,又问:“今日行刺之人是谁?”
  “暂未查明。”商白珩目光转而冷峻,“只是杀想殿下的人,不难分析。今日对方未得手,想必不会死心,皇陵得加强安防了。”
  燕熙抱着被子,伸着光腿下榻。
  他玉白的脚落在商白珩眼前,踩在粗糙的旧木地板上,随着他的动作,光裸的小腿时隐时现。他缓慢地蹲下来,看着商白珩说:“老师,我原以为,自动退局甘当弃子可换得平安。而如今我退一步,竟是万丈深渊。眼下,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想要平安成年,竟是奢望。您说我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枯荣初现
  商白珩从燕熙纯净稚善的眸光中,敏锐地捕捉到某种深藏的野心。
  在这一刹那,商白珩满心的志向如烈火般燃烧起来,他平视着燕熙,吐字清晰:“韬光养晦,谋定后动。”
  燕熙点头,他格外认真地望着商白珩:“老师,学生有两个请求,恳请您帮我。”
  商白珩听他自称学生,立即肃然道:“殿下请说,我定当全力以赴。”
  燕熙略垂着脑袋瞧过去,这让他看起来略显稚气,可他说的话却条理清晰:“第一,我想学武,想请老师替我请一位武师。第二,我想治病,不论用什么方法,让我身体健壮起来。”
  商白珩略一思忖答:“第一条,请武师好办,裴太傅提过此事,下官去禀了太傅,再到武英殿去呈请便是。第二条,殿下所指健壮是何意?”
  燕熙道:“其一,我身体底子太差,甚至称得上是残破,我不奢望能健康,但至少得看起来健壮有力。其二,武学之道若要有所成,必得有童子功,我已错失年岁,难有大的进益。如今纷争加身,我必得有自保之力。老师,有何法能让我身强力壮、武功速成?”
  燕熙平铺直叙,商白珩却听得惊心动魄,商白珩捕捉到当中要紧问题:“殿下所指速成,是指多少时间?”
  燕熙眨了眨眼,他天生有一副天真无邪的魅力,话音也浑然轻盈,他的眼神在月色下出奇的纯粹,他问:“学生也想问先生,先生欲我成大器,所待时机还有几年?”
  商白珩不假思索道:“不出五年。”
  五年后,是天玺二十二年。这一年,正好是皇子们斗争最激烈的时刻。
  燕熙弯了眼,说:“很好,那便五年。”
  -
  这天夜里的刺杀最后也没查清主使,外人只知有人来行刺。
  燕熙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宋北溟也来过,他静下时,拿起那枚飞镖查看,上面的血迹已干,可当时种种坦诚相贴犹在眼前。
  燕熙于风花雪月上是一个冷情的人,他并没有往旖旎的方向去想,他只是单纯地想——若有机会,该谢一谢宋北溟的不杀之恩。
  以及,救命之恩。
  -
  商白珩也知夜里除了刺客,另有做乱者。
  可商白珩没看清来人,那一幕又难以启齿,他见燕熙没有提起,明白燕熙是在委屈地维持体面,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
  第二天,燕熙便病得起不来了。
  昨夜里一惊一冷,他这身子后半夜里就烧起来了。
  周慈正好这日不当值,被商白珩请来,施针加重药,才让燕熙在第三日午后醒转。
  商白珩在燕熙醒来前的凌晨,把周慈叫到灌风的廊下,格外严肃地说:“殿下想用非常之法,强健体魄,练武自保。”
  周慈错愕地抬头,见商白珩神情凝重,他沉吟道:“殿下思虑渐长,愈发有贵人之相。皇贵妃娘娘临终所托真乃有迹可循。”
  “娘娘做此打算,毫无征兆。我原以为是临时起意,如今看来却是深思熟虑,殿下天资聪颖、心性坚忍,确实是可造之材。”商白珩点头,沉思了片刻,追问:“我方才所问,你可有应愿之法?”
  周慈摇头:“殿下身体底子太差,加之已错过年纪,恐怕很难。”
  “悲野,你一贯果断,”商白珩轻嘲道,“几时变得如此瞻前顾后了?”
