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by甜到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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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告诉我把人搞丢了要怎么去?”绰罗斯骂道:“我拿什么和容瑾交易?拿你去吗?”
副将被骂地闭上嘴巴,过了一会儿,忽然想了个办法,“我们虽然把人弄丢了,但容瑾不知道啊,我们可以找一个身形长相相似的男子,稍加易容,骗一骗容瑾。”
“……”绰罗斯皱眉,“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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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定相见的驿站。
容瑾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喝茶,这儿的茶品质自然不会有多高,而他却依旧像是在品什么珍惜的上品。
又或者说是他的身上自带着贵气,即使是一身素白衣,也透出不凡。
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容瑾握紧手中的茶杯,侧目往外看去。
绰罗斯坐在马车头。
而他身后被风吹起的帘子,隐约看见里面坐着一抹熟悉的身影,穿着明黄色的衣服。
容瑾旁边的冯永昌激动道:“是陛下!”
容瑾却只是坐在原地,看不出喜怒。
绰罗斯的人赶走了驿站里外的客人,缓缓在容瑾的面前坐下,笑着咧开嘴,“容督主,没有想到才一段时间没见,看起来您过得似乎不太好。”
容瑾冷冷抬眸看向他,“我要的人呢?”
“在车上,不过我想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容瑾拿出了四枚雕刻着兽形的印章,往前一推,“这是你要的四个关隘的官印,有了它,你就可以畅通无阻。”
绰罗斯接过用衣角擦了擦,“容督主果然大方,不过我得先找人验一验这玩意儿的真假,您不会介意吧?”
容瑾端起茶盏,“请便。”
当他的唇碰到杯沿的时候,绰罗斯的眼底闪着亮光,看着他把杯中剩余的茶喝了进去。
绰罗斯紧紧等待着。
手下的人装模装样的假装验货。
不一会儿,容瑾抬手扶着脑袋,眼前一片恍惚眼看着就要栽倒。
绰罗斯嘴角带着笑意,站了起来,“容督主那日将我戏耍,可有想到有今日这一报。”
容瑾费力地抬起眼睫,“你……”
“好好睡吧容督主,你的礼物我就收下了。”
容瑾昏倒在桌子上。
绰罗斯拿着那四枚官印往外走,没有想到这么轻易就得手了。
他刚走出驿站,跨坐在马上。
忽然几道黑影从房顶飞了下来,将他们的人马围在中间。
绰罗斯眯起眼睛看着这些锦衣卫,“就凭你们几个人也想拦住我们?”
他的话音刚落,不知道提前埋伏在哪的军队冒了出来。
人数瞬间翻转。
一时间刀光剑影,两方打成一团。
绰罗斯被几名锦衣卫擒住摁倒在地上,剩余的人见状连忙想逃,都被赶来增援的士兵给堵住了。
绰罗斯听到驿站里面传来靠近的脚步声。
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掀开了帘子。
原本已经昏迷的容瑾此时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走出来,绰罗斯咬牙,“你居然没事?”
他可是在茶里下了迷药。
容瑾缓缓走出来,“同样的招式用两次,你觉得会有效果吗?”
他走近,蹲下身。
“我提前服下了解药,没有想到你相信了。”
“你,”绰罗斯道:“你抓了我没用,我的人已经在你离京后奇袭京师,就凭你那三千禁卫军,根本守不住。”
“谁跟你说我只准备了三千人?”容瑾道。
他在离开时便嘱咐了顾玉宸调兵固守。
别说是绰罗斯抽出去的那几支小队,就算是所有人一起上,也不可能拿下守备森严的京师。
绰罗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慌张。
容瑾伸手扯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陛下呢。”
绰罗斯看向身后的马车。
“里面。”
容瑾连视线都没有转移到那架马车上,冷冷道:“我最后问你一次,陛下呢?”
