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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by琉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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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北溟不想再看到一次燕熙浴血归来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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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北溟这几日跑募兵的事忙得很,每日寅时正就走,半夜里才回来。不论宋北溟去了哪里,再晚都回来。
  两人在东宫有过一阵夜夜同床共枕的日子,可那时宋北溟有着气,每夜里都是往狠里弄燕熙,并且为防风言风语,都是偷摸地来去,算是偷情。
  到了西境,没有天玺帝坐阵和礼部那帮老头子盯着,他们不必再避着什么,宋北溟大大方方地来,燕熙坦坦荡荡地迎。
  宋北溟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燕熙是他的人,燕熙也从不避讳与宋北溟的关系。
  总督府的下人们很快都懂了宋北溟是总督大人“房里人”的身份,两边的底下人很快就处出了“一家人”的默契。
  在这种水到渠成的氛围里,燕熙与宋北溟逐渐处出了老夫老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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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熙很难说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不在乎宋北溟占有他的身体,也不在乎宋北溟侵入他的生活。
  疾风骤雨般的进攻或是随风潜入夜的滋润,燕熙照单全收。
  燕熙在这种相处中,不觉得难受,反而感到舒服。他会在夜里等宋北溟归来,他每夜在宋北溟的怀里入睡,他想到宋北溟的次数在显见地变多。
  从前在靖都那种热烈的相处,没叫燕熙生出的柔情,在西境相濡以沫的相处中,潜移默化地冒了头。
  他俩总在半夜里见面,有事要议,通常只挑重要的说,两人思路都很清晰,又随着相处日久,默契渐深,要说的话点到即止,彼此便已了然。
  春宵苦短,时常说完了就倒进了榻里,在翻滚的尽头,燕熙总是倦得入睡,起床时宋北溟便走了。
  一天里,其实也说不上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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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北溟今日正午正好路过岳西府,离总督府不算远,便特意赶回来。一问,燕熙果然又错过了饭点,他不好当着燕熙下官的面去提人吃饭,便让紫鸢来传话。
  燕熙与宋北溟白日里各忙各的,很少在这个时辰相见,两人在明亮中交换着视线,分开目光时,不由都笑了。
  宋北溟给燕熙夹菜,不一会儿,便把燕熙碗放满了。
  燕熙无奈地停下筷子说:“你是想要撑死我吗?”
  宋北溟道:“是啊,把你肚子撑大了,给本王生个崽子。”
  “那这辈子要让小王爷失望了。”燕熙含笑说,“本官下辈子若能投个女胎,小王爷再来找罢。”
  宋北溟扯开衣领,靠在椅背上,轻笑道:“我不信轮回,只信当下。”
  燕熙微微一怔,没有接话,低头吃饭。
  他的礼仪是唐遥雪教的,细嚼慢咽由他做起来,格外有一种无邪惑人的意味。
  挑拨着人去打碎这种干净。
  宋北溟偏开了目光,不舍得叫燕熙累。
  燕熙看宋北溟忽然不做声了,没往那处想,说:“一起吃吧。”
  “嗯。”宋北溟坐正了,端起碗,他吃着自己的,却一直盯着燕熙吃的怎样。
  燕熙喜欢看宋北溟吃饭,那种凶狠的样子,让他看了很有食欲。
  宋北溟陪着一起吃,燕熙总算多吃了些。
  燕熙捡几口素菜,挑了几口瘦肉,油重的都没碰,用了一碗饭后便搁了筷子。
  宋北溟看燕熙的手腕纤细地搭在桌上,想起昨夜自己手掌下丈量的腰身又变细了。
  连日来,某种阴魂不散的忧虑又爬上来。
  宋北溟把一盘酿豆腐挪到跟前,用茶水涮了油星,再夹到燕熙碗里说:“本王想了好久,叫人在豆腐里藏了肉,吃起来不腻,总督大人赏脸多吃几口罢。”
  “我以为小王爷这样养尊处优,不会在做饭上面放心思。”燕熙无声地笑了笑,抬箸慢慢吃着。
  宋北溟看着他吃,少有地说起从前受伤的事:“我腿刚伤的那阵,有大把的时间,每天从睁眼坐到闭眼,总要找点事情做。莫说研究菜色,织布我都会。”
  “好贤惠啊。”燕熙举着筷子,意外地说,“你是不是还会绣花?”
  “这你不是最知道么?”宋北溟意有所指地瞧向燕熙的锁骨。
  那个位置,昨夜被吻过一遍又一遍,此时在宋北溟的目光下,又烧起余热,燕熙镇定地瞧着宋北溟说:“小王爷的绣工炉火纯青,本官真是叹为观止。”
  宋北溟看到燕熙眼里盈出水波,在这种隐密的拉扯中,他没有穷追不舍,而是主动败下阵来说:“再吃几口吧。”
  燕熙又浅浅地尝了几口,再一次停了筷。
  宋北溟再往燕熙碗里夹青菜时,燕熙抬指挡住了宋北溟的手说:“梦泽,我真的吃不下了。”
  宋北溟停了手,问:“喝汤么?”