  周慈扭头望着商白珩,面色竟是出奇地沉重:“沉疴难治,药石也有失灵之时。保得殿下延年益寿尚且艰难,要提振体魄无异于逆天而为,恕我无能为力。”
  商白珩却没顺着对方的话,他在这一刻又想到了那夜里的流矢与受辱。
  他脸色冷沉,径自说:“殿下若不能自保,恐怕活不到事成之日。此前的投毒,昨日的刺杀,往后还有多少凶险?如何确保万无一失?此番以退为进其中凶险你岂会不知。悲野,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周慈垂了目光,望着铺在圆石上的白雪,他面色愈发沉重,良久才道:“只怕此举不合皇贵妃娘娘遗愿。”
  商白珩何等聪明之人,他将对方情态看在眼中,想到周慈在内廷与唐遥雪多年互相扶持,情谊笃深。
  商白珩默了片刻,还是就事论事道:“时移事异,若不行此举,只怕更难如娘娘所愿。”
  周慈目光凝在那白雪之上,他语气很沉,又有几分黯然,他说:“夏先生近日进京,我已传书请他来。”
  商白珩先是一喜,转而品出对方的言不由衷,问道:“你既已有先手,便是早有所谋,为何临到头又迟疑不决?”
  “道执。”周慈还是看着那片白雪说,“我为医者,早已见惯生死,许志之年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你我为所图之道,皆可抛却性命。只是,他好歹是你唯一的学生,你是否想过,或有一日,你会为今日之决而悔?”
  商白珩骤然愣住,他瞧向周慈转来看他的忧郁的眼,他们沉沉对视,而后分开视线。
  商白珩转向望着不知名的某点,他思考一向很快,方方面面的利益转瞬便在脑中权衡个遍,他缓缓地攥紧了拳,反问道:“悲野,你悔了?”
  周慈望着那白雪,见那白雪渐化,盖住的硬石已露出大半。
  他面色闪过一瞬的惆怅,而后渐而冷凝,他忽然释然般笑了一声,道:“我有何可悔?我在这世上已无牵挂,往后事事非非,再困不住我了。”
  商白珩也瞧着那块硬石,他听出周慈尚有话压在心底,体谅地没有追问。
  周慈望着那硬石许久,直到那上面一点白雪也化尽了,他才极轻地喟叹:“雪化了。”
  -
  燕熙这场病缠绵了半月仍不见好,身形不见销瘦,反而更见臃肿,面庞苍白,气息病弱,精神十分不济。
  燕灵儿似乎懂了什么,这些日子寸步不离守望在燕熙身边。
  燕熙知道自己这么早死不了,便总是笑着宽慰妹妹。
  燕灵儿却似死铁了心般不肯信,难过时总是抱着燕熙一遍遍叫:“哥哥不要离开我。”
  燕熙耐心哄她说:“哥哥还要等着看你招附马成家呢,你放心。”
  燕灵儿嘟嘴说:“我才不要附马!”
  燕熙笑说:“都依你,你说不要便不要,姑娘自己且有的是自由畅快。有哥哥在,灵儿想怎样都成。”
  -
  日子病怏怏地过着,燕熙在耐心地等待一个转机,他要换一个如火如荼的六年。
  他只要这六年。
  他赌周慈有某种秘药,早在唐遥雪身受重伤却能诡异地起身安排后事时,他就有此猜测。
  非常之药,寻常是不敢给皇子用的。
  燕熙这般想着,冷着脸,再一次倒掉了今日送来的汤药。
  看来商白珩与周慈还在犹豫,该推一把了。
  -
  周慈连着几日来,不见燕熙病情好转,反而一日日地病气渐重,他急得团团转。
  这日,周慈找到商白珩说:“虽说此次殿下所中之毒一时无解,可按我的方子,只要每日服药,也得有几分起色。殿下病情无端反复,如此短时还好,若多折腾几次,要伤到根本。”
  商白珩也正为此犯愁,他若有所思地瞧向望安从燕熙屋里捧出的痰盂,沉声应道:“我知。”
  周慈忧心忡忡道:“道执,殿下之事,能作主之人,除了父母,勉强只剩下你这位老师。我把情况向太医院报了,上头那位,看样子是打算对殿下彻底不管不问了。殿下年纪还小,你心里得有个主意。夏先生路过靖都暂歇两日,是否去寻他,该是你决断之时了。”
  商白珩果断道:“我即刻去寻夏先生。”
  “我要多言一句。”周慈愁眉紧锁,劝道:“你前日问我可有悔,如今我也要问你,你会悔么?”
  商白珩在方才那一瞬有某种挣扎的沉默,在短暂的目光征询中,他冷静地说:“私情不可废大义,我商道执坦坦荡荡,何来有悔?”
  周慈说:“可是道执,以他日换今时,当真值得么?”
