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俊美书生的小夫郎——by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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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墨远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好。”
糯糯大声道:“阿爹,等我画完这一页就来。”
林言也不催他们,自己坐在一边翻看糯糯画的那些本子。
“墨远,蒋天纵是不是离开京城了?”
“嗯,今早刚走的。”
“这么快?”前几天蒋天纵来的时候还愁眉苦脸的,短短几天就解决了?
林言好奇地凑上去,问道:“墨远,你是怎么说服皇帝的呀?”
章墨远一边写一边道:“我只是替他出了个主意,他现在本就没理清思绪,我只是给他找了一个机会而已。”
林言想了一下,大概明白了。
“这下好了,蒋天纵去了袁州,天高皇帝远的,皇帝总不能跑这么大老远去找他吧。”
章墨远突然放下笔,“你先前是不是提过修路的事?”
“是啊。”林言点头,“袁州离京城这么远,以后来去基地实在太不方便了。”
章墨远笑了,“这事说不定有转机。”
林言愣了一下,“什么转机?”
“暂时还不清楚,过阵子再看吧。”
林言一脸莫名,到底什么转机啊?
那边的糯糯放下笔,美滋滋地给自己鼓鼓掌,然后拿着本子跑过来,“阿爹,爹爹,我这个故事实在太精彩了,你们要听吗?”
不等两个爹爹开口,他已经开始讲了。
故事讲完后,他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两个爹爹。
林言笑道:“的确不错,让你爹爹给你整理一下,明日就可以放到稚言阁去了。”
“嗯。”
顿了顿,糯糯突然想到了什么,“阿爹,等明天碰到狗蛋哥哥,我先把这个故事说给他听吧,我觉得他会喜欢的。”
林言失笑,你就是想找个听众吧?
章墨远好奇道:“狗蛋是谁?”
林言把上回的事情给他讲了讲,“当时糯糯给了他五文钱,结果那孩子实在太老实,每日都在那里等,就想把这五文钱还给糯糯。”
章墨远笑笑,“若是性子好,和糯糯成为玩伴也不错,正好他在这里也没遇上什么同龄人。”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章墨远想的是狗蛋这样的性子,将来培养成糯糯的护卫倒是不错。
第二天,糯糯自己去上次的路口,把他新写的故事讲给狗蛋听。
狗蛋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等糯糯说完了才问几个问题。
祁义蹲在旁边的树上,仔仔细细地把两个孩子的互动看在眼里。
等把糯糯送回家后,他又出来了,找地方打听一下狗蛋的来历。
狗蛋只是街边小摊主的孩子,打听来历自然不用费什么劲,没一会儿祁义就进了章墨远的书房。
“大人,都打听清楚了。”
“说。”
“狗蛋的娘每日会在家里做些手工拿出来卖,他爹是个酒鬼,时常偷拿家里的钱出去买酒喝,家里的日子过的很艰难,孩子的确是个老实孩子。”
章墨远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是。”
*
转眼年节就到了。
除夕这日,章墨远晚上要进宫去,所以林言把年夜饭提早到了下午。
糯糯穿的一身红,衬的一张小脸白白嫩嫩,很是可爱喜庆。
章墨远在书房,他就去门口探头探脑。
见章墨远专注于公事没注意到他,他就用力跺跺脚,给章墨远昭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章墨远轻笑了一声,“糯糯,过来。”
糯糯喜滋滋地蹭过去,小爪子故意把自己小荷包的口子扯了扯,要红包的意思简直写在脸上了。
章墨远低头看了一眼,惊奇道:“糯糯今日怎么换荷包了,这么大。”
糯糯又把荷包的口子扯了扯,“爹爹,今天是除夕哦。”
章墨远点头,“爹爹知道。”
见他还是没有给红包的意思,糯糯索性跑去自己的藏宝箱里摸出一颗金瓜子,然后递给章墨远。
“爹爹,这是阿爹给我的,我送你一颗。”
章墨远也不逗他了,转身把桌上那只精美的盒子取过来,放在糯糯面前。
“这是爹爹送你的。”
糯糯两只大眼睛里满是惊喜,“这么大呀。”
里头一定好多好多金子吧?
章墨远含笑不语。
糯糯迫不及待地打开,结果发现里面居然是个砚台。
糯糯:“???”
