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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他主动翻面了——by愿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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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先回去吧,臣很快也会回去的。”他压低了声音在哄着对方,想要叫小王爷听话,虽然已是夏日,但以这人的身体状况,万一伤风那都不是闹着玩的。
  可珩王殿下却并不买账,他来都来了哪有无功而返的道理,这两人都是这种拒绝沟通的回避态度,那可不行。
  “孟衡,去叩门,本王要见侯夫人。”
  得了主子这句吩咐,小太监低头看了一眼被罩在伞面下的苏侍卫,果断抛弃,拿着伞就到了檐下,在主子的注视下轻轻叩了三下。
  其实荣氏她们坐在屋里都听见了外面有些模糊的喧闹,这会儿听见有人敲门是一点都不奇怪。
  “去看看。”荣氏并未起身,而是对着桂嬷嬷吩咐了一句。
  桂嬷嬷去开门也是没想到会看到昨日这对救人的主仆,对待恩人,她还是很客气的,“二位,可是有事?”
  孟衡转头看了沈听澜一眼确定主子的意思后才开口,“劳嬷嬷通传一声,我家主子想见见侯夫人。”
  侯夫人?许久没人这般称呼了,想来是知晓她们的身份了,“稍待,我这就去。”
  荣氏听见了这话虽是有些惊奇,可到底没拒绝,“桂嬷嬷,请他们进来吧。”
  这全程完全是省了桂嬷嬷的传话,这里外人的声音隔着一扇敞开的门,交流起来毫无困难。
  “不必进去了,我就在这儿说,想来夫人也是能听得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宝: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我老攻。


第68章 发誓
  沈听澜抬眸时眼底没有任何温度, 一点都不像往常的和善,孟衡知道小王爷这是生气了,而且是生了很大的气, 哄不好的那种。
  这么些年谁不是顺着这位祖宗, 还真是没人能把他惹到这种地步。
  荣氏听他这么说又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桂嬷嬷, 然后起身走到了门口,她倒是想听听这少年郎想说什么。
  “小公子有话就直说吧。”
  沈听澜一向觉得直视长辈的眼睛说话是一件不那么礼貌的事情, 但此刻他不但这么做了, 出口之言还有些咄咄逼人。
  “我想夫人应该清楚父母子女一场本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您还该珍惜, 为何要刻意疏离, 又何至于此番冷漠。”
  这话说得其实太过僭越,不知事情的全部经过他不应当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这样会显得他太过无理取闹, 但此刻他的感情大过理智, 所以难免意气用事。
  可即便是被这样冒犯, 荣氏也并没有生气, 她还不至于跟一个小辈计较,但她的语气听来着实是算不得好的, “小公子救了奕哥儿, 老身十分感激你, 但旁人家中事务还是莫要多言的好。”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 沈听澜都无法反驳, 自己又不是裴昱瑾的谁,确实是没资格多说些什么, 原本还跟护崽的母鸡一般的珩王殿下一下子就蔫了, 连带着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但一向要强的他如何能就这么低头, 胡话还不是张口就来,“裴昱瑾是本王的人,既如此便算不得是旁人,本王如何管不得。”
  此言一出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这话镇住了,脸色是一个赛一个的精彩。
  孟衡一脸的“竟是这样,难怪殿下对裴相那般好”;苏秦则是把“果真如此,他就知道”这几个字刻在了脸上;桂嬷嬷和荣氏则是有些吃惊,惊异于他们竟是这样的关系,而裴昱瑾本人……
  裴相本人的脸上也有些出乎意料的错愕,全然是未曾想到少年竟是会在人前说出这些话。
  他知道沈佑彦这人的面皮有多薄,本以为私下里都听不着,也已经做好了要同他磨一辈子的准备,没想到今日听见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不过荣氏的惊讶是转瞬即逝的,她关注的要更多,比如刚刚沈听澜的那句自称,今上的皇子们都小,还没有立府封王的。
  “不知是哪一位殿下。”
