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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by琉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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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玺帝听到这里,略微一怔,他发现自己无法想象出来唐遥雪化为恶鬼的样子,他的雪儿总是纯美的。那样柔顺的一个人,当真会来报怨吗?若会,为何五年了,也不来?
  燕熙瞧出了天玺帝的松动,他眼中现出孤注一掷的疯狂:“你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天玺帝面色沉郁道:“朕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不由你来评判。”
  燕桢从这种言语刺激中,感到了痛快:“可你也是燕楠。你是唐遥雪的二郎,你对得起她吗?”
  天玺帝没有回答。
  “你所做的一切,燕熙也不会原谅你的。”燕桢狠毒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选的储君,最后会成为杀你的刀。”
  “他最好不要原谅朕。为上者,意志坚定,不苟私情,他若当真能成为一把弑君刀,朕心甚慰,”天玺帝脸色是可怕的平静,“我,燕楠,等着那一日。”
  就在此时,明忠在外头轻敲了三声门:“皇爷,净身房的人到了。”
  天玺帝道:“燕桢,从今日起,你便做一个真正的公主。你我相看两厌,就此作别。待朕驾崩之日,自有人来送你。”
  燕桢穷途末路地咒骂:“燕楠,我会盯着你们父子的!”
  天玺帝转头不再看他:“由你。”
  -
  燕桢儿看着天玺帝往外走,殿门打开,外头地面干净潮湿,之前的血光像是幻觉,明忠身后跟着两个提着家伙的老太监。
  燕桢浑身紧绷。
  他全部的理智都用来维持自己身为皇嫡子最后的体面。
  就在天玺帝跨出殿门时,燕桢极力压制着恐惧,问出了今夜一直想问的问题:“虎毒不食子,你当真赐死了燕煦?”
  天玺帝顿住脚步,这个问题,也没有给他答案。
  净身房派来的是两个阉役老手,那两个老太监提着桶罐和木匣进来,后面跟了一排身材高大的太监。
  那木匣在燕桢视线能及处打开,里面各色刀具泛着锐光,老阉役举起了刀,太监们拿着绞绳过来。
  燕桢用力地收紧手指,指甲在檀木扶手上抓出深痕,漂亮的指甲断裂,血水从他手指中流出。
  这个杀人如吃棋子般的天潢贵胄,在命运的血口对他张开时,恐惧和卑微并不会绕过他。
  燕桢破声尖叫:“不要过来,滚——”
  精致漂亮的步摇和珠钗散落一地,燕桢儿披头散发,凄厉惨叫。
  重华宫外,绿芙被按在地上,宫人们在明忠的授意下,齐声高唱:“奴婢们祝大长公主玉体金安。”
  -
  宣宅外。
  “北风惊雪”奋蹄疾行,宋北溟手起刀落,一路挑翻多人。
  他带来的暗卫队和王府护院训练有素,在小王爷的亲自带队下,势如破竹。
  踏雪军也调来了一队人,宋月潇还把火铳队给了宋北溟,乌洞洞的铳口举起,正规军的阵势吓人,杀手中已有人生出怯意后退。
  “悲风”割破夜色,刀落之处皆是血色。
  宣宅外的小巷并不长,却叫宋北溟觉得打通的过程格外漫长。
  宋北溟想起了五年前双亲去世,他什么都做不了,他蛰伏在靖都里,想要走出靖都一步都得有天玺帝的首肯。
  无能为力,无计可施,无处可去。
  似乎有看不见的手在拿捏着他的命运,抗争和谈判都没用,反制的方法无处可考。
  他经历了灭顶的绝望和焦虑,那时候他甚至差点杀了七皇子燕熙。
  为了让自己不再陷于那日的痛苦,这几年宋北溟做了许多事,他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了。
  甚至在他被“宣隐”蛊惑时,一直以为自己是清醒的,不会再添弱点。
  可他发现,现在那种痛苦又来找他了。
  北风惊雪越跑越快,在离宣宅最近转弯处,宋北溟腾身而起,挥刀砍落了要跳下宣宅的人。
  他踢开院门,先是被血雾蒙了眼。
  然后他看到紫鸢一身是血的挥剑斩人。
  战况之惨烈超过了他的想象,他用力地拧住了眉,已经无法分神去诘问自己的内心,只想找到那个身影。
  宋北溟甫一现身,便有人合围而来。
