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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by琉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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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熙觉得宋北溟的眼睛好俊,又狠又亮像是能把人扒光;又觉得宋北溟的脸长得真帅气,剑眉高鼻,下面的两片唇好坏会咬人。
  他想,都怪这夕阳太美了,把这小王爷照得这么俊。更要怪“枯”的味道太让人舒服,“荣”很喜欢小王爷,他也只好依着“荣”。
  燕熙眼眸流转,轻轻呵着气,凑到宋北溟的唇边。
  宋北溟抱着他,掌控着他。
  燕熙动作牵动的每一股力量,宋北溟都了如指掌,在燕熙凑过来时,宋北溟扎稳了步子,然后顺着燕熙的动作,将人托紧了。
  燕熙感到豚下的力道又在变重。
  “荣”现在好舒服。
  燕熙在宋北溟的唇边停着坏笑了一下,吐着息先是舔了一下那两片唇。
  仍如上次那般好吃。
  然后他就将自己的唇贴上去了。
  宋北溟一只手掌加了力,将他托得高高的,另一只手游走到燕熙脖劲处,将人摁住用力地口勿住了。
  燕熙双手顺着宋北溟的肩膀往后环,他被口勿得身体变软,要双手环着人才能勉力支撑着不歪下去。
  宋北溟抱着他往后退,靠在一株垂柳上。
  柳绦将夕晖摇动得迷离。
  宋北溟口勿着人就想像要把燕熙吃干抹净了。
  燕熙在心里叹息地想,这人或许当真是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好快,这才第二次,就这么老道了。
  风流胚子。


第49章 月圆解毒
  从郊外走到城里, 两人的步子都有些凌乱。
  燕熙和宋北溟踩着城门关闭的时间进了城,北原王府的绿呢马车已经在城门下久候多时了。
  方循看到这两位忽然敏感地挪开了视线, 他一头雾水, 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
  可他今天犯了错,不敢多看多说,恭谨地驾车出去。
  -
  燕熙和宋北溟坐在车中。
  车外头是靖都刚入夜的热闹, 热气腾腾的炊烟和晚间的饭香交织,行人归家与家人窝心的对话在进行, 他们二人穿行过烟火的闹市,谁都没有说话。
  一人坐在一边, 尤其是宋北溟,目不斜视,一眼也不瞧燕熙。
  燕熙的目光从回宣宅的街景中收回,好笑地逗宋北溟。
  宋北溟抓住了燕熙的手指说:“你是文官, 最讲究礼义廉耻,你若还想要能见人, 就别在外面招我了。”
  燕熙挑眉, 收回手, 眼里浮着笑意,眼底却是理智的。
  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
  上个月圆之夜, 燕熙因着白日里靠近了宋北溟, 夜里就难受的遗精了。
  这几日, 离开宋北溟, 他身上更是愈发煎熬, 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从靠近到亲口勿, 宋北溟在身边时, 他的“荣”缓解的程度很明显;可宋北溟一旦离开,他的“荣”就愈演愈烈。
  “荣”想把宋北溟绑在身边。
  饮鸩止渴还是以毒攻毒?燕熙并没有把握。
  更亲密的事情要做什么,燕熙大约也懂得。
  可是真到那一步,便能解毒吗?
  想要宋北溟,要更热烈,要更亲密无间的结合——他的身体是这样告诉他的。
  然而他无从论证其科学性,又因着某种古怪的心理不好意思去问周慈。
  最懂“荣”的夏先生不在,他像一只无头苍蝇般乱撞。
  试试吧。
  或许真的有用呢?
  即便到头来没用,至少有短暂的快乐,不是吗?
  睡个纸片人而已,不用太在意。
  -
  燕熙垂眸,对宋北溟说:“去北原王府吧。”
  一夜情的对象,还是不要带回自己家了,免得以后触景生情,徒增烦恼。
  听此,宋北溟略怔,若有所思地瞧了燕熙一眼,才对门外喊:“回府。”
  -
  燕熙是头一次到北原王府。
  王府从外头看金碧辉煌,里面看是厚重大气。
  家什和装饰用的都是古朴的样式,用料极为讲究,随便一件都是古董,可以卖大钱的。
  这倒是很符合宋北溟在靖都营造出来的纨绔人设。
  不过,比起买火炮的钱,这些家什,也就是充个门面,算不上大钱。
  宋北溟一定有别的生钱之道。
  燕熙疑惑道:“小王爷,你到底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
  “真真假假都有。”宋北溟道,“我不想骗你,总之不缺钱,养你没问题。”
  燕熙心想,宋北溟那一百万两说给就给,一百万两装箱后有好几车,“海宴号”实在没路子运这批银子,为着省事,要求在靖都给银子,宋北溟连这都轻松答应了。
  短短几天,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现银,宋北溟必定是有钱的。
  甚至,宋北溟很可能在生意场上也有产业。
  若是如此,宋北溟是做什么生意的呢?行军打仗,粮草先行,粮米行?
