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by甜到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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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连忙都走了过来,拦住他,“童少爷,你别这样,早餐都是统一的,你要是不满意我们坐下来再商量。”
童岁不管他说什么,就要找茬。
护工只好拿出了电棍和手铐,“童少,你再不冷静,我们只能采取特殊手——”
他话音还没有落,手里的东西就被童岁抢了过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电棍和手铐在眼前漂亮的少年手中有种突兀的美,让人挪不开视线,忍不住想要臣服。
童岁把玩着电棍,眼角的余光看着温简和萧深已经悄然走出了食堂。
“这东西怎么用的啊?”
他嘴角带着点笑意,像是很单纯的在问询,然后打开了开关。
“滋滋滋——”
电流的声音响了起来。
童岁往前挥了挥,瞬间所有人都往后退,空出了一大块空间。
护工面色难看,“这个东西很危险,快点还给我们。”
“想要啊。”童岁露出一个完全无害的笑容,“可以自己过来拿哦。”
他笑得很好看,和之前让人厌烦的感觉不同,眼前的少爷就算是任性叛逆也带着致命的蛊惑性,几乎让人想要不顾危险的靠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童岁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攻击意图,护工不敢惹他,于是双方僵持不下。
一名护工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拿着电棍偷偷绕到了童岁的身后。
他靠近后打开电棍的开关。
“滋滋滋——”
微弱的电流声响起,童岁迅速反应过来转过头。
眼前晃过一片阴影。
裴响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护工手里的电棍砸在裴响的手臂上。
童岁的心跳停了半拍,然后看着裴响用另一只手将那名护工摁着摔在地上。
桌椅哗啦啦被推远。
所有人都被吓呆了,那名护工也显然没有想到向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傻子会突然暴走。
裴响似乎没有受电击的影响,狠狠掐着那名护工的脖子。
护工的脸色变得铁青,试图去捡掉在一边的电棍,但在裴响的钳制下他根本没法做到。
周围的人很快意识到不对。
他们围了上去想把人给拉开,却被当成了攻击对象,被裴响无差别攻击。
居然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狠狠地挨了几下之后,没有人再敢上前,远远的看着裴响身上不知道沾着谁的血迹,摇晃着走近身边的童岁。
所有人的心都捏了起来。
但他们想象中的攻击画面并没有出现,裴响身上的戾气和暴怒似乎在童岁的面前消失得无所遁形。
他皱着眉头,委屈地抬起胳膊。
“呜……”
所有人:???
胳膊上是刚才电击后留下来的印子,此时已经红了一大片。
好在看起来不算太严重。
童岁的眉头却皱得很紧,握着他的手臂,轻轻地吹了吹,“疼不疼?”
裴响紧紧盯着童岁看。
童岁垂着的眼睫很长,遮住眼睛无法窥伺到他的神情,吹气的时候嘴唇会翘起,晶莹剔透像是他吃过的果冻。
咕嘟。
裴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童岁疑惑地抬起眼,有几分无奈,“还没吃饱啊?”
裴响连忙摇了摇头,脸却悄然红了个透。
童岁回过头,“有药吗?”
护工连忙拿来了药箱,害怕裴响放下后连忙逃到一边。
童岁打开药膏后,挤了一点在自己的指尖,像哄小孩一样轻声道:“可能有点疼,你能忍住的对吗?”
裴响点了点头。
带着薄荷香气的药膏轻轻涂在那块红了的地方,童岁用柔软的指腹缓缓揉开。
裴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截粉白的指尖,白色的药膏揉成了透明的,泛着光泽的手指漂亮如玉。
童岁道:“下次不要冲过来替我挡着了,我会躲开的。”
之前童岁说什么,裴响都会配合,唯独这次他没有点头,而是坚决地摇了摇头,“不、不。”
“为什么不呢?”童岁道:“你看啊,受伤会疼的,不想下次还疼的话就要躲开。”
“不疼!”