  他的悲风如灌满了风雪,强悍的力道扫荡出去,叫人生出彻骨寒意。
  最凶的刀客即将统治这个修罗战场,真正的杀潮来了。
  杀手们本就被煎熬的战况动摇了心志,此时受到汹涌的力量压制,畏战情绪达到了顶峰。
  宋北溟踏在血泊里,悲风所指之处,人人退却。
  他一路踩着断肢往前,悲风高亢的铮鸣声令人心胆俱裂。
  绝对的力量宣示让杀手们升起了退意。
  浓重的血腥里,有凄厉的惨叫声。
  宋北溟终于找到了心中的那个纯美的月神,此时,就在宣宅那间他曾经吻了“宣隐”的厅堂里,绯衣美人的袍角在滴血,素日里白净的手指蜿蜒着血水,正把一个黑衣人踩在脚下,挥刀收割了一颗脑袋。
  血再一次浸红了流霜。


第63章 无所畏惧
  宋北溟看到那绯衣美人的刀口下溅射出鲜血, 美人嫌弃的偏开了头,然后看到了他, 并对他提起了刀。
  -
  燕熙之前听到了外面来了更厉害的高手, 单凭那催人的刀意,他便知道来人身手在他之上。
  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他那些精密计算和神通预判的作用已然不大。
  奇怪的是, 燕熙没有感觉到恐惧。
  他甚至还有闲心要把这个杀手的脑袋割下来,因为这个杀手方才多看了他两眼, 燕熙不喜欢那种觊觎的视线。
  燕熙感到有摧枯拉朽的力量在靠近,他满意地欣赏了一眼自己割出的完美刀口, 对来人举起了刀。
  他麻木地说:“来罢。”
  他今夜不知杀了多少人,每一次他都说“来罢”,在这种极致凶残和血腥的战斗中,人类被驯化压抑的噬血野性被强烈地放大。
  更不用说燕熙身上还有“荣”。
  “荣”在甚嚣尘上地说要杀戮, 燕熙便燃烧起暴虐的报负之意。
  燕熙仅存的理性,判断自己或许会死于来人刀下, 但他还是说:“来罢”。
  燕熙已然无所畏惧。
  他是这本书的核心, 倘若他死了, 整本书、所有人都要跟着灰飞烟灭。假使他注定在这本书里完不成任务,那所有人便跟着陪葬。
  燕熙想:“如果我没办法回家,那就一起毁灭吧。”
  去他的皇权和贵族, 去他的燕氏和四姓, 去他的阴谋和战火。
  这里不是他的家, 谁敢拦他, 他的刀就指向谁。
  燕熙灵魂穿到这本书里, 他的生命只剩下这仅有的灵魂了, 他的灵魂必须高贵着。
  他不可能向任何人投降, 命运也无法让他跪地求饶。
  绝不任人踩踏他的尊严。
  所以,来罢。
  -
  宋北溟看到燕熙眼里疯狂的杀意,那目光没有焦距,没有温度。
  宋北溟立刻就知道这是杀疯了。
  经历过尸山血海的人,对这种状态并不陌生。
  他的美人儿是个状元郎,本该高坐衙门,可现在那本该拿笔的手却拿起了屠刀。
  宋北溟心中一阵酸涩,他定在原地没有动,迎接了流霜的刀锋。
  -
  燕熙出刀了,却什么都没有砍中,下一刻他视线翻转,被人扛在了肩头。
  燕熙正恼怒地翻腕转刀,然后他闻到了“枯”的味道。
  燕熙身上的血腥味太多太冲,导致要这么近的距离,他才闻到“枯”。
  燕熙身体一下就放松了。
  耳边传来他很喜欢的那类清朗的男音:“宣大人是大靖第一个敢拿刀指着本王的人。”
  燕熙被扛得视线倒转不太舒服,正要扭身,耳旁有风刮来,磅礴的刀光推出,燕熙知道在交手,立时乖乖不动了。
  不过须臾,宋北溟便解决了一个包抄。
  燕熙羡慕地想:单手就打赢,太厉害了。
  燕熙也就不挣扎了,他乖乖趴在宋北溟肩头,有疾风刺来,他也不躲,宋北溟理所当然能解决一切麻烦。
  -
  跃出宣宅二里地。
  四周安静下来,北原王府的暗卫结成阵形,把宋北溟和燕熙护在中间。
  “你方才说什么。”宋北溟辨别着风中的声音,确认杀手已被封锁无法追来,便将肩上的燕熙托到背后。
  换成背着之后,视线摆正了,那点晃眼的晕没有了,他懒懒地靠在宋北溟肩头,答:“来了。”
  “又骗我。”宋北溟闻到燕熙身上“荣”的味道要盖过血腥味,如此高的浓度,想必燕熙此时不好受。
  但燕熙没说,他也就不说破,将人往上掂了掂说:“你方才杀气那么重,可不像在和情人打招呼。”
  燕熙没什么力气地威胁说:“本官就是这么凶。小王爷若受不了——”
  燕熙停下战斗,不需要那么多能量了,但“荣”的浓度却没有降,之前杀疯时没觉得,此时静下来,体内的燥意横冲直撞,烧得脑子晕乎乎的。
  他越晕越热,便越贴着宋北溟。
  宋北溟身上清爽的味道很好闻,“枯”的味道在安抚他。
  可是此时此刻,宋北溟给他这种浓度的枯远不够,燕熙往宋北溟脖颈间凑。
  “本王就喜欢凶的。”宋北溟接了燕熙的话,蓦地发觉燕熙呼吸已经快钻到他喉结处了,他一偏头,便对上燕熙的眼睛。
  燕熙雾蒙蒙的瞧着他说:“带我去哪儿?”