他还不甘心地把脑袋伸过去,仔仔细细地把边边角角看了一遍,然而除了砚台,什么也没有。
章墨远笑道:“这是爹爹特地给你准备的,喜欢吗?”
前朝传奇制砚大师夏文的最后一个作品,世间仅此一方。
在文人墨客眼里,它的价值根本无法估量。
但糯糯显然很是嫌弃,“不喜欢啊。”
章墨远失笑出声,“这个砚台很有价值,很值钱。”
糯糯表情这才好看了些,“那我可以拿去卖钱吗?”
“不可以。”
糯糯:“……”
他气鼓鼓地哼了一声,“那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拿来写字,爹爹的作业我已经写不完啦。”
说完糯糯就赌气跑了,跑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回来,把章墨远手里的那颗金瓜子给扣走了。
章墨远笑出了声。
林言正在厨房切菜,见糯糯气鼓鼓地过来,疑惑道:“糯糯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爹爹啊。”
“爹爹怎么惹你了?”
林言低头看见那只空荡荡的荷包,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爹爹没有给你红包吗?”
“给了砚台,不喜欢啊。”
林言恍然,“原来那方砚台是送你的呀,那个好像是皇帝送的哦,特别特别值钱。”
“可是爹爹说不可以拿出去卖钱。”
林言笑坏了,“虽然不能卖钱,但可以做传家宝啊,将来你可以留给孩子。”
糯糯眼睛一亮,“那我可以留给弟弟吗?”
林言:“……”
哪来的弟弟?
糯糯高兴道:“阿爹你说的对,我可以把砚台留给弟弟,让他替我写作业,嘿嘿。”
林言:“……”
你倒是想的挺美,弟弟在哪儿呢?
糯糯哒哒哒又跑回去了,大老远就听见他在喊:“爹爹,阿爹说砚台可以留给弟弟。”
林言:“???”
章墨远惊了一下,“什么弟弟?”
言儿怀孕了?
糯糯高兴道:“爹爹说,这个可以当传家宝留给弟弟,以后就让他替我写作业啦。”
章墨远放下手里的笔,大步走出来,“言儿,你有身孕了吗?”
林言无语道:“有没有身孕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天天拉着他做那种事,肚子是平是鼓不是看的清清楚楚吗?
章墨远轻笑,“不清楚,毕竟我们最近日日都……”
林言赶紧打断他,“别说了,糯糯来了。”
糯糯放好砚台回来,就发现两个爹爹表情都很奇怪,一个带着微妙的笑意,一个似乎正在恼怒中。
章墨远轻咳了一声,转头带着糯糯去边上洗了手,然后自觉地过来一道包饺子。
“阿爹,弟弟会喜欢吃饺子吗?”
林言无奈,“没有弟弟。”
糯糯很失望,“怎么会没有弟弟呢,那妹妹呢,妹妹也没有吗?”
都没有的话,谁帮他写作业呀。
林言:“……”
章墨远笑,“糯糯,就算有弟弟妹妹,他们也不会帮你写作业的。”
“为什么呀?”
“因为他们不会呀,你要学更难的东西了。”
糯糯才不管,开始胡搅蛮缠,“怎么不会呢,是不是爹爹你教的不好?”
这下轮到林言笑了。
一家三口一块儿包了饺子,煮了火锅,把祁扬和祁义叫来,五个人围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年饭。
吃完饭,章墨远就带着祁扬进宫去了。
祁义留下来收拾碗筷,林言带着糯糯去院子里走走消消食。
等祁义收拾好,林言也给糯糯换好了厚衣裳,三人上街去凑凑热闹。
糯糯自己掏荷包买了盏灯拎在手里,高兴的不得了。
“狗蛋哥哥。”
林言正在摊子上看人家的妆粉,冷不丁听见糯糯高兴地喊了一声。
“阿爹,我看见狗蛋哥哥了。”
“在哪里?”
顺着糯糯指的方向看过去,林言也看见了狗蛋。
但他的状态似乎不太好,衣裳单薄,冻得缩在角落里搓手,脸上还带着焦急的表情,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糯糯拉着林言的手走过去,高兴道:“狗蛋哥哥,过年好呀。”
狗蛋看到他们的时候眼睛亮了亮,然后他站起身,局促道:“糯糯阿爹,你知道哪里有大夫吗?”
“大夫,谁病了吗?”
