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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万人嫌替身之后 番外篇——by萝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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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裴清的手一滑,没有掐住江暮阳的腰肢,哧溜一声,他整个人就从半空中坠了下来。
  好像一块烂肉,重重砸落下来。
  江暮阳一瞬间涕泗横流,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好似一剑将他穿了个通透,他大张着嘴,几乎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好久才从沙哑的嗓子里,发出简短的“啊啊”,以及一句:“裴清!我要杀了你!”
  裴清同样也不好受,他慌乱极了,赶紧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手滑了,对不起!”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手心里都是汗水,江暮阳身上也滑腻腻,黏糊糊的。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不小心就手滑了。
  他感到无比抱歉!
  态度相当诚恳,姿态也放得特别低,满脸愧疚地同江暮阳道歉。
  江暮阳恨得要命,但时间紧迫,也没有空让他继续矫情了,他咬牙切齿地道:“你最好是无心之举!”
  很快,裴清再度发起尝试。
  可很快,又步了第一次的后尘。
  原因依旧是手滑了。
  裴清都没等江暮阳开嗓骂人,又紧接着,尝试第三次。
  结果依旧失败,还是手滑。他赶紧扯过被褥,擦拭干净手汗,以及江暮阳腰间的汗水。
  在江暮阳几乎喷火的目光中,第四次尝试。
  失败。手滑。
  第五次,依旧失败,手还是滑。
  第六次,第七次……一直第二十多次,手一滑再滑,到了最后江暮阳都哭了,一半是被裴清的手滑,而气哭的,还有一半是因为太疼了。
  在裴清第二十八次尝试的时候,江暮阳实在受不了了。他抓着裴清的手腕,大力摇头道:“别试了,别再试了……顺……顺其自然吧。”
  他肩膀狠狠哆嗦了几下,好长两串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江暮阳紧紧抓着裴清的手腕,嗓子几乎快不能出声了:“你有没有……很润的东西。”
  裴清:“什么?”
  “没有吗?”江暮阳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头发梳得那么整齐,一根乱发都没有,油光水滑的,还隐隐有点沉香味,真的没有用香脂梳头么?”
  裴清道:“有用,但你要香脂做什么?”
  江暮阳都要气哭了,当然是用啊,难不成拿来吃吗?
  当然,拿来吃比拿来用,似乎更准确一些。
  但他绝对不会跟裴清解释了。
  这次之后,最起码一个月,裴清都不许距离他十步之内!
  江暮阳恨死他了!一个正常人,怎么能活儿烂成这样?
  就冲着活儿烂,哪怕再美的皮囊,再俊美的面容,也要大打折扣。


第84章 十二字风月口诀
  在江暮阳满眼喷火的催促之下, 裴锦衣这厮终于开始动了。
  先是睁开眼睛,伸手往腰间去摸, 结果什么都没摸到。
  裴清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 甚至有点天真地问:“江师弟,我腰间悬的乾坤袋哪里去了?”
  江暮阳:“……”
  废话!
  衣服都脱了个干净,乾坤袋自然也不会留着。
  势必跟衣服混一起了, 没准还系在腰带上。至于衣服和腰带在哪儿……
  江暮阳慢慢转过头, 望了眼床下的地面,乱七八糟丢了一地的衣裳。
  一眼望过去, 根本分不清楚,哪件衣服是裴清的,江暮阳依稀记得, 不久前,他们互相撕扯对方的衣服, 他确确实实在裴清腰间,扯下了一个乾坤袋。
  但由于当时气氛正好,天时地利人和皆占,如此良辰美景, 良辰吉时, 怎可轻易辜负?
  那不得来一出花好月圆, 比翼双飞, 水到渠成?是以,他们没有辜负良辰吉时, 痛痛快快地玩了一整夜。
  谁还管得了乾坤袋被丢到了哪里?
  莫说是乾坤袋了,就连两个人的法器, 都随手丢了出去, 这会儿裴清管他要乾坤袋, 让江暮阳有一瞬的语噎。
  就仿佛是他放——浪,他不要脸,他荤过头了,强迫了裴清,还丢了裴清的乾坤袋。
  裴清真是好卑鄙!
  不动声色的,把所有责任都推得个干干净净!
  明明什么便宜都占了,现在还跟他装什么清心寡欲,六根清净,无欲无求的正道修士!
  方才连续手滑二十七次,害得他从半空中坠落二十七次,次次滑到了底!
  裴清敢摸着良心说,他一点没爽到?