绰罗斯心底一惊。
他到底怎么知道那个是冒牌的,明明他安排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下来过。
见他迟迟不出声,容瑾冷笑一声从地上站起来。
因为身体过于虚弱,他站起来时甚至恍惚了两下,身旁的锦衣卫连忙将人扶住,“督主,您没事吧。”
容瑾不答,抽出他腰间的佩剑,“把人抓出来。”
“是。”
两名锦衣卫掀开车帘,愣了下,将里面的人扯了出来。
穿着龙袍的假货滚在地上,连忙跪地求饶。
如果说他原本和童岁有几分相似,那么现在被吓得跪地求饶的样子,则完全有看不出哪里相同。
“他的衣服不是谁都可以玷污的。”
容瑾举起刀毫不犹豫地落下,溅出的鲜血沾染了身上的白色素衣,鲜血沿着刀刃湿润了一小片黄土。
而他面色苍白,落在跪在地上的其他人里,像是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你原本可以拿了东西就走,为什么要用一个假货来骗我?”
容瑾举着沾血的刀走近,那张漂亮如谪仙的脸上表情偏执恐怖,“我最后问一遍,陛、下、呢?”
绰罗斯咬着牙,不吭声。
“呵。”
容瑾再次举起长刀,这次对准的是一直以来跟在绰罗斯身边的那名副官。
那名副官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不、不要杀我啊!!”
他想要往后退却被两名锦衣卫摁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容瑾提着刀靠近。
他相信这个疯子会动手的。
当锋利的刀架在脖子上,副官再也撑不住了。
“我、我知道皇帝在哪!”
“说。”
“我们把他带回了总部军营,但是他自己两天前偷了马离开了,我们没有找到他,所以才找了个假货来冒充。”
容瑾捏紧了刀柄。
“哈哈哈哈什么离开了,我看就是被周围的狼群给吃了,”
绰罗斯笑着回头,“亲爱的督主大人,您还不知道吧,这种找不到食物的季节,那柔弱的皇帝根本跑不了多远。”
“我们找不到他,大概率已经进了野兽的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剩——”
绰罗斯忽然没有了声音。
因为容瑾那柄锋利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闻到了自己脖子上渗出的血味。
只需要再用一点力,他就会当场死亡。
容瑾却没有立刻杀了他,反而是收了剑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的寒意如同看待什么死物般。
“你最好祈祷他还活着,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绰罗斯愣了几秒。
容瑾已经被人护送着坐上车走远了,而他被几名锦衣卫捆住了手脚摁在地上,此时他才意识到。
死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但容瑾并不打算让他轻易地死去。
容瑾站在关驿的城门上,看着遥无边际的草原。
“那周围都是荒芜,他会跑哪里去呢,要是他认错路了呢?”
“督主,您别着急,”冯永昌道:“我们已经知道了具体的位置,只要沿着那周围搜寻,肯定很快有结果的。”
容瑾握着手里的那块玉佩,完全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就这么搜寻了几天,依旧毫无所获。
大家都意识到可能真的希望渺茫了,但只要容瑾不下令停止搜索,就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放弃。
经过了几天的奔波,童岁终于赶到了最近的关驿。
在进城时被守卫拦了下来,“走走走,我们这里只收汉人。”
童岁连忙解释:“我是汉人。”
守卫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因为这些天骑马又奔波,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灰头土脸,“来人,把他抓起来!”
童岁还没有回过神,就被几个人层层捆住了。
“你一个汉人穿什么瓦剌的衣服?”守卫道:“你这叫什么,叫——”
另一名守卫道:“这叫谋逆!”
“我们把他帮了去见领班,说不定还能领赏呢!”
“好主意!”
童岁眼见他们捆着自己不知道要去哪,连忙解释道:“你们放了我,我是迫不得已才穿这衣服的,我是楚朝的皇帝。”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听见没有,这反贼还说自己是皇帝呢!”
“他要真的是皇帝,那我就是太上老爷了!”
童岁和这两人根本就解释不清,而且他身上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了。
眼见着就要被压进城。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免不了要给当成反贼关起来了。
童岁正沮丧时,听到了跑步声,他回过一道白色的身影朝自己奔来。
容瑾?
