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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他主动翻面了——by愿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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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那么痛又那么害怕, 却为什么还要这么的云淡风轻, 为什么要来安慰他。
  “唔”沈听澜闷闷地哼了一声,打断了裴昱瑾脑海中疯狂滋生的自怨自艾。
  “殿下哪里不适, 我去叫林之航。”他送了松手想要将少年放下, 却是被对方拉住了衣袖。
  “没有不适, 就是你……抱得太紧了,有些勒得慌。”沈听澜略微思索了一下后选择说实话,因为裴昱瑾有时候好像真的是不太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手劲儿。
  听他这么说裴昱瑾也放松了一些,不过他还是准备去叫林之航,“殿下既然醒了,那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
  “嗯。”他也想听听自己究竟还有几年好活,这次他隐约觉得可能是伤着根本了,这会儿就连呼吸都带着些说不上来的隐痛。
  林之航也听话的没有走远,所以裴昱瑾一出门就看见了他,领着他进门前还不忘嘱咐,“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林太医应当心里有数,就不必本相特意敲打了。”
  即便殿下的身体真的已近日落西山,裴昱瑾也不想让他去直面残忍的现实。
  “大人放心,卑职会把握好分寸的。”虽然珩王一直是阳光乐观遇事也不怎么会往心里放的人,但到底年轻,不一定真的可以坦然的面对生死,林之航本就不打算说些会影响他心情的话。
  “林太医,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沈听澜这会儿靠在床头,语气还略带些熟稔地同他打了个招呼,其实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并没有过去太久。
  “是有些日子了,不过殿下日后若是能不再见到臣那便是最好的。”林之航从容不迫地接下了他的话,将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放在了桌上,心下也是有些不忍的,缘何这般好的少年却偏偏要经受这样的磨难,老天爷还真是不公平。
  沈听澜乍一听到这话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不再见到,他就这般不讨喜?但等反应过来后又觉得他说的甚是有理。人若是没病做什么要去看医生,这辈子都不见才是最好的。
  林之航探了探他的脉,同他刚刚看得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仅仅是先前的体虚心疾,珩王殿下的多个脏器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而内伤最是难养也最容易出问题。可他面上还是带了些笑意,做大夫的,谁没说过一两句善意的谎言呢。
  “殿下醒了便不会有大碍了,不过您最好卧床一周静养,等过了一周也不可多动心神,情绪一定不能大起大落,药还是要按时喝,臣给您写了新的药方,或许会有些苦。”
  又要喝药,沈听澜现在一听见药这个字就觉得口中发苦,生理性不适,脸色更差了。而他也很清楚林之航这话多半也不是实话,无非是说来想让他宽心罢了。
  但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未知的等待总是让人恐惧的,哪怕这种等待的尽头是最让人谈之色变的死亡,所以他并不在意直接挑明,“林御医,你同本王说实话,本王是不是没多少日子了。”
  沈听澜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异常平静,就像是在问晚膳吃什么一般地不在意,可能是少了些对美食那般的期盼,但终究是瞧不出一点怕的。
  而听他这样问,在场剩下的两个人却是齐齐变了颜色,林之航没有立即回复但开口后也并没有改说辞,“殿下多虑了,您的身体安康,会寿与天齐的。”
  “说谎。你的话或许可以瞒我,但我自己身体最真实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林太医,本王能感觉到这幅身体的破败。”沈听澜甚至在想一切是不是都在按部就班地发展,裴昱瑾没能更早的爱上迟砚,反而是对他与众不同,或许他还是会死在来年的三月。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会不会到最后终究是一场空,这还是沈听澜自穿书以来头一回对自己产生怀疑。