  燕熙见汤里漂着油星,摇头道:“不想喝。”
  宋北溟没有勉强,他垂睫掩了眼底藏的浓郁。
  再抬眼时已隐去忧色,像是不在意般大喇喇来到燕熙身后,把人拥进怀里说:“我不明白,既然‘荣’的消耗极大,你为何饭量却这般小?”
  燕熙莞尔道:“非要胡吃海喝才好么?”
  “可也不该是你这种吃法。”宋北溟道,“如今,我身上的枯已不能奈何我,可是你的荣,还在控制你。”
  燕熙也发觉了,宋北溟身上枯的味道已不似初识那般浓郁,他说:“枯荣虽是一对,药效却不一样。虽然枯的药效在消散,但枯与荣毕竟药理不同,我们的身体状态也不一样,不能完全比照着枯来判断荣。”
  宋北溟嗅在燕熙脖颈说:“你的荣浓度也降低了。”
  “是啊。”燕熙点头,下巴挨到了宋北溟的鼻尖,“我也察觉了,你不在身边时,我好像不那么燥热了。”
  “不热了,就用不着我了?又想用完我就扔?”宋北溟贴着燕熙的脸说,“总督大人还是那般狠心么?”
  “我这个总督可全靠你在外边跑起来的防线护着,哪敢离了你?” 燕熙低头去瞧宋北溟,“我的将军。”
  我的将军——这四个字在勾着宋北溟的豪情与温柔。
  宋北溟侧过头来,把燕熙半抱进怀里,他拿手盖住燕熙的双眸,将那流转的光华收在掌心,声音有些哑:“微雨,别招我。”
  “今日你在岳西附近,是去收了柴万仞?”燕熙修长的手指拨开宋北溟的手掌,他的风情来的快,散的也快,再看宋北溟时已换上正色道,“我昨夜里只说那一句,你便去办了?”
  昨夜里,燕熙是在被宋北溟抱去沐浴时忽地想起那柴万仞已经连着几日托人来说要见他的事。
  “太子殿下说的话,我哪句不明白?哪件不办?”宋北溟给燕熙端清茶,“如你所说,那人是个汉子。从锦衣卫的手段里挺了过来,他身子才能下地,就要带着兄弟们参军。”
  燕熙接过茶,一口气喝了小半杯,喉间清爽了不少,说:“底子干净么?”
  两人想到一处,相视一笑。
  宋北溟接回杯子放到案上说:“我请贾宗儒查过岳西郡的刑名档,这伙人没干过要人命的事。之前抢过一回粮行,被粮行反缴过一回,后来只敢在山里头垦荒,劫你的时候是真的没米下饮了。”
  “即如此,可以收了他们。但他们毕竟曾落草为寇,该罚的也要罚,参了军,还要立好规矩。”燕熙眸光微敛:“在西境山匪也不好干。”
  “你说的,和我想的一样,今日就叫方循拟出章程,夜里送来给你看。”说到正事,宋北溟仰了身子,肃然道,“若是山匪的日子好过,怕是西境连这一半的军户都剩不下来。那些逃役的,大多是到深山躲起来;没找着地儿的,有的从平川跑到西洲,有的跑成了流民;还有的,跑去了漠狄。”
  “跑到漠狄?”燕熙正色道,“漠狄能容他们?”
  宋北溟面沉如水:“青壮男丁哪里都缺,漠狄新封的左贤王很有想法,在学大靖的东西。他们收了西境的流民,把人派去修建工事,还给工钱。”
  燕熙抿着唇,片刻过后嘴里发苦地说:“那大约很苦。”
  西境总督的身份,像是给燕熙打开了某个情感口子,西境的所有人都仰望他、依赖他、服从他,这让他生出自己当真是“父母官”的责任感来。
  他听到流民的境况,不由地泛起苦味,想到那些逃离故土的人可能正承受的压迫,心中的疼惜是真切的。
  那是他的子民。
  那些人遭遇的事情,是实打实的苦难,燕熙很难把那当作书里面浅浅的几行字。
  宋北溟给燕熙倒了水,推过去说:“背景离乡,没有不苦的。”
  燕熙接了水,轻轻抿了一口,望着窗外的日光说:“最多一年,我要把他们接回来。”
  “总督大人一言九鼎,三郡兵马闻令而动。”宋北溟隔着小案,握住了燕熙的手,顺着燕熙的目光望出去说,“西境必能清流毒,许民安,到那日,乡民们都会回来。”
  燕熙收回目光,转向宋北溟道:“梦泽,姜西军有三十万,为何护不住三郡子民?”