“是我娘,但我跑了好几家医馆都没有大夫,你能帮我找找吗,我有银子的。”
他手脚忙乱地在兜里摸了摸,摸出几枚铜板,沮丧道:“先前糯糯给的五文钱,我,我将来会还的。”
林言笑笑,“你先别着急,好好说说,到底怎么了,你娘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
“你先带我们过去看看。”
狗蛋点头,马上转身要走,但被林言拉住,“这边。”
他们的马车停在路边了。
看见马车,狗蛋明显瑟缩了一下,这是贵人坐的,他娘说过他们这辈子都坐不上的。
林言拍拍他的肩膀,“上去吧,马车跑的快。”
糯糯也伸出手,“狗蛋哥哥快上来。”
最终狗蛋还是没接糯糯的手,他手上太脏了,怕把糯糯的手也给弄脏了。
林言笑笑,没说什么。
祁义查过狗蛋,自然知道他家在哪里,抄了条人少的小道,很快就到了。
“我家就在这里。”
狗蛋家很小,屋顶还破了一块,这么冷的天住在这种地方可想而知,好好的人都能给冻出病来。
“狗蛋,带我们进去看看吧。”
“祁义,去找个大夫来。”
祁义显然很犹豫,毕竟他知道狗蛋的父亲什么德行,万一他回来,夫人和小少爷都会有麻烦。
他想了想,从兜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找到街上随便拦了一个人,“劳驾,替我找个大夫来。”
住在这里的人大多不富裕,一看银子眼睛立刻亮了,二话不说拿了就走。
祁义抬起剑架在他脖子上,冷声道:“快一些,我记得你的模样。”
那人吓了一跳,“我,我知道。”
见威吓的效果差不多,祁义便收起剑,“快去快回。”
“诶。”
不知道是银子的关系,还是那人真的受了惊吓,他几乎是把大夫给架过来的。
“狗蛋,让大夫给你娘瞧瞧。”
大夫皱着眉进门,大过年的被人从屋子里拖出来大概谁的心情都不会好,而且还是来这种地方看病。
但进了屋看见林言,他就愣了一下。
毕竟这样一个精致出众的哥儿,和这间破败的屋子实在是格格不入。
林言拉着糯糯去边上等。
大夫诊脉很快,“是染上了风寒,我开个方子,你去药房里抓药一日煎两回喝下。”
林言笑:“多谢大夫。”
狗蛋把身上所有的铜板拿出来捧在手心,“大夫,这些钱够吗,不够的话我改日再……”
林言替他给了,大夫把方子留下就走了。
狗蛋脸涨得通红,窘迫道:“糯糯阿爹,这些钱我会还你的。”
林言知道章墨远查过狗蛋,并且想过让他做糯糯的护卫,祁义和他说过。
他笑了以下,“你愿意将来给糯糯做护卫吗?”
狗蛋愣住,“我,护卫?”
以为他不懂,祁义还特地怕了拍自己,“就像我这样。”
狗蛋眼里闪过一抹不敢置信,“我,我什么也不会。”
祁义笑道:“你现在还小,我和我兄长会教你的。”
狗蛋眼神明显心动了。
他娘总说他们这辈子就是这个命,所以要认命,狗蛋虽然不明白,但也信了。
可是现在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狗蛋看了眼边上笑眯眯的糯糯,毫不犹豫道:“我愿意,我会好好做的。”
林言摸摸他的脑袋,然后从兜里取了点银子给他,“这是你的工钱,我先提前预支给你,还有那五文钱,也算预支给你的。先把你娘救了,之后就来北边的工部尚书府吧。”
虽然不明白工部尚书具体是什么职位,但狗蛋知道这是朝廷的大官,看向林言和糯糯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敬重。
祁义把林言和糯糯送回家,然后又出来了。
他对狗蛋有些同情,怕那些银子被他爹给抢走了。
没想到狗蛋小小年纪居然十分稳重,自己去药房里抓了药,还买了药罐子回来煎药。
祁义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
今年的守岁宴在曹国公府上,天刚黑人就都到齐了。
只除了申国公夫人。
一群人围在曹国公夫人身边,笑着提起她。
“怎么还没来,都什么时辰了。”
“听说她满京城搜罗奇珍异宝,也不知道搜罗到了没有。”
“肯定没有吧,要是有怎么会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前阵子京城那个美人鱼传说大家听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