  “珩王,沈听澜。”小王爷站直了身子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势,把元帝的气魄学得有三分像了。
  “见过王爷。”荣氏为臣妻,给亲王见礼是礼数也是规矩。
  “夫人免礼。”沈听澜并不在这些事情上为难人。
  荣氏站直身子后瞥了裴昱瑾一眼,开口却是问的沈听澜,“殿下既说他是您的人,那他有没有告诉过您五年前发生过什么,我又为什么不愿意顾及母子之情。”
  裴府的老夫人,看上去永远是那么的冷静,好似没有什么能激起她的情绪,又或者可以说是她的心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这个,还真没有。
  沈听澜带着几分询问的眼神回头,这是一个让他们把话说开的好机会。
  但还没等裴昱瑾开口,荣氏就道,“看来是没有了,既没有那不妨让老身说与您听。”
  那段回忆并不美好,甚至可以用痛苦来形容,可说出来后一定会有人比她更痛,这无疑是一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选择。
  “母亲。”裴昱瑾开口阻拦,眼底有一丝哀求。
  在沈听澜看来裴相一直是无所不能的,他还从未见过这人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当年他冒进贪功,为了取胜不惜害死自己的父兄,如此罪过何处值得原谅。”荣氏字句清晰,掷地有声,仿佛提起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什么夙世的仇人。
  冒进贪功,从听见这四个字开始,沈听澜就直觉不可能,裴昱瑾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当时的他本就风头正盛,恩宠非凡,根本就用不着冒进。
  “五年前,裴昱瑾虽未拜相但已得父皇的赏识,他的前途本就无可限量,何必用这样的代价去赌。”沈听澜是选择无条件相信裴言之的,不单单是因为他是象征着正义的主角,更多的是因为是他,仅此而已。
  “无可限量,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言之,为什么啊!”荣氏一向冷静的眼里多了一抹红色,当初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不信的,可她的好儿子亲口承认了,军中部将也都可作证。
  那份作战计划就是裴昱瑾亲手写的,甚至有人在临行前亲耳听见了他们父子的争吵。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被这般诘问,裴昱瑾却选择闭口不言,默默承受着母亲所有的怨气和怒意。
  【因为当年的那份作战计划是裴侯提议的,他明知前方是什么却在家与国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裴侯与夫人恩爱半生,却不能成为他的羁绊,裴昱瑾劝过却未果。】
  【裴夫人当时正深陷丧夫和丧子的双重打击之中,裴昱瑾觉得自己的母亲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所以才会选择一力承担了所有。】
  系统一段话分了两句,在沈听澜的脑海中格外清晰。
  他猜想过会有隐情,却没料到事实竟然会是这样的,不能说裴昱瑾是愚孝,可终究不智,他观裴老夫人并不是一个柔弱女子,而裴昱瑾又是一副打死都不会开口解释的样子。
  看来,这个恶人还是要自己来当,小王爷默默叹了一口气,觉得人生艰辛。
  “当年,那份作战计划真的是你写的吗?”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沈听澜不想带着他们兜圈子,干脆直接点破,正中靶心。
  “自然是,当年是我亲手所书。”裴昱瑾虽惊异于少年的敏锐,可面上却是没有半点破绽,一口咬死就是自己。
  怎么就这么倔呢,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什么伤痛不能被时间冲淡,还用得着你这样吗?
  沈听澜气得磨了磨牙,有些恨铁不成钢,“好,那本王换个问法,当初裴侯选择深入敌营为众人换取一线生机,为战事牺牲,是你的提议所致,还是他本心如此。”
  “殿下,不会有人一心赴死的,当年之事却是言之一人之过。”
  还在犟,还在犟,怎么就会有人的嘴这么硬呢!
  沈听澜都被他气笑了,“你确定?”
  “确定。”
  “那你敢发誓吗?”
  “臣当然敢,臣可以以性命起誓……”裴昱瑾开口时连犹豫都没有,任是谁都不会觉得他在说谎。
  可沈听澜却是笑着打断,他这时的笑里有种让人心惊的狠厉,而很快他的话就昭示了这种狠是从何处而来,“不,本王不要你拿自己的性命起誓,用本王的命,若是你裴昱瑾今日有半字虚假,我,沈听澜,活不过明年的三月。发誓吧!”