他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饿得眼花了,不然怎么会在边关见到他。
童岁愣神见,被抱了个满怀。
他旁边的两个守卫都被吓到了,“容督主,您怎么了?这是个谋逆的反贼……”
容瑾却丝毫没有给其他人眼神,手指紧紧抓着童岁的衣摆,声音因为太过紧张而细细发颤,“你终于回来了。”
这几天他日日在城门上坐着,为的就是能够第一时间看到童岁。
他一直等,一直等,终于等来了。
跟在容瑾身后的张迟连忙喝止道:“大胆,你们见了陛下还不下跪?!”
守城的侍卫们被吓得连忙跪下,三呼万岁,声音响彻城楼。
刚才捆了童岁想要去领赏的两人,吓得两股战战。
“他居然真的是陛下?”
“完蛋了,我们这次完蛋了!”
童岁被容瑾抱得快要喘不过气了,脸颊通红,“大人,您能松松手吗?我快憋死了。”
容瑾听后才恍然回过神,往后退了小半步,看到他身上捆着的麻绳不由勃然大怒,“谁把你捆成这样的,我要他人头落地!”
他一边说着狠话,一边手不停地替童岁松绑。
麻绳掉在地上后。
童岁获得了自由,连忙拉住他的手撒娇,“都是一场小误会,我好不容易从那边逃回来,都快要饿死了。快带我去吃饭吧好不好?”
“嗯,知道了。”容瑾道:“等会儿吃完把这身衣服换了,丑死了。”
童岁皱起眉头道:“真的很丑吗?”
容瑾沉默了两秒道:“不丑,你穿着比那些人好看很多的。”
童岁道:“我身上应该很脏,大人你还是离我远点。”
容瑾紧紧拉着他的手,“我不嫌。”
两人说着往里走。
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渐渐远去。
跪在地上的两名守卫抹了把汗,“我们这是被放过了吗?”
“太不可思议了。”
童岁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两人回到张迟府上,府上的厨子做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
虽然比不上宫里的御膳房,但这让连啃了好几天干粮的童岁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显然是真的饿了。
容瑾看着他吃饭,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几乎不敢相信童岁居然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身边的冯永昌小声提醒道:“督主,陛下回来了,您这次可以安心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容瑾嗯了声。
从见到童岁的时候开始,他就感觉身体好很多了,像是系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也可以歇一口气了。
童岁把肚子匆匆填了七八分饱,就停下了筷子。
容瑾道:“再吃点?”
童岁摇摇头,“我想去洗澡。”
容瑾不禁失笑,“好,去吧。热水已经在你房间放好了。”
童岁早就想把这衣服脱了,只不过这几天赶路一直没机会,这会儿终于能洗个热水澡,他幸福地头顶冒泡泡。
终于回来了。
回来的感觉太棒了。
他洗的七七八八时,门外被敲了敲,童岁连忙裹上旁边的浴袍,“谁啊。”
“我。”容瑾立于门外,“给你带了衣服。”
“噢我这就来!”
童岁连忙快步跑去开门,湿漉漉的墨发还带着水汽,顺着修长的颈项没入胸膛。
童岁显然这段时间受了不少的磨难,和皇宫中被他保护的样子完全不同,如今已经完全长大了。
就连身形也挺拔了不少。
“进来吧,”童岁接过衣服背对着容瑾穿起来,“大人您怎么会在这边关?”
容瑾道:“来找你的。”
童岁系带子的手微顿,转过身,穿了一半的衣服松垮慵懒地搭在身上,他没有想到容瑾会这样回答。
他以为容瑾会回答是为了战事或者别的,总之不会是因为他。
“您……是专门来找我的?”
容瑾点头。
“他们告知我你逃走了,所以我一直在这等你回来。”
所以根本不是容瑾巧合在城墙上看到他的,而是他一直在等,不放过每一个可以重新见到他的机会。
童岁上前轻轻吐出两个字,“容瑾……”
没有喊爱卿,也没有喊大人,喊的是他的名字。
容瑾垂下眼睫,嗯了声。
童岁凑上去轻轻贴上那微凉的薄唇,他试探着亲了亲,像是示好的小动物一样浅尝辄止。
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坚冰悄然融化。
等他想要离开时,一股力道忽然摁住了他的后脑勺。
童岁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到了容瑾的眼底深沉一片,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般吸引着他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