  宋北溟闻着燕熙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燕熙收割人头的暴虐画面,可此时这双眼睛却像孩童般懵懂纯真。
  宋北溟震惊于一个人身上竟能有同时兼具几种互相矛盾的气质,更诧异于自己居然很迷恋这种神秘的破碎感。
  他如今连这个美人到底是谁都不知,却一次次因为这个人软了心志。
  他没有回避燕熙这种不在意的蛊惑,陷进那目光里说:“北原王府,先把你洗干净。”
  燕熙故作害羞地说:“不去你家,你家里有家长。”
  宋北溟轻笑了说:“想去哪里?”
  “我家也不行,我家里都是死人,会闹鬼。”燕熙像是很茫然地眨眼,瞧着他。
  “我想到一个地方。”宋北溟闻着半晌也没有消退的“荣”,他敏感地发觉“荣”甚至更浓郁了。
  宋北溟蓦地明白了燕熙凑这么近想做什么,他道:“本王带你去洗鸳鸯浴。”
  燕熙低低笑了两声,叹气:“火气太大了,本官今儿洗不动。”
  宋北溟听着那柔而哑的笑声,喉结滚了滚道:“不用你动,今儿本王伺候你。”
  燕熙像是不谙世事的应:“行啊,这些血好脏好难闻,请小王爷一定要帮本官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
  宋北溟也叹气:“也就宣大人敢如此使唤本王了。”
  燕熙受用地伏在宋北溟肩头上轻笑一阵,然后抬眸,他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瞧着宋北溟。
  宋北溟停下脚步,回应着燕熙的目光。
  燕熙说:“梦泽,我想——”
  下一刻宋北溟偏过来,吻住了他。
  -
  商白珩看到北原王府的人马冲卡时,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他激动地跟着跑起来。
  他一个书生,跑不过王府兵马,然而他尽最大的努力奔跑在靖都事变中危机四伏的街巷中,灯笼跑灭了,鞋子跑脏了,发冠乱了,他都没有停下。
  他远远看到宋北溟如天神降临一般杀进了宣宅时,就知道战局扭转了。
  北原王府的人认得商白珩是吏部的要员,见商白珩不顾一切往里冲,只当他有公务在身,也没有拦他,而是派了高手一路护着商白珩到了宣宅门前。
  商白珩看到了平素安宁的宣宅变成了尸山血河,他心像被人狠狠生挖走一般,刹时疼得泪就下来了:“微……微雨……”
  因为不能暴露他与燕熙的关系,他唤得几乎没有声音,是以里头正跃出院墙的两个人都没听到。
  可商白珩看到了宋北溟把他的学生扛走了,也看到燕熙亲热地环住了宋北溟。
  他一下定在原地,眼泪顿时就止住了。
  他理智地想:我甚至连光明正大为微雨哭的资格都没有。
  他看着宋北溟几个跃起就消失在夜空。
  他们会去哪里,又会发生什么,要去多久?都是不足向外人道的隐密了。
  商白珩是极克制睿智的人,他在这种情感绝境中,非常聪明地找到了可以安慰自己的一面——至少,微雨是平安的。
  他用力地抹了一把脸。
  路上磕磕碰碰地跑太快以致他的手很脏,这么一抹他干净的脸就花了。
  他无所谓地大步往回去。
  灯笼上“清明”两字随着他的脚步摇晃,摇晃。
  里面没有光,照不亮回去的路,商白珩竟然也没有察觉。
  在某一刻,他想起去寻找夜空的月亮。
  可即便重云散去,今夜也没有月亮。
  他到底是再也见不到那天美丽的月色了。
  -
  梅府。
  梅筠提着一箱药材,勿勿往外走。
  小厮快步跟着他。
  梅筠问:“孙大夫来了么?”
  小厮说:“少爷您捎信回来时,我就着人去请了,之前各处设卡,孙大夫来不了。方才总算撤卡了,这会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我去与父亲说一声,你先到外头马车等我。”梅筠快速地说,“对了,马车太慢,我骑马去,你带人一起送孙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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