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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by琉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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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微颤,铁蹄震动,红潮一般的踏雪军从远处的天际线上出现。
  一队快马领先,扬尘呼啸而来。领头的姑娘策马停在燕熙面前,未语先笑,有一种宋北溟换了女装来看他的感觉。
  传闻害人。
  燕熙一时反应不过来,怔了片刻。
  “你是宣侍郎?”宋月潇长发高束,没戴笄钗,未施粉黛,背负大刀,红衣猎猎,眉眼间自有威势。
  靖都的五月已是闷热,宋月潇从北边来,背后是踏雪军压境而来的刃霜,她一马当先,长发卷在风中,仿佛携了一身风雪,眼睛格外英气,和宋北溟的五分相像全聚在这眸光里了。
  她带着笑瞧过来,化去了传言中的锐利,英气中不失妩媚,挑眉笑道:“我那弟弟没少欺负你吧?”
  “下官宣隐。”燕熙虽官BaN至正三品,比宋月潇的从一品建威将军还是差远了,他行了极恭敬的一礼道,“奉陛下之命,出城迎接宋大帅,北原王爷和尚书大人已在城门相迎。”
  燕熙作为主事迎接的官员,带队出城三里来接,兵部尚书陪着宋北溟在城门等着。
  燕熙今日在城门与宋北溟错身相遇,他依制行礼,两人没有对话,燕熙扬鞭上马。
  宋北溟的目光在他转身起便跟着他,他一路出城,如芒在背。
  此时又面对宋月潇,有一种被两个宋北溟前后瞧着的感觉。燕熙耳朵尖上几不可察的红了些许。
  想了想,燕熙觉得宋月潇主动示好并没有恶意,他听从了商白珩的意见,试着对人从不那么冷情开始,于是又接了一句:“回大帅,小王爷没有欺负下官。”
  宋月潇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54章 兵戈交易
  城门处, 兵部尚书周裕站在宋北溟的轮椅后面,宋北溟身边的又多了一个人。
  裴青时。
  因着宋月潇已经三年没有入都, 这一回内阁为表重视, 派了大学士来。
  裴青时远远地望见燕熙陪着宋月潇策马而来,文官会骑马的不多,而燕熙竟然能跟得上宋大帅的速度, 裴青时微微眯眼。
  等人到近处了,裴青时才将目光挪到宋月潇身上, 说:“大帅一路辛苦了。宫里头备了接风宴,陛下在等着了。”
  “有劳裴学士、周尚书久等, ”宋月潇场面照顾得很好,“随行人马阿溟会料理,叫陛下久等实在惶恐,咱们这就速速进宫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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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头的每一个都是能号令一处的高官, 燕熙一个右侍郎便不够看了。他落后几步走在后面,看周裕身为兵部尚书, 正在极尽地讨好宋月潇。
  大靖的兵部其实没什么实权。
  行军打战之事, 由在外做战的主将说了算;调兵遣将之事, 都抓在五军都督府手上,兵部最多只能提个意见,最后得由内阁定夺。兵部能管着的, 也就剩下管理将士的升迁、伙食、粮草和军备, 相当于只是军事上的大总管。
  而这其中连军备也不全是兵部说了算, 工部的虞衡清吏司捏着军械的制作和收发, 兵部尚书为求些好用的军械, 身为正二品大员甚至得找工部虞衡清吏司的正五品郎中说好话。
  燕熙心中盘算, 工部的虞衡清吏司他算是攥在手里了。他主事过一段时间, 离开工部后又做主把原来的下属何勉提到了虞衡清吏司。还有虞衡清吏司管辖的军器科,里头的人他都换了一波,尤其神机营里的工匠,更是安排了几个从莱州调来的人。
  燕熙像对待高考数学题那样计算着自己掌握的资源,并开始盘算升到兵部尚书时,能用什么资源叫内阁放权,又有什么手段可以胁制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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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头裴青时问:“踏雪军今年的冬衣可有着落了?”