  明年三月,是原书中珩王的死期,他在赌,赌裴昱瑾舍不得用他的性命冒一丝一毫的风险,即便他本不信神佛。
  果然,裴昱瑾在听了他的话的瞬间猛然抬头,眼底有着深深的不可置信和慌张,少年这是在说什么,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但沈听澜却是满脸平静,甚至还不忘再添一把火,“本王许你如此立誓,你若字句是真,本王自然不惧,这身处寺庙佛祖菩萨应该听的更清楚,立誓吧。”
  他在逼这人,步步紧逼,直到对方愿意缴械投降。
  “殿下千金之躯,臣的誓言如何能以您为注,佛祖在上,任何过错都是我裴昱瑾的错,与旁人无尤。”裴昱瑾字字艰涩却又虔诚,生怕这满天神佛将少年的无心之语当了真。
  他可以不在乎生死,但他绝对不能承受沈听澜有任何的不好。
  “裴言之,你不敢起誓,为什么,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沈小王爷知道他就快要吐露实情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不能松懈。
  荣氏不是那种一心扑在后宅的女子,他们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若是再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未免也太过迟钝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年的决定是你父亲做的,对吗?”荣氏的声音里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着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是丈夫决绝的选择还是一个和儿子重归于好的契机。
  裴昱瑾看了母亲一眼显然是还有些犹豫,可还没等他想清楚,身侧就传来了沈听澜剧烈的咳嗽声,即便是有孟衡在旁边扶着,小王爷尚还有些站不稳。
  “殿下,血。”沈听澜的手心有小小的一滩红色,鲜艳而又刺目,难怪从之前心口就闷闷的疼,这副身体到底还是不中用,或许都不用拿来当赌注,他都撑不到明年三月了。
  裴昱瑾从听见孟衡这声惊呼的时候就猛地起身想要过去看看,但跪得太久双腿难免不听使唤,他踉跄了一下后才勉强站稳,但等他好不容易走过去的时候,沈听澜却是将手背到了身后,不给他看。
  但小王爷的唇角还残存着没有拭去的血迹,印证着小太监刚刚所言非虚。
  裴昱瑾伸出一只手拂过他的唇,那一点零星的血迹便沾在了他的指腹上,是冰凉的,没有血液该有的那种炽热。
  不会的,报应都该是他的,不会的。
  大概是他眼里的悔恨太深,沈听澜笑了笑安慰他,“本王没事,之前心口就一直不舒服,与你无关。”
  他不舍得让姓裴的愧疚,况且本就不关他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沈宝:真正的勇士狠起来连自己都诅咒。


第69章 叫叔叔
  或许真的是沈听澜的身体让他心有顾虑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裴昱瑾最终还是决定将事实和盘托出。
  “当年率一千将士深入敌营,以命相搏,击杀敌首的决定是父亲做的。”
  压在心底许多年的话今天终于说出口了, 裴昱瑾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不可能, 你在说谎, 侯爷说过他会尽他所能平安归来,与我共赴白首之约, 他不会骗我的。”即便是清楚这可能就是事实, □□氏却下意识地不信。
  裴侯夫妇当年是上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佳偶,堪称天作之合, 一向琴瑟和鸣, 也不怪荣氏不愿意相信。
  裴昱瑾知道这时候不能同母亲去细说道理,但他有一样东西能够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当初父亲临行前,是留下了只言片语的。”
  “在何处?”荣氏就像是即将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握住了裴昱瑾的衣袍, 这还是这五年来他们母子靠的最近的一次。
  “在匣子里, 放置在祠堂了。”虽然只是几句话可裴昱瑾也没有随意丢弃, 这是他的父亲最后留给这个世界的话语了, 之所以没给母亲过目,是因为那些字句中提及荣氏的只有寥寥数笔。
  “我要看。”不管是什么, 她都有权利知道。
  既然话都说开了, 那裴昱瑾自然没什么好阻拦的, “那您是随我回府, 还是我让苏秦去取。”
  五年的时光更迭, 当年的裴府也变成了如今的相府,荣氏更是从未登过门。
  “现在就走, 桂嬷嬷, 去把奕哥儿牵来。”荣氏显然是片刻都不想耽搁, 也无暇顾及自己说过不会踏入相府的话了。
  裴昱瑾看了沈听澜一眼,不确定他现在的身体能不能经受得起路途的颠簸。
  小王爷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顾虑,“本王没有大碍,早些回去也能让林之航瞧瞧究竟是怎么了。”
  他的笑容清浅还透着些虚弱苍白,确实是要让林太医好好看看,“好,那咱们即可启程。”
  寺庙里没有多余的马车,沈听澜便想着将自己的马车让给妇孺,他与裴昱瑾共乘一骑也没太大碍,但荣氏在登车时却是丢下了一句,“上来一起吧,老身的年纪说句僭越的,都够做殿下的母亲了,再说有奕哥儿在,没有什么需要顾及的。”
  荣氏的话有些出乎他们二人的意料,但这无疑是件好事,裴昱瑾虽是也想光明正大地抱着沈听澜,可终究还是更忧心他的身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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