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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念俱灰后他终于爱我——by暗色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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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殊斜过视线,瞄了眼秦渝池失神的表情,打趣道:“算了吧,我们俩现在一个瘦得像骷髅,一个丑得像饿死鬼,视觉中心还是留给清敏女士当吧。”
  秦渝池被逗笑,不再沉浸在回忆,拿林殊的手机连上车载音响,播放“约会必备歌单”。
  太阳还剩个尖冒在山头时,车子驶到湖光山上。
  林殊停好车,秦渝池先下车,走到驾驶座拉开门,牵起林殊的手,任何时候都想黏糊。
  两人从车库走出。
  林殊正想着晚饭要吃什么,秦渝池却忽然停住脚步,将林殊拉到身后。
  “怎么了?”林殊不明所以。
  秦渝池戒备地扫视四周,视线扫到路边的大松树时,眼神立刻变了。
  “你先进家。”秦渝池松开手,独自踱步朝那大树走去。
  秦渝池突发异样,林殊根本不敢留其一个人在外,并不听秦渝池的话,一定要跟在身后。
  秦渝池越走越快,在离那松树还剩一米远时,树后蓦然钻出来一人影,想往别处跑。
  秦渝池抬脚,一脚飞踢在那人腰上,直接将人踢到在地,紧接着上手箍住此人的脖子。
  “放开我!你放开我!”
  砰——
  林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秦渝池将此人手里的相机和手机抢走,不仅将相机中的内存卡取出,还把镜头和手机统统往地上砸,砸到稀碎为止。
  须臾之后,林殊意识到,这人可能是个狗仔,知道了他们的住处,特意蹲守在这里偷拍。
  狗仔的面色愈发通红,显然是被秦渝池掐得无法呼吸。
  林殊赶紧上前,掰开秦渝池的手指,着急地喊:“秦渝池!你答应过不会主动伤害他人,你忘了?”
  秦渝池本红着眼,听见林殊的话后渐渐松开手。
  可精神仍很紧绷,一站起身,秦渝池就将林殊摁在自己怀里,戒备地环视四周,仔细查看。
  “别害怕,他们不敢来害你。”秦渝池紧紧抱着林殊,视线还在四处扫射。
  四周分明无其他人,秦渝池的应激反应却严重过度。
  林殊顾不上那狗仔,拍着秦渝池的背轻声安抚:“哥哥,我们马上搬家,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新住处,你先放开我。”
  秦渝池却像听不见话似的,已经失智,全身上下充满戒备,将林殊箍得快呼吸困难。
  躺在地上的狗仔见秦渝池不对劲,大喘着气还不安分,又从包里偷偷掏出另一台手机,对着两人录像。
  秦渝池本在监督别处,狗仔一动,他便敏锐地垂下视线,视线正好对上手机镜头。
  秦渝池的眼神很冷,带着疯了一般的恨意,看得狗仔心里发慌。
  镜头中,秦渝池动了,松开一只手,改为单手搂着林殊。
  狗仔一惊,收起手机就想跑。
  但秦渝池更快,一脚踩在狗仔的胸口上,双眼藐视,“把那台手机拿出来。”
  “我没有别的手机,”狗仔嘴硬道,“放开我,不然我上网曝光你们!”
  听见“你们”一词,秦渝池堪堪恢复的一点理智彻底崩塌,整个人站着不动。
  秦渝池忽然安静,林殊更是心慌,轻声哄着说:“哥哥,我让边星澜来处理,你冷静一点,别乱动好不好?”
  闻言,秦渝池偏过头看向林殊,眼神已经冷静清明,没有像刚才那样严重的戒备,踩在狗仔胸口的脚也收了回来。
  “啊——!”
  林殊刚想勾起安心的笑,地上却忽然响起狗仔惨烈的叫喊。
  秦渝池狠狠踩在狗仔的手腕上,面色淡然地说:“殊儿,我想到了,只要我把他的双手都踩断,他就不能上网乱发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殊:又疯了,好累[点烟]
  主角的行为不可取,切莫效仿!