  宋月潇没有立即答话,而是顿了一下。
  周尚书感恩她没有当面告状,抹着汗接话道:“裴学士,今年的冬衣正在赶制,兵部知道宋大帅来,怎么着也得先赶制出一批来。”
  宋月潇这才答谢:“那便有劳周尚书了,月潇替北原的将士们谢谢内阁和兵部的关照。”
  裴青时听到这里,便知道冬衣还欠着。
  北原冷得早,最早的雪在十月就会下,算上路上送的时间,怎么着五月都得送出第一批冬衣了。可是兵部竟然还拖拖拉拉的正在赶制。
  裴青时当即便冷了脸道:“周尚书,北原的冬衣务必在五月送出第一批。宋大帅他们回程,兵部总不能叫他们空手而归。”
  周裕的汗流不止,连忙点头:“是是是,兵部一定竭尽全力保北原冬衣供应。”
  燕熙面色淡淡地跟着,听宋月潇对周裕的每句话都有回应,同时应对裴青时也有章有法,既不谄媚,也不傲慢,不搞当面告状和背后阴人的那套,张驰有度间便把冬衣的事情解决了。
  宋月潇有马上的威势,在官场上也很有分寸。
  燕熙在心中赞叹,他明白北原王府为何在老王爷和王妃去了之后,还能屹立不倒了。
  北原在京里头有个宋北溟,既打理着中枢的关系,又暗地里挣钱。
  战场上有个宋月潇,能提刀上马,也能纵横周旋。
  还有个二哥宋星河虽然受伤后上不了战场,但据说对军需调配、战场组织极是老道。
  这三姐弟把里里外外的关系都吃透了,把北原捂得铁桶似的,别人根本染指不了。
  这才是宋家在朝堂中始终有一席之地的根本依仗。
  另有一样,宋家二嫂是汉家的女儿,而汉家控制着五军都督府。
  这样说起来,燕熙和宋家还沾着点姻亲。他的武课开蒙师傅是汉阳老将军,后来一力教了他五年的是汉临漠将军。汉家二嫂名叫汉临嫣,正是汉阳的小女儿、汉临漠的胞妹,前年才嫁到北原去的。
  如今看来,这些安排草蛇灰线,天玺帝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在对今天的局面排兵布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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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熙像一个好学生般跟在几位当朝真正在大官后头,他始终噙着点笑意,听他们寒暄。
  商白珩不知燕熙是外来客,才提出对他那些劝告。
  燕熙知道商白珩是怕他太孤单。
  他来此书五年,没有忤逆过商白珩,只有一样,他做不到——他永远无法做到像商白珩期待的那样,对这本书里的角色投入感情。
  但既然商白珩和文斓都瞧出他的冷漠了,燕熙不介意向别人多露些笑脸,让大家觉得他更像“人”。
  他最多只能以这种方式,给这本书一些温情了。
  他终究只是一个外来客,现代才是他的归宿,那场在21世纪的高考,还在等他拿着准考证进入考场。
  高考是现代大多数小孩的成年礼,燕熙想,没有经过那一场考试,他永远都不是大人。
  他在现实社会里背负的责任、承载的期盼、个人的愿望,都将以那场考试为起点。
  鲤鱼跃龙门,龙门就在眼前,可他穿书了。
  这段日子,不知为何,他格外地想回去,跃跃欲试而不能成行,很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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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熙在这厢思忖着,冷不丁听到宋月潇扬声说:“阿溟,我与裴大学士和周尚书进宫面圣,今儿宣侍郎出城迎我着实辛苦,你替我谢谢宣侍郎。”
  燕熙陡地抬头,正见有些日子没找交道的方循推着轮椅不敢看他,宋北溟已在停在前方,正意味深长地对他露出笑容。
  燕熙一时怔在原地,听那头宋月潇正在客套说:“今夜北原王府摆宴,恭候两位大人大驾光临。汉少将军也一并来,咱们几个多年互相扶持,今日必要好好聚聚。不知裴大学士和周尚书可否赏脸?”
  她一口气把内阁大学士(兼工部尚书)、兵部尚书、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都叫齐了,这几位寻常难以碰到一起,宋月潇巧妙地互相借力,叫几方都不好推脱。
  宋月潇当真是出类拔萃。
  这武力值和领导力,搁现代就是顶级御姐,才下马进都,就把官场上那些人情往来都安排好了,不佩服都不行。
  燕熙不禁想到,这或许也正是商白珩建议他要融入人情的原因,毕竟谁都不喜欢用热脸贴别人的冷尸比股。
  人情往来在寻常人家都是必须要应付的事,官场上的逢迎交游就更加重要了。
  燕熙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他今日有些心不在焉,表面看起来很恭顺地向几位长官道别。
  他正停在一处柳树下,柳枝摇荡,尖梢的柳叶扫着他发顶。
  宋北溟在外头不能站起来,只能坐在轮椅仰头望他,他用只有彼此才能听懂的话术说:“解了么?”