  真要是没爽到,脸怎么红成这样?
  江暮阳真想拿面铜镜,好好让裴清照照,让他看看清楚,他自己是如何的淫——荡,如何的痴迷,如何如何醉生梦死的!
  深呼口气,江暮阳还是觉得,先让裴清出来要紧。
  凡事都得分个轻重缓急,都这种时候了,是时候齐心协力了。
  “应当在地上,”江暮阳紧紧绷着脊梁骨,坐也不敢坐太实了,因为实在干涩钝疼,犹如刀割一般,他伸手把裴清的手打开,已经不再相信裴清能自己出来了,再度深呼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缓,“乾坤袋听你话么?你召唤试试。”
  “好的。”
  裴清哪里都好,就是活儿特别烂,不管江暮阳说什么,他都脱口而出一句:好的。
  显得是那样听话,那样善解人意,那样百依百顺,像个十全十美的好男人。
  可实际上,并不是如此的。裴清只是嘴上很通情达理,行动上是阳奉阴违——江暮阳觉得他是阳奉阴违。
  否则,乾坤袋为什么不听裴清的召唤呢?
  裴清尝试着,稳住身形不动,召唤乾坤袋过来。结果一刻,两刻……风平浪静,乾坤袋连个头都没冒。
  好似怕江暮阳会开嗓骂人,裴清居然还恶人先告状地问道:“江师弟,你把我的乾坤袋,丢到何处了?”
  “……”
  “我召唤了,但……但乾坤袋毫无反应,许是,距离我甚远,适才……”
  “……”
  “不用香脂就……就不行吗?”裴清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断断续续地问他,“一定要香脂?别的东西不能替代么?”
  江暮阳简直要气哭了!
  他能把乾坤袋丢哪儿?不就丢地上了?能有多远?
  要不是他心里明白,裴清不是故意的,他都会误以为,裴清就是故意为之!
  都没指望裴清能让他畅快淋漓,爽到神魂飞天了,就让他先出来……就这么难吗?
  但凡江暮阳现在腿脚有点力气,他都不会指望裴清的!
  他真是一点都指望不上裴清啊!
  “那是你的乾坤袋,又不是我的!就在床下面,距离你不过两、三步!哪里就远了??”江暮阳咬牙切齿地道,“就以你现在的修为,哪怕乾坤袋远在天边,你都能召唤回来!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裴清道:“既然就在床下,我自行去拿!”
  说着,他就起身了。
  可问题是,他现在和江暮阳,就跟一根绳上的蚂蚱似的,只要他一动,江暮阳就疼得哇哇大叫。
  “别动!”江暮阳两手齐抓,将人按在榻上,浑身直哆嗦,热汗和眼泪一齐冒了出来,好半晌儿,才将这股劲儿一点点地咽下了,“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江师弟!我……我没有!我绝非故意为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江师弟!”
  裴清神情慌乱,语气急切,生怕江暮阳会因此而误会他。
  为了证明给江暮阳看,乾坤袋真的距离他甚远,裴清尝试着召唤自己的命剑。
  一召便应,长剑嗖的一声,从角落里飞了出来,径直落入裴清的掌心。
  裴清满脸大汗地道:“暮阳,你看!师兄是不会骗你的,如果乾坤袋距离我甚近,我一召它便会应,可方才,我连召了数回,乾坤袋都毫无反应,这只能说明,乾坤袋真的不在附近!”
  “……”江暮阳一看裴清手里拿的命剑,顿时火气更大了,磨着后槽牙骂道,“好啊,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小人!我让你召乾坤袋,取香脂助你我分离,你可倒好,把命剑召来了!”
  “怎么着,藤蔓加你自己,还不够?非得再加一个命剑?”江暮阳越说越气,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恶狠狠地道,“我还没修炼到海纳百川的地步!”
  裴清愣了愣,抓住了话里的关键词,他惊问:“那竟是一根藤蔓??”
  江暮阳:“……”
  “简直胡闹!你太胡闹了,暮阳!”裴清好像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边说,一边挣扎着要起身,满脸羞愤地道,“暮阳!你怎能如此?!小小年纪,怎能这般胆大妄为?这是谁教你的?”
  江暮阳:“……”
  “我……我何曾会……会使用命剑,那样……那样对你!”