第56章
  秦渝池踩下去后, 不是停住不动了,而是要故意捻,真要将狗仔的手骨头踩碎才罢休。
  比起真的狞笑发疯, 现在的秦渝池很淡漠, 面无表情, 反而更让林殊担心。
  林殊气急,在秦渝池再次动脚之前, 牟足劲一拳揍在秦渝池脸上, 硬是将其打得平衡不稳,朝旁边退了几步。
  “他妈的, 我要上网曝光你们。”狗仔的手腕骨已经断了, 不自然地弯曲,痛得狗仔连连叫骂,目眦欲裂。
  林殊一脚踹到狗仔脸上, 踩着狗仔的脸, “闭嘴, 你再说一句话,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走投无路,感受一下在二十一世纪如何饿死街头。”
  林殊看起来比秦渝池凶多了。
  秦渝池好歹是个明星, 以往在镜头下彬彬有礼, 狗仔也天生不怕明星。
  而眼前这个男人, 周身是煞气, 看起来倒是挺矜贵, 有钱有势,狗仔确实被呵住了, 不敢轻易造次。
  秦渝池被打了一拳, 稍微清醒了些, 捂着脸看林殊,目光中夹着些无措。
  “去把绳子拿来,把他绑住。”林殊朝秦渝池道。
  秦渝池默不作声,转身走回自己家,很快拿了麻绳和毛巾回来。狗仔想大叫求救,却被秦渝池用毛巾捂住嘴,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
  林殊则联系边星澜,大致说了事情经过,叫边星澜赶紧来处理。
  其实林殊可以自己处理,不过是用惯常的手段,先将这狗仔逼到走投无路,再在狗仔精神崩溃前施舍一点好处,让其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洪流里的飘叶,无足轻重。
  但林殊不愿意这样做。
  虽然他还不清楚,这一世他要做个什么样的人,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愿意做回以前那个傲慢无情的林殊。
  边星澜在半小时后匆匆赶来,开了两辆车,带着好几个保镖。
  “殊儿,你没事吧?!”边星澜下了车,见林殊和秦渝池隔着一米远,两人间的气氛很紧张。
  “没事,”林殊努努下巴,“你把这人带走,看看该怎么处理。”
  保镖将狗仔抬上车。
  边星澜仍不放心,怕出事,试探着问:“殊儿,你俩没吵架吧?”
  “没有,”林殊道,“那狗仔为什么会知道这里的住址,我和秦渝池的事有多少媒体知道,你去查清楚。”
  秦渝池还有很多电影没有上映,部分代言也还在合约期,现在确实不是曝光的好时机。
  “你先去处理,我带他去医院。”林殊拽着秦渝池往车库走。
  秦渝池像只做错了事的小狗,怕被主人抛弃,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向前走。
  边星澜看着两人进车库,林殊再开着库里南出门,黝黑的反光膜将玻璃挡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见一点车内的画面。
  车子匆匆而去,留下一丝尾气。
  边星澜抬眼望着车离去的方向,日暮沉沉,视野昏暗,莫名像是晚秋的夜。
  林殊在途中联系了胡医生,相约在医院见面。
  一进医院,林殊就将秦渝池推进诊室,自己在外面等。
  医院走廊的钟表滴答作响,令人烦躁。
  林殊斜靠在墙边,身体被抽干力气。
  他望着一下下挪动的秒钟发愣,那时针像是条蛇,越看越模糊,蜿蜒曲折。
  开车来的途中,林殊的脑子是懵的,像是情绪大爆发之后的麻木,只有手脚有知觉,顺着线路机械地开车。
  “林先生!”身后响起夏医生的声音。
  林殊回过头,勉强扯起笑,轻声问:“夏医生,你怎么来了?”
  夏医生愣怔一瞬,而后严肃地说:“跟我去诊室。 ”
  夏医生叫他去诊室,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询问一下事情经过,做一些简单的心理疏导,提醒他回去后要泡个鸢尾香味的热水澡。
  林殊从诊室出来时,秦渝池不在走廊,反而是胡医生在走廊里等他。
  心里猛地一沉。
  难道秦渝池的病情加重了?
  林殊走到胡医生面前,试探着问:“胡医生,秦渝池呢?”
  “他在天台吹风,”胡医生说,“我来和你聊一聊。”
  林殊很怕听到胡医生说秦渝池受了刺激,病情加重,沉声问:“他......要住院吗?”
  闻言,胡医生没忍住笑了笑,安抚道:“不用,他已经知道错了,现在正在自我反省。”
  林殊的脸色依旧不好,充满担忧。
  胡医生轻叹一声,拍拍林殊的肩,“林先生,他已经在好转,您想想,他最开始时可是要拿刀杀人的。他也承认,那些举措虽然是下意识的,但他可以控制,只是故意不去控制而已。”
  “他为什么不想控制?”林殊一直以为秦渝池是控制不了自己,头一次听见这种说辞,非常不解。
  “这可能与他的父亲有关。”
  胡医生解释道:“他父亲对他实行过近乎虐待的管教行为,而他认为,前世所有的错都源于他不会表达,过于约束自己,所以今生在情绪爆发时,他故意不去约束,任由自己发狂。”
  “他认为只有爆发才能安全,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不会和前世一样,犯同样的错,走同样的路。”
  原来不止他会被回忆困住,秦渝池也是如此。
  他们都在以自己认为对的方式避免错误,可效果却正好相反。
  林殊失神间,秦渝池已经从天台上下来,面色无异,淡然的眼神中却透出半分胆怯。
  两人与胡医生道别。
  林殊上了车,仍没有说话,发动引擎开车,没有回湖光山,而是去酒店开了间顶层套房。
  酒店里没有鸢尾香味的精油,林殊随便冲个澡就出了浴室。
  秦渝池已坐在床边,听见动静,抬眸望向他,眼神可怜巴巴,不像是演的,而是真的怕林殊对自己厌倦厌烦。
  林殊叹口气,用毛巾擦干头发,“怎么不说话?你又要当哑巴?”