  没有解。
  燕熙也就头五天还舒服些,到第六日“荣”的燥意便又卷土重来,并且因着食髓知味,到夜里燕熙便格外的饥渴。
  他犹如好不容易开了荤的和尚,再叫他再去喝清心汤,着实有些难以下咽。
  燕熙清澈的眼中潋滟地泛着水,什么也不说,只是那么睨着宋北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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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北溟心中暗骂一句该死。
  他看懂了这个目光的含义,这个自己爽完就忘恩负义的坏蛋又来勾他了。
  七天里都把他当空气,扔他一个人独自琢磨那坏蛋的意思,那日走的又那么果决,引导着他往最坏的方向想,叫他以为那坏蛋再也不想见他了。
  可今日这么浅浅的试探一下,那坏蛋又给他抛来勾子。
  真是折磨人。
  宋北溟这七日什么表示都没有,是想着燕熙毕竟是初尝情事,怕逼急了,燕熙彻底翻脸。
  而且,每每想到那夜里燕熙红着眼睛往外掉的模样,他确实也觉得自己下手狠了。
  早知道燕熙是今天这么个意思,宋北溟也就不必配合他当什么正人君子,更不玩那什么循序渐进的游戏,不如第二日直接把人扛回寝殿,夜夜用力把人睡老实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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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熙看到宋北溟吃鳖,终于露出了那日以来对宋北溟头一个笑容,他道:“小王爷,左右现在也无事,我送你回府好不好?”
  这句话太暧昧,就好比在说“我去你家好不好”。
  宋北溟不是只靠欲望思考的动物,他敏感地发觉燕熙情绪似乎不对。
  他从刚才的冲动中静下来,冷峻地瞧着燕熙。
  燕熙摘下头顶上的柳叶,无辜地道:“做什么这样瞧我?”
  宋北溟借着柳树的掩映,凑近道:“谁又叫你不舒坦了?别在这里阴阳怪气地拿我寻开心。还不如告诉我有什么事,我替你出气去。”
  “没人叫我不舒坦。”燕熙俯下身,周身的气息幽幽地拢着宋北溟,“现在大靖还有谁敢为难我?我可是会打人的。”
  宋北溟任他靠近,仰面追着他的气息道:“确实,眼下能叫宣大人难受的人不多了。不过,宣大人最会骗人,你今日这般神情,真碰到为难之事了?”
  燕熙略怔,意外于宋北溟在这些小事上也这般敏锐。
  宋家的基因真是太好了。
  燕熙拢了笑意掩饰道:“我以后少骗人好不好?叫你们见着我都舒坦一些。”
  宋北溟于杂乱的表象,隐约抓住了线索,他道:“不用管别人怎么看,也不用费精力照顾别人,你使尽浑身解数,不就是要踩着大家么?踩啊!”
  “踩多了不好。”燕熙故作不解又委屈地道,“会没人跟我玩的。”
  “我不怕踩,跟我玩啊。”宋北溟道,“一回生,二回熟,头都开好了,你还跑什么?接着和我玩呗。”
  燕熙伸指点在宋北溟胸口,眼里适当地露出点狡黠的光,而后手指往下滑,滑到衣襟处时狡猾地直起身,收了笑,利落转身,头也不回地甩袖往前走。
  宋北溟却在这欲说还休中明白了什么,当下呼吸一紧,叫方循推着轮椅,跟上燕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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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原王府的蓝锦马车就停在前头巷子口,两个心怀鬼胎的人走在骄阳之下,彼此能听到对方离得不远的动静。
  两人都抿着唇,步伐越来越急促。
  众目睽睽之下,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宋北溟真是恨不得站起来把人扛回家。
  方循将宋北溟从轮椅扶到车里,燕熙跟在后头俯身进去,方循合上门。
  车厢里,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逐渐到了一样的仓促频率。
  燕熙在这种胶着中,偏头望向外面烈日下的街道。
  他看到商贩们顶着酷暑在守着摊子,生意不好做,讨价还价的并不多,他看着这生活艰难的烟火街景,心中仍是一片平静。
  他只要一日忘不掉21世纪的课堂,就一日无法与这本书里的人世百态共情。
  既然连卫道士那样的商老师,也劝他说苛刻地追求守心持正太痛苦。
  那么,就沉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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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到了北原王府,燕熙走在宋北溟的轮椅后面,方循推开正殿的门,宋北溟挥手,方循目不斜视地退出去。
  燕熙跨步到门里,门被阖上的同时,他就被按在门上了。
  口勿铺天盖地地落下来,燕熙无声地承受着。
  宋北溟在今日城门处相遇时就想口勿燕熙了。
  他看这个人修身的官服束着腰,又看这个人翻身上马,无情地扬鞭而去。
  城外的官道平坦开阔,他看燕熙一身绯衣,策马疾驰在绿意盎然的夏日里,同行的人甩足了马鞭也赶不上他。
  何等的恣意洒脱又美不胜收。
  宋北溟想,只有我追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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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只有他们共处一室的郡王府正殿里,宋北溟又托起了怀里人,他最爱这样抱着人亲,还要把人顶在门上,叫怀里的人无处可逃,只能可怜地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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