第85章 坚不可摧
  宋北溟身子一仰, 蹙眉说道:“我来西境,首要查的就是此事。这些日子, 我跑了大半卫所, 大致理出个意思。姜西军的三十万兵,只是按黄册在案的军户人数报的,近几年, 军户们受不了盘剥,跑了大半, 他们的三十万早就不做数了。”
  燕熙起身,站到窗边。
  他这几日在等宋北溟回来的夜里, 把西境黄册翻看了大半,此时脑海里闪过一页页的记录,沉声说:“西境多年未有征战,每年只有一些局地摩擦, 此事已是证据确凿,姜西军年年军报说打战, 问朝廷要了这么多粮饷, 钱都用到何处去了?”
  宋北溟跟着起身, 和燕熙并肩,他从侧面看到燕熙勾起的眼角。这双眼睛实在是长得太好了,连气愤时都像含着情。
  宋北溟挪开目光, 说:“一开始姜家敛财, 为的是中饱私囊。上梁不正下梁歪, 上面的贪得无厌, 下面的变本加厉, 层层盘剥下来, 最底层的军户无暇训练、劳无所获, 以致厌战避战。竭泽而渔,杀鸡取卵,必被反噬。军户制的崩溃非一日之寒,军户无田无家之日,就是姜西军名存实亡之时。这是自上而下的崩塌,短短几年便如火烧燎原,姜家意识到问题时早已无力回天。可边关还要守,他们便想着花钱买平安。这几年,漠狄那边连着遇着灾疫,两边一拍即合,姜家给钱,漠狄佯攻,姜家欺上瞒下,把朝廷当傻子似的骗。”
  “送银子给漠狄?”燕熙眸光霎时覆上寒霜,轻轻呵气说,“我堂堂大靖何时给别国上过贡?大靖的脸面都被他们丢光了!”
  宋北溟听出燕熙动怒,他轻轻揉着燕熙后颈,这种安抚对燕熙很有效,燕熙绷起来的肌肉在宋北溟手底下逐渐放松,宋北溟放缓了声音对燕熙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姜家到这一代已是行将就木。你在姜家差点把大靖烂穿之前,早一步扳倒了他们,避免了他们把大靖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你为大靖赢得了喘息,微雨,这已经是大靖之幸。”
  燕熙和宋北溟在一起时,荣无法控制他,他的情绪平稳,在宋北溟体贴的动作下,他深吁了一口气,顺着脉络说:“如今姜家已倒了两月,漠狄那边想必早有了消息。眼下正是西境空虚之时,而漠狄却没有趁势来犯……不对,漠狄试过来犯,娘子关一战,漠狄发现踏雪军难以战胜,便陷入观望。”
  宋北溟就着揉燕熙脖颈的动作,把人揽进怀里,相处的时间总是仓促,以致凑在一起,就想要贴进。宋北溟闻着燕熙发间的清香,轻声说:“是的,踏雪军过娘子关到西境腹地,急行军只要一个日夜。漠狄知道若大举进攻西境,便是正面宣战。大靖势必举全境兵力保西境,踏雪军会来,东边的林家军也可能会来。姜氏养虎为患,漠狄早被姜家养出了狼子野心,他们在观望,也在等待时机。”
  “他们今年等不来姜家的岁银,便会找别的东西下手,秋收……”燕熙被枯的味道包裹,心绪平静,思路敏捷,“他们今年没有粮,必定会在秋收来抢,现在离秋收只有两个月,两个月不够新募的守卫军出师。”
  宋北溟在贴近的距离中,重了呼吸。燕熙于他就是这么邪门,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抱起来,放在窗棱上,面对面地说:“两个月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我去请长姐借几万人来,再加上汉都统的汉家军,新兵也尽量多录有底子的军户,以老带新,三军混编,出师速度会大为加快。”
  “师父大约不会反对,”燕熙坐在窗棱上,视线只到宋北溟的下巴,像是懵懂地仰头抬眸道,“可是,要借踏雪军,大帅会同意么?”
  因抬着眸,燕熙上挑的眼角变成半月的弧度,显得格外天真无邪,被这样注视着,让宋北溟的克制变得艰难,他微微俯身,平视着燕熙说:“我长姐当然不会轻易同意,踏雪军守北原并不轻松,她会问你要东西换。”
  “我没兵没马,只有三郡的地,而地是不肯给的。”燕熙看着宋北溟靠近,抬指抵上宋北溟胸口说,“大帅想要神机火炮?”
  宋北溟捉住他的手说:“我猜她想要的不止这个。”
  “那要叫我为难了。”燕熙苦恼地说,“旁的东西,我也不能拿来换。”
  宋北溟说到重要的内容,眼神格外重:“我猜她想要打通娘子关,把被娘子关断开的平川粮道和北原粮道合二为一。”
  燕熙听得一怔,猛地抬头,气息扑在宋北溟的唇边,他此时当真是没有旖念,重重地说:“那么北原和西境将会变成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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