  “这……”林之航有些语塞,看上去最好说话的珩王殿下其实并不好糊弄,他下意识地看了裴昱瑾一眼,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看他做什么,说实话便是,不论你说什么,本王都不会怪罪。”沈听澜一早就知道林太医不说实话反而要挑些能让他放宽心的话多半是裴昱瑾授意的。
  这人虽是想对他好,可到底方式不对。
  可即便是他都这样说了,林之航还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说,咳咳咳,咳。”大概是情绪稍微有些波动的缘故,沈听澜被呛了一下,弯腰攥紧被面咳出了声,胸腔剧烈的起伏,而他掩住唇的手心里也多了一抹异常显眼的血红。
  沈听澜放下手看向掌心的瞬间有些愣神,这幅身体虽然一向破败但也没到咳血的地步,看来真的是命不久矣了。
  “殿下。”裴昱瑾本就站得离床近,将这一幕是看的明明白白。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吗?”沈听澜将手心外翻,把上面的血迹给他们看,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那一抹刺目的红,裴昱瑾无力地闭了闭眼,他拿起一块打湿了的帕子牵过他的手一点一点将血迹擦干净,“林太医,你先下去吧,找个近些的厢房住下。”
  林之航也清楚此刻他待在这里没有更多的意义,而殿下想要的答案他也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给出,还不如先避一避,好在他退出去的时候沈听澜并没有阻拦。
  “不用擦了。”沈听澜把手抽了回来靠在了引枕上,也不知是在生哪门子的闷气。
  可裴昱瑾却是顺着他坐在了床沿,俯身将人抱紧了怀里,没有说话,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这样直白地不顾少年意愿的正面相拥。
  “做什么。”沈听澜的声音闷闷的,大概是因为觉得前路太过黑暗,一下子看不见光明,他也是难得地没有挣扎,抱就抱吧,可能也抱不了几次了,主角攻的怀抱还是很温暖的。
  “殿下,我会治好你的,一定会的。”裴昱瑾的声音在他的耳畔想起,很低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听澜竟然觉得他的声音里还带了些微不可闻的哽咽。
  哭了?不能够吧,这可是主角攻,谁哭他也不能哭啊!
  大概是这种想法对他三观的冲击力太大,沈听澜一下子就从那种快死了的忧愁感中抽离了出来,想要抬头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落泪了。
  可这人把他死死按在怀里他根本动弹不了,“松一松,疼。”
  一听他说疼,裴昱瑾很快就松手了,但沈听澜即便第一时间去看了也只是捕捉到了他微微泛红的眼眶,可面部是干的,还好还好,没哭。他就说嘛主角攻怎么能崩人设呢!
  裴三郎自十八那年裴侯故去后就再也没落过泪了,当然从前也鲜少,不过原来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但自那之后是越发的冰冷无情了。可今日,他确实是觉得眼眶湿润了,即便是努力克制也只能是不让泪水滑落。
  他要做殿下的依靠,那便不能显露出半点的脆弱。
  “这里是哪啊?”沈听澜现在也不想去刨根问底了,过一日算一日吧。这个屋子虽然干净但还是简陋了些,不会是宫里,也不是他在相府的房间。
  “听风寨。”
  听风寨?那不就是这个土匪窝吗,裴昱瑾这是人没救着还把自己搭上了,不能这么逊吧!
  可能是他的震惊完全写在脸上,裴昱瑾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脑袋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林之航说您现在最好卧床修养,不能随意移动,我与听风寨大当家宴庭聊过,您在这儿修养几日咱们再回去,我不追究寨子的责任。不过,是谁伤了您,我不会放过。”
  裴昱瑾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宴庭救了沈听澜那便功过相抵,但罪魁祸首即便是万死都难偿少年受过的半点痛意。
  说起伤人者,沈听澜现在想起都心有余悸,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细节,描述给裴昱瑾听,这样的人多半也没少做欺男霸女的恶事,确实需要严惩。
  “好,臣记下了,殿下放心。”裴昱瑾顺了顺对方有些翘起的发端,唇角带笑,可眼底却深不可测。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宝:哭什么,羞羞脸!