  “……”
  因为过于激动羞愤,裴清手里的命剑嗡的一声,飞了出去,围绕着二人盘旋了数圈,最终在二人的眼皮子底下,铮的一声,扎在了床榻上。
  直挺挺地竖在了江暮阳的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江暮阳的错觉,他总觉得,裴清语气越激动,那种钝痛的感觉也越强烈。
  再加上眼前竖起的,直挺挺的命剑,让江暮阳想起,前几日他和裴清的心魔一起玩。
  深更半夜就是怀揣着裴清的命剑,赤着脚,浑身只披着一件外衫,踏着月色,在荒郊野岭御剑。
  裴清就对月站在林间,仰头望着他,欣赏着那夜皎洁的月光,以及衣衫飘飞间,隐约可见的大好春光。
  只这么一想,江暮阳的喉咙紧张地咽了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裴清的命剑。
  这命剑多少是通了些灵识的,在江暮阳灼灼的目光注视下,颤动不止,还发出了嗡嗡的剑鸣。
  同那夜一模一样。
  江暮阳的手心,一瞬间过电般酥麻了,双腿抑制不住地隐隐发颤。
  气氛也一度诡异的死寂,只有钝疼无穷无尽,渐渐吞噬掉了他的理智。
  同时被吞噬的,还有裴清。
  裴清的脸色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的心很乱,通过江暮阳的话,他隐晦地察觉到了。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可能和江暮阳发生了很多事情。而每一件事,应当都是围绕着无边风月。
  眼下这种情况,或许只是最简单,最基础的,因为江暮阳表现得很稀疏平常。
  在裴清眼中大逆不道,离经叛道的事情,在江暮阳眼里,却是那样的平平无奇。
  裴清不知道,他到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江暮阳做过什么样恶劣的,无耻的事情。
  才导致江暮阳这样坦然自若。
  很久之后,江暮阳才长长喟叹一声。
  拔萝卜不行,也寻不到香脂,看来只能满足裴清了。
  也许等裴清吃得饕足意满,从坚——挺到疲软,就能轻而易举地抽身离开了。
  江暮阳本想短痛一下的,现在看来,只能强撑着了,他暗暗发誓,最起码半年,裴清别想再碰他一根手指了。
  不,连根头发丝都不允许裴清碰!
  “我真的一点劲儿都没了,我累了一整夜。”江暮阳佯装沉静,不肯表现出任何一丝软弱,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别有什么心理压力,男欢女爱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该怎么做,还需要我手把手教你么?”
  裴清愣了愣,瞬间就明白了江暮阳的意思。
  这就是让他继续了。
  “暮阳,其实我……”
  “好了,废话别说了,快一点,别磨蹭。”江暮阳把头脸偏了过去,浓眉皱得紧紧的,咬牙切齿地道,“快进快出,由浅入深,循序渐进。”
  他把口诀传授给了裴清,希望裴清能有所领悟。
  裴清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正当江暮阳以为裴清懂了,连裴清都认为自己懂了的时候,裴清来了个峰回路转。
  竟一下翻坐起来了,可怜的江暮阳没有防备,整个人往后跌去,后背嘭的一下,重重摔在了床榻上。
  幸好被褥足够厚实,摔上去也不甚痛,就是脑袋有点懵。
  等江暮阳再反应过来时,排山倒海一般的灭顶之痛,火速蔓延至了四肢百骸!
  他都不知道裴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能让他四肢百骸都感受到痛!
  江暮阳满脑子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痛,非常痛,痛得他恨不得扯着嗓子,哇哇乱叫。
  不争气的眼泪,鼻涕还有口水瞬间往外狂喷,他歇斯底里地发出了一声,短暂的“啊”,面容极度痛苦,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代表“生”的气息。
  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在了鼻尖。
  江暮阳就知道了,裴清这个大傻逼,一定又害得他大出血了!
  一定是!
  他都快要痛死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扬手就要扇裴清一巴掌,手腕却被裴清一把抓住。
  裴清抓着他的手,轻轻吻他的手心,低声道:“暮阳,好师弟,我学的不够好,让你受苦了。”
  江暮阳:“……”
  这何止是学得不够好,分明很烂,烂得都离谱!
  不过十二字口诀,裴清就只记住了一句“快进快出”!
  他的头脑昏沉,几度要晕死过去了。就在江暮阳以为自己会失血过多,惨死在榻上之时。
  藤蔓终于渐渐缩小,滑落在床,沾湿了一小片被褥,很快又化作了一支藤簪,宛如浸泡在了晶莹剔透的露水之中。
  裴清伸手拿过,只觉得藤簪颜色鲜艳,虽外观简单,倒也雅致,摸在手里温温热热的,还残留着江暮阳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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