  燕熙如是想着,回头该叫沈潜去探探靖都几家大的粮米行的底子了。
  还有宋北溟常去的那几家青楼,也要仔细查查。
  -
  宋北溟一路将燕熙领进了正殿。
  北原王府,是按郡王的规制建的。正殿的两侧均配着暖阁,东暖阁摆着紫檀木大床,供夜里睡觉和夫妻共寝的;西暖阁里摆的是榻,供日常小憩用的。
  中间的厅堂摆了丰盛的饭菜。
  很显然宋北溟在路上便示意夜里府里有来客,要摆膳。
  燕熙穿过一侧屏风,在西暖阁的榻边站住了。
  宋北溟隔着屏风叫他:“来用饭吧,要喝点酒么?”
  燕熙嗤笑一声,在屏风里头,解下了自己的发冠。
  宋北溟从朦胧的屏风中,看到燕熙乌黑的发如瀑般滑下。
  这是无声的邀请。
  宋北溟握紧了拳头,心中知道,这也是冷情的试探。
  宣隐或许真的不是少不更事,这个人根本不介意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甚至根本不介意对象是谁。
  宣隐只是要“枯”。
  -
  宋北溟扬手,让下人们都退下了,正殿的门缓缓合上,他从逐渐变窄的门缝中看到外头一轮圆月挂在柳梢。
  如果不是正巧赶上这个日子,燕熙还会持续地晾着他。无关乎救命之恩和以身相许。
  这个人,就是这么的冷情。
  宋北溟克制着自己不再去看,可只要这个人和他共处一室,他就在持续地被蛊惑,被煽动。
  宋北溟的手,贴上了屏风。
  屏风上绣的是山河画,崇山峻岭,江河奔流,一轮红日升在东方。
  可是,现在画里的河流,正蜿蜒在燕熙的腰线上,绯色的官袍把山河映上了艳色。
  燕熙贴进了屏风,他任发散在两肩,手指停在前襟,隔着屏风,带着几分讥讽地说:“用饭?喝酒?宋梦泽,你在这当头,竟然想玩水到渠成的游戏?”
  宋北溟听出了那声音里的冷意。
  是只做解药的交换,还是玩一场花前月下的感情游戏——这种问题适合试探着说,可对方就这样直白地抛出来了。
  燕熙一根手指点在了屏风上,顺着宋北溟的轮廓,从上往下划,停在中间的某个位置,他轻轻地笑道:“不用那么麻烦,更不用走什么章程。梦泽,你过来,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宋北溟已经被牵动,他的呼吸一紧,身体紧绷着。
  以燕熙的武功,自然是听到了这么近的气息变动。
  燕熙眼里沉着光,已然知道今夜的那根线,是牵在自己手中的。
  燕熙的手指在屏风上缓慢地画着圈,闻着空气里逐渐变浓郁的“枯”的味道,他的声音开始变软:“小王爷……梦泽……阿溟……三郎……”
  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呼唤,下一秒,屏风那头的高大身影不见了,燕熙被揽入强有力的怀抱。
  宋北溟在这一连串的邀请中,已然打定了主意。
  这个人连站在朝会上,都会让人往旖旎的方向去想。
  无论男女,所有人心里都会试想:只要大胆一点,就可以随意地窥视这个人;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占有这个人。
  然而,只有他宋北溟可以将这个人关进自己的屋子里。
  宋北溟甚至被这个人赋予了权利,可以随意地摆弄他,侵犯他,掠夺他。
  正人君子那都是骗人的,风花雪月的事情,就应该你追我赶地办。
  宋北溟抬手,握住了他一直以来想要解开的发,他从发稍开始闻,一路凑近了想要去口勿。
  燕熙唇上还留着之前在城外被弄的红,此时竟躲开了。
  “这会又急了?”燕熙抬手抚摸着宋北溟的脸,他的手指上沾了宋北溟的汗。
  含着“枯”的汗液沾染上燕熙自己的皮肤,便已叫他手指舒服地伸展,“小王爷,你总是让我刮目相看,我都快要分不清,你什么时候急,什么时候又不急了?”