  裴某人努力绷紧面部:没有的事儿


第50章 对酌
  沈听澜毕竟刚刚才吐过血, 说不了几句话就乏力得很,本来还想强撑着精神再坐一会儿,但却被裴昱瑾强制按住要他躺下休息。太医既然说了要卧床, 那遵从医嘱总是不会出错的。
  而沈听澜思索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东西要额外交代了, 就顺着他的力道也顺着自己的心意躺平了。身体内那种灼烧的痛感虽然没有完全消除但也渐渐削减, 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了。
  傅筠听了裴昱瑾的意思带着禁军回宫了,但在走前还没忘把小太监孟衡给他们送上来, 毕竟在他眼中裴相顶多算是生活能自理, 但是离能照顾人还有这十万八千里远,为了小王爷的生活质量着想, 还是把救兵给他们送来了。
  裴昱瑾原是想寸步不离的守着, 但有了孟衡在他也能放心地去看看药,也可以与林之航具体了解一下他口中的越师姐。但他拉开门的瞬间门外正站着失踪的迟砚,且这人正抬着手维持着一个要推门的动作。
  而迟砚刚刚用了药, 后脑那一下的重击虽不致命但也是要小心谨慎地养着, 可他刚醒即便这会儿还有些晕乎也还是不顾劝阻得要来看看沈听澜的情况。当然, 没有人告诉过他裴昱瑾也在。
  所以乍一看见他还有些吃惊,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裴昱瑾就已经揪着他的领子把他往外一推,然后自己也跟了出来, 转身合上了门, “殿下睡了, 出来说。”
  被这么一推, 迟砚脚下还踉跄着退了两步, 裴昱瑾心中有火,力气自然是不会刻意收敛的。但迟砚心中有愧, 等站稳后都没说什么, 反而是提步跟上裴昱瑾。
  于是这两人一个在前面走, 一个就静静地跟着,全程无言,寂静的山路上只有两串不一致的脚步声,就连轻重都大相径庭。
  等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山道上,裴昱瑾却是突然转身狠狠地对着迟砚的脸上招呼了一拳,迟砚被这一力道带倒,跌坐在冰冷的石板上,手按在地上的那一刻原本已经包扎好的伤处又渗出血来,而唇角也因为这一拳而出血。
  可他仍旧无言,也没有抬手用袖口拭去唇边的血迹,只是一动不动地低着头,仿佛无论受到怎样的对待都不会反抗一般。但即便如此,裴昱瑾却尤嫌不够,他揪住迟砚的衣领,逼迫着这人直视自己的眼睛,他很久都没有这样不体面的动怒了。
  他不是茹毛饮血的动物,素来不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现在他却觉得只有躯体上的痛意才能压住他心底的隐痛。“还手啊,本相准你还手。你不是一向自以为是的很吗,怎么这会儿这幅怂样。”
  “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害死他,就差一点点。”这个话题即便是现在提起裴昱瑾的心都是揪紧的,他不敢有那种让人窒息的设想,但偏偏那就是让人无法忽视的事实。
  原本无知无觉一般的迟砚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才有了一丝变化,但依旧是黯淡无光,他没有去挣脱裴昱瑾的手,甚至是带了几分解脱道,“杀了我吧,替他杀了我,没有我这样的潜在危险,他也会平安很多。”
  可这句话非但没能平息裴昱瑾的怒火,倒像是更激怒了他几分,他一把甩开手中的人,像看街边的一条死狗一样看着他。
  “懦夫,我杀了你除了让他做的一切成为一场空之外,没有任何的价值,迟砚你听好了,你欠他的终究要还,本相既不杀你也不赶你,因为这非他所愿。若是还有下次,就算违背他的心意,本相也绝不留你。”
  将这句毫不掩饰的威胁丢下后,裴昱瑾拂袖离去,像是与他多待一秒都是煎熬。而迟砚一直没动,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是,他最大的错就在于他不似裴相一般有能力护住自己和想要守护的人,若他真的足够强大就不会让那些人敢肆无忌惮地下手,就不会连累的少年经受折磨。
  他要往上爬,不顾一切地往上爬。原先有过这样的念想只是为了一些执念,但之后则是因为他也有了想要拼命护着的人了。
  “行了,别趴着了,地下凉不凉啊!哎,事先说明,我是正好散步散到这里的,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说话的。”晏庭嘴里叼着一根青草靠在一棵松树下,他心里有事的时候就喜欢找个安静的地儿自己一个人待会儿,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这两个人扰了他的清净。
  “你的武艺应当不错,想过要归顺朝廷吗?”朝廷要是真想对他们清算那招安就是最好的一条路了但迟砚现在毫无铺垫地提及,有些奇怪。
  晏庭吐了口中的草,神色不明道,“你好像还没有入朝为官,现在就替你未来东家筹划,未免有些为时过早了吧!”
  从山路到院落这一段路虽不长,但也足够让裴昱瑾平复心情了,有些情绪不适合在殿下面前显露,等踏进山寨门后他就又恢复成那副瞧不出喜怒的冰块儿脸了。
  但他却并没有进门,而是在门前的台阶上一撩衣袍直接坐下了,在这里没有人会计较他的身份,也没有人会去在意他的举止是否得体。
  时辰已经不早了,一弯明月已高悬中空,暮色四合,倒显得他格外孤寂。
  晚膳晏庭就让人送了粥,说是寨子里没什么余粮,让他们将就将就。不过以沈听澜现在的身体状况喝粥也没什么不好的,裴昱瑾就没有多言,但他自午后却是一直奔走,到现在都未进水米。
  好似也不是很饿,没什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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