裴响把手抽了回去,背在自己的身后,又重复了一遍:“不疼!”
“好吧好吧不疼。”
童岁想着下次要干这种事情,必须得躲着裴响了,不然容易又出现意外。
就在这时,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显然因为他们的到来,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病人们都缩在了角落里,而护工们个个都面色尊敬,对为首的年轻男人道:“院长。”
“嗯。”
被叫做院长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不过三十出头,却能成为疗养院的院长,说明了他不是那么简单。
叶景华看了一眼这满地狼藉,嗓音冷淡,“一个个愣着干嘛,院规都忘了吗?”
护工们浑身一凛,鼻青眼肿的又上去抓人,这次还多了那几名医生手里的注射器。
裴响见到注射器的反应很大,嘴里又出现了那种尖锐的怪叫,挣扎着往外跑。
但是他没有跑出包围圈。
被好几个人摁在地上强行把药物打了进去。
童岁想要上去阻止,却被提前站在附近的护工拦了下来。
眼看着注射器凑了过来。
他咬着牙关,不远处的叶景华道:“不用给他注射,我打算和他聊聊。”
“是。”
于是医生把注射器收了起来。
另一边的裴响因为药效起来已经昏了过去,被几个人架着往外拖。
童岁道:“要带他去哪?”
“放心吧,我们这里是正规的疗养院,不会虐待病人。”
叶景华推了推眼镜,从这张虚伪的脸上说出来没有半分的可信度。
童岁跟着叶景华来到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华贵大气,沙发什么的用的都是高级家具,看得出来这家疗养院一点也不缺钱。
不过比起这些,更加吸引他的是墙上挂着的照片。
照片里的是这个疗养院的大门,叶景华穿着一身白大褂,在一群有头有脸的人物中间合影。
这些人里有高官,也有财阀。
显然这家疗养院在本地的势力极大,不少人在它的背后撑着。
“坐吧。”
叶景华拉开椅子,在办公桌的后面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脑。
童岁坐下后,听见他说:“童家把你送进来的理由很简单,是为了让你收敛收敛脾气,不过效果似乎很一般。”
“你既然知道我没有病,为什么还不放我出去?”
叶景华笑了笑,“你有没有病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想让你有病。”
童岁皱起眉头。
“这里关着各种各样的人,有被儿子谋夺家产送进来关着的,也有被竞争对手送进来的,无一不是挡了别人的路,”叶景华道:“我不在乎原因,因为那不重要。”
他要做的只是解决掉碍眼的人。
童岁只觉得他笑的虚伪又令人作呕。
“你配不上身上穿的那身衣服。”
叶景华摸了摸白大褂的领子,倒是一点都不生气,“比起这个,你应该想想怎么能表现得更加乖巧些,这样还能早点出去。”
“毕竟,我们这可是有无数被外界遗忘的人。”
童岁走出办公室时,心底带着几分的烦躁。
他被几名护工盯着回到活动室。
温简和萧深都已经回来了,见到他后招了招手。
童岁点了点头。
他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活动室里看了一圈,没有找到裴响的身影。
看来那麻药的量不轻。
不过人已经昏过去了,总不至于对他做什么。
童岁走了过去,和两人坐在一起,“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吗?”
“这个副本似乎和我想得不太一样。”温简道:“我们找到了监控室,昨天的视频里其他时段都是正常的,唯独在关键的部分画面都变成了雪花。”
原本他们以为疗养院只是个低级常规的副本,毕竟逃离成功就算是任务完成。
以他们通过这么多副本的经验而言,萧深道:“这个副本里有其他的力量在影响。”
其他的力量。
童岁几乎瞬间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出现的那股怪异的寒意。
虽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一想到它的确有能力杀人,后知后觉的惊悚如潮水般涌来。
说不定下一个被扭断脖子的就是他了……
“童岁,你怎么了?”
温简看到他走神,摇了摇他的肩膀,“没事吧?”
童岁抿了抿唇,犹豫后还是决定把信息都共享。
“我昨天晚上好像也遇到它了。”
“你确定吗?”