  商白珩没有回答,而是另问:“悲野,你可知娘娘为何临终改变主意,给殿下取了‘微雨’的表字,一力将殿下推上这个位置?”
  周慈道:“娘娘并未告知于我……我也是听说是娘娘临终特为殿下取了表字时,才知其意。”
  商白珩道:“娘娘此生,为所求之道燃尽所有。娘娘何等聪慧之人,她既将殿下送入此局,定有深意。可如今道阻于此,我等被困难行。若殿下出事,娘娘又已去,谁来指定新人?”
  “可是……”周慈低沉地说,“既要解毒,又能提振潜力,只有‘枯荣’有此药效。可‘枯荣’已不成双,如今只有‘荣’在夏先生处,‘枯’已无迹可寻。殿下若当真用‘荣’来解身上之毒,又用什么来解‘荣’之毒呢?”
  -
  燕熙料想,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以至于他中毒日长,商白珩与周慈却迟迟未有动作。
  直到这月十五。
  终于等来了周慈,燕熙知道他要的转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伏笔很多,不想费脑的可以笔直往下看,不必推敲剧情,后续自会揭晓,阅读愉快最重要。
  希望能写出快节奏的草蛇灰线又豁然开朗之感。
  所以,枯在谁那里呢?


第16章 美人状元
  商白珩与周慈请安过后,肃立不语。
  “老师、周太医,”燕熙瞧了他们片刻,明了什么,释然笑起,率先开口,“我身中之毒,可是无解?”
  周慈跪了下去道:“若用常道,恕卑职无解之法。”
  燕熙眼睛如点了烛般缓缓亮了起来,他说:“这便是说,有非常之道?”
  周慈说:“有两种解法:一则对症解药;二则是用可解百毒之药。”
  燕熙不急不徐地说:“下毒之人至今未查得,况且,对方既要杀我,便不可能会拿解药救我。周太医,你说第二种方法吧。”
  周慈:“我朝曾有一杏林世家,研制有一双既可致万物枯朽,又可使百态峥嵘的药,名为‘枯荣’。”
  “枯荣?”燕熙琢磨着这两个字,“一岁一枯荣,意为两药成双成对,相辅相成,互为解药?”
  “殿下英明。”周慈道,“荣则如草木茂盛,枯则如残叶衰败。前者炽燃精元,后者气血冷滞。单用皆是剧毒之物,前者亏耗阳寿,后者缠绵病榻,皆是不得善终。”
  “我明白了。”燕熙沉吟道,“物极必反,盛极而衰。周太医想对我说的是‘荣’吧?”
  周慈深俯道:“是。”
  燕熙反问:“想来,周太医与老师对让我用‘荣’犹豫不决,是因为‘枯’没有了?”
  周慈与商白珩对视一眼,皆是贴地伏首。周慈答:“是的,就在此前,‘枯’已遗失。”
  燕熙不解:“为何会独独失了‘枯’?”
  “不知。”周慈说,“而且,药方已遗失,且原料中有多味绝药,不可复制。”
  燕熙沉息,像是在斟酌。
  实则他心中缓缓地泛起喜悦,他极力克制着畅快之意——他可以换来强健的体魄了!
  哪怕只有几年,那也是他两辈子都不曾有过的——正常人的,没有病痛的日子。
  -
  燕熙稍作沉默,迅速下定了决心,轻声说:“我愿服‘荣’。”
  燕熙眉眼间尽是天真,似是不知此物可怖。
  饶是商白珩意志坚定,也在燕熙那轻盈的、希冀的目光中有了须臾的不忍,他道:“此事不急一时决断,殿下可以多想几日。”
  “我求之不得。”燕熙的垂睫轻轻颤着,“十面埋伏、四面楚歌,我却只能躲避人后苟延残喘。”
  商白珩和周慈听燕熙的语气渐渐加重,不约而同都瞧住了燕熙。
  “我受够了。”燕熙说着,缓缓抬眸,“我要自己做主。”
  燕熙凝视着眼前的两人,挺直了身板,慢慢地,咬着每一个字说:“靠山山倒,靠树树摇,靠人人跑,我谁都不信,我要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燕熙这话说的直白大胆,叫商白珩和周慈听得皆是愕然。商白珩道:“殿下金枝玉叶,自有福佑,其实不必事事躬亲。”
  燕熙嘲讽地笑了声,咬牙道:“福佑?父皇说爱母妃,可是母妃恰恰死在他身边!母妃走了这么久,凶手找到了吗?他问罪谁了吗?他连个交代也没给母妃,他的爱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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