  “不是!”秦渝池伸手,轻轻勾住林殊的手指,低着头说,“抱歉,我保证以后会控制住自己。”
  秦渝池越是这样小心,林殊就越难受。
  明明秦渝池不该是这样的,但却因为他,变成现在这幅疯样,发疯时任由自己疯,事后又无比愧疚,难以面对。
  “你准备怎么控制?又要溺水憋气听《氧气》?”林殊失神地问。
  秦渝池似是被戳中了心思,很是无措,哑口无言,沉默良久才道一句“抱歉”。
  林殊没忍住苦笑一声,关了床头的小夜灯,朝秦渝池说:“没关系,今天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殊儿。”
  手被秦渝池紧紧握着,但仍是冷的,林殊望着被人造灯光照耀的天花板,毫无睡意。
  兜兜转转间,他们好似又回到了原点。
  如果秦渝池又变回原来隐忍的模样,依旧痛苦,只会道歉,那这一切有何意义,他们的重生又有何意义?
  他不想当原先那种“坏人”,可他骨子里的压迫改不掉,只是对秦渝池收敛了而已。
  秦渝池喜欢他什么?
  林殊思来想去,想不到原因。
  如果是因为皮囊,他现在又瘦又丑,如果是因为事业,他现在颓废不振。
  夜深了。
  林殊很疲乏,但却失眠,眼睛因为长时间不眨而酸涩。
  凌晨之后,握着他的手蓦然松开,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林殊偏过头,看见秦渝池翻了个身,整个人睡到床边,蜷缩成一团,只留给他一个孤寂的背影。
  林殊就这么静静地盯着那背影,心里发苦。
  他们故意不提曾经,甚至已经在口头上原谅彼此,但过去的伤痛依旧存在,会映射在秦渝池下意识的行为里。
  伤害一旦造成,就算重生了也不会消失,因为伤痕是嵌在精神里的。
  秦渝池可以用早起洗澡,再回来抱着他睡粉饰太平,可在夜深人静时,秦渝池就会无意识地睡在床边,将自己紧缩成一团。
  林殊长叹口气,跳下床,绕到秦渝池那一头,蹲下身悄悄看。
  秦渝池眉头紧锁着,如同曾经,相差无几,睡不安稳,在梦里发愁。
  林殊伸手轻轻抚平那紧皱的眉头,给秦渝池掖好被角,才从架子上拿了包烟,轻手轻脚走去露台。
  外头不冷,就是风有些大。
  林殊点了好几次火,才堪堪点燃香烟。
  这不是他过去常抽的牌子,味道有些呛,尼古丁一入喉入肺,林殊就捂着喉咙咳嗽。
  他现在怎么会连烟都抽不好?
  林殊将烟夹在指尖,双手撑在栏杆上,眺望远方的风景。
  市区中谈不上什么漂亮景致,不过是一些孤独的霓虹,在夜里静静闪耀,斑斓却寂寞。
  车流如织,大半夜了还在堵车,红色的车灯似是蒙在淅沥的水雾里,看不清晰。
  林殊靠在栏杆上失神,直到香烟烧到尽头,烫到了手指,他才将烟戳灭,丢进烟灰缸里。
  不知过了多久,站累了,林殊才甩掉拖鞋,躺倒在躺椅上。
  林殊很熟悉这种状态。
  麻木,自厌,失眠,只有当高处的风拂过鼻尖,他才能感知到自己还活着。
  春日的风本应有花草香,但他现在却闻不到了,只能闻见逸散在空气中的行车尾气。
  这家酒店已是周围最高的建筑。
  林殊躺在最高处,心却落在最谷底。
  站在栏杆边时,他根本不怕跳下去,也不怕失足掉下去。
  但林殊很清楚自己不会往下跳,因为他舍不得再留秦渝池独自难过。
  累就累吧,也许等明早见到初升的太阳,他就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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