不是他们不相信童岁的话,因为从外表来看童岁完好无缺,和今天早上惨死的人简直天差之别。
难道这东西还会看人下菜碟?
童岁回忆着那种被纠缠的感觉,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他发白的脸色和描述都不像作假。
温简道:“昨天的药我也偷偷吐了,不过我没有遇到这种现象,看来和吃没吃药没有关系。”
不过他们手上掌握的信息太少了,推理不出什么东西。
“不管怎样,从这出去是我们必须要做的,”萧深道。
童岁感受到有什么碰了碰自己的腿,他低头看到了萧深从桌子下面递给他的几张纸。
萧深压低声量道:“这是我们找到的,排班表和地形图。”
童岁打开,这算是很关键的信息了。
为了防止自己忘记,他让系统拍了几张照片存了起来。
“晚上的守卫比较松懈,我们打算尽量晚上行动。”
“不过这样的话就需要找到出房间的办法,”温简道:“我和萧哥会尽快找到密码或者钥匙。”
童岁点点头。
正好这个时候自由活动的时间到了,需要去操场做运动。
童岁跟着大家出去做体操,然后跑跑步,因为至少找到了一点头绪,他的心情还算是比较放松。
一直到下午,裴响都没有出现。
童岁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系统,帮我看一下裴响现在在哪里。”
系统查找了下,【在他自己的病房,已经醒了,不过他被关起来不允许出门,作为早上打人的惩罚。】
系统说话的同时传输了裴响现在的画面。
他所在的病房明显有一定的年头了,墙壁渗水开始零散掉皮,里面只有一个破柜子和两张简陋的铁架床,看样子都有人住。
而裴响被一条铁链系在脚上,另一头连着墙上的铁栏杆。
铁链也有一定的年头了。
地板因为铁链的反复拖拽被磨出无数条发白的划痕。
裴响正蹲在病房的门口,扒着生锈的铁门往外看,他甚至没有穿鞋就这么光脚像是被遗弃后等待主人的小狗。
童岁胸腔里的情绪不断翻涌。
他其实猜想过病房的条件应该有好有坏,但是没有想过差距居然这么大,而且还用链子拴着,这算是什么?
童岁站了起来往外走,原本在外面看守的护工连忙跟了上来。
“你不能乱走。”
童岁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越走越快,完全不把这几个护工放在眼里。
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远远传来时裴响还耷拉着眼皮。
直到童岁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裴响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脚上的链子哗哗作响。
童岁快步走了过去。
裴响隔着铁门,从缝隙里伸出手拉住的袖子,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鞋子呢,地上太凉了,你先去把鞋子穿好。”
裴响看了一眼身后,抓着他的手又紧了紧,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转身去找鞋。
童岁道:“你放心吧,我不走。”
裴响这才转身去找鞋子。
童岁抬头看了一眼门。
这道铁门虽然锈迹斑斑,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能徒手打开。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护工。
护工浑身一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想要干什么,连连摆手。
“我没有钥匙,这是院长的命令谁都没有办法违抗。”
童岁把头转了过去。
护工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童岁有着一张很漂亮的脸,但实在是太不好惹了。
裴响把鞋子找了过来,放在自己的面前。
童岁道:“可以自己穿吗?”
裴响用力地点了点头,他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低着头很认真地开始捣鼓穿鞋。
童岁靠在门边,望着他。
一开始他会觉得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性格变化,但这又怎么样呢,裴响不会的还有他在。
就像是曾经他被照顾的那样。
他也一样可以照顾裴响,从最简单的小事开始。
“这只鞋是穿那边的,”童岁伸手,“你看,这两个是长得不一样的哦,看这。”
他点了点鞋头。
“你可以记住吗?”
裴响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没有关系,记不住我下次还会告诉你。”
旁边的护工就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基本都是童岁在讲话,裴响会做出简单的肢体反应。
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傻子这么上心。