  宋北溟任燕熙摸着,他握起了燕熙的另一只手,教燕熙解他的发冠,他口干舌燥地说:“不沐浴么?热水已备好,就在隔间。”
  “男人么,果然还是急色的。一路上正人君子,实际上暗渡陈仓,都叫人安排好了。不过,沐什么浴?”燕熙的手指在宋北溟的引导下摸到了发簪,他稍加了力一拔,尊贵的王冠掉落在地毯上,“那么麻烦做什么?有汗不是更好么?”
  “你想明白了么?”宋北溟沉身将他抱起,他看着横陈在自己臂弯里的绯色美人,升起想要撕裂这身官服的残暴欲望,“你是愿意的?”
  “我都跟你着回家了,还用问我愿意不愿意么?”燕熙任宋北溟那露骨的目光逡视在自己身上,“听说那是极乐。”
  “极乐也有分工的不同。”宋北溟抱着燕熙绕过屏风,往东暖阁的大床走,“你想要尝试哪一种?”
  “做什么去床上?”燕熙之前停在西暖阁,就是看上了那张没有太多含义的榻,他动了动身子:“梦泽啊,何必多此一举让我选。你的眼神这么凶悍,早把我扒干净了,我有得选么?”
  “初夜即是洞房,自然要庄重些,我的床上没躺过别人。”宋北溟身形高大,他抱燕熙非常轻松,感受着手中的重量和颀长的身形,他微蹙了眉道,“‘荣’的消耗很大么,你怎么这么瘦?”
  燕熙被抱得很舒服,他靠在宋北溟胸膛软声说:“所以‘荣’比‘枯’更渴望解毒。”
  宋北溟抱着他绕过东暖阁的屏风,停在了紫檀木的大床边上。
  床上早有人铺好了全新干净的被褥,颜色竟然选的还是喜庆的大红色。
  这颜色比燕熙的绯色官袍还要浓,已然接近燕熙红唇的艳了。
  没有人能在这般的近距离逃离宋北溟的挟制,宋北溟打量着已然被自己掌控的身体说:“可你眼睛里没有欲望。”
  “你说的欲望是肉欲吧,”燕熙不在乎被困,“我的欲望和你不一样,我是想要枯荣融合的欲望,无关乎忄生,只是想要你。”
  宋北溟冷静地说:“你只是想要解毒。”
  “明明是互相解毒,说得好像我利用你。”燕熙讥讽地笑起来,他的声音又软又舒服,“倘若在床上也解不了毒,也得试过了才知道,不是么?夏小先生说我们要多相处,那咱们就把该试的路数都走一遍,总能找到法子。”
  “如你所愿,”宋北溟将人放在床上,“我宋北溟奉陪到底。”
  燕熙拉着宋北溟的前襟,让对方不得不跟着他俯到床上。
  他就要这么近地说着最残酷的劝告:“宋北溟,我很无情的,你千万别陷进去。”
  (送200+字在作话)
  作者有话要说:
  (接正文)宋北溟原本直身是想要去吹灯,他在这样的邀请里改手去拉下帐子。
  “风月能解决的事情,不必谈感情,是吧?”宋北溟冷笑一声,“来疯吧,微雨。”
  宋北溟踢掉了靴子,他把燕熙揉进了怀里,从一直肖想的嘴唇开始要。
  两边的帐子应声滑下。
  燕熙神情里有杂糅的痛苦和极乐,被掩在了春帐里。
  绯色的官袍被撕得寸裂,一块块地滑出帐子,最后那件腥红的蟒袍也被丢了出来。
  夜刚开始,圆月才升上枝头。
  燕熙的泪,很快就滑下来了。


第50章 明月微雨
  商白珩和周慈在宣宅周围游荡了几圈, 因不确定北原王府的暗卫是否还在,不敢莽撞地进宣宅。
  今日是月圆夜, 周慈提了一箱药来, 得替燕熙配清心汤。
  夜色降下来了,宣宅里也没有亮起烛光,商白珩升起担忧。
  周慈劝慰道:“殿下升官了, 公务缠身,晚归也是有的。”
  商白珩忧色难舒, 沉吟道:“可是今日是十五,更何况他上次月圆夜——”
  周慈等着商白珩说下去, 对方却戛然而止,周慈疑惑地问:“上次怎么了?”
  商白珩咽了那些话,说:“没什么。”
  周慈发觉越来越瞧不明白这位老朋友。
  他又升起那种微妙的猜测。只是商白珩一直非常严谨地保持着和燕熙的距离,他那种猜测一旦问出来, 就是对商白珩的亵渎。
  周慈到底没多问。
  他自己曾有一腔心思,活活摁死在了心底, 他理解那种不能问、不能说的隐秘和痛苦。
  -
  商白珩和周慈最后又到宣宅对面的宅子里坐下来。
  直到快宵禁时, 他们才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商白珩吹了一声